【摘要】《關于推進新時代古籍工作的意見》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站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高度,將新時代古籍工作的重要意義提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為新時代古籍工作指明了方向,對新時代古籍工作提出了明確要求,是新時代的綱領性文件,必將推動我國古籍事業向更高層次、更高質量發展。古籍出版單位應對照《意見》要求,在提升編輯出版能力、古籍大眾普及、古籍數字化和人才培養等方面確立新目標,著力新發展。
【關? 鍵? 詞】《關于推進新時代古籍工作的意見》;編輯出版能力;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播;古籍數字化
【作者單位】姜小青,鳳凰出版社。
【中圖分類號】G255.1;G237.9【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10.001
2022年4月11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推進新時代古籍工作的意見》(簡稱《意見》),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站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高度,對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作出了一系列重大決策部署,是新時代古籍工作綱領性文件。古籍出版工作者振奮之余,更應思考如何將《意見》精神和要求落實在實際工作中,以不負時代責任和歷史使命。
一、新中國成立以來古籍出版的重要事件
回顧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我國出版事業不難發現,不同階段國家層面的一次重要會議、一份重要文件或一件重要事情,都對推動出版業發展影響極大。例如,1979年12月在湖南長沙召開的全國出版工作座談會,提出地方出版社要“立足本省,面向全國”,從而對全國出版結構布局和調整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1];198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作出的《關于加強出版工作的決定》,對出版事業發展的重要和緊迫問題給予高度重視,成為指導20世紀八九十年代出版工作并對這以后出版事業發展有重要影響的綱領性文獻 [2]。全國出版社數量隨之迅速增加,從1978年的105家發展到1988年的502家[3]。對古籍整理出版來說,有兩件大事影響深遠。
第一件是1958年2月,國務院科學規劃委員會古籍整理出版規劃小組(簡稱“古籍小組”)成立,確定古籍整理出版六項重點任務:整理出版中國古代名著基本讀物、出版重要的古籍集解、整理出版總集和叢書、出版古籍的今譯本、重印影印古籍、整理出版閱讀和研究古籍的工具書[4],并為此制定了國家層面的第一個古籍整理出版規劃《三至八年(1960—1967)整理和出版古籍的重點規劃(草案)》,計劃整理出版1450種古籍。該規劃列舉了336個項目的具體名稱及整理方式,同時,為統籌規劃項目的組織實施,該規劃在出版機構上也做了相應調整。同年4月,與財政經濟出版社合署辦公的中華書局獨立建制,定位為古籍整理出版專業出版社,并指定為“古籍小組”辦事機構;同年6月,上海的古典文學出版社(今上海古籍出版社)與中華書局上海辦事處合并,改組為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與北京的總公司在古代文學、歷史、哲學典籍整理出版業務范圍進行了具體分工。從此,新中國古籍整理出版工作有了統一領導、部署和規劃,也因此使一大批重要古代典籍得以整理出版,如“二十四史”、《清史稿》點校本、《資治通鑒》、《全唐詩》、《全宋詞》、《全元散曲》、《永樂大典》、《中國叢書綜錄》等。
第二件是1981年9月17日,中共中央印發《關于整理我國古籍的指示》(中發[1981]37號),明確指出:“整理古籍,把祖國寶貴的文化遺產繼承下來,是一件十分重要的、關系到子孫后代的工作。”“古籍整理是一件大事,得搞上百年。”該指示對整理古籍的意義、目標、機構、人才等提出明確要求,直接推動我國古籍整理出版事業邁入全新階段。楊牧之先生說:“這個文件,在我國古籍整理出版發展史上樹立了一座光輝的里程碑。”[5]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全國或地方古籍整理出版領導機構相繼恢復或成立。1981年12月10日,國務院印發《關于恢復古籍整理出版規劃小組的通知》,恢復了因“文革”而中斷的“古籍小組”建制,并于次年3月召開了全國古籍整理出版規劃會議。1983年9月27日,為貫徹中共中央關于我國古籍整理出版的指示,教育部批準成立了“全國高等院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員會”(簡稱“古委會”)。此后,部分省市,如安徽、山東、陜西、上海等陸續組建了古籍整理出版規劃領導機構。
二是一批專業古籍整理研究與出版機構相繼成立。高校系統自21世紀80年代以后,相繼成立了由“古委會”直接聯系和指導的專業古籍整理科研和教學機構達27家,其中研究所19家、研究中心2個、研究室1個、古典文獻專業5個[6]。出版系統在1982年至1990年不到十年間,就相繼成立了岳麓書社、巴蜀書社、黃山書社、三秦出版社、鳳凰出版社(原名江蘇古籍出版社)、中州古籍出版社、天津古籍出版社、浙江古籍出版社、吉林文史出版社、遼沈書社、三晉出版社(原名山西古籍出版社)、廣陵書社等專業古籍出版機構[7]。目前,中國出版協會古籍工作委員會成員單位有40家。
三是國家古籍整理出版中長期規劃得以持續實施。新中國成立70多年,國家層面共頒布了7個古籍整理出版規劃。1958年頒布了第一個規劃后,此項工作因“文革”中斷。1981年“古籍小組”恢復,自此,國家古籍整理出版規劃一直延續至今,包括《古籍整理出版規劃(1982—1990)》《中國古籍整理出版十年規劃和“八五”計劃(1991年—1995年—2000年)》《中國古籍整理出版“九五”重點規劃(1996年—2000年)》《國家古籍整理出版“十五”(2001—2005年)重點規劃》《國家古籍整理出版“十一五”(2006—2010年)重點規劃》《2011—2020年國家古籍整理出版規劃》。另外,《2021—2030年國家古籍規劃》也在編制之中。42A7F734-B60A-4B3B-9C02-0E957DF4B9DE
四是一大批重大和重要古籍整理成果持續出版,如古籍書目《中國古籍總目》、大型文獻《續修四庫全書》、海外藏中國古籍《日本宮內廳書陵部藏宋元版漢籍選刊》、新編文獻總集《全宋詩》、出土文獻《新中國出土墓志》、敦煌文獻《敦煌經部文獻合集》、宗教文獻《中華大藏經》、古籍數字庫《中國基本古籍庫》,以及“二十四史”點校和修訂工程等。
二、對《關于推進新時代古籍工作的意見》的幾點思考
簡單回顧以上歷史,我們有理由相信,隨著《意見》的頒布,我國古籍事業定會向更高層次、更高質量發展。首先,《意見》將新時代古籍工作的重要意義提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即“做好古籍工作,把祖國寶貴的文化遺產保護好、傳承好、發展好,對賡續中華文脈、弘揚民族精神、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具有重要意義”。其次,《意見》為新時代古籍工作指明了方向,即“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深入推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最后,《意見》對新時代古籍工作提出了明確要求,即“加強古籍搶救保護、整理研究和出版利用,促進古籍事業發展,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精神力量”。古籍出版是古籍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意見》肯定了專業古籍出版單位的“古籍工作主陣地作用”,古籍出版工作者應承擔起這份歷史賦予的時代責任,將《意見》精神和要求落實到實際工作之中,交出一份經得起歷史檢驗讓后人滿意的答卷。
在思想層面,我們應該充分認識到,新時代的古籍整理出版已經不局限于學科或出版門類發展,而是上升到文化自信和民族復興的高度。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像中國一樣,現存數十萬種古代典籍,僅《中國古籍總目》著錄就有約20萬種。這些典籍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載體,作為中國傳統文化形態之一的觀念文化都蘊含在這些典籍之中。因此,我們在認識上必須把古籍出版工作與黨和國家的文化戰略與發展要求相結合,與民族文化傳承與創新相結合,體現時代脈搏,反映現實需求。
在工作層面,古籍出版單位應對照《意見》對古籍出版工作的新要求,在發展戰略、出版定位、工作機制、管理流程、項目規劃、人才培養等方面提出高標準、追求新目標,通過總結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尤其是改革開放40多年來古籍整理出版成就、經驗和問題,大膽創新,在工作機制、項目規劃、生產流程、人才培養、績效考核等方面形成與新時代古籍出版要求相適應的工作新機制,謀劃行之有效的新舉措,并以專業化、新技術為支撐,在選題、項目中突出思想性、現實性、標志性的時代特點,挖掘傳統典籍所蘊含的思想精髓、文明觀念,以此賦予傳統文化時代新內涵,創造出更具生命力的新形式,從而體現新時代古籍出版創新發展的新風貌。具體來說,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1.通過項目規劃提升《意見》要求的編輯出版能力
實踐證明,新中國古籍出版成就與不同階段的國家層面古籍整理出版規劃密切相關。站在新起點,古籍出版單位應該具有更高的站位、更宏大的視野、更系統的思維和更長久的謀劃,以此規劃古籍整理出版項目。
筆者在《引領與推進:新中國古籍整理出版規劃概覽》一文中,對未來古籍整理出版項目規劃有過幾點期許:“一是思想性。期待規劃項目能夠體現文化傳承價值,特別是其中所蘊含的中華民族思想精髓,重點整理和出版那些蘊含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思想、道德觀念的文獻典籍,體現中華文明對世界文明的貢獻。二是高標準。期待規劃項目具有更高的學術、文獻、出版價值,能夠體現當代最高古籍整理水平,反映當代最新古籍整理研究成果,顯示新時代學術發展新高度。三是標志性。期待具有原創性的古籍整理重大出版工程,以此推動古籍整理出版事業向更高層面發展。四是現實性。期待規劃項目具有更多的現實意義,著眼于幾千年來對中國人思想觀念、價值取向、人生態度等產生積極影響的經典文獻,挖掘其當代價值與現實意義,回應和滿足當代讀者精神需求。五是普及性。在尊重古籍整理學科特點與出版規律同時,期待規劃項目對大眾化問題有所關切,讓經典文獻走出‘象牙之塔,讓更多人能夠看得到、看得懂、用得上。”[8]
如果每一個古籍出版單位都能夠對照《意見》要求,結合“‘十四五國家重點圖書出版規劃項目”和即將公布的《2021—2030年國家古籍規劃》,在保有自身特色的項目規劃中著力于優勢內容板塊系統性規劃,堅持當代學術水準深度整理,狠抓具有重大意義標志性項目出版,我們的古籍編輯出版能力就一定會得到有效提升。
2.通過古籍整理大眾普及出版,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當代傳播
《意見》提出“挖掘古籍時代價值”“做好古籍普及傳播”,“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神標識和具有當代價值、世界意義的文化精髓提煉出來、展示出來”,很好地詮釋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這既是黨和國家對古籍出版工作在實現文化強國戰略中的新要求,也是新時代古籍出版工作必須有的新站位,是實現新時代古籍出版面向未來的新路徑。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講,古籍出版在傳統文化現代化、專業知識大眾化方面的貢獻,將成為衡量我們這個時代古籍出版的新高度。
客觀地講,相較于幾十年來的古籍文獻整理成就,古籍普及顯然不夠。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認識問題,也有導向問題。但正如前所述,時至今日,古籍工作的意義已超出一門學科自身發展的范疇,成為國家文化自信與民族復興的時代課題。《意見》在“加快古籍資源轉化利用”中明確指出:“將古籍工作融入國家發展大局,注重國家重大戰略實施中的古籍保護傳承和轉化利用。系統整理蘊含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核心思想理念、中華傳統美德、中華人文精神的古籍文獻,為治國理政提供有益借鑒。圍繞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深入整理反映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歷史的古籍文獻,挖掘弘揚蘊含其中的民族團結進步思想,引導各族群眾樹立正確的中華民族歷史觀。深度整理研究古代科技典籍,傳承科學文化,服務科技創新。梳理挖掘古典醫籍精華,推動中醫藥傳承創新發展,增進人民健康福祉。傳承中華農耕文明優秀成果,服務鄉村振興。”這也是對古籍出版、古籍出版人提出的時代新要求。42A7F734-B60A-4B3B-9C02-0E957DF4B9DE
新的歷史條件下,古籍出版實現學術研究與現實需求相結合,從小眾走向大眾,是高層次、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體現。不可否認,有些古代文獻典籍隨著社會文化的發展變遷,對今天的人來說現實功用并不那么明顯,甚至不具備向當代大眾普及的條件,也沒有必要向大眾普及。但同時我們也應認識到,古籍普及內容除了文獻文本,還包括其中所蘊含的觀念。文獻是觀念的載體,古代典籍的小眾并不代表其包含的觀念也是小眾的。目前,我們的古籍出版普及工作大多停留在文本層面,故容易出現內容雷同、形式單一、重復出版等現象,從而使得這種所謂普及大多未能擺脫小眾的局面。筆者以為,古籍出版普及工作可以從以下四個方面進行探索。
一是著力于經典文獻系統梳理。所謂經典文獻,指那些幾千年來對中國人的思想觀念、價值取向、人生態度等產生積極影響,并經歷史和時間檢驗的文獻;所謂系統梳理,指在出版物中體現經典文獻的時代性,即其所具有的當代價值與現實意義。只有如此,我們的普及工作才能找準對象。
二是著力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觀念普及。以往的古籍普及大多側重原典文本解讀,這當然沒錯,但對當代大眾讀者而言,多元化社會結構與社會分工決定了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從古典文獻文本入手去認識和了解傳統文化。古人過去所做的“注”“疏”“解”等工作其實就是普及,目的是讓人看得懂,但幾千年之后,我們仍以這樣的方式來做古籍普及工作顯然不能滿足當代讀者需求,這也是許多古籍出版單位所謂普及圖書無法走向大眾的重要原因。這就要求包括古籍出版在內的古籍工作者,把古代典籍中所蘊含的人類文明觀念挖掘和提煉出來,探索傳統文化觀念普及和傳播的多種途徑。近年來,已有不少出版社在不斷實踐,推出了諸如“中華傳統價值觀叢書”“中華傳統優秀道德文化叢書”等普及圖書。
三是著力于符合時代需求的普及形式。當代做古籍普及工作,還應在呈現形式上對如何體現時代要求加以思考與研究。新中國成立70年多年來,傳統文化普及工作取得了很大成就,產生了不少當代經典,如楊伯峻的《論語譯注》等。但回過頭來看,古籍普及形式幾十年來基本沒有太大變化。《意見》對新時代的古籍普及提出了更具時代性的要求,這就要求我們除了首先考慮內容因素,還要在形式上不斷創新,所謂“以古人之規矩,開自己之生面”。面對新生的讀者群,唯有適應他們的閱讀需求與方式,才能做好這項工作。
四是著力于數字傳播的新路徑。數字化時代的網絡傳播具有傳統渠道所無法比擬的優勢,傳統文化普及應該充分利用網絡渠道,適應網絡傳播的特點,在出版形態上加以創新,以適應和滿足當代、特別是年輕讀者需求。如現在抖音、B站里,一些古典詩詞講解很受年輕人喜愛,雖然內容質量上還存在良莠不齊的問題,但這種現象值得思考與研究。疫情期間,一些專業古籍出版單位也嘗試通過短視頻、直播等形式進行宣傳營銷活動,取得了很好的成效。
3.利用新技術,實現古籍出版數字化新突破
對古籍出版單位而言,古籍數字化問題至少談了20年,在上述7份國家古籍規劃中,2001—2005年規劃已經在“綜合參考類”列了一項數字化項目《中國基本古籍庫》,2011—2020年規劃則首次在類別上增加了“古籍數字化類”,并列入20個項目。但或許因為單體古籍出版單位受古籍數字化所需的內容資源、數字平臺、網絡渠道、技術人才等條件限制,真正有突破性進展的并不多,一些已經普遍運用于其他行業的成熟數字技術,在傳統古籍出版社并沒有得到充分利用;一些被學術界接受的古籍數字產品,大多也非古籍出版單位制作。
本次《意見》關于“推進古籍數字化”的論述,無疑給推動古籍出版單位數字化進程注入了強勁的助推劑,讓每個出版單位在國家古籍數字平臺和資源共享中具備古籍出版數字化新突破的條件。為此,古籍出版單位應自覺按照《意見》精神,主動“對接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把“小我”放在“大我”之中,積極利用國家對古籍資源統籌與共享的有利條件及自身內容生產的專業優勢,找準切入點,實現新突破。
一是要像重視傳統古籍出版選題規劃一樣,重視古籍數字出版中長期規劃,特別要根據數字技術的發展情況,在古籍數字產品專業化、大眾化和個性化需求方面做好內容提供、內容制作和內容傳播全新出版形態的綜合性規劃,滿足讀者用戶對古籍數字化產品的多樣需求。
二是不同古籍出版單位有著各自的內容生產優勢,古籍數字化工作可以由此入手,由點成線,由線成面,逐漸形成古籍數字產品優勢板塊,并以此為基礎向“文本結構化、知識體系化、利用智能化”的更高層次提升。
三是探索多種方式的數字化出版轉型。社會化分工決定了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目前,專業古籍出版單位的優勢仍在內容方面,而新型數字企業的創新能力與技術能力能夠滿足古籍數字化制作與傳播需求,相互間的合作不失為一種途徑。可以預測,若干年后檢驗古籍出版單位落實《意見》成效,數字化實施程度一定是重要指標。近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又印發了《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古籍出版更要順應時代發展要求,加速數字化進程。雖道遠,必前行。
4.通過人才機制創新,保障古籍出版可持續發展
古籍圖書具有專業性強、編輯難度大、出版周期長、短期效益少等特點,如果沒有與之相適應的人才機制,很難將這項事業堅持下去,而古籍出版專業人才短缺一直是困擾古籍出版單位的難題。特別是企業化后,經濟效益成為衡量出版單位發展的一個重要指標,但由于古籍整理圖書市場很小,大多數古籍出版單位的經濟效益較之其他出版社,特別是出版中小學教材教輔的出版單位會有較大差距,客觀上影響了古籍出版單位人才隊伍的穩定性。
《意見》第16條在“強化人才隊伍建設”中,專門就加強古籍專業出版隊伍建設、完善用人機制、健全評價機制提出針對性明確要求,可謂高屋建瓴、抓住關鍵。在政策和制度層面,《意見》特別提出:“對主要承擔古籍工作的國有文化企業加大社會效益考核占比,對國有文化企事業單位主要承擔古籍重點項目的業務部門可不考核經濟效益”,為古籍出版單位創新人才機制,創造了優良環境和條件。為此,古籍出版單位應抓住機遇,在人才培養上要注重出版專業定位,從源頭上重視古籍出版專業人才;要注重政策落實,避免“口惠實不至”;要注重專業培訓,特別是要注重專業知識向專業能力轉化,避免“眼高手低”;要注重與高校、研究機構有針對性聯合培養,確保古籍出版專業人才源源不斷;要注重在實踐中培養古籍出版專業人才。
古籍出版是一項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業,也是一項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堅持不懈、腳踏實地做下去的事業。所謂“功崇惟德,業廣惟勤”,《關于推進新時代古籍工作的意見》,讓我們這一代古籍出版人更清楚自己的使命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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