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壁與賦能：數字人文視域下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多維共振

尚新麗 張麗玟 彭登輝

摘? 要：數字人文技術對鄉村檔案文化建設具有強大推進作用。在時間維，通過加快數據化進程和搭建鄉村檔案文化資源數字人文平臺可整合鄉村檔案文化記憶資源;在空間維，通過交互場景和社交場景可引導鄉村檔案文化價值傳播;在信息維，通過敘事資源整合層、創作層和服務層進行數字敘事可活化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建設;在技術維，通過可視化技術的資源采集及挖掘、資源展現可助力鄉村檔案文化價值呈現。

關鍵詞：數字人文;鄉村檔案文化建設;多維共振

Abstract： Digital humanistic technology has a strong role in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Archives culture. In the time dimension， we can integrate the cultural memory resources of rural Archives by accelerating the process of digitalization and building a digital humanistic platform for rural Archives cultural resources; In the spatial dimension， the cultural value of rural Archives can be guided to spread through interactive scenes and social scenes; In the information dimension， digital narration through narrative resources integration layer， creation layer and service layer can activate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Archives cultural resources; In the technical dimension， the collection and mining of resources and the presentation of resources through visualization technology can help to show the cultural value of rural Archives.

Keywords： Digital humanities; Rural archives cultural construction; Multidimensional resonance

數字人文是數字技術與人文學科深度融合而形成的新興領域，將數字技術與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相結合，有助于盤活鄉村檔案資源，彰顯鄉村多元文化特色和價值，促進鄉村文化建設和長遠發展。本文擬在數字人文視域下，探索從時間維和空間維打破阻礙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壁壘、從信息維和技術維對鄉村檔案資源進行增值賦能，從而為鄉村檔案文化建設尋求新的發展路徑。

1 時間維：數字平臺整合鄉村檔案文化記憶資源

鄉村檔案是鄉村歷史的見證，但其難以跨越時空進行展現，借助數字化技術挖掘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可以使其穿越時間限制，拉近人與人之間信息交流的物理距離，從而賡續歷史傳承，為后續的資源開發利用打下堅實基礎。平臺是數字人文基礎設施的核心，基于數據融合的數字人文應用平臺建設，可以將各種形式和類型的鄉村文化資源作為平臺的基礎數據進行整合與重構，從而為鄉村檔案文化建設提供人文數據服務。

1.1 加快數據化進程以擴大資源儲備。數字資源是開展數字人文項目的基礎和核心，只有將分散在不同地區保存、不同載體、不同格式的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存儲在同一載體上，進行數字化加工與存儲，方能開展后續工作。鄉村檔案文化資源數據化包括兩個層面：

一是技術層面。一方面，對存量鄉村檔案資源進行數字化，包括對資源進行數字錄入、數字化存儲等。對紙質資源而言，主要采用手工錄入和3D掃描的方式;對于存儲在磁帶、錄像帶等載體的資源，可采用全息拍攝、動態速寫等方式;對于實物資源可采用數字攝像、三維影像模擬處理等方式進行數字化。另一方面，要對數字化后的檔案資源進行轉換重組、信息標注、內容加工、數據融合、知識庫建設等一系列加工處理，運用數字信號處理、人工智能等多種數據科學技術將現有的鄉村檔案文化資源進行數據化，將非結構化或半結構化的數據轉化為結構化數據，實現檔案數據的關聯，為鄉村檔案文化建設后續的知識服務、語義關聯、可視化分析等奠定基礎。

二是文化層面。數字人文不單是一種技術方法，更體現了人文價值理念的變革，鄉村檔案中的文化資源承載著民族精神和價值觀念，往往需結合社會交往環境、具體語境才能發揮其價值，僅靠技術化數字資源的轉換難以將其復雜而系統的默會知識顯性化。因此，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在數據化過程中，應充分發揮當地專家學者、普通大眾等的作用。在涉及鄉村方言表達、當地特殊標志、特色文化信息等學理化語言數字轉換時，應及時尋求專業人士進行把關，結合鄉村檔案文化資源產生發展的時代背景、社會環境等，將抽象的文化資源具化表達。在數據化過程中還應重視創意轉化，即在技術數字化的基礎上努力形成“動態文化”。如對于一些人物歷史、民間故事等時序性、故事性較強的文化資源，在數字化編碼過程中可利用時間順序、故事脈絡和多媒體技術進行表達，保留傳統文化中的原本記憶與精神。

1.2 搭建鄉村檔案文化資源數字人文平臺。一是搭建國家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基礎平臺。首先，在各省市級融媒體中心建設的基礎上，將網站、報刊、微信微博等縣域公共媒體資源整合起來，依托互聯網、云計算等技術搭建縣級鄉村檔案文化資源的素材數據庫和融媒體中心，形成國家、省、市、縣、鄉五級管理，各級都有獨立權限上傳檔案文化資源以確保資源的廣泛性和完整性，同時，建立檔案文化資源的審核機制，使鄉村檔案文化資源以規范化、標準化的形式進行充分整合。其次，根據不同館藏文化資源的數據狀態，完善數據倉庫功能的構建，加強信息系統內部數據交換共享處理與動態實時更新，實現政府數據與分散在各網絡節點的數據互聯互通。最后，還可提供檔案眾包服務，借助社會力量和群體智慧，推動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建設的深化，實現社會公眾與檔案部門的雙贏。

二是扶持各級檔案部門開發特色數據庫。各級檔案部門可依托現實虛擬技術、數碼技術等多重數字化手段構建具有鄉村特色的、系統的鄉村檔案文化資源數據庫，豐富數據庫的資源形式。如特色數據庫可融入GIS地理信息系統，打造鄉村檔案文化資源數字地圖，將具有地方特色的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充分展示，同時提供用戶智能化檢索機制、個性化信息推送等功能，既可對文化資源實現實體和虛擬雙重的檔案保護，又能滿足用戶的多重需求。此外，對音視頻類的鄉村檔案資源還可借助國際圖像互操作框架（IIIF），在靜態的鄉村文化圖像上增加時間維度，幫助用戶在時間維度自定義添加注釋或標簽，幫助用戶聽、賞、標注和理解其蘊含的文化信息。

三是搭建資源混合型數字人文共享平臺。混合型數字人文平臺是指同時兼顧開放共享數據與版權數據的混合模式數字人文平臺。[1]鑒于部分檔案具有保密性，檔案部門建立共享數字人文平臺時應分公有區域和私有區域。對于公有區域，檔案部門應重視各類數字信息資源的整合和共享，充分利用現有的各類社會數據中心，統籌整合分散的文化數據資源，建立及完善集基礎文化資源庫、特色文化資源庫等為一體的多種信息資源共享知識平臺，通過數據挖掘、數據處理、知識結構化滿足學者和社會公眾的多重文化需求。對于私有區域，檔案部門應注重對資源的版權保護，對受保護的數據資源進行封裝，設置拒絕訪問按鈕，避免用戶侵犯版權或造成信息泄露，從而實現數據保護與數據共享之間的利益平衡。

2 空間維：數字場景引導鄉村檔案文化價值傳播

數字人文視域下的場景構建是一個高度數據化的融合場景，空間是其基本承載體。在鄉村檔案文化建設中，通過技術和數據的雙重驅動，融合與鄉村文化相關的人物、時間、空間、行為、關系等要素，將可感知、可計算、可分析的數據表征模擬還原成場景模式，使其能夠勾勒出整個事件發展演變的全貌，更好地洞察和傳播鄉村檔案文化。

2.1 交互場景。一是營造真實的體驗空間。首先，運用各類實地場所、移動客戶端等，借助數字媒介打造鄉村文化的歷史感與現場感，如南京市浦口區基于本村文化傳統，建設了鄉村記憶示范基地，并結合旅游經濟的發展將其納入新景點，開始民俗體驗、“紅色記憶”主題展等活動，通過增強用戶體驗與視覺沖擊，提升農村檔案文化價值的發揮。[2]其次，借助AI機器人、全息投影、交互投影等數字技術重構鄉村檔案文化資源要素，讓靜態的檔案資源重新“活”起來，創造沉浸式文化體驗。檔案部門可依托社交媒體等平臺，將鄉村檔案文化資源背后蘊含的文化價值進行重構，設計出特色鄉村文化的小程序，借助實時、逼真、三維虛擬場景技術，使社會公眾“云游”鄉村文化場景，將靜態的檔案資源轉化為動態文化景象，以感官互動體驗將優秀鄉村文化帶入新的傳播圖景，滿足了公眾對鄉村文化的想象與回歸。如浙江省寧海縣引入“數字檔案體驗館”，將多媒體技術手段運用到檔案展覽中，讓檔案“動”起來、“活”起來，增強查閱體驗感。[3]最后，應注意共有信任空間的構建。在交互式數字場景中，公眾可以在現實場景和虛擬場景中同時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并在其中來回切換，使得實地地理空間與虛擬場景空間的邊界不斷消融，因此，數字技術驅動下的鄉村檔案文化資源重組，應融入智能語音、聊天機器人等技術，在公眾與鄉村檔案文化之間搭建信任橋梁，將具有強烈鄉村檔案文化特征的符號抽離出來，以虛擬技術構造出公眾直觀易懂的文化圖景或影像，再加以個性化講解，使用戶在“散視”中將文化資源整合，將鄉村檔案文化資源轉化為立體化、個性化、生活化的個人體驗。

二是多場景聯動及創意產品開發。一方面，運用AR、VR等為主的數字技術為用戶創造多維、混合、流動的體驗。如對同一類型的檔案資源，既可以通過云展覽、云直播的方式為用戶展現鄉村檔案文化資源的原始風貌，還可以借助cross引擎、區塊鏈、知識圖譜等數字技術深挖內容，實現與鄉村文化的情感交流與交互體驗。另一方面，積極開發文創產品。提取鄉村檔案文化資源的文化內涵轉化為商業價值，不僅可以實現鄉村檔案文化價值的有效傳播，還能帶動經濟消費。其一，在創新產品設計時，將交互動態化技術融入產品設計，加深用戶對鄉村檔案文化原始資源的全面認知;其二，增強娛樂體驗，構建交互場景，引導用戶體驗相關產品的設計和表達，提升應用價值。

2.2 社交場景。一是形成虛擬社群圈。鄉村檔案所蘊含的文化資源具有特定的空間性和區域性，在場景構建時應注重對特定群體需求空間的充分挖掘與重構，營造出良好的社交氛圍。采用數字人文方法和技術將鄉村檔案文化資源進行縱向深度數據處理，構建出豐富多樣的主題，如城市記憶、文化遺產、重大活動等，將相同愛好但處于不同時空的個體聚集在同一虛擬主題場景中，形成一個龐大的網絡社群，用戶通過追隨設備中的文化畫面，營造出“在場”和“共存”的社交場景，使用戶之間、用戶與傳播者之間在同一場景中進行互動，提供更多的感性動機，收獲更多的歸屬感和認同感。

二是結合文化圈層的特點進行內容創意。結合心流理論，開展具有深層次和淺層次的鄉村檔案文化場景服務，滿足不同圈層文化群體的需求和心流體驗。心流理論認為當目標和挑戰難度與用戶能力相匹配時，人們就會達到心流體驗。[4]如在開發相關電子游戲時，為用戶提供一個人機交互的社交場景，實現交互場景中的深度參與。此外，在游戲結束時可根據其游戲分數或等級生成趣味海報，用戶出于被圍觀的心理需要主動進行分享，不僅提升了用戶的參與感，還充分發揮了人際傳播與社群傳播的傳播效果，產生了二次傳播。

三是開展個性化場景服務。文化場景通過價值取向的表達吸引人群，不同年齡、職業、興趣愛好的用戶對鄉村文化的需求有著不同的偏好。基于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技術，在維護用戶隱私的前提下，可將用戶的瀏覽內容、次數、停留時間等保存到后臺數據庫中，并根據其特點，將用戶所需的音視頻、文本等融合性資源打造多感官體驗的環境，適配用戶的需求場景，實現推送內容精準化。

3 信息維：數字敘事活化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建設

唯有對信息資源進行細粒度開發與整合，才能充分釋放數字人文對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賦能作用。數字敘事為檔案部門提供了一種全新的展現與挖掘人文精神與文化價值的方式，有效的數據敘事能夠充分發揮其互動性與沉浸性的特征，將歷時性敘事與共時性空間進行相互映射，使公眾更好地理解深層次的文化意蘊。

3.1 敘事資源整合層。一是構建標準的數據資源體系。數據資源與平臺是檔案部門開展敘事活動的基礎，在鄉村檔案文化資源數據化的基礎上，增強資源揭示的細粒度，拓展檔案資源的深度、廣度及關聯度，進一步依托深度標引、文本識別、數據關聯等技術深層次挖掘，將其轉化為可利用的智慧數據，為后續的數據敘事提供數據支持。同時，盡可能收集全面的鄉村檔案文化資源，開展全國范圍內的館際合作，將分散在各個地區的鄉村檔案整合起來實現資源互補。如浙江省檔案局于2016年聯合省農業和農村工作辦公室、省財政廳，在全省部署開展“千村檔案”建設工作，至2019年底，“千村檔案”建設工作已全面完成，形成了數量可觀的村落歷史文化檔案數字資源。[5]此外，重視遺散在民間的檔案文化資源及相關口述檔案的整理。借助數字人文平臺設置的檔案眾包版塊向社會廣泛征集，讓社會公眾在平臺上主動參與到檔案工作中，既能提高公眾的積極性，又可以實現檔案數據資源的全面性和多樣性。

二是實現鄉村檔案資源元數據的標準化。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大多是在特定的歷史情境中形成的，具有明顯的地域特征，其元數據描述框架存在一定差異。因此，“需要檔案專家與數字人文專家等多方合作，對現有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元數據進行數據清洗與結構提取，通過格式轉換、模式整合等”，[6]形成統一規范的元數據集合，并建立規范的元數據管理庫，以元數據標準對鄉村檔案資源進行揭示，實現對分布式和異構資源的調用。

3.2 敘事創作層。一是創作主體多元化。在鄉村檔案文化資源數字敘事中，政府、檔案部門、當地村民以及其他社會公眾等共同構成了多元數字敘事主體。不同主體在敘事創作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同，其相應的敘事需求也不相同，如檔案部門重在資源配置、企業和社會組織重在資源增值、社會公眾重在資源體驗等。

二是創作形式多樣化。鄉村檔案文化資源中蘊含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展現了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在敘事模式上，應鼓勵檔案部門與ICT領域合作，采用多種類型的數字敘事模式，其一，多媒介敘事。即在同一平臺上，鄉村檔案文化資源的呈現采用多種形式表達，如H5、全息攝影、超鏈接等，突破了傳統的線性敘事。其二，跨媒介敘事。即對于同一敘事內容可采用多種傳播渠道、多種傳播媒介和平臺來同時傳播，充分發揮不同媒介對同一敘事的貢獻，使鄉村文化故事呈現出多視角多線索、碎片化等特征。其三，交叉媒體敘事。即敘事傳播平臺發生交叉，用戶可以隨時隨地跨時空下載、訪問鄉村文化敘事資源，實現互利共贏。在敘事視角上，應從宏觀和微觀層面入手。從宏觀層面來看，檔案部門應積極響應國家戰略，講好中國故事。檔案部門應深入挖掘國內外鄉村檔案文化資源，主動參與對外文化交流活動，運用世界性、當代性的講述方式，從全景角度為沿線國家人民呈現國家記憶，提高國際傳播能力;從微觀層面來看，鄉村檔案文化敘事活動應從一個個微小的個體出發，通過個人、實物資料、口述資料等作為敘事材料，深度挖掘鄉村文化，提升文化信息的易讀性，優化敘事效果。

3.3 敘事服務層。數字敘事服務是社會公眾與鄉村檔案文化資源溝通的橋梁，是用戶參與數字敘事的接口，因此，需要在官方敘事的基礎上向公眾提供新的敘事介入服務，其一般分為沉浸式和互動式兩類。

一是數字敘事的沉浸式。以沉浸式體驗方式模擬跨越時空的交流，可以有效打破雙方的認知域，構建具有共享意義的空間，從而開展沉浸式的檔案敘事，其主要分為時間沉浸、空間沉浸和情感沉浸。時間沉浸是指使用戶可以從時間點切入深挖鄉村檔案文化內容，串聯因時間流逝而形成的獨特記憶，通過故事情節本身的易讀性和趣味性，能給人們帶來知情渴望的懸念。參與敘事的用戶能夠自行選擇觀看哪一時間段的故事或從哪一階段切入，既可采用亂序也可遵循原本的時間順序，敘事方式可以是順敘、倒敘、全景式敘述、重復敘述、省略式敘述等，多種敘事手法相互交融，協助懸念制造，從而提升故事整體的感染力與吸引力。空間沉浸主要是指用戶可以在VR、體感交互等新技術構建起的敘事空間中，圍繞某一個主題進行故事搭建與敘事，通過添加游戲、復合式網頁等元素，使用戶開放式探索鄉村檔案文化資源背后的人物、故事等文化內容，增強用戶的參與感的同時拉近鄉村文化與用戶的感知距離。情感沉浸是指不同用戶在同一敘事空間中可能會產生共同的情感，用戶會將自己在情境中收獲到的情感與共鳴在虛擬社區互動，加強用戶、作者和檔案機構之間的交流。

二是數字敘事的交互性。社會公眾參與是鄉村檔案文化數字敘事的內在驅動力。首先，在數字敘事環境中，應盡可能地將敘事過程的控制權交給用戶。用戶通過鄉村檔案敘事平臺進入虛擬空間時，賦予其敘事的角色權利，并在首頁設置角色選擇功能，公眾可以自發代入角色，成為事件的講述者、發起者或聽眾，鼓勵其主動參與到文化創作、歷史敘事等文化活動中來。其次，數字敘事平臺應提供敘事作品展示、傳播與共享、個性化頁面等功能。根據用戶的興趣愛好、學科背景、教育水平等特征劃分不同類型的用戶群體，通過智能感知公眾的敘事需求，從而推送相關主題并提供相應的素材服務。同時，增設鄉村檔案的征集渠道，允許用戶上傳相關文件、音視頻等數字檔案資源，對官方敘事進行一定補充。最后，增設反饋渠道收集公眾意見和建議，獲取公眾對于相關敘事活動體驗的態度和評價意見，提升鄉村檔案文化敘事服務的時效性和質量。

4 技術維：數字技術助力鄉村檔案文化價值呈現

基于數字人文的鄉村檔案文化建設大體需經歷三個過程，即數字化轉化-知識化開發-可視化展示，可視化技術作為數字人文研究的重要領域，可以通過計算機圖形及圖像處理技術、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技術，將繁雜多樣的數據通過直觀的方式展現，也可以通過交互的方式為用戶呈現和提供想要獲取的信息，使鄉村文化表現形式更加多元。

4.1 資源采集及資源挖掘。為實現鄉村檔案文化資源聚合，需要對相關檔案文化資源進行采集和預處理。利用自動識別技術、關聯數據等技術自動獲取和處理相關信息資源，在此基礎上通過設定規則的方法自動進行相關性自動判別，從中篩選出與鄉村文化建設相關的資源，之后對原始數據進行預處理，如資源去重、內容規范化等，形成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庫。此外，還需對經過預處理的資源進行挖掘。即在掌握大量一手原始資料的基礎上，利用圖像學、人類學大數據等方法對鄉村檔案文化的精神內涵進行解讀，為資源展現奠定基礎。

4.2 資源展現。一是地理信息系統技術（GIS）。通過GIS將地理信息可視化引入鄉村檔案文化建設中，使用戶可以通過研究鄉村文化原始空間數據，了解各地鄉村文化在地圖上的分布、組合和變遷，推斷其在歷史上的文化流變。在設計電子地圖時可設置三個功能。首先，基礎瀏覽功能。主要用于呈現各地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基本情況，以資源為錨點重建時空脈絡，提供全景式再現。其次，深度學習功能。用戶通過瀏覽特色文化的分類導航系統，查找感興趣的鄉村檔案文化資源，同時獲取與該特色文化相關的地理位置信息，結合虛擬現實技術，將文化以可視化地圖的形式動態呈現出來，具有良好的教育性與傳播性。最后，輔助功能。一方面，用戶可以參與鄉村檔案文化建設，支持用戶將自己的興趣點進行收藏、分享等行為，并在此基礎上參與文化資源建設活動。另一方面，還可根據具體的地理位置，基于地圖API提供線路規劃與附近查找服務。

二是虛擬現實技術（VR）與增強現實技術（AR）。《2022年數字鄉村發展工作要點》第十六條提出：“依托鄉村數字文物資源庫和數字展覽，推進鄉村文物資源數字化永久保存與開放利用。”[7]數字展覽可依靠VR與AR的可視化功能實現。VR是通過模擬虛擬環境，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給人身臨其境之感，其將計算機生成的鄉村檔案文字、圖像、音視頻等虛擬信息進行模擬仿真，用三維實體、三維環境展現出完整的文化空間，還原鄉村文化，實現動態仿真。AR則是“運用實時交互、跟蹤注冊、三維建模等技術手段，以多元化方式對文化設施、文化遺產、文化活動、圖書信息等公共文化資源進行模擬仿真，使其與真實信息相互補充”。[8]通過科學技術創設鄉村文化情境，通過模擬仿真將現實與虛擬環境重合，增強用戶感官感知的現實感，從而達到模擬現實并超越現實的目的。通過可視化技術展現優秀鄉村文化，使用戶在全面了解鄉村檔案文化內涵的同時，又可以體驗到新技術所帶來的樂趣，從而增加對鄉村檔案文化的親切度與積極探索鄉村文化的心理。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檔案術語與檔案學科協同演化機理研究”（項目編號：21BTQ110）階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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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中國檔案報.用好“千村檔案”助力美麗鄉村建設[EB/OL].[2022-04-12].http：//www.zgdazxw.com.cn/news/2021-03/09/content_31826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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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中國網信網.中央網信辦 農業農村部 國家發展改革委 工業和信息化部 國家鄉村振興局印發《2022年數字鄉村發展工作要點》[EB/OL].[2022-04-25].http：//www.cac.gov.cn/2022-04/20/c_1652064650196835.htm.

[8]韋景竹，黃恩姝.增強現實（AR）技術在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中的應用[J/OL].[2022-04-13].圖書館論壇：1-14.http：//kns.cnki.net/kcms/detail/44.1306.G2.20220525.0918.004.html.

（作者單位：尚新麗，張麗玟 鄭州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彭登輝 中國長江三峽集團有限公司檔案中心 來稿日期：2022-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