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豪 祝 參 余 筱
卵巢漿液性腫瘤是常見的卵巢腫瘤,多為交界性,但其在進展過程中存在發生不良結局的風險[1-2]。漿液性腫瘤的發生和體內與細胞增殖、凋亡相關的基因及蛋白的表達失衡有關。沉默信息調節因子(SIRT1)能夠通過影響到腫瘤細胞的凋亡,加劇癌細胞的異常轉錄,最終促進卵巢腫瘤的發生[3];RAS相關蛋白(Rap1),能夠通過影響到腫瘤細胞的浸潤和粘附能力,促進癌細胞生物學特征的改變[4];伏隔核因子1(NAC1)能夠通過影響到核因子的激活程度,加劇核基因誘導的癌細胞內信號通路的上調,從而干預到腫瘤細胞的增殖[5]。為進一步探討卵巢漿液性腫瘤與上述細胞因子的關系,本文就卵巢漿液性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的表達情況進行研究,現報告如下。
選取2019年2月至2020年8月在我院收治的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的腫瘤組織標本100份為卵巢漿液性腫瘤組,選取同期在我院收治的卵巢良性腫瘤患者的腫瘤組織標本100份為卵巢良性腫瘤組。納入標準:①患者年齡>18周歲;②卵巢漿液性腫瘤或良性腫瘤經病理診斷明確;③無其他嚴重基礎疾病者。排除標準:①合并生殖系統疾病;②近期接受手術治療者。對照組年齡28~60歲,平均(40.27±5.23)歲;觀察組年齡30~62歲,平均(40.25±4.97)歲。2組的年齡無顯著差異(P>0.05),具有可比性。研究經倫理委員會評審通過,符合醫學倫理學要求。
組織標本蠟塊切片,脫水操作后采用3%H2O2室溫條件下孵育20 min,磷酸鹽緩沖液清洗3次,每次5 min,磷酸鹽緩沖液稀釋后的山羊血清封閉抗體5 min,倒去血清后不清洗,加入一抗(購自賽默飛世爾中國 濃度:1∶1000)5 ml,37℃孵育2 h,或者放置4℃冰箱過夜孵育,磷酸鹽緩沖液清洗3次,每次5 min,加入生物素熒光標記的二抗(購自賽默飛世爾中國 濃度:1∶2000)3 ml,37℃孵育20~30 min,磷酸鹽緩沖液清洗3次,每次5 min,加入Streptavidin/HRP辣根酶標記鏈霉卵白素,37℃孵育20~30 min,磷酸鹽緩沖液清洗3次,每次5 min,增強型HRP-DAB底物顯色試劑盒 (PA110)顯色,自來水沖洗,復染,封片。陽性細胞判定:細胞核中出現棕黃色顆粒為陽性,黃色或棕色顆粒以及陽性細胞所占百分比<10%為表達弱陽性,≥10%~50%為表達中等陽性,>50%為強陽性。
觀察2組患者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情況,比較不同臨床病理特征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的差異,分析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的影響因素。
采用SPSS 11.5統計學軟件對數據分析。計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表示,2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比較采用卡方檢驗,Logistic逐步回歸分析卵巢漿液性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的影響因素。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表1顯示,卵巢漿液性腫瘤組患者的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陽性表達率分別為65.00%、60.00%、55.00%,高于卵巢良性腫瘤組的6.00%、20.00%、8.00%(P<0.05)。

表1 2組患者SIRT1、NAC1、Rap1蛋白水平的比較(例,%)
表2顯示,Ⅲ+Ⅳ期、中低分化、有淋巴結轉移的患者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陽性表達率較高(P<0.05),不同年齡患者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陽性表達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表2 不同臨床病理特征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陽性表達情況比較(例,%)
將單因素分析有意義的因素作為自變量并進行賦值,臨床分期:Ⅰ+Ⅱ期=0、Ⅲ+Ⅳ期=1,組織學分級:高分化=0、中、低分化=1,淋巴結轉移:無=0、有=1。分別將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情況作為因變量進行logistic逐步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臨床分期是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的獨立影響因素。見表3。

表3 卵巢漿液性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的影響因素
在不同類型的卵巢腫瘤患者中,卵巢漿液性腫瘤的發病率較高,同時卵巢漿液性腫瘤的發病呈現出了明顯的年輕化趨勢。多次流產病史、月經推遲絕經等群體中卵巢漿液性腫瘤的發生風險會進一步上升[6]。流行病學隨訪發現,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的總體生存時間較短,患者的病情進展較快,卵巢漿液性腫瘤發生惡性或者腫瘤復發轉移的風險可隨著時間的延長而顯著上升[7-8]。對卵巢腫瘤的臨床病理特征的評估具有一定的意義,其能夠在卵巢腫瘤患者的臨床預后的隨訪或者整體性病情的評估中發揮作用。雖然已有的研究認為CA125等腫瘤蛋白與卵巢腫瘤的病情進展密切相關,認為CA125等指標能夠評估卵巢腫瘤的臨床病理特征情況,但CA125等指標評估卵巢漿液性腫瘤的局限性仍然存在,其對于卵巢漿液性腫瘤評估的特異程度仍然不足[9]。
SIRT1是沉默調控相關因子,其能夠通過結合癌細胞轉錄上游因子的激活程度,干預到腫瘤細胞轉錄啟動子的上調水平,從而影響到腫瘤細胞的增殖[10-11]。SIRT1還能夠影響到腫瘤細胞內不同信號通路的激活程度,提高癌細胞內P16/AKT的活躍程度,最終影響到腫瘤細胞的凋亡抑制過程[12]。AC1是核調控修飾基因,其對于卵巢癌細胞內癌基因的調控修飾作用,能夠提高癌基因的翻譯水平,增加腫瘤細胞的擴增風險;Rap1是RAS蛋白家族成員,其對于下游RAS蛋白的調控作用,能夠提高腫瘤細胞的浸潤深度[13]。
本次研究通過免疫組化法分析腫瘤組織中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情況,發現在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病灶組織中,SIRT1、NAC1、Rap1蛋白的陽性表達率明顯高于卵巢良性腫瘤組(P<0.05),表明卵巢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的高陽性表達會增加卵巢漿液性腫瘤發生風險。不同腫瘤相關蛋白的改變,能夠在癌基因激活、腫瘤細胞形態學改變及癌細胞內信號通路激活方面發揮作用,影響到卵巢腫瘤的早期發生和中晚期病情進展。有少部分研究者也發現,在卵巢癌患者中,SIRT蛋白的陽性表達率可隨著卵巢癌患者臨床預后的惡化而顯著上升,卵巢癌遠期復發轉移或者病死患者,SIRT蛋白的陽性表達率顯著升高[14]。在臨床分期為Ⅲ+Ⅳ期、組織學分級不佳、卵巢癌細胞低分化、有淋巴結轉移的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中,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的陽性表達率較高,表明SIRT1、NAC1、Rap1的表達與卵巢腫瘤患者的不同臨床病理特征均具有一定的關系。SIRT1對于卵泡上皮細胞異常病變的影響,能夠提高卵泡上皮細胞的浸潤深度,促進癌細胞粘附盆腔內淋巴結組織;NAC1對于卵巢腫瘤臨床病理特征的影響,主要在于其具有核基因的錯配修復能力,可以影響到腫瘤的生物學特征;Rap1對于卵巢漿液性腫瘤的影響,主要在于其對于MAPK信號通路的調控有關,最終加劇腫瘤細胞排列極性的紊亂和組織學分級的惡化[15-16]。危險因素分析也可見,臨床分期是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SIRT1、NAC1、Rap1蛋白陽性表達的獨立影響的因素。
綜上所述,卵巢漿液性腫瘤患者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陽性表達率較高,且與臨床分期密切相關。卵巢漿液性腫瘤組織SIRT1、NAC1、Rap1蛋白表達與生存預后的關系仍有待進一步的研究加以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