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文,龔壹洋
(南京工業大學,江蘇 南京 211816)
外出務工的農民工群體流淌在城市的毛細血管中,為社會的建設與發展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活力,但其中很多人的子女因為父母雙方或一方長期不在身邊導致社會支持遭到削弱,一系列與留守兒童有關的社會問題隨之產生。《中國兒童福利與保護政策報告2019》顯示,截至2018年8月底,全國農村留守兒童697萬人,冷冰冰的數字之下是個體有溫度的悲痛[1]。留守兒童問題深受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不少針對留守兒童的關愛政策也已制定:2016年,國務院發布了《關于加強農村留守兒童關愛保護工作的意見》[2];2019年,民政部、教育部等10部門聯合印發了《關于進一步健全農村留守兒童和困境兒童關愛服務體系的意見》。在這樣的環境下,留守兒童關愛工作取得了不少突破,但留守兒童關愛工作如何形成多方參與的有效合力仍是難題。
1998年至今,響應團中央和教育部的號召,研究生支教團挺進中西部地區開展支教志愿服務,搭起了高校助力西部地區發展的橋梁。相對于一般大學生志愿群體,他們和服務地留守兒童有更直接更長期的接觸,更容易了解兒童的實際情況和具體需求,并可以在課內外彈性地開展工作;相對于服務地傳統教師,他們可以接觸到更豐富的社會資源,他們通過尋求來自服務地政府、高校和社會等的支持,在社會服務上發揮作用。綜上,研究生支教團既能向留守兒童提供直接的支持,也可以作為支點挖掘并整合來自各方關愛主體的資源,以幫助各方主體形成更準確更有效的合力,因此在關愛留守兒童方面的作用不可小覷。值得一提的是,這是對現有資源的一種利用,不需要為此額外增加太多的人力和物力投入,反而可以挖掘更多潛在的社會資源,并促進研究生支教團教學育人工作的深入開展。因此,本研究著眼于研究生支教團這個關愛主體,從現有的相關實踐資料中汲取做得好的經驗,并依托社會支持理論,從如何加強對研究生支教團的社會支持、研究生支教團如何利用好自己的社會資源完善留守兒童的社會支持網絡兩個維度,探討研究生支教團助力留守兒童成長的路徑。
關于社會支持的理論,許多學者都有自己的見解與研究。林南曾給出一個綜合的定義:社會支持是由社區、社會網絡和親密伙伴所提供的感知的和實際的工具性或表達性支持,工具性支持以協助解決問題的行動和有形支持為主,表達性支持則是心理、情感和自尊等方面的支持[2]。近年來,不同領域學者分別從教育學、社會學和心理學等不同學科視角切入留守兒童問題,關于留守兒童的研究成果形成了百花齊放的局面,社會支持理論在其中也得到了廣泛應用。比如,劉霞等人對不同來源的社會支持對于農村留守兒童孤獨感的影響進行了研究,闡明了老師的支持對于留守兒童心理發展的重要性[3];劉曉慧等人則對留守兒童情緒性問題行為與社會支持的關系進行了研究,提出提高留守兒童對主觀支持的感知和對支持的利用度是改善其孤獨感的重要方式[4]。還有學者發現,留守兒童的社會支持情況以年齡與性別劃分后也可能有差異性,因此關愛工作要注意共性與個性相統一[5]。在這些與社會支持理論有關的諸多文獻中,受到一致認可的是,良好的社會支持有利于留守兒童在成長中抵抗負面因素的影響。
相關的社會支持網絡理論同樣在留守兒童問題的研究中有很強的應用價值。社會支持網絡通常分為正式與非正式社會支持網絡,前者包括各級政府、社區和機構等正式組織,后者包括家庭、朋友和鄰居等非正式組織[2]。搭建良好的社會支持網絡需要著力于多個主體。盧利亞和東波探索了不同的社會支持網絡模式,都發現需要多主體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特別在留守兒童數量較多的中西部貧困地區,多主體的社會支持網絡模式難以廣泛落實[6]。
學術界關于研究生支教團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研究生支教團如何長效發展、研究生支教團項目滲透的志愿精神與研究生支教團成員的就業問題等議題。同時,不少文獻提出,研究生支教團除了完成基本教學任務之外,還應根據實地情況開展一些與志愿服務、社會治理有關的調研實踐工作。所以,盡管沒有與研究生支教團參與留守兒童關愛工作直接相關的研究資料,但以往研究仍可以提供啟發性見解。
綜上所述,關于留守兒童社會支持的理論研究碩果累累,但仍缺少關于改善留守兒童社會支持狀況的路徑的研究,特別是在具體可行的實踐操作層面更為欠缺。同時,研究生支教團在留守兒童支持方面可以發揮重要作用,但相關研究仍是空白。因此,本研究選擇聚焦研究生支教團這個群體,探討他們在實踐過程中幫助留守兒童建立并穩固與各個主體的聯結、構建良好社會支持網絡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研究生支教團助力留守兒童成長的實踐廣泛,形式上以包括物質保障、安全防范和文化教育等方面的工具性支持為主,以包括志向引領、情感陪伴和心理關護等方面的表達性支持為輔,并且取得了一定成效。這些實踐無論是專門針對留守兒童,還是面向包括留守兒童的所有學生,都一定程度地改善了服務地留守兒童的社會支持狀況。
為了解決留守兒童學習的后顧之憂,大部分高校研究生支教團都會在嚴密審查確定幫扶對象之后,通過各種方式募集善款給予幫扶對象直接的經濟支持。例如,貴州大學研究生支教團以貴州大學為平臺籌備“春芽”助學金,旨在為興仁鎮留守兒童提供助學幫助。此外,一些高校研究生支教團還采用了“微心愿”的創新幫扶方式,即先對留守兒童的合理心愿進行收集匯總,再發掘社會愛心力量有針對性地滿足,以此達到社會資源的有效利用與留守兒童的有效幫扶之間的平衡。為留守兒童提供物質方面的工具性支持是當前研究生支教團助力留守兒童成長的主要途徑。不同高校的研究生支教團依托自己掌握的社會資源開展了形式多樣的實踐,并且相關實踐的具體內容在一屆一屆成員的更替中不斷延續與拓展。
因為父母缺位、臨時監護人失責和地區發展落后等因素影響,一些留守兒童常常面臨意外事故和被他人侵害等方面的安全隱患。研究生支教團常通過開展安全防范教育和鏈接安全防范資源等方式進行干預。如福建師范大學研究生支教團通過與福建師范大學醫院、福州義工等對接,募集了百余份醫藥箱,并獲得了急救課程上的支持;江西師范大學研究生支教團通過將禁毒、防火和校園安全知識融入書法、簡筆畫、手工等興趣課程,給留守兒童普及相關知識[7]。不過,研究生支教團雖然在服務地學校開展了一些安全防范活動,但在留守兒童離校后的安全防范工作上仍然相對薄弱。
為了增添知識的趣味性,提高留守兒童的學習熱情,不少高校研究生支教團開展了趣味教學、各類競賽、課外閱讀和文藝匯演等活動。例如,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研究生支教團為了豐富留守兒童的課余生活,依托自身特長開展趣味多元的第二課堂活動。同時,針對留守兒童放學后課業無人督促的空檔期,不少研究生支教團定期開展課業輔導活動,做孩子們的“臨時家長”。再如,西南交通大學研究生支教團開辦“五點半課堂”,自2017年9月以來,累計服務20000余人次,服務總時長超過860個小時,得到了學校、社會和家長的高度肯定[7]。由此可見,不少研究生支教團在文化教育這一研究生支教團項目的核心內容上,進行了不錯的突破。
作為支教扶貧的行動者,高校研究生支教團在引領留守兒童的精神志向上也做了不少嘗試,主要包括幫助樹立理想抱負、培養品德志趣和助力耕耘大學夢等。比如山東大學研究生支教團通過建立山東大學在校學生與確山縣中小學生的學涯陪伴關系,為孩子們提供豐富的精神教育資源,幫助孩子們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8]。此外,一些高校研究生支教團還通過發揮自身的榜樣力量和開展線上線下的游高校活動等方式引導學生樹立大學夢。
成長中缺少父母的陪伴,留守兒童情感需求常常難以得到滿足,許多高校研究生支教團針對性地開展了相應活動,形式上主要以短期活動為主。首先,不少研究生支教團會利用節日的契機組織關愛活動,借助這些活動,支教團成員和留守兒童之間加強了溝通,拉近了心與心的距離。如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研究生支教團在元旦開展留守兒童集體生日慶祝活動;南京大學研究生支教團在留守兒童工作坊開展“粽香端午·情暖紅湖”主題活動。此外,一些高校的研究生支教團開展夏令營、七彩假期等活動,讓孩子們感受到愛與陪伴的同時,收獲滿滿的知識和正能量。陜西科技大學研究生支教團開展的“飛翔夏令營”就收到了來自學生與家長的“好評”,不少學生送來了鮮花與禮物,多位家長希望孩子能在以后的假期繼續參加相關活動。
一些高校研究生支教團的成員在支教的過程中不僅扮演著老師的角色,還作為知心朋友及成長向導走進了服務地學生心里,他們采取各有特色的方式為孩子們提供心理方面的表達性支持。例如,山東大學研究生支教團發起“心巢計劃”,其中包括“情感樹洞”“心理趣味運動會”等活動,并對學生進行心理問卷調查,也邀請了山東大學心理咨詢老師為孩子們進行線上心理輔導,幫助孩子們調節自己的情緒,保持心理健康[9]。
綜上所述,現有的研究生支教團助力留守兒童成長的路徑已形式多樣。在實踐中,研究生支教團更多的是作為留守兒童社會支持網絡的一部分提供直接的支持,加以借鑒并應用可以取得不錯的成效,但仍有很大的完善空間。
許多高校研究生支教團常常從留守兒童整體出發籠統地開展工作,沒有注意到留守兒童群體內部的差異,甚至將留守兒童標簽化,沒有利用好自己的年齡和身份優勢與他們拉近距離、感受個性化需求。在實踐中注重工具性支持,在表達性支持上投入不夠,即使有提供表達性支持也更多的是加強來自教師的支持,而且關愛工作缺乏持續性,難以實質性地改善留守兒童的個人狀況。
研究生支教團成員很少主動地深挖自己掌握的社會資源以提供社會支持,在相關的實踐中只是被動接受來自社會的資源、迎合政策要求或者套用以往的關愛模式,導致他們在實踐中缺乏靈活性與創造性。并且,能提供社會資源的社會支持網絡其實不僅是一個有效的工作手段,還是重要的工作對象,應該通過完善留守兒童社會支持網絡,使其能滿足留守兒童成長的各方面需求。
政府與高校為研究生支教團提供了一定的外部支持,但在留守兒童關愛工作方面相對薄弱。研究生支教團的培訓制度就存在局限性。有調查數據顯示:所訪談的支教生中,培訓時長在4周以下的占半數,不同高校的培訓方式、內容與力度參差不齊,有些高校甚至缺少對教學能力的有效培養[10]。培訓過程中,很少組織活動以激發支教團成員參與留守兒童關愛工作的積極性,針對實踐方法的培訓就更少了。并且,現有的招募與選拔制度無法有效篩選支教生參與研究生支教團的動機,部分成員是因為保研和增加閱歷等原因才參與支教,服務熱情不足[10]。相關配套政策和激勵機制也尚不完善,仍需進一步優化。
研究生支教團助力留守兒童成長的實踐路徑可以分為直接路徑和間接路徑。前者主要是指如何建立研究生支教團助力留守兒童成長的內部長效機制,后者主要指如何加強對研究生支教團的外部社會支持。
在進入服務地之后,研究生支教團成員應先適應教學生活,再對留守兒童的基本情況摸底,并對服務地留守兒童社會支持網絡中的結構和其能提供的社會支持情況進行評估,最后擬定并完善留守兒童關愛工作具體計劃。在開展關愛的過程中,要利用好大學生的年齡和身份優勢逐步拉近與留守兒童的距離,避免“貼標簽”或“揭傷疤”等過激行為,并及時收集反饋與進行反思,實踐結束之后應總結經驗教訓并整理相關資料進行留存,與下一屆成員做好交接。
1.發揮非正式組織互助潛能。非正式組織強調個人與個人的聯系。研究生支教團成員可以幫助留守兒童正確認識和利用非正式支持網絡,并引導其與家庭成員、鄰里朋輩進行積極互動,建立更強的聯結。
一是聯動家庭成員,鼓勵留守兒童與親人深入互動。首先,研究生支教團成員作為留守兒童所在學校的教師,可以依托角色優勢加強家校聯動,通過家訪、家長會和線上溝通等方式建立與家庭的系統化互動機制。雙方可以及時互通留守兒童的學習成績、生活情況和情緒狀態等信息以便及時進行干預。其次,應盡力減小父母外出務工給留守兒童帶來的負面影響。研究生支教團成員應該做好留守兒童父母的思想工作,引導他們樹立正確的教育觀念。在滿足孩子物質需求的同時,還應關注孩子的學習成績與身心健康。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在孩子成長過程中的重要作用,進而鼓勵其縮短與孩子聯系和見面的時間間隔。也可以在如何與孩子深入溝通和使用網絡工具上給予悉心指導,讓留守兒童更充分地感受到來自父母的表達性支持。同時,充分發揮留守兒童身邊監管者的補位作用。研究生支教團成員應引導他們明確自身的監管責任并積極關注留守兒童的身心發展,及時提供工具性和表達性支持。最后,應該幫助留守兒童樹立正確的家庭觀。研究生支教團成員可以通過組織與親情相關的主題活動引導留守兒童理解父母外出務工的苦衷與身邊監管者的不易,鼓勵其主動與家人加強聯系,在遇到困難時主動尋求家庭的支持。在留守兒童之家等活動場地,可以相應地配備電話等通信設備供留守兒童與外出務工的父母聯系。還可根據實際情況開展特殊家長會等親子互動活動,增強留守兒童與親人的紐帶關系。
二是建構互助網絡,引導留守兒童積極融入鄰里朋輩。鄰里在留守兒童的生活中能提供許多道義性支持,特別是在留守兒童遇到安全威脅時可以及時伸出援手;朋輩是留守兒童在父母的陪伴缺位時情感支持的重要源泉,同時朋輩群體文化會潛移默化地影響留守兒童的行為發展。以“地緣”構建起的人際關系網蘊藏著一些傳統社會資源,雖然形式上比較松散,但恰恰說明從這一塊切入會有很大的潛力。因此,研究生支教團可以利用節假日的空隙進入社區開展各類活動。一方面,以帶隊老師身份引導孩子在社區中參加或組織活動,在鍛煉他們實踐能力的過程中,促進留守兒童與社區其他成員的關聯與互動;另一方面,開展教育宣傳活動,引導社區其他成員正確認識、接納留守兒童群體,促進鄉鄰朋輩為留守兒童的成長織起一張人情網。對于朋輩群體,應擴大其給留守兒童帶來的積極影響,通過談心與教育鼓勵留守兒童敞開心扉,引導留守兒童與同學建立良好的伙伴關系;同時,應盡可能消除不良影響,對朋輩間的不良活動適時干預,嚴防留守兒童沾染上來自朋輩群體的不良亞文化。
2.搭建正式組織支持橋梁。正式的社會支持偏重個人與組織的關系,往往以工具性支持為主,表達性支持為輔。因此,研究生支教團工作的重點在于幫助留守兒童廣泛地拓展與正式組織的連接,并充分利用自身的正式社會支持網絡為留守兒童提供支持。在這方面的實踐,不一定要把留守兒童從學生中單獨分離出來,服務對象可以包括其他學生。
一是助力學校育人工作,促進學業身心雙重發展。首先要幫助學校建立留守兒童檔案,并及時進行更新和完善,讓關愛工作規范化、常態化。同時,可以嘗試在服務地學校融合第一、第二課堂的綜合實踐以增添留守兒童學習的趣味性。在課內,提高教學質量或根據自身特長開設興趣課程。在課外,開展各類知識講座、競賽評比和文藝匯演活動。還可以通過開展形式多樣的理想信念教育活動來扶志,幫助留守兒童樹立正確的三觀。放學后,還可依托留守兒童之家等活動場地定期對留守兒童進行學業監管與輔導。
此外,多項研究表明,學校老師的支持在留守兒童的心理發展中可以發揮重要作用。作為年輕有活力的青年教師,研究生支教團成員更易于消弭身份的差異,通過交流談心和溫情家訪等方式給予留守兒童表達性支持,并引導他們合理尋求和利用社會支持。同時,也可以設置信箱作為“情感樹洞”,通過信箱傾聽孩子們的日常煩惱與心緒,并給予積極的反饋,幫助排解負面情緒,培養他們科學應對煩惱與困難的能力。
二是協同高校公益力量,提供物質精神多樣支持。高校是一個社會良性資源不斷涌流的公益生態,針對留守兒童問題,有明顯的學科專業優勢、師生人才優勢和物質資源優勢[11]。因此,研究生支教團成員應該從留守兒童的實際需求出發,充分挖掘與整合來自高校的相關資源,搭起高校助力留守兒童成長的橋梁。
在物質需求方面,研究生支教團成員可以通過建立一對一幫扶關系、設立各類獎助學金和農產品營銷利潤助學等方式向高校師生尋求經濟支持,直觀地支持留守兒童的學習與生活。此外,研究生支教團還可以著眼于諸如應急救援物資和設施硬件等愛心物資方面的支持,利用諸如讀書日、中秋節等特殊日子的契機,聯合高校傳播平臺和組織發起物資募集活動,也可以以微心愿的形式開展活動,鼓勵在校師生認領并實現留守兒童的合理小心愿。此外,還可以對接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校學生組織,協助他們發揮自身特色開展安全健康知識科普和愛心捐助活動。
在精神需求方面,不少高校離留守兒童聚集的地區相對較遠,因此可以充分依托多媒體設備提供精品課程或開展知識講座,還可以開展云游高校活動,開拓留守兒童的視野。同時,也可以嘗試書信療愈的方式,為在校大學生和服務地留守兒童牽線,構建一對一書信結對關系,引導他們合理排解日常生活中的情緒。此外,引入專業支持也很重要。可與各高校的心理學、社會工作等相關專業的學生或者心理中心老師合作,線上舉辦心理健康知識科普教育等活動。寒暑假期間,也可以在服務地線下對接來自各高校的支教團隊開展七彩假期和鄉村夏令營等活動,協助他們了解當地留守兒童的實際情況,幫助安排協調其在活動期間的日常生活。服務地附近高校的志愿服務隊伍也是重要關愛力量。可以主動與其溝通,鼓勵其與服務地中小學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并協助他們針對留守兒童開展每星期作業輔導或節日聯誼表演活動。
三是深挖社會關愛資源,助推多方主體形成關愛合力。研究生支教團應當主動將目光投向社會,加強來自社會其他組織的支持。研究生支教團應加強與服務地各級政府、團組織的溝通與交流,向有關部門反饋留守兒童的實際情況,以便有關部門為留守兒童提供精準的支持并完善相關政策。婦聯組織、關工委等群眾性組織也是助力留守兒童成長的重要力量。可與其交流留守兒童的概況與關愛工作的經驗,協助他們將所能提供的社會支持落實到位,特別在介入家庭和社區方面的實踐中可以達成合作。很多企業為了樹立企業的良好社會形象會贊助一些公益活動,研究生支教團可以主動與他們接觸。隨著公益事業的發展,與關護留守兒童相關的社會組織的發展如雨后春筍,比如以書信陪伴療愈留守兒童為核心的“藍信封”和關注留守兒童心智發展的日慈公益基金會等,都在助力留守兒童成長方面發揮著作用。支教團可以作為牽頭人幫助服務地學校與相關公益組織建立長期合作關系。
1.政府發揮支持引導與協調溝通作用。政府在留守兒童關愛工作中有著主導作用,應完善相關配套政策,主動引導研究生支教團到相關關愛服務工作中去。服務地政府應加強對研究生支教團項目的重視,切實幫助研究生支教團成員迅速適應支教生活與工作,并且采取實際措施支持研究生支教團成員參與相關實踐,主動關心其服務情況并幫助解決服務中遇到的困難,提供工具性與表達性的雙重支持。政府還應通過建立社群交流平臺或組織分享會等方式加強不同高校研究生支教團之間的聯系,并對優秀事跡進行報道,增強社會各界對他們工作的認可與支持,起到揚善作用,更大程度地撬動來自社會的公益資源,鼓勵更多有志青年投身到相關實踐之中。
2.高校履行質量把控與后備保障職能。高校應著力完善選拔、培訓與激勵制度。除了加強教學培訓之外,還可以開展與留守兒童關愛工作有關的心理健康和社會工作等方面的技能培訓,并宣傳報道工作開展的情況進行鼓勵。同時,高校應完善相關溝通機制。安排專門的老師負責與研究生支教團成員和項目地學校保持聯系,對關愛工作遇到的一些問題提供實質性的幫助或指導。最后,對相關實踐提供一定的經費與協助,幫助發動高校愛心力量為其提供強大的人力物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