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產能合作背景下中國高職院校支持東非職教開展合作的對策研究

譚起兵,章建新

(天津工業職業學院，天津 300400)

0 引言

黨的十九大五中全會確定了中國在新時代社會經濟發展的戰略，提出“構筑互利共贏的產業鏈、供應鏈合作體系，深化國際產能合作，擴大雙向貿易和投資”，在《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教育部 財政部關于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的意見》《教育部等九部門關于印發<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的通知》中均將中國職業教育實施“走出去”戰略、支持中國企業國際產能合作作為國際化辦學的重要任務。烏干達、坦桑尼亞和贊比亞與我國有著良好的政治、經濟和教育領域的廣泛合作。落實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重要指示，支持東非國家發展職業教育，推動中資企業國際產能合作是歷史和時代賦予中國高等職業教育的使命。

1 問題提出與范圍界定

1.1 問題提出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發展具有中國特色的職業教育，多次做出重要指示，為中國職業教育創新發展做出了戰略引領。2019年以來，國務院、教育部等中央部委、各省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門做出了一系列重大安排，使中國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站到了的新起點。

問題一：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職業教育體系，中國高職院校的國際化辦學應從“以低水平的輸入轉向高水平的輸出”轉變，這是中國高職院校國際化辦學的轉型和跨越，也是中國高職院校在新時代實現創新發展所面臨的挑戰。

問題二：中國高職院校實施“走出去”戰略，其目標和重要職能是以中國優質的產業協同輸出，在國際產能合作方面為中資企業提供高技能人才支撐，如何采取正確的方法和路徑實現高職院校支持國際產能合作為核心的國際化辦學以取得良好成效是高職院校在國際產教融合方面所面臨的問題。

問題三：烏干達、坦桑尼亞和贊比亞位于非洲撒哈拉以南，地處非洲中東部，有著豐富的地質礦產資源，中國有色金屬總公司等200余家中資企業已在該地區投資經營多年，中資企業在該地區經營中面臨的主要問題之一是缺乏大量的高技能人才，不得不從國內聘用大量員工，提升了用人成本，如何使中國優質高等職業教育資源進入東非，培養當地高技能人才，是高職院校在國際產能合作中發揮不可替代作用所面臨的問題。

問題四：天津工業職業學院在烏干達已經建成魯班工坊，與烏干達埃爾貢職業技術學院聯合設置冶金生產技術、機電一體化技術專業，得到了烏干達最大的中資企業產業園——中烏姆巴萊工業園的大力支持；中國有色金屬總公司在東非三國投入大量資金，設立百余家企業，在贊比亞建立了中贊職業技術學院，協助中國高職院校在支持中資企業發展，培養本土化高技能人才方面做出了努力。如何使中國高職院校在當地“生根”，以“多路徑、多方法、多模式”培養當地技術工人，是烏干達魯班工坊等中方職業院校辦學所面臨的問題。

1.2 范圍界定

中國高職院校為了落實黨中央的重要指示，在東非實施“走出去”國際化辦學戰略，可做以下范圍界定：第一，國際產教融合背景下中國高職院校支持東非國際產能合作的主旨是培養當地本土化的高技能員工，提高東非三國職業教育水平，為經濟產業發展做出貢獻；第二，通過中國—東非職業教育的深度合作，向東非國家輸出中國高職院校的辦學理念、方法、模式和成果，是中國優質高等職業教育資源在東非職業教育發展中發揮引領和示范作用的重要任務；第三，支持東非國際產能合作，應立足于面向東非三國的產業發展；中國高職院校輸出優質教育資源的著力點是盡快完成中國企業、中國高職、東非產業、東非企業、東非職教的高度融合，實現資本跨界、產業跨界、職教跨界、高技能人才培養跨界。在互融與跨界中實現國際化產教融合；第四，目前，國內眾多高職院校都在積極開展國際化辦學，許多院校取得了顯著成效。天津首創的魯班工坊已經在核心要義、建設流程、模式標準等方面初步形成體系并得到業界認同。烏干達魯班工坊和贊比亞中贊職業技術學院與中資企業合作辦學實現了國際產能合作、“本土化”高技能人才培養、中國高職院校國際化辦學等重要目標。

1.3 重要觀點

(1)從世界職業教育發達國家國際化辦學歷史來看，“只進不出”是低水平的辦學方式，高水平的“有進有出”是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的標志。中國高職院校在經過學習、借鑒、引進、吸收等過程后，基本形成了中國特色的辦學方式，許多方面已達到世界水平，具有向國際輸出優質資源的能力。

(2)中國優質產能“走出去”是國家戰略，在國際產能合作方面，中國高職院校占據重要地位。優質產業資源和高職教育資源協同“走出去”，在支持國際產能合作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作用。

(3)東非地處撒哈拉沙漠地區，資源豐富但經濟與產業發展處于工業化初期，迫切需要發展職業教育為其產業注入活力，同時為中國高職院校參與國際產能合作提供了機遇。

(4)烏干達魯班工坊、中贊職業技術學院在培養當地技術人員方面已經取得了成果，得到了中資企業和當地政府的高度認可，應當進一步融入當地教育體系，增加內生動力，做到可持續發展。

(5)主要發達國家職業教育的國際化辦學重視輸出優質教育資源，往往忽略了與辦學所在國家外資企業的協同合作；然而中國職業院校實施“走出去”是通過協同中資企業共同進行國際產能合作，這也是中國職業院校國際化辦學的優勢和特色。

2 東非三囯產業與職業教育現狀

烏干達、坦桑尼亞、贊比亞邊界接壤，三國具有相類似的國體和政體，多年來政局相對穩定，經濟逐年增長，都與中國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

2.1 烏干達產業與職業教育現狀

2.1.1 產業現狀

(1)經濟總量與產業結構。烏干達是農業國，工業處于起步階段，屬于工業化初期，服務業發展較快。根據2019和2020年第一季度數據，在第一產業中糧食種植、林業和畜牧業是占比較高的產業，分別占第一產業的64.1%、11.2%和10.8%；在第二產業中制造業、建筑業和水利是占比較高的產業，分別占第二產業的56%、23.7%和8.1%；第三產業中貿易與維修、房地產、教育、科技產業為占比較大的產業，分別占第三產業總產值的20.4%、14.1%、10%和7.4%。近五年，烏干達經濟增長平穩，年均增長率為5.8%，年均GDP達279億美元，人均GDP為797美元。烏干達作為農業國，整體經濟基礎薄弱，產業結構單一。2017—2018財年三大產業對GDP貢獻率分別為：農業21%、工業18.6%和服務業52.6%。[1]

(2)就業與失業。2015—2019期間，烏干達從事農業的人員比例約為72.6%，從事工業的人員比例約為6.7%，從事服務業的人員比例約為20.7%。2018年，烏干達官方公布的青年失業率為62%，據其他第三方機構估算，如果加入結構、摩擦和季節性失業，烏干達青年人失業率大約為80%。[2]

(3)人力資源需求。數據顯示，2016—2019年烏干達人力需求數量年均10萬余人。世界銀行、烏財政部和烏統計局2020年2月底聯合發布報告，烏干達勞動力將在2030—2040年期間翻三番，烏干達需創造逾100萬個工作崗位。[3]

2.1.2 職業教育現狀

烏干達的職業技術教育分初級、中級和高級3個層次。職業技術學校包括社區工藝學校、職業教育與培訓學校、商學院、技術學院。初級職業技術學校招收小學畢業生，學制年。開設木工、電器維修、陶瓷、裁剪、農業等課程。中等職業技術學校招收初中畢業生。開設木工、瓦工、摩托車技術、農機維修和電器設備維修等專業課程。高等職業學院學制2年，畢業可獲得國家文憑(ND)或者國家高級文憑(NHD)，學習國家文憑課程的學生經過兩年學習合格后獲得國家文憑，學習國家高級文憑課程的學生經過2年學習合格后獲得國家高級文憑。

2.1.3 職業教育體系

烏干達職業教育管理的國家機構是烏干達教育體育部，初步形成了以職業資格框架制度為核心的職業教育體系(見圖1)。

由圖1可以看出，烏干達教育體系初步做到了普教與職教相互銜接和融合，如獲得國家文憑或者國家高級文憑后，可根據成績等級，進入大學3年級或以下年級接受普通教育。

2.2 坦桑尼亞產業與職業教育現狀

2.2.1 產業現狀

坦桑尼亞是農業國，農業是坦桑尼亞的經濟支柱。近年來，坦桑尼亞政府提出“農業第一”戰略和南部經濟發展走廊計劃，大力推動農業生產。坦桑尼亞在非洲屬于不發達國家，工業水平落后，多數日用品靠進口。1986年起實施世界銀行提出的經濟結構調整計劃，經濟開始復蘇，GDP增速在非洲名列前茅。自2012年起至2018年，經濟發展平穩，GDP年平均增長率為5.5%，2017年人均GDP為553美元。2011以來，通脹率不斷下降，自2011年12月至2017年12月，通貨膨脹率每年平均下降12%，目前已成為東非及撒哈拉以南地區經濟增長最快的國家之一。在產業發展中，建筑業、采礦業、水力和電力等非制造業產業增速高達15.3%；近五年制造業年增速為5%。在引進外國投資方面，英國、中國、印度、肯尼亞、南非等國是主要國，其中中國、南非、印度等國的投資占比在60%以上，截至2019年3月，中國對坦桑尼亞直接投資累計達60億美元，已超過英國，成為坦桑尼亞的第一大投資來源國。[4]

圖1 烏干達教育體系

2.2.2 職業教育現狀

坦桑尼亞的職業教育和培訓是由政府部門、非政府組織、宗教組織以及個人組織等協同開展的。教育和職業培訓部負責制定政策和監督管理。目前，坦桑尼亞有7個公辦職業教育院校和72個非正規技能培訓中心，為沒有參加基礎教育和輟學者提供技能培訓。開設農業、手工業、牲畜飼養、家用科學和接待管理等專業。近年來，隨著社會的發展，坦桑尼亞對人力資源的需求日益增加，政府加強了與其他國家的合作，引入了“學徒制”模式，對職業教育的現代化發展起到了推動作用。

進入21世紀，坦桑尼亞政府在職業教育中從職業教育主辦方向主導者轉變，政府有關機構積極協同私營組織等非政府辦學單位興辦職業教育，向更多的年輕人傳授知識與技術，使坦桑尼亞職業教育得到了發展。

2.2.3 職業教育體系

坦桑尼亞教育由國家科學和技術教育部主管，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負責制定國家職業教育政策并監督其實施。職業教育與培訓局總干事，是該委員會的首席執行官，直接對董事會和管理局事務的日常管理負責。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由勞動力市場專家組成的理事會技術部門，負責批準職業教育培訓標準和課程，區域(區)委員會承擔區域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的職責。坦桑尼亞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具有融合的特點，如在小學和中學階段即開設職業教育課程，學生可以接受初等職業教育的技能訓練，在中學畢業后可升入高中，也可在職業教育機構考取職業文憑和證書，在大學攻讀學士學位時，也要學習職業教育課程。此外，坦桑尼亞政府對成人教育較為重視，成人教育機構較多。

2.2.4 職業教育特色

(1)專業設置：以阿魯沙學院為例，該學校是完全由政府管理的高等職業院校，70%以上在此就讀的學生能獲得普通文憑。為了適應國家產業發展要求，阿魯沙學院開設了電氣自動化和電子工程、汽車工程、土木工程、電氣工程、土木和灌溉工程、生物醫學工程、信息技術、計算機科學，寶石和珠寶設計等專業，學生可獲得相應的技能證書和學位文憑：技術員證書、技師證書和普通學歷證書等。

(2)“雙學徒制”：坦桑尼亞政府積極進行職業教育教學模式改革，探索現代學徒制訓練，形成了符合本國發展狀況的“雙學徒制”模式。在德國的幫助下，學徒(職業院校學生)在學校和工作場所之間進行為期一年的交替學習，且重點多放在工作場所內，確保為學徒提供充足的實操訓練，縮短了人才培養的周期，緩解了培訓中心的招生壓力。2017年，在實施學徒制之前職業院校辦學規模上限是10萬人，但當年招生報名人數為80萬人。2018年下半年坦桑尼亞政府決定將雙學徒制推廣到汽車、商業、電氣等熱門領域，使雙學徒制成為職業院校的主要教學模式。

(3)技術培訓：為提高就業人員在應聘時的競爭力，政府提供入職前必要的技術培訓。政府計劃將技術培訓打造為坦桑尼亞卓越的培訓，從而提高國家的就業人口的質量，為產業發展培養適用的技能人才。資料顯示，近三年，坦桑尼亞平均失業率為48.5%，在失業人口中，約70%能夠接受政府提供的就業技能培訓。

2.3 贊比亞產業與職業教育現狀

2.3.1 產業現狀

贊比亞共和國位于非洲中南部，是擁有1300多萬人口的內陸國家。長期以來，贊比亞經濟與產業一直嚴重依賴以銅為主的礦產經濟，但由于受到國際形勢的影響和自身發展動力制約，GDP從1965—1974年間的年平均增長5%急劇降低至1981—1985年間的年平均增長1.4%，隨后增長率一直維持在1.1%左右。20世紀90年代后期，政府調整了產業政策，由制造業和服務業作為主導產業引領經濟發展，國家經濟開始復蘇。作為國家支柱產業，贊比亞大多數制造產業都是資本密集型的，并采用大規模工藝流程，但由于自動化程度較高，工業就業人口只占總就業人數的15%。[5]

2.3.2 職業教育現狀

相對于烏干達和坦桑尼亞，贊比亞政府對職業教育重視程度較高，優先發展技術教育與職業培訓為基本國策。1990年后，在國際社會的幫助下，從國家法令的層面為職業教育做出合乎國情與經濟需求的頂層設計，為該國經濟騰飛奠定了人才基礎。贊比亞于1996年頒布了《技術教育以及職業和創業培訓政策》作為國家職教發展戰略，國家整體經濟成為職業教育的服務對象。贊比亞計劃到2020年，新建20所貿易培訓學院、20所職業培訓機構，改造現有的培訓機構并加以政策扶持。到2030年,72個地區將各有1所貿易培訓學院，為實現“2030遠景”，建設“一個富裕的中等收入國家”，提供技術教育與職業培訓及人才儲備和支撐。[6]

3 中資企業現狀與技能人才需求

3.1 烏干達中資企業現狀

烏干達工業園尤其是中資工業園每年為當地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2017—2018財政年度，來自中國的投資占烏干達所有外國直接投資總額的40%，涉及水電站建設、輸變電、公路交通和通信等民生領域，創造了超過3.5萬個就業機會。2019年天津工業職業學院烏干達魯班工坊通過問卷對中烏姆巴萊工業園用工狀況及需求進行了調研。調研結果顯示：園區的中國籍員工占23%，當地員工中接受過中等及以上職業教育的占16%，其他員工大部分是只接受過小學教育的原社會待業人員。

經問卷分析，園區企業因擴大再生產需要招用新的員工，用工需求較大，尤其是機械維修工、維修電工、電子設備裝配工和各類檢驗員的需求較大，專業需求主要為工業工程和安全技術與管理。企業表示需要員工的主要技能主要為設備操作、產品檢驗、電焊、產品包裝和銷售。企業發現員工在實際崗位中的突出問題有時間觀念薄弱、缺乏行業相關的專業背景知識及不充分了解相關行業法規標準知識等。工業園對人才需求主要集中在中專學歷、初級技工水平，主要崗位為生產崗。

3.2 坦桑尼亞中資企業現狀

據中國海關統計，2018年，中坦雙邊進出口貿易總額為39.76億美元，同比增長15.1%。其中，中方出口35.83億美元，同比增長14.9%；中方進口3.93億美元，同比增長17%。中國在坦桑尼亞的企業包括中墾坦桑尼亞公司等近100余家，[4]中國對坦桑尼亞出口商品主要類別包括電子家電產品、機械器具及零件、汽車配件、建筑材料、日用百貨等；中國從坦桑尼亞進口商品主要類別包括礦產品、農產品、漁產品、香料及其制品等。

3.3 贊比亞中資企業現狀

贊比亞是世界銀行多邊投資保護協定等國際條約的簽約方，世界銀行發布的《2020年全球營商環境報告》顯示，在全球190個經濟體中，贊比亞營商環境便利度排名第85位。在中南部非洲，贊比亞是中國企業比較青睞的投資國之一，截至2017年底，在中國駐贊比亞大使館經濟商務參贊處備案的中資企業近600家，聘用當地雇員超過5萬人。在2018年舉辦的中國-贊比亞工商論壇上，中資企業與贊比亞政府簽約總金額約14.7億美元的合作項目協議，包括中國有色礦業集團在內的17家中央企業積極走進贊比亞，在贊比亞的礦產、交通、電力、制造、農業等多個領域開展了廣泛合作；其中中國有色礦業集團在贊比亞耕耘長達20多年，累計投資30億美元，為贊比亞創造了超過12,000個穩定的就業崗位。[7]

4 中國高職院校支持東非國際產能合作的路徑

4.1 指導思想

中國高職院校支持東非國家國際產能合作的指導思想是：以建成烏干達魯班工坊為基礎，不斷擴展、完善和延伸魯班工坊功能，盡快發揮效應，將魯班工坊建成中國高職院校“走進非洲”的示范；依托中烏姆巴萊工業園，為園區中資企業培養本土化技能人才；緊緊對接烏干達產業發展對技能型人才的需求，擴展本土職業教育合作領域，建成中烏高等職業學院；在“走進烏干達”的過程中，將專業開發、教師培養、課程建設、理念更新作為重點，廣泛開展中烏職業教育領域的研究；聯合中國有色金屬總公司及其在烏中資企業，將中烏合作拓展為中國—東非三國(烏干達、贊比亞、坦桑尼亞)合作的區域性合作組織，整合各方資源，以深入研究東非三國職業教育，進一步支持東非職業教育發展。

4.2 主要路徑

4.2.1 完善魯班工坊建設

繼續完善烏干達魯班工坊建設，提高辦學能力和水平，支持當地企業和中資企業，支持當地職業教育發展，支持當地提升就業水平。烏干達魯班工坊得到中烏兩國政府的大力支持，在東非國家職業教育發展中地位突出。建成后，將直接為東非的中資企業和當地企業提供服務，提高當地就業水平；成為東非國家職業教育發展過程中的典范。

4.2.2 建設中國—烏干達高等職業學院

在建設烏干達魯班工坊的基礎上，與烏干達高等院校合作，建設中國—烏干達高等職業學院，融入當地的國民教育體系和職業資格框架，開設烏干達產業發展急需的專業和課程，引入中國高職教育的先進理念、方法和模式，成為當地高職院校國際化辦學的標桿，同時推動當地職業院校辦學水平的提升。

4.2.3 建立中、烏、坦、贊共同參與的中國—東非國家產教合作聯盟

進行國際產教合作，聯合中國有色金屬總公司、烏干達教育體育部、高等職業教育委員會、中贊職業技術學院，建立中國—東非國家產教合作聯盟，成為中國在東非三國的國際化區域性合作組織，為烏干達、坦桑尼亞、贊比亞三國的中資企業培養本土化技能人才，整合中、烏、坦、贊職業教育資源，為提升東非三國職業教育水平服務。

4.2.4 建立中國—東非職業教育研究中心

在建設魯班工坊的基礎上，建立中國—東非職業教育研究中心，每年針對烏干達、坦桑尼亞、贊比亞三國產業與職業教育開展4～5項項目研究；每年舉辦1～2次中國—東非國家職業教育國際論壇，適時組團互訪，進行中國—東非人文和職業教育交流，推動先進職業教育理念、方法、教學模式在三國落地和擴展，雙方共同開展職業教育，尤其是非洲職業教育的發展研究；促進中國—東非職業教育國際交流與合作。

4.2.5 培養本土化職業教育師資

擴展和延伸烏干達魯班工坊和贊比亞職業技術學院的功能，建立職業教育本土化師資培養機構，每年派遣中方教師對本土教師進行短期培訓，每年接收10名東非國家教師來華培訓，有計劃、有步驟地提高東非國家職業教育教師的教學能力和水平。

4.2.6 推動專業建設

依托烏干達魯班工坊和贊比亞職業技術學院，充分與當地職業教育機構開展合作，針對國家重點產業開發新專業，改造老專業，調整東非國家職業教育專業設置的整體布局；按照國際標準，制定國際化專業標準，盡快改善東非國家產業發展對技能人才需求與職業教育專業設置不匹配的問題，在東非國家的中國職業教育機構與專業應盡快融入所在國的國民教育體系。

4.2.7 構建現代化課程體系

大力開發和推廣體現能力本位和行動導向的新課程，帶動東非國家職業教育課程體系的建設，實現改革與提升，分享中國現代化課程建設經驗。逐步輻射其它院校全面開展課程建設，每年召開2次課程建設的中國—東非教師視頻會，推動中國—東非職業院校舉辦教師教學能力比賽，逐漸形成以學生自主學習為主的課堂和實訓教學模式。

4.2.8 輸出中國優質教育資源

根據中國—東非職業教育合作需要，接受外方教師和學生參加或者觀摩在中國舉辦的職業技能大賽，適時舉辦中國—東非國家學生職業技能大賽和創業大賽；根據教學需要輸出信息化教學資源，協助東非國家高職院校建設微課、微視頻等課程資源。

5 結語

烏干達、坦桑尼亞和贊比亞是近幾年非洲經濟增長態勢較好的國家，與中國在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方面有著重要的合作往來，中國國際產能輸出在東非國家占有較大的比重。隨著中非經濟合作的進一步深化，中國“走出去”的企業對員工的知識、技能和素質的要求越來越高，在此背景下，中國高職院校支持東非職教開展合作以及為中資企業培養技能型人才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文章基于中非國際產能合作人力資源技能提升項目，系統研究以烏干達等國為代表的三個東非國家的經濟產業發展、人力資源結構和需求、職業教育發展現狀、存在的問題以及對外合作情況等，為協同建設“技能非洲”，助力東非青年技能培訓，提升在非中資企業技術水平，在搭建合作平臺、開發合作領域、創新合作項目、拓展合作成果等方面，提出支持東非職業教育發展的路徑，提供面向非洲的中國職業院校“走出去”的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