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霞
近年來,寧夏回族自治區把扶持壯大村級集體經濟作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內容,按照“提升富裕村、壯大一般村、扶持薄弱村、消除空殼村”的思路,從2016年起累計投入資金17.64億元,扶持符合條件的1462個行政村,每村扶持資金100萬~200萬元,覆蓋面達到66%。截至目前,2019年項目村經營收益達4220.4萬元、村均經營收益11.1萬元,2020年項目村經營收益達4585.7萬元、村均經營收益15.3萬元,收益明顯高于非項目村同期收益水平(8.5萬元),村集體經濟實力、村級自我保障能力逐步增強。
強化責任落實。寧夏各級黨委和政府高度重視,認真貫徹落實《堅持和加強農村基層黨組織領導扶持壯大村級集體經濟實施方案》精神,組織部門牽頭抓總,財政部門保障資金,農業農村部門全力落實,結合各地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特點,選擇村“兩委”戰斗力強、有發展思路、村民有積極性、具備一定發展條件的行政村,實施扶持壯大村級集體經濟項目。尤其是在自治區黨委組織部致各市、縣(區)黨委書記一封信之后,各地黨委書記靠前指揮,壓緊壓實部門、鄉鎮、村主體責任,推動形成黨委書記抓全局、組織部門抓協調、農業農村部門抓落實、鄉村抓實施的工作格局。石嘴山市惠農區、西吉縣實行“三級”書記負責制,構筑了黨政一把手負總責、相關單位聯動、縣鄉村貫通的組織管理體系,層層簽訂目標責任書,壓茬推進項目落實;平羅縣把扶持壯大村級集體經濟工作納入鄉鎮黨委政府抓基層黨建述職評議考核的重要內容,重點推進實施;鹽池縣建立了處級領導分片包抓項目的工作機制,為扶持壯大村級集體經濟發展提供了堅強組織保障。
發揮村級黨組織統領作用。寧夏各地堅持把實施促脫貧富民行動、推進“帶頭人”工程與扶持壯大村級集體經濟緊密結合,與完善基層治理體系、提高基層治理能力緊密結合,與基層黨組織星級評定管理緊密結合。通過“黨組織+公司+農戶”“黨組織+合作組織+農戶”等措施,推進工作實體化、有抓手,解決了基層黨組織弱化、虛化、邊緣化問題,破解了村級集體經濟發展“無人管事”的難題。靈武市采取“黨組織+”形式,將黨小組建在項目上,持續增強基層黨組織的凝聚力、戰斗力和創造力;同心縣由組織部牽頭,公開招聘16名財會人員,負責全縣142個村集體經濟組織和村委會的財務管理工作,進一步夯實黨在農村的經濟基礎;彭陽縣通過一個支部一個堡壘、一名黨員一面旗幟、一項產業一條路子、一套機制一項保障,進一步提高了村級黨組織的組織力、凝聚力、向心力;中寧縣創新黨組織設置,通過“黨組織+村集體經濟組織+國有企業+合作銀行+產業基地”模式,全力打造“黨建+集體經濟”示范點。
因地制宜確定項目。寧夏各地立足當地實際,緊緊圍繞地域特點和產業優勢,堅持宜農則農、宜工則工、宜商則商、宜旅則旅,認真做好項目可行性分析,廣泛征求群眾意見,通過自主經營、委托經營、合作經營等方式,選擇了一批具有地域特點、產業特點、資源特點的集體經濟項目,涵蓋種養經營、資源開發、資產盤活、參股經營、土地股份合作、社會化服務、鄉村休閑旅游、電商銷售服務等類型。賀蘭縣立崗鎮通伏村、幸福村、星光村成立農機聯合服務合作社,開展農業生產托管服務,2020年三個村的村集體經營性收入共達到50萬元;吳忠市利通區東塔寺鄉柴園村發揮城郊村區位優勢,聯合新街堡村等3個村,分期建設農貿早市,規劃設置經營攤位,2020年村集體經營性收入達89萬元;固原市原州區頭營鎮楊郎村積極探索“產業黨支部+集體經濟組織+農戶”發展模式,村黨組織流轉3000畝土地種植蔬菜,帶動本村200余名剩余勞動力穩定就業,人均年增收1.5萬元;涇源縣依托當地旅游資源、紅色文化資源、歷史文化資源,發展休閑民宿和鄉村旅游,帶動周邊農民參與發展;中衛市沙坡頭區東園鎮韓閘村、曹閘村、馮橋村依托“韓閘韭菜”品牌效益,建設冷藏保鮮庫,通過出租經營帶動村集體經濟發展,2020年三個村集體經營性收入共達36萬元;海原縣關莊鄉窯兒村建成小秋雜糧加工作坊、壟地香油坊、蕎麥面石磨坊和肉羊養殖繁育場等多個項目,2020年村集體經營性收入達34.7萬元。
建立管理運行制度。寧夏為確保項目能落地落實,經營有收益,研究制定了村級集體經濟組織資產資源登記、管理、使用、處置、監管、年度清查和定期報告等六項制度,指導各地進一步強化村級職能,充分發揮集體經濟組織在管理資產、開發資源、發展經濟、服務群眾等方面的作用,確保發展壯大村級集體經濟項目順利實施,經營有章可循。銀川市、石嘴山市出臺《發展壯大村級集體經濟若干意見》,從土地、金融、人才、激勵、監督等方面加大扶持力度,“真金白銀”扶持村級集體經濟發展;鹽池縣印發《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收益分配指導意見(試行)》,明確收益分配范圍,規范收益分配流程和方式,“內外兼顧”成員、集體、國家三方利益;隆德縣印發《發展壯大村級集體經濟管理辦法(試行)》,嚴格組織、經營、監督、獎懲等方面管理,為集體經濟發展“保駕護航”。
發展模式單一,經濟效益不高。村級集體經濟尚處于起步發展階段,目前還存在發展模式單一、資金量小、經營規模小、特色產業“小而散”等問題。村級集體經濟發展思路不寬、方法不多,沒有深入挖掘本地資源優勢,確定的項目與本村發展實際結合不緊密,在生產經營上依賴鄉(鎮)引導或包辦,造成產業雷同、項目同質化;部分發展較好的村集體,以傳統種養業為主,農產品加工轉化率較低,產業鏈條較短,許多特色農產品難以實現優質優價,抵御市場風險能力弱;村集體經濟組織整體資金短缺,扶持壯大村級集體經濟項目資金主要投向廠房、養殖場、農機具等固定資產,后續發展缺少流動資金,制約村級集體經濟發展。
自身經營能力不強,市場競爭能力弱。受地理位置、資源稟賦、經濟發展水平等因素影響,村集體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同區域之間村級集體經濟發展水平差距明顯。部分村集體經濟組織生產基地遠離城鎮,產品集散成本高,自身經營能力弱,市場競爭能力弱;部分生產者、勞動者現代化技能落后,機械化裝備水平不高,生產規模小、產量不高,“農字號”產品品牌知名度和市場占有率不高,缺乏品牌營銷與市場開拓能力,線上線下銷售困難;一些行政村因缺乏有發展前景的好項目,將資金存至銀行或簡單投入農民合作社、養殖企業吃利息獲得固定收益,項目選擇保守,自主經營發展占比較低,村集體經濟組織內生動力難以激發。
集體經濟運行不規范,體制機制不完善。寧夏各地均存在村級集體經濟組織市場主體地位不太明確、管理不夠規范、經營不專業的問題。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與村委會的職能交叉不清,村委會代替集體經濟組織進行資產處置、合同簽訂等市場行為,影響了集體經濟組織發揮管理集體資產、開發集體資源、發展集體經濟、服務集體成員的作用;村集體經濟組織自主決策、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現代企業經營管理機制沒有建立健全,成員(代表)大會、理事會、監事會“三位一體”發揮作用不明顯。
人才隊伍素質不高,激勵機制不健全。村干部雖然有發展熱情,但因經營管理能力有限,找不到合適的發展渠道,既有對前期項目選擇不當的擔心,又有對后期產品量大、價低、滯銷的憂慮,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村級集體經濟發展。同時,薪酬激勵機制不健全,村干部發展壯大村級集體經濟的積極性、能動性沒有完全調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