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狼圖騰》與《懷念狼》中的狼性差別

孟禹彤

◆摘? 要：當“狼”以一種人格化的精神符號的姿態進入到小說，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有意味的文化現象。對此本文選擇《狼圖騰》與《懷念狼》這兩部有代表性的長篇小說，從兩部著作中的狼性差別進行分析、對狼文化以及那隱藏在狼性之下的人性特征進行分析。

◆關鍵詞：《狼圖騰》;《懷念狼》;狼性;差異

一、兩部著作中的狼性差異

姜戎的《狼圖騰》這本以研究狼、描繪狼、以狼為敘述主題體的小說曾在文學界、評論界、和讀者中攪得狼煙四起，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姜戎筆下的《狼圖騰》展示出了蒙古草原狼勇猛、機智、忠誠等狼性特征。在對狼的軍事才能和頑強不屈的性格贊美的同時又寫出了草原人對狼的愛與恨。作者筆下的狼，徹底的顛覆了長期存在與文獻和人類意識中的狼。將狼還原成作戰勇敢，紀律嚴明，知道排兵布陣，用于沖鋒陷陣的兵團，從而揭示了北方少數民族的能征善戰，這都與狼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在《狼圖騰》這本書中狼的團隊精神和家族責任感;狼的智慧、頑強和尊嚴;狼隊蒙古鐵騎的訓導和對草原生態的保護;狼對氣象、地形的巧妙利用;狼的視死如歸和不屈不撓;狼族中的友愛親情，這些無不使我們聯想到人類。

賈平凹的《懷念狼》所塑造的狼性形象是兇暴、殘忍的。作者認為狼的天性就是兇猛刁悍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一種剛強勇猛之感。《懷念狼》他懷念的是什么呢？《懷念狼》的本性是懷念一種生命的本然，懷念的是一種人性的永恒，更是一種徹底蕩滌狼性的證詞。懷念狼亦是一種對人性的懷念，懷念曾經哺育我們的天地和宇宙，懷念我們人類真正生存的過去，懷念一種人文主義的精神本質，懷念一部人與人、人與動物、天地、大自然之間的系統的和諧，狼的出現是精彩的因為它不僅僅展示了人們對狼的恐懼，更展示一種人類的脆弱。狼成為一種恐懼的意識，已融入到人的血液中，無形中已經改造了人的思想和精神。賈平凹的《懷念狼》既是對“狼性”新的詮釋，更是希望通過呼喚狼的精神，重振人的內在精神。狼，在這里，成了人類精神的依托。賈平凹筆下的狼寓意著一種張揚不羈的快意生活，顯示著原始的蓬勃活力，也深刻的揭示了人性中的惡和現實中的惡。而姜戎筆下的狼，負載了太多的歷史感悟，被抽象化為狼圖騰，好像無處不在，又顯得生硬和模糊，讓人難以把握。

二、隱藏在狼性之下的人性特征

姜戎用一生的心血寫出了這本讓世人評說不一、力透紙背的大書作者以獨特的視角告訴我們鮮為人知的草原狼群的“為狼之道”勇敢、強悍、狡猾、貪婪、狂妄、智慧、頑強拼搏、忍耐、熱愛生活、熱愛生命、永不滿足、永不屈服、原始生命力、團隊合作等等這些不同于以往的閱讀體驗，讓人感到一股真正的“狼氣”在十幾個精彩的狼故事帶給我們強烈閱讀快感的同時，也啟迪著我們，這些成功的狼性法則，在人性中是不可或缺的，作者為狼正名立傳，也為重塑國民性格開出了自己獨特的藥方姜先生用草原狼來撕開儒家歷史的羊皮卷，告訴我們中華文明不同于其它消失的三大古文明，之所以延綿流長的原因在于“狼血”與“羊血”融合產生的張力，草原文明一直在對儒家文明輸血，使其保持生命活力姜先生提出重寫儒家歷史的主張。

賈平凹的《懷念狼》在狼身上，深刻地揭示了人性中的惡。小說一開始，他就把狼災和匪禍相提并論。一座繁榮的縣城因為狼和土匪的洗劫，而變為廢墟。而且，令人發指的是，狼和土匪對女人的摧殘如出一轍。如在小說的第一章，對富家老大妻女的遭遇，便使人感覺到，狼和人有某種一致性。賈平凹在《懷念狼》的二章中敘述過狼的人性化，同樣，在冷兵器時代，人們對付狼的有效武器只是弓箭，它的殺傷力還不足對于狼的繁殖和生存構成致命的傷害。而每一次的兵禍匪亂，總會成為狼復興壯大的良機。所以狼始終是人的心頭大患。在狼和人的天長地久的對抗中，狼和人互相改變和塑造著對方，從性格到思維，于是，狼比人更狡猾，人比狼更兇殘。在《懷念狼》這本小說中，作者運用了傳統的神怪小說的筆法，使狼能夠變成人的形象。且不管他的象征意義，從故事性而言，狼更具有隱蔽性和攻擊性。而人，也只有在消滅狼時，才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擇手段的把心中的“惡”，淋漓盡致的發泄出來。所以，付山和他的捕狼隊變成了以暴制暴的英雄，受到廣泛的贊美和愛戴。我們應該看到，狼的減少，不僅僅因為獵槍，還因為在一個和平有序的社會里，一切的惡都會受到制裁，曾經不可一世的狼也不例外。在這里，狼和人都會受到社會因素的影響，都必須遵循一種制度和法律，當狼受到保護時，打狼的人就不得不收起獵槍。狼有了他生存的權利，所以狼的存在就不是一種惡，而是一種必要。當捕狼英雄付山再次射殺狼，當熊耳川的人圍獵狼時，顯然，他們就成了秩序的擾亂著，也就成了一種惡，所以在小說的結尾，付山和熊耳川的人都變成了互相撕咬的人狼。作者借狼和人角色的置換，也為我們揭示了善和惡的辨證關系，值得人深思。在《懷念狼》中，作者的內心是混亂的，矛盾的。正如苦難可以激勵人，鍛煉人，但沒有人愿意一輩子過苦難的日子一樣，作者雖然懷念狼，卻也不愿與狼生活。最終，“我”看得見，摸得著的狼皮也被妻子埋掉了，斬斷了我與狼的一切聯系。這部著作把那隱藏在狼性之下的人性的自私、殘暴、狡猾的特征表現得淋漓盡致。

三、狼性對人類的重要性

姜戎的《狼圖騰》與賈平凹的《懷念狼》這兩部著作主要都是圍繞著狼性和人性的關系展開的，狼與圖騰文化、狼與國民性、藝術品中狼形象的流變以及狼帶給我們的精神的盛宴。

《狼圖騰》與《懷念狼》都寫到了狼對人類的重要性，這不分地域還是在人的心目中，狼是同樣的重要，沒有狼，人的生命力會萎縮。因此狼是值得懷念的。“懷念狼是懷念勃發的生命，懷念著世界的平衡”。《狼圖騰》與《懷念狼》這兩部著作的意義在于他充分、全面的把狼的形象展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兩部著作都寫出了狼對人類的重要性。《狼圖騰》與《懷念狼》堪稱這方面的代表作，它們對狼文化、狼形象、狼書所寫作的探索，真實地反映了當下文學中的“狼文化”現象。這兩部著作的作者寫出了迥然不同的狼的精神和形象，各具特色，各具神韻。

參考文獻

[1]顏林多.狼性與人性的交鋒——《狼圖騰》讀后感[J].語文世界（中學生之窗）.2017（Z2）.

[2]李守金.人不是為失敗而生的——讀《狼圖騰》有感[J].作文新天地（高中版）.2021（Z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