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典型開放大學學生的發展現狀及培養路徑探究

□蔣亦璐 李薇

開放大學的學生以成人學生為主，他們大多在學習之余還需要肩負工作與家庭的雙重壓力。這個群體的年齡不同，學習動機和需求各異，原本的知識儲備參差不齊，工學矛盾問題突出。成人學習具有自我導向性，其豐富的經驗可作為學習資源，同時，其學習目的主要是為了解決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問題。成人學習的這些特點是開放大學開展教學過程中需要重點考慮的因素，這也對遠程開放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下文主要圍繞國外四所典型開放大學學生的發展現狀進行比較分析，分別為英國開放大學、日本放送大學、南非大學、美國鳳凰城大學，進而探究開放大學學生的培養路徑。

一、國外典型開放大學學生的發展現狀

（一）英國開放大學

英國開放大學自1969年成立以來，已經有220多萬名學生通過在該校學習實現了他們的學習目標。該校學生群體規模龐大，并招收不同類別的學生，特別是弱勢群體，在增強社會凝聚力方面發揮積極作用。截至2021年3月，英國開放大學作為歐洲規模最大的大學之一，擁有在校學生175718 名，其中，72%的學生在學習期間擁有一份全職或兼職的工作；26%的學生生活在國內排名前25%的貧困地區；34%的本科新生年齡未滿25 歲；17.52%的學生是殘疾學生，是英國最大的為殘疾人提供接受高等教育機會的機構[1]。

該校強調容納所有年齡和背景的學生，無論出于何種原因參加學習，如更新自身的技能、獲得資格證書、提升他們的事業、證明自己或者保持精神的活躍等，都可以成為該校的學生。就年齡結構而言，以本科階段的學生為例，新生的平均年齡是28 歲，25—34 歲的學生數量最多，占36%；其次是35—44歲的學生，占23%；17 歲及以下的學生數量最少，占1%；就性別比例而言，女性多于男性，并且男女比例差距在本科階段的學生中較為明顯，其男女比例為38∶62，而研究生階段該比例為46∶54；就種族分布而言，絕大多數學生是白種人，占88%；亞洲裔、混合和其他種族的學生各占4%；非洲裔學生占3%[1]。該校強調為各類有學習意愿的學習者提供學習機會，充分體現了其核心價值觀——“人的開放”“地點的開放”“方法的開放”和“思想的開放”。盡管該校秉持無門檻的開放入學政策，但基于完善的質量保障體系，該校的辦學還是得到了高度的社會評價。

學生可以修讀的學科領域較為廣泛，涉及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廣泛領域，主要包括：醫學相關學科，生物和物理科學，數學科學、計算機科學和工程技術，社會研究，法律，商務與行政研究，語言，歷史與哲學研究，創意藝術與設計，教育。其中，修讀人數排名前三的學科依次為： 生物和物理科學，社會研究，數學科學、計算機科學和工程技術，其合計修讀學生數超過學生總數的一半以上（見圖1）[1]。理工類學科偏應用性的課程在英國開放大學較受學生青睞，這可能是由于該校大部分學生為在職成人，他們希望通過學習解決實際問題及獲得技能提升。學生主要采用自主學習，本科生一般至少需要5—6年的時間才能完成全日制本科生3年的學習任務[2]。值得關注的是，該校學生盡管基于家庭利用靈活的時間進行自主學習，需要比全日制學生更長的時間完成學業，但在勞動力市場的競爭力與全日制畢業生相當甚至超越了這些畢業生。

圖1 英國開放大學學生的學科領域和數量（2021年）

此外，該校注重國際交流，通過遠程方式打破地域限制、面向國際學生，在歐洲地區具備一定的影響力。由于英國開放大學的許多課程面向整個歐洲和世界范圍內的一些合作伙伴與機構，其學生不僅來自英國，也來自其他不同國家和地區。目前已有超過7700 名國際學生在英國開放大學注冊學習，其絕大多數來自歐洲國家[1]。

（二）日本放送大學

日本放送大學在1998年實現了所謂的“全國化”，即開始在全國所有的都、道、府、縣招收全科生。這一舉措使日本放送大學在學生數量上成為日本少有的大規模的大學之一[3]。該校的辦學層次主要集中在本科階段，辦學類別以學歷教育為主。截至2020年5月，該校共有學生82871 人（見圖2），規模較大的學生種類分別為全科生、一年期選科生、一學期選課生，分別占學生總數的70.21%、22.42%和6.16%。在這些學生中，本科生共計78808 人，占學生總數的95%；其中，本科全科生數量最多，占學生總數的69.08%[4]。

圖2 日本放送大學學生的分類和數量（2020年）

學生可以根據自身的情況，靈活選擇在校時間和課程。日本放送大學由教養學院（也叫本科學院）和研究生院兩部分組成。前者承擔本科階段的教學，后者承擔研究生階段的教學。本科學院的學生包括全科 生（Regular）、選科生（1年）（One-Year Non-Degree）、選課生（1 學期）（One-Semester Non-Degree）和集中聽課生（Credit Transfer）（3 個月）四類（見表1）；研究生院的學生包括碩士生和博士生，前者包括碩士全科生、碩士選科生、碩士選課生、碩士集中聽課生四類，后者主要為博士全科生。

表1 日本放送大學本科教育的四類學生

該校學生年齡普遍偏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日本國內老齡化嚴重的問題。截至2019年底，該校本科生和研究生約一半學習者的年齡在50 歲及以上，其中本科生中占46.2%、研究生中占60.1%。在研究生群體中，50—60 歲、60—70 歲這兩個年齡段的學生數量占比分別位居第一和第三；同時，對比往年學生數據顯示，該校50 歲以上學習者的占比在不斷上升[5]。

大多數學生具有一定的工作經歷和先前學習經歷，主要希望根據工作變化的需要，學習新的知識和技能。就學生的職業（身份）而言，該校的學生來自社會各階層，涵蓋了不同的職業，如公務員、企業公司職員、教師、農林水產業從業者、護士、兼職人員、自由職業者、無業者、退休人員、其他大學的學生等。值得關注的是，在這些職業中，護士這類職業的人員比例較高，這一方面體現了社會對該職業的需求量較大，另一方面體現該從業群體的專業提升需求較為強烈。就先前學習經歷而言，曾經就讀大學、大學院、短期大學、高等專修學校的本科生人數占63%、研究生人數占96.8%[5]。以研究生為例，這些學生在入學前已經具有所修課程同等的學歷或更高的學歷層次，他們的學習動機包括只是想學習這個層次的課程、獲取研究生碩士學位、獲得專業知識等[6]。就開設的專業而言，以本科為例，目前開設的專業包括自然與環境，社會與產業，心理與教育，生活與福祉，人類與文化，情報（信息）學。可見，在知識理解的基礎上，該校注重學生技術技能的掌握，這也符合成人學習的特點。

（三）南非大學

南非大學是南非學生規模最大的大學，也是南非黑人學生最多的大學，其學生主要來自非洲南部地區。2019年，南非大學的注冊學生數量為343731人，超過了南非高等教育學生總量的三分之一，2015—2019年，每年注冊學生數基本在300000 以上（見圖3）[7]。為了讓更多的人有機會入學，南非大學采用靈活的招生機制。這些招生機制主要包括以下幾種： 招收與某一學科領域有關的在職學生；招收時，將學生先前的學習經歷與能力測試的結果結合起來考慮；使各個教學項目互相結合，增加入學學生數量； 根據教學項目的要求和申請者的資格，由教職工委員會決定是否錄取等[8]。南非大學服務學生群體的數量龐大，為各類不同人群（特別是貧困人群、女性和弱勢群體）提供了平等的受教育機會，在南非的高等教育體系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與此同時，南非大學的畢業生數量持續上升，學生畢業后服務領域涉及商業、社會、教育等，這些人才有力地推動了南非的社會經濟發展。據統計，2015年，畢業生人數約為40046 人；2019年，畢業生人數上升為63777 萬人[9]。

圖3 南非大學的注冊學生數量（2015—2019年）

在該校的學生群體中，非洲學生和女性學生的比例較高。就種族分布而言，該校的學生以非洲黑人為主，約占學生總數的80%，其他學生還包括有色人、印度人和白人等，其中，黑人學生的人數比例呈上升趨勢，而白人學生的比例則持續下降；就性別比例而言，2019年，女性學生232971 人，男性學生110758 人[9]。女性人數遠超過男性，人數比例是其兩倍以上。此外，該校學生大部分為在職成人，以青年群體為主，年齡段集中在18—24 歲[10]。

該校為學生提供學士、碩士和博士層次的學歷教育和以職業培訓為主的非學歷教育，并提供豐富的學科門類，包括人文、商業管理、法律、農業與環境科學、科學工程技術等。從學習層次來看，該校以學歷教育為主，其中以學士學位的教育為主體。從各學院學生的數量來看，教育學院、法學院、經濟與管理科學學院和人文科學學院的學生數量的比例較高（見圖4）[11]。這些學院相應的學科和專業較為熱門，體現了學生在相應知識領域的學習需求。從各學科學生數量的變化來看，教育學院、法學院和農業與環境科學學院的學生數量都有一定程度的增加，而曾經最為熱門的經濟與管理科學學院的學生數量整體呈下降趨勢。

圖4 南非大學各學院及其學生數量（2018年）

除了學生事務部 （Student Affairs Department）外，該校的學生組織在優化學習支持服務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例如，學校成立了由學生自主選舉產生的學生代表理事會 （Students' Representative Council，SRC），代表學生享有在學生管理問題上的發言權，以及在學校作出重要決定時的發言權。另外，該校的研究生還組成了很多網絡化的社團類組織，通過項目或者活動等形式，豐富與社會接觸并服務社會的實踐機會。

（四）美國鳳凰城大學

美國鳳凰城大學的學生來自各行各業和不同國家，包括美國、加拿大、墨西哥、歐洲國家以及世界其他國家。2019年，美國鳳凰城大學招收學生87400 人，其中，7900 人攻讀副學士學位，61300 人攻讀學士學位，15900 人攻讀碩士學位，2300 人攻讀博士學位[12]。學生群體以青年為主，大部分學生是30 歲以上的在職人員。他們在工作與照顧家庭的同時，也選擇攻讀學位，平均年齡為37 歲（見圖5）。對比往年該校的學生數據，22 歲及以下的學生比例有所減少，大部分（約有65%）的學生仍然集中在23—39 歲。

圖5 美國鳳凰城大學學生的年齡結構（2019年）

該校的部分學生是首次接受高等教育，并獲得了副學士或學士學位；部分學生有過高等教育學習經歷的學生，入學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獲得碩士或博士學位。許多學生是在職的，希望自身通過學習豐富當前所在職業領域所掌握的知識，或是增強在新學科領域的知識、能力和技術。盡管他們在家庭、專業和教育背景方面存在差異，但美國鳳凰城大學的學生具備一個共同點，即希望在兼顧家庭、工作和個人發展的同時，獲得受教育的機會。由于學生群體的多樣化，美國鳳凰城大學積極開發方便和高質量的學位課程，使在職學生能夠平衡生活和接受高等教育兩方面的需求。

該校在社會弱勢群體幫扶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其學生群體中少數民族和女性所占比例高于全美大學的平均比例。就種族分布而言，超過半數以上的學生來自少數民族，人數占比最多的種族是高加索人，占40.3%（見圖6）；就性別比例而言，女性學生較多，占學生總數的67%，也就是說3 位學生中有2 位是女性[12]。該校大部分學生在自身家庭中是接受高等教育的第一代，希望借此找到獲得成功的新途徑。這部分學生群體經常被傳統的大學和學院所忽視，或這些傳統的大學和學院沒有為其提供滿足其學習需求的學習內容和支持服務。他們在鳳凰城大學獲得的學習機會不僅會改變他們的家庭，也會對他們的后代產生影響。鳳凰城大學作為為學生提供高質量、靈活教育的機構，將滿足這些學生的學習需求作為服務的關鍵內容，幫助其克服工學矛盾等學習障礙并實現接受高等教育的愿望。

圖6 美國鳳凰城大學學生的種族結構（2019年）

二、國外典型開放大學學生的比較分析

開放大學學生的多樣性賦予了開放大學更多的挑戰，了解學生的發展現狀能夠為開放大學的運行和發展提供參照，特別是為其學生培養提供思路。基于以上四所國外典型開放大學學生發展現狀的梳理，可以發現，相比普通高校的學生，開放大學學生在人口學特征、學習動機、學習內容和方法、管理方式等方面均存在差異。

（一）學生的人口學特征

人口學特征包括學生的年齡、性別、原有文化程度、職務、單位性質、工作年限、工資收入、學習中心的距離等內容[13]。從學生的人口學特征來看，盡管各開放大學之間存在差異，但其共同之處包括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學生以在職成人為主，大多存在工學矛盾；二是學生中的已婚者居多，需要承擔家庭的壓力；三是與普通高校相比，開放大學學生的平均年齡較大，且囊括了不同的年齡段。近年來，大部分開放大學學生的年齡有下降的趨勢。例如，英國開放大學本科階段新生的平均年齡是28 歲，并且其中三分之一的新生未滿25 歲。從開放大學學生的人口學特征來看，其在推進教育公平和終身教育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上文列舉的英國開放大學、美國鳳凰城大學、南非大學的學生都包括了不同的種族群體。國外這些典型開放大學還特別關注對殘疾學生提供相應的學習支持服務，如南非大學為殘疾學生提供人性化和多元化的服務。同時，學生群體的年齡結構也會反映其所在區域的一些社會問題，如日本放送大學的學生呈現老齡化的趨勢，這與日本老齡化現象加劇密切相關。此外，從區域分布來看，大部分開放大學招收了一定比例的國際學生，借助遠程開放教育手段，開放大學的學生不僅僅局限于其所在的區域，也不僅僅遍及其所在的國家，還分布在世界各地。

（二）學生的學習動機

學習動機又稱為學習動力，是學習活動的推動力，能夠激勵和指引學習者進行學習[14]。上述四所典型開放大學，都非常注重探究學生的學習動機，這有助于為學生提供更符合其實際需求的學習服務。概括而言，開放大學學生的學習動機主要涉及提升個人素養、學歷提升、職業技能提升等。例如，日本放送大學，由于其學生年齡普遍偏大，特別是50 歲以上的學習者，其學習動機以個人素養提升為主；另外，由于大多數學生具有一定的工作經歷和先前學習經歷，其學習動機主要圍繞相關知識的掌握和職業技能提升。美國鳳凰城大學的學生以在職青年為主且大部分學生從未接受高等教育，其學習動機在學歷提升和職業技能提升方面較為凸顯。可見，學生的年齡和先前學習經歷都會對學習者的學習動機產生一定影響。就年齡而言，學歷提升和職業技能提升類的學習動機會隨著學習者年齡增大而減弱，而提升個人素養類的學習動機會隨著學習者年齡增大而增強。相比之下，個人素養類的學習動機可能在不同年齡層都會顯現，只是年齡較大的學生在該類學習動機的顯現上較為明顯。就先前學習經歷而言，具有一定先前學習經歷者，更傾向于通過在開放大學的學習獲得職業技能或個人素養的提升，而無先前學習經歷的學生，追求學歷提升的愿望較為迫切。鑒于遠程開放教育具有時空分離的特點，持續推進學生的獨立學習是開放大學開展教學的重要切入點，在學習過程中，對學生學習動機的激發和維持將顯得尤為重要。

（三）學生的學習內容和方法

就學習內容而言，由于開放大學學生的多樣化及其學習動機不同，其對學習內容的需求存在差異，包括職業相關的知識和技能、娛樂休閑知識、生活知識等。開放大學為學生提供了廣泛的學科領域及專業，滿足其多樣化的學習需求。然而，比較而言，這些學習內容大多與職業發展相關并且強調實踐應用。例如，在英國開放大學開設的課程中，理工類的課程需求量較大；日本放送大學在課程開設方面也強調學生技術技能的掌握。值得關注的是，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越來越趨向于關注自身素養的提升及精神層次的滿足，這也體現在開放大學學生學習內容的轉變上，一些開放大學學習人文社會學科相關的學生的數量有上升的趨勢，學生對終身學習的需求日益增強。就學習方法而言，開放大學的學生以遠程學習為主，主要通過互聯網等現代信息技術媒介進行自主學習，其學習方法較為靈活和智能化，這對教師和學生的數字素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四）學生的管理方式

基于現代信息技術和學生主體的改變，開放大學的學生管理改變了傳統大學中以“管”為核心的觀念，強調以學生為主體，開展全面、主動的學習服務。開放大學圍繞學生的個體化和個性化特點，設計了系統的學生管理方面的體系，制定了規范化的管理流程和制度，強調服務型和人性化的管理，以及學生的自主管理。例如，南非大學建立了由學生選出的學生代表組成的委員會——學生代表委員會（Student Representative Council，SRC），目的在于確保學生在管理問題上的發言權，以及在做出重要決定時的發言權。另外，學生畢業后，會自動在校友錄里存檔，南非大學非常鼓勵校友關注學校網絡平臺，參與學校學術交流，協助開展新生輔導工作[15]。由于開放大學的學生以成人群體為主，其自主意識較強，借助學生會、校友會、學生社團、學習小組、教學班等學生組織，可以盡可能使學生參與到學習管理的過程中，調動他們的學習積極性。此外，相比普通高校，開放大學的學生管理更加依賴于網絡，這實質上對學生管理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方面需要學校具備較為完善的學生管理制度體系、網絡平臺及相應的支持服務等，另一方面需要學生具有較強的自律意識和堅毅的學習態度。

三、開放大學學生的培養路徑

基于以上對典型開放大學學生基本現狀的呈現及其比較分析，可以發現開放大學的學生與普通高校的學生存在較為明顯的差異，與此同時，遠程開放教育的教學模式對教師和學生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特別強調學生的自主性及教師的引導作用。據此，依據典型開放大學的經驗，開放大學學生的培養需要重點關注以下幾個方面。

（一）根據成人學生的特點設計教學活動

因采取“開放入學政策”（open door policy），開放大學的學生與普通高校的學生在群體特征上有所不同。第一，學生的年齡跨度較大，既有適齡青年，也有中老年人，覆蓋不同年齡段。第二，學生主要是在職成人，在學習過程中需要兼顧工作與家庭的雙重負擔。第三，學生具備一定的自學能力，能夠借助相關媒介獲取學習資源，開展自主學習。第四，學生的學習需求更加貼近工作實際，希望所學知識與技能可以更快、更直接地運用到實際生活中。第五，學生群體較為多樣化，原因在于開放大學的學生在工作和生活經歷、興趣愛好、素質和能力、學習需求以及個性等方面都存在差異。第六，學生在地理分布上不受限制。學生不用參加傳統的全日制課堂教學，可以通過各類技術媒介獲取課程資源后在家里等其他場所進行學習。就此，開放大學基于學生群體的特征，結合成人學習的特點為學生提供相應的學習服務。首先，需要明確開放大學的大部分學生是已經社會化的成人，相應教學活動的設計需要側重于提高其社會人的素質，更加體現其社會價值。其次，學生在學習活動中的主觀能動性表現較為突出，這些主觀能動性表現在對增長知識、提高素質的重要性與迫切性的認識，對社會感性認識尋求理性根據的主動，對教學內容與知識結構的要求，對教學方法與評價方法的要求，等等[22]。再次，開放大學的學生是問題導向的，想要通過學習解決其在生活或工作中需要解決的實際問題。由此，就教學內容而言，需要與學生面臨的實際問題相結合，強調應用性，使學生能夠將學到的知識可以更方便、快捷地應用于實踐；就教學方法而言，借助現代信息技術將多種方法結合起來，方便學習者在工作之余靈活開展自主學習，同時強調學生的參與性與教學過程的互動性。

（二）激發與維持學生的學習動機

開放大學的學生在入學之初都有一定的學習動機，但在學習過程中，因為工學矛盾和家庭的壓力，其學習動機在減弱，維持學習動機對于開放大學學生的發展較為重要。更具體地說，開放大學的學生大部分在學習一開始具有明確的學習目的，且功利性取向較為明顯，有相當一部分學生希望通過學習獲得學歷證書。然而，由于絕大多數學生承擔著不同社會角色帶來的壓力，這部分壓力將牽扯其一部分精力并削弱其學習熱情，因此，如何進一步激發并維持學生的學習動機將是開放大學所面臨的一個重要挑戰。針對這些成人學生學習動機的激發和維持，首先，需要明確學生的學習動機，學校可以一方面開展學校層面大規模的學生調研，從整體上了解學生的學習需求，進而在專業及課程體系的內容和結構設計方面作出相應調整，另一方面相應專業和課程實施時開展一些具有針對性地調研，由此可以及時調整教學內容、創新教學方法并激發學生學習興趣；其次，可以通過個性化的學習計劃定制等方法，幫助學生明確和堅定學習目標及步驟，使他們更清楚地知道學習需要達到什么樣的目標水平及需要完成的學習任務量，并在學習過程中引入激勵機制，充分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總體而言，開放大學需要激發學生學習的內驅力，只有學生真正具有主動學習的愿望，才能使其自主進行具有持續性的深度學習。

（三）提升和完善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

相比普通高校，開放大學特別強調學生的自主學習，需要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充分發揮主動性和自覺性，利用網絡學習資源獨立進行學習，以靈活的學習方式滿足不同學生多樣化的學習需求。然而，在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方面，暴露出一些問題，如學生信息素養不均衡，部分學生不善于利用信息技術獲取所需知識；學習評價重點關注學生的知識掌握，對其學習能力、創新能力、學習習慣等方面沒有進行有效的考核； 學生學習基礎和能力參差不齊，從而使部分學生在學習過程中不注重學習方法、缺乏有效的學習策略；部分教師利用網絡進行教學的能力欠缺，沒有有效地引導學生進行自主學習。就此，基于遠程開放教育的特殊性以及學生的特點，第一，需要優化現有的人才培養方案，將培養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作為重點，立足成人學生的特點進行課程內容和教學方式等的設計，注重提升學生的信息素養，創建以網絡基礎、結合導學和自學的新型教學模式；第二，需要建立多元的評價體系，完善評價目標、評價主體、評價內容和評價方式，讓學生參與到課程評價中，幫助學生通過評價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學習情況，注重發揮其主觀能動性；第三，需要引導學生制定個性化的學習計劃，使學生掌握知識的基礎上，在學習過程中不斷反思并融會貫通，注重學習方法的掌握；第四，需要提升教師利用網絡進行教學的能力及與時俱進的能力，加強教師在教育技術、教育學原理、成人學習心理等方面的知識儲備，對不同類型的教師（主持教師、責任教師、輔導教師等）根據職責進行更有針對性的分類培訓。

（四）以學生為中心進行規范化管理

開放大學的學生數量龐大且學習方式靈活，生源較為復雜；與此同時，大部分學生是在職成人，由于工學矛盾等問題，很少有時間在校學習，這些給學生管理帶來了難度。此外，開放大學學生的管理工作沒有得到充分的重視，一方面，教學管理部門與專業教師在學生管理方面的工作缺乏聯動，前者只負責教學任務方面的安排和管理，后者在完成了專業教學后也缺乏對學生具體的管理； 另一方面，開放大學教師具有一定流動性，并且有相當一部分教師是兼職教師，他們的關注點主要集中開展專業教學方面，缺乏對學生進行服務和管理的意識。開放大學需要突破傳統的班級管理模式，以學生為中心，為學生提供全方位、細致化的管理服務。在學生管理方面，開放大學可以從以下方面進一步完善：第一，需要建立規范、合理、科學的規章制度，特別是明確教師在學生管理方面的責任及考核指標，使相應的管理有制度參照；第二，關注學生的個性特征和心理特點，創新管理模式，優化管理手段，在管理過程中堅持以學生為中心，加強學生的歸屬感，推進學生自治；第三，強化教師為學生服務的意識，加強教師的培訓，組建專業管理團隊，為學生提供人性化、規范化和高質量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