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艷


摘要:本文基于2016-2019年349家高新技術企業樣本數據,運用混合回歸對模型對財稅激勵政策和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所得稅優惠政策有利于高新技術企業創新績效的提升;相反,政府補助對其企業的創新績效產生了消極作用;最后,本文基于實證結果提出了相應建議。
關鍵詞:高新技術企業;財稅激勵政策;創新績效
一、引言
我國近幾年不斷加大研發補助,對政府扶持的高技術產業實施研發費用加計扣除、降低所得稅率等稅收優惠政策。但是,只有當財稅政策轉化為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成果才能增加社會產出,提升社會和企業的競爭活力。因此,我們在研究過程中更應該關注財稅激勵政策是否提升了企業的創新績效或創新效率。
二、理論分析研究假設
首先,投資者與企業的信息不對稱導致了企業創新外部融資約束(李健等,2016)。其次,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還不夠完善,而企業創新又具有高風險性和正外部性,政府補助和稅收優惠可以降低企業研發風險與研發成本,補償創新正外部性帶來的成本與收益風險。最后,政府補助和稅收優惠增加了企業的現金流,降低企業因從事研發活動而導致的現金流不確定性風險(劉波等,2017),從而增加企業研發投入,提升企業的創新績效。基于此,我們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1:政府補助會提升高新技術企業的創新績效。
假設2:稅收優惠會提升高新技術企業的創新績效。
三、研究設計
(一)數據來源與樣本選擇
研究樣本來自在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的創業板高新技術企業。在選取數據時將剔除重要解釋變量缺失樣本與ST*、ST等數據異常的企業樣本,最終選取了349家上市公司2016-2019年內的1396個觀測數據。研究的原始數據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
(二)變量選擇與測量
借鑒前人的研究方法,用政府補貼與總資產的比值來度量政府補貼(黎文靖,2016),體現了單位資產可享有的政府補貼。而稅收優惠的衡量方式為:RETAX=所得稅費用*(25%/企業所得稅率-1)/ 營業收入
控制變量名稱及衡量方式如表1所示。
(三)實證模型設計
式(1)中:為創新績效;為政府補貼;為高新技術企業稅收優惠;為常數項;表示誤差項;i表示企業;t表示年份。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
1.描述性統計分析
各變量的最大值和最小值的差距較大,說明各變量的覆蓋區間比較廣;財政補助和所得稅優惠的標準差遠大于均值,樣本的差異性較大,表明此次研究的樣本選擇較為合理,提高了研究成果的可信度。
(二)回歸結果分析
表2中的第1列和第2列分別展現了政府補貼、高新技術所得稅減免對企業創新績效的檢驗結果。政府補貼、高新技術企業所得稅減免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回歸系數分別為-0.0911(p<0.01),0.02(p<0.01),政府補貼與企業創新績效顯著負相關,與假設1不符合,原因是資本化研發投入衡量的是企業的長期創新績效,而政府補貼作為一項事前激勵,表現為政府向微觀市場主體直接提供現金流,可能會誘發企業的尋租行為(Blanes&Busom,2004),降低企業的創新動力,不利于提升企業的長期創新績效。所得稅優惠與企業創新績效顯著正相關,假設2得到驗證。
五、結論與啟示
第一,所得稅優惠作為一種事后激勵,代表了企業的預期收益,影響了企業的生產經營過程,引導著企業投資于那些利于企業長遠發展的創新項目,進而增加企業的創新成果。
第二,政府補助對于企業創新績效的作用效果與所得稅優惠政策截然相反。政府補助作為一種事前激勵,可能會對企業的創新活動形成干擾,誘導企業對政府補助的尋租行為。
研究結論對于政府分析其政策效果具有一定的實踐意義:首先,稅收優惠相比于直接的政府補貼能夠更好地提升企業地長期創新績效,更好地發揮企業作為市場主體地積極性,政府應當完善以稅收優惠為代表的事后激勵制度。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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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劉波,李志生,王泓力,楊金強.現金流不確定性與企業創新[J].經濟研究,2017,52(03):166-180.
[4]黎文靖,鄭曼妮.實質性創新還是策略性創新?——宏觀產業政策對微觀企業創新的影響[J].經濟研究,2016,51(04):6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