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業的持續創新現狀、問題及改進研究

陳凱艷 馮千蓮 尹飄揚

摘 要：家族企業在我國經濟發展過程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但家族企業的持續創新投入不足制約了家族企業的長期發展。本文以我國上市家族企業為統計樣本，詳細分析了其持續創新投入和創新產出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和產生的原因，并深入剖析了家族企業創新投入不足帶來的影響，最后從家族企業自身和國家政策層面提出改善家族企業持續創新投資行為的措施建議。

關鍵詞：家族企業;創新投入;創新產出

本文索引：陳凱艷，馮千蓮，尹飄揚.<變量 2>[J].中國商論，2021（16）：-086.

中圖分類號：F71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1）08（b）--03

全世界五百強的企業中有近一半的企業是由家族或家庭進行經營的，據保守統計，家庭或家族經營的企業在世界企業中占比68% （克林蓋爾西克1998） [ 1]。隨著我國在私營經濟投入力度的加大，它在我國經濟中的貢獻越發突出，不僅使以家族經營的私營經濟得到了較好的發展，還為我國社會的就業率做出了較大的貢獻，據統計，2018年底，我國共有21375.4萬人流向私營企業。如今，我國科技創新日益發展，公司的投資行為不僅要滿足公司生存發展，還要進一步實現公司發展中的可持續性，所以持續創新投入顯得尤為重要。

1 上市家族企業持續創新投入與產出現狀及問題分析

1.1 持續創新投入和產出現狀分析

1.1.1 持續創新投入維度描述性統計分析

本文選取2006年至2017年的上市家族企業共8979個樣本量，從表1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可知，研發投入總額的平均值為6150萬，最大值為62.7億，最小值為0，說明不同上市家族企業之間存在較大差異。研發投入/總資產的平均值為1.575，其中標準差為1.858，最大值為40.96，研發投入占總資產的比例不是太大。研發投入/銷售收入的平均值為3.451，其中標準差為4.922，研發投入占銷售收入的比例也不高，并且存在研發投入超過銷售收入的現象。

1.1.2 持續創新投入維度均值分年度趨勢分析

根據對CSMAR數據庫和上市家族企業年報手工整理的相關數據可以看出，2006年至2007年，研發投入呈較快的上升趨勢。受金融危機的影響，2007年至2008年研發投入大幅度減少。金融危機后的2008年至2017年，研發投入又逐年上升。2006年至2013年，研發投入/總資產呈現出穩定上升趨勢。然而2013年至2015年，研發投入/總資產出現了負增長，說明企業在這段時間內的投資意愿有所下降。2016年至2017年，上市家族企業的投資意愿逐漸恢復。2006年至2013年，研發投入/銷售收入也呈現穩步上升趨勢。2013年至2014年，研發投入/銷售收入出現了一定幅度的負增長，表示企業這段時間內的投資意愿有所下降。2014年至2016年企業的投資意愿逐漸恢復。總體來說，研發投入/銷售收入呈增長趨勢。

1.1.3 持續創新產出維度描述性統計分析

表2的結果顯示，家族企業專利總數的平均值為17.77，標準差為62.93，最小值為0，說明不同企業之間的專利總數會有較大的差異。發明專利的平均值為7.017，其中標準差為28.74，最小值為0。說明發明專利并非所有公司都有，而且上市家族企業之間會存在較大的差異。

1.1.4 持續創新產出維度均值分年度趨勢分析

基于CSMAR數據庫和中國知識產權網手工收集數據獲得了2006年至2017年的上市家族企業持續創新產出的專利總數、發明專利實用新型情況。其中專利總數呈現快速上升趨勢，期間出現三次不同幅度的下降。雖波動幅度較大，但不影響整體發展趨勢。發明專利整體上也呈現穩定上升趨勢，期間出現的三次下降都與專利總數下降的時間契合，表明專利總數的三次下降主要受到發明專利的影響。同時發明專利的上升也說明企業對持續創新投入產生了積極作用。

1.2 持續創新投入和產出存在的問題分析

1.2.1 持續創新投入存在的問題

（1）缺乏創新投入的公司占比較高

通過對2006年至2017年所有上市家族企業的研發投入情況進行統計分析，結果顯示，1057家上市家族企業中共有118家上市家族企業一直沒有研發創新投入，占比11.16%。從行業分布情況來看，房地產業、零售業和綜合業在眾多沒有創新投入的公司行業中排名靠前。值得注意的是，不同領域的制造業合計后，有36家制造業公司從來沒有創新投入，占比高達30.49%。國家制造業的發展是一個國家總體實力的展現，一般來說，一個具有較高制造業發展水平的國家，其國民生產總值也會表現得特別突出。這些投入占比充分說明了我國企業進行創新投入的數量較少，創新投入還有待進一步提高。

（2）持續創新投入力度不夠

表3是2006—2017年的上市家族企業年均研發投入強度（研發投入/總資產）統計數據，結果顯示，大部分的企業年均研發投入強度在1.0～5.0，大于5的較少。表4包含2006—2017年的上市家族企業年均研發投入強度（研發投入/銷售收入）的統計數據。結果顯示，絕大多數企業在進行企業研究投入時的總體強度為1～5。數據表明，盡管我國在企業創新研發方面的投入不斷增加，但從企業整體的研發強度以及研發投入來看，我國的研發還存在較大不足。

1.2.2 持續創新產出存在的問題

（1）沒有創新產出的公司占比較高

通過對所有上市家族企業的各年專利申請情況的統計結果顯示，1057家上市家族企業中18.54%上市家族企業一直沒有一項專利申請。從專利產出的行業統計可知，沒有專利申請的公司主要為房地產業、零售業和綜合業。值得注意的是，將不同領域的制造業合計后，有35.20%制造業企業從來沒有創新產出。制造業是體現一個國家生產力水平的指標，在國家發展中占據重要地位。瓦克拉夫斯米爾曾說過，如果沒有一個強大而極具創新性的制造業體系及它所創造的就業機會，那么任何一個先進的經濟體都不可能繁榮發展[2]。

（2）持續創新年均產出效率低下

表5為2006—2017年的上市家族企業持續創新年均產出情況的統計數據。結果顯示，持續創新年均產出大多在10.0～30.0，其次就是在5.0～10.0和2.0～5.0，很少有大于30的，這充分說明我國上市家族企業的年均創新產出效率不高。

2 家族企業持續創新現存問題的原因及其影響

2.1 家族企業持續創新現存問題的原因

2.1.1 內部原因

紐鮑爾 （1998）等研究表明，家族企業的人員結構設置不僅受到企業本身固有結構的影響，還會受到企業家族內部因素的影響[3]。上市家族企業在重要崗位的設置上一般以家族成員為主要考量，每個成員的身份都是由家族與企業的特點重疊形成。這種企業結構雖擁有著明顯的優勢，如成員之間關系密切、團結。但其劣勢也很明顯：管理權利集中以及家長制作風明顯。家族企業的元老一般不愿退休，而年長的決策者往往墨守成規，導致家族企業在面臨研發投入決策時，往往較為保守，從而影響家族企業的持續創新投資行為[4]。

2.1.2 外部原因

從外部宏觀角度分析，政府沒有足夠的政策給企業營造積極的創新環境。其一，政府沒有建立健全的激勵機制來引導企業。由于投資創新具有回報周期長、風險性高的特性，因此一些有能力的家族企業，他們往往不愿創新投資。其二，政府忽視了部分企業資金短缺的問題，沒有提供多樣化的融資方式。其三，政府忽視了部分企業在科技創新人員上的不足。根據數據來看，我國企業的研發人員數量為美國的1/15、日本的1/60，故而家族企業技術創新投入不足的原因也體現在企業科技創新人才的短缺方面。

2.2 家族企業持續創新不足可能產生的影響

2.2.1 對上市家族企業風險的影響

企業風險主要指的是企業在進行相關經營管理活動時可能會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從而使得企業整體利潤受到威脅。一般來說，企業風險涵蓋的范圍較廣，集中分布在企業進行的經營管理活動當中。所以，上市家族企業在創新方面的表現不足很可能會引起企業在生產經營中遭受風險的影響，從而使企業整體的盈利能力受影響。

2.2.2 對上市家族企業經營績效的影響

在企業的經營效率當中，主要包括企業的營運、盈利及償債能力等影響企業經營績效的績效指標。企業的經營績效受到企業內部要素的影響，所以，家族企業的經營過程中，企業整體的科技創新能力不足和企業的競爭優勢不強都會導致家族企業整體的生產技術落后，無形之中提高了產品成本，企業盈利能力下降，給經營績效帶來負面影響[5]。

2.2.3 對上市家族企業長遠發展的影響

家族企業持續創新不足可能導致生產成本增加，盈利能力下降，無法擴大企業規模，久而久之失去品牌競爭力，很難在市場立足，最終被時代拋棄。諾基亞公司曾在智能手機技術萌芽的時代，拒絕接受技術創新改造升級，使其手機業務逐漸失去了市場。

3 改善上市家族企業持續創新投資行為的措施建議

3.1 規范企業內部治理的結構

為了改善上市家族企業持續創新投資行為，避免“一言堂”現象，家族企業應當規范企業內部治理結構。首先，完善企業人才選拔制度，積極引入專業人才，并尊重非家族成員。其次，建立激勵制度。企業的管理者要改掉家長式決策的作風，激勵員工表達意見，讓員工參與決策。最后，建立健全的監督機制。家族企業成員以家族人員為主，往往缺乏來自內外有效地監督反饋和制約機制，容易導致企業創新投資時決策失誤[6]。

3.2 完善政府部門的政策支持

很多國家將創新發展作為企業經營發展的戰略性投資，提高企業創新能力對于企業的發展來說至關重要。所以，提高企業創新的重要表現為加大政府對科技研發的支持，通過政府的政策和資金支持來提高企業的創新投入，與此同時，還要改善經費投入結構，增加基礎研究經費、政府資金的比例。另外，政府部門應當對有意愿提高創新投入的企業提供相應的政策支持。在這一方面政府可以借鑒美、德等國的做法，如德國的領先集群計劃。除了自身在資金方面的支持，還要通過方針政策引導一些銀行及機構進行融資支援，從而滿足企業在科技創新等方面的資金需求。同時，應鼓勵研發企業與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通過創新信息的分享和交流來提升企業的科技研發創新水平。

參考文獻

克林·蓋爾西克.家族企業的繁衍家庭企業的生命周期[M].北京：經濟日報出版社，1998.

瓦克拉夫·斯米爾.美國制造：國家的繁榮為什么離不開制造業[M].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14.

F Neubauer & A G Lank.The Family Business：His Govemance for Sustainability[J].London：Mcmillan Press，1998.

陳凌，吳炳德.從二元性走向二重性：反思家族企業與創新的關系[J].福建論壇（人文社會科學版），2014（3）：1822.

張儉，何愛玲.家族涉入與企業創新基于涉入維度的理論探討[J].財會月刊，2020（2）：118124.

謝昕琰.家族管理如何影響企業技術創新來自珠三角的證據[J].廣東財經大學學報，2019（11）：7888.

Research on the Status Quo， Problems and Improvement of

Continuous Innovation of Family Firms

School of Business， Huaiy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HEN Kai-yan? FENG Qian-lian? YIN Piao-yang

Abstract： Family firms play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but the lack of investment in continuous innovation of family firms restricts their long-term development. Taking the listed family firms in China as statistical sample， the article analyzes in detail its continuous innovation input and output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existing problems and their causes，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insufficient innovation investment on family business， and finally put forward measures to improve the family firms continuous innovation investment behavio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amily firms themselves and the national policy.

Keywords： family firms; innovation input; innovation outp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