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公立高校成本分擔和學費比較

萬 格

(武漢工程大學 法商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

自1997年起，我國開始實施大學學費政策，我國公立大學學費逐步上漲。美國和中國的公立大學同樣都采取收費政策，但對學生和家庭的影響兩國差異很大。現在我國已經進入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很多想上學的大學生承受著巨大的學費壓力。那么，如何減輕學費負擔？我國公立高校學費制度存在哪些問題？美國公立大學學費制度有哪些優勢？這一系列問題至今仍是我國學者研究的重點。

1 美國公立高校收費狀況

美國的市場經濟發展非常快，高等教育也呈現更高水平的市場化。公立大學的學費比私立普通大學低很多，私立大學和公立大學之間對學生的收費標準是不同的。

1.1 美國公立高校收入來源情況

美國大學一直在探索更多的資金來源，從而形成了多種資金來源。根據與美國教育部相關數據的統計結果(見圖1)，我們可以看到，美國大學的收入來源是多種多樣的。主要資金來源包括學費收入、政府撥款、附屬企業利潤、醫院、投資撥款等。政府撥款可分為聯邦政府撥款、州政府撥款和地方政府撥款。其中州政府撥款比例最大，占23.7%，其次是學費和聯邦政府撥款，分別占21%和14.1%。

圖1 2015年～2016年美國公立高校收入來源的百分比分布

美國高校通過各種融資渠道籌集的資金總額在融資結構上相對平均，波動率不是很大。辦學經費是高校可持續發展和創新的根本物質保證。高校只有盡可能多地籌集資金，才能保證自身的教學水平和教學質量。如圖2所示，2010年～2016年，美國公立學院和大學的學費、州和地方補助金、企業利潤、醫院、投資補助金以及其他收入來源穩步增長，只有聯邦政府的支出呈下降趨勢，但下降幅度不大。

圖2 2010年～2016年美國公立高校收入來源

1.2 美國高校不同類型、不同家庭收入的收費情況

美國高校的助學金和獎學金的平均數額以及支付凈費用(按2016年～2017年不變計算)因學生家庭收入水平不同而不同。一般來說，收入越低，平均助學金和獎學金補助數額就應該越大。例如，在公立4年制院校，2015年首次全日制本科學生支付學費的平均補助金和獎學金數額最高，家庭收入在3萬美元或以下(10 600美元助學金)的人最高，家庭收入在110 001美元或以上的人最低(2 200美元助學金)。因此，在公立4年制學校，家庭收入在30 000美元或以下的學生的平均凈費用最低(9 500美元)，家庭收入在110 001美元或以上的學生的平均凈費用最高(21 400美元)。

圖3 美國公立高校助學金和獎學金的平均數額以及支付凈費用

美國公立高校學生的資助來源也是多樣的，圖4表示由高校收入的來源的不同，公立高校全日制學生從中獲得的收入，其中很明顯可以看到2年制的公立高校全日制學生比4年制的學生獲得的資助要低得多。4年制公立院校中來自學校的收入最多，為9 868美元，其次是聯邦政府和醫院，分別為6 714美元和3 814美元。2年制公立高校的全日制學生主要是從學校獲得資助，其他資助來源的收入微乎其微。

圖4 美國公立高校每位全日制學生資助來源

2 我國公立高校的收費情況

我國正處于市場經濟發展快速提升中，但與美國相比，在市場化程度上還存在差距。影響公立大學的因素有很多，政府并不是唯一因素，市場對高等教育學費也有一定的影響。

2.1 我國公立高校收費來源情況

我國公立高校的教育資金主要來自國家財政撥款、學費雜費收入、校辦企業和社會服務經費、教育資金的社會支出及其他5個方面的收入。政府究竟分擔了多少高等教育費用，最終取決于高校學生均有公共財政預算教育費用的具體實施結果，只有準確落實高等教育的財政撥款，政府才能真正分擔高等教育經費[1]。我國大學教育經費主要是“財政撥款”和“學費收入”兩個主要來源。來源之間的比例相差很大，不像美國那樣多樣。從圖5中可以看出，我國高校教育資金來源形式最主要是國家的財政教育資金，再就是事業收入、社會捐款和其他，其他資金來源所占比例微乎其微。

圖5 2017年～2018年我國教育經費來源情況

2.2 我國公立高校的收費情況

個人支付的部分費用主要是學費、雜費和生活費。在學費方面，2001年～2005年以來，高等教育學費不斷上漲。近年來，我國大學生平均學費基本維持在4 810元左右。近年來我國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仍存在明顯差距。比如，2018年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不足1.5萬元。雖然學費只有4 810元，但受教育者仍需支付生活費。因此，當時農村居民的學費壓力仍然很大。

表1反映了兩個問題：①我國各省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依然較大，但高校學費基本持平。比如，北京市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安徽省的2倍多，但兩省市高校學費基本持平。②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差距也很大，但學費也差不多。以甘肅省為例。甘肅省城鎮居民擁有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4倍多，卻依然承擔著同樣的大學學費。

表1 各地區個人學費分擔情況

3 中美兩國公立高校成本分擔的比較

3.1 高校資助體制的差異

學費上漲可能會給貧困生帶來壓力，導致一些貧困生放棄接受高等教育的可能，或者選擇學費較低的學校或專業[2]。為了促進教育公平，確保所有適齡人口不喪失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由于學費高昂，美國聯邦政府、州政府、學校和非營利組織共同建立了全面的學生資助體系。盡管美國的學生學費在上漲，獎學金也在快速增長，所以學生支付學費的壓力并沒有明顯增加，一些學校的學生凈成本有所下降。相比之下，我國目前的援助體系還不夠完善。在我國“獎，勤，助，貸，減”制度還存在諸多問題的情況下，我國應盡快完善高等教育經費投入制度，這對高等教育成本分擔政策的持續實施具有重要作用。

3.2 高校收入來源的差異

成本分擔主體的多元化和市場化是美國公立大學成本分擔機制得以成功實施的主要原因。多渠道獲取資金，可以有效降低個人成本分擔比例，減輕留美學生和家庭負擔。我國成本分擔的問題是過于依賴國家的力量。高校、企業和社會各界都沒有起到相應的作用。其他主體應積極承擔成本，減輕國家和個人負擔。同時，隨著財政投入和學校經費的增加，長期固定的學費水平降低了個人和家庭分擔高等教育成本的比例，扭曲了高校的注意力轉移，倒逼高校產業化，降低了教育質量[3]。因此，如何改變政府主導的成本分擔模式、走市場化的成本分擔模式，才能保證我國高等教育的快速發展。

3.3 高校學費標準的差異

美國各州大學收取的學費會因地區不同而有所差異，不同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不同，不同家庭收入水平也會不同。這使得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家庭條件選擇學校。如美國華盛頓大學實行季度制。除了公布學年的收費外，還將公布每學期的學費。不同學期對學生收取的學費也會根據所選課程而有所變化[4]。相比之下，我國不同省份之間的學費差異太小，不同地區之間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影響不大。例如，2018年，位于中國北方的北京市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7 346.26元，位于中國中部的安徽省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2 640.96元，而位于中國東部的浙江省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6 659.65元。顯然，各地區的經濟收入差別很大，但每個地區的學費都在4 000元左右。即使在同一地區，城鄉學費也相差無幾。以2018年浙江省為例，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6 659.95元，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6 293.77元。城市居民收入是農村居民的兩倍多，但收取的學費還是一樣的。總而言之，要改善我國公立大學的學費收費，必須根據當地經濟和家庭收入情況，制定靈活的學費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