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忠翔
(南京農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5)
生態系統能夠為人們提供多樣化的生活和工作方式,同時人類的經濟活動也會通過改變土地利用方式來影響甚至改變生態系統結構,導致生態效益增加或減少。現有的大多數農業生態效益評價都是基于對生態效益服務價值的評價。謝高地等(2003)[1]指出,Costanza 在我國農業耕地資源與生態系統服務性價值評估中存在一定不足,耕地估算結果太低。對于濕地及其水域估算得太高。因此,謝高地參考了數百位專家的意見,據此得出了符合我國特色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當量因子與生態系統服務價值關系的綜合計算公式[2]。
根據2009—2017 年青藏高原生態系統宏觀格局的變化,結合西藏自治區實際情況及其土地綜合利用的類型,對生態系統中提供的服務價值系數進行了修改,對生態系統提供的服務價值進行了評估。模型定量分析了西藏自治區的林地和草地、耕地、水域、工業建設用地、沙漠等重要區域生態系統管理服務的應用價值,可以作為當前研究建立西藏自治區生態保護補償管理機制的資料,為研究西藏自治區的生態補償機制提供背景信息和科學依據[3-4]。
根據西藏自治區的實際情況和指標系統建立的基本原則,可以將西藏自治區產品和服務的價值類型劃分為產品的供給性服務、調節性服務、支持性服務和文化性服務4 個主要類型;次要類型分為9 類,總結了9 個次要類型的指標和相應的主要土地類型。
數據來源于《西藏自治區統計年鑒》,西藏自治區發改委發布的《西藏重點監測商品價格表》以及自然資源部發布的《西藏年度土地利用狀況數據》。
西藏自治區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當量意味著在整個生態系統中,不同的生態服務具有不同的價值,對整個社會生態的貢獻價值也不同。
通過闡明等效的服務價值,可以更清楚地了解每種服務的生態價值及作用。因此,可以將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當量定義為在全國農田平均生產能力水平上,1 hm2農田的年糧食產值。該方法可以有效地將加權因子表轉換為同期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表。通過查詢相關文獻可以看出,當年全國平均糧食產量市場價值的1/7 是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當量因子的經濟價值[5]。在正常情況下,生物物種越豐富,生物數量越多,該地區的生態效益就越高,生態系統服務的價值就越高。因此,假設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當量因子與生物量的豐富程度具有線性關系。基于此假設,可以構建修訂后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當量,以進一步修訂生態系統服務的單價。
式中:pij是生態系統每單位面積修訂后的生態服務價值,Pi是不同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的標準單價,bj是第j類生態系統的生物量,B是我國一級生態系統的單位面積平均生物量。結合相關農田生態系統生物量因子,西藏農田生態系統生物量因子為0.75,對當量因子表進行了修正,并根據西藏的土地利用狀況,將土地利用類型對應于最接近的生態系統,對當量作了進一步修正,最終獲得了西藏自治區單位面積的生態系統服務當量。
對西藏自治區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進行核算,公式如下。
式中:ESV為西藏生態系統服務總價值;ESVj為西藏生態系統中第j項生態服務的功能價值;VCi為第i類土地利用類型的價值系數;VCij為第i類土地利用類型的第j項價值系數;Ai為第i類生態系統的面積。
2009—2017 年,西藏自治區提供的生態系統服務總價值為61 735.92 億元。但是,隨著時間流逝,西藏自治區的生態系統服務總價值呈逐年下降趨勢。2009 年生態系統服務總值最高,達到61 739.6 億元;2017 年最低,為61 732.17 億元;2009—2017 年累計減少7.43 億元。
在生態系統服務價值中,草原產生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高達33 968.64 億元,占55%,林地占25%,水域占20%,建設用地和荒漠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僅為0.08%和0.06%。
以2009—2017 年各項生態服務的平均價值來看,調節服務的占比最大,高達56.26%。調節服務主要包括氣候調節、水文調節和廢物處理等。可以看出,西藏生態環境在對氣體、氣候、水文以及廢物處理等方面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支持服務主要包括土壤質量的維護和生物多樣性的維護,占28.96%。西藏擁有豐富的動植物資源,生物多樣性和土壤維護都可以增加生態系統服務價值。
文化服務和供應服務占比分別為7.77%和7.01%。在文化服務類型中,建設用地發揮著重要作用。考慮到西藏的建設用地占總面積的比重很小,與其他服務相比,西藏的文化服務價值略低。供應服務主要是指為人類提供必要的農產品、原材料的能力,通過滿足人類需求來體現生態效益。但考慮到供應服務所涵蓋的主要土地利用類型是耕地,耕地中的生物物種類型單一,地塊的生態結構很容易被破壞,因此其生態系統服務的價值也很低[6]。
從時間上來看,供給服務、調節服務以及支持服務都呈現下降趨勢,文化服務則呈上升趨勢。文化服務具有提供游憩、景觀欣賞、科研教育、精神愉悅等功能,包括林地、草地、水域、建設用地。建設用地面積的增加,一方面減少了其他用地類型的面積,造成供給服務、調節服務以及支持服務減少,另一方面使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有所上升[7-8]。
(1)借鑒國內外相關文獻,參考相關生態效益評價方法,建立了西藏自治區當量因子表,并根據西藏的實際情況作了一定修正,形成了相應的基本單價。服務價值表還衡量了西藏自治區各種生態服務和各種土地利用的生態價值,得出了西藏自治區的年生態服務價值約為61 736×108元/年的結論[9-10]。
(2)西藏的生態環境相對脆弱,不同地區的生態環境差異很大。對各種生態資源的分布和功能進行綜合分析可以發現,不同類型土地利用方式的生態服務價值存在很大差異。在西藏生態系統總服務價值中,草地和林地貢獻最大,分別為55.02%和25.22%。水域貢獻率為19.44%,其他類型生態服務價值的貢獻率相對較小。其中,耕地貢獻率為0.2%,建設用地貢獻率為0.07%,沙漠貢獻率為0.06%。
(3)在所有類型的生態服務中,調節服務所占比例最高,達56.26%,其次是支持服務,占28.96%,文化服務和供應服務分別占7.77%和7.01%。在二級服務中,水文法規價值最高,其次是土壤質量維持、生物多樣性和氣候法規,糧食生產所占比重最低。
20 世紀以來,學者就生態效益評估進行了大量研究。但是,由于生態系統缺少可量化指標,因此生態環境往往面臨更加復雜和潛在的風險。當前的生態效益缺乏市場導向的分配,因此對生態效益的評估存在許多爭議。
通過選擇具有代表性的等效因子方法,可以更客觀地評估生態系統服務的價值。但在研究過程中發現,生態系統涵蓋的類型廣泛,僅分析生物量可能存在不足。未來,應建立更加多元化、綜合性的評價體系。但此次研究的結果可以充分證明西藏自治區生態效益的重要性,為該區域核定自然資產以及構建生態補償機制提供科學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