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倡議下高職院校海外辦學實踐探索

袁勇

摘 要：“一帶一路”倡議為中國高等職業教育海外辦學提供新機遇。在分析和總結學者對中國高職教育“走出去”辦學研究基礎上，提出高職院校海外辦學需要解決構建中國特色職業教育體系話語權、服務國家對外開放戰略、提升高等職業教育質量和管理水平等3個主要問題，通過結合中羅絲路工匠學院建設實踐探索予以逐一解答，即以標準建設構建職教話語權、以服務當地職教需求助力大國外交、以共商共建提高辦學質量和管理水平;同時總結了中羅絲路工匠學院辦學借力平臺、取長補短、量入為出、突出重點、集聚資源的特點。

關鍵詞：一帶一路;高職院校;海外辦學

中圖分類號：G648.9? ? ? ? ? ? ? ?文獻標識碼：B? ? ? ? ? ? ? ?文章編號：1674-2346（2021）03-0081-06

“一帶一路”倡議為中國高等職業教育海外辦學提供了新的歷史機遇。國務院在《關于加快發展現 代職業教育的決定》中提出“實施中外職業院校合作辦學項目，探索和規范職業院校到國（境）外辦學”;[1]教育部在2015年發布的《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15-2018年）》中指出：“支持高職院校到國（境）外辦學，為周邊國家培養熟悉中華傳統文化、當地經濟發展急需的技術技能人才。”[2]在當前教育部啟動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簡稱“雙高”）背景下，海外辦學是高職院校提質培優，特別是提高國際化辦學水平的重要舉措，也是高職院校實施“走出去”戰略的重要路徑。在“一帶一路”倡議引領下，越來越多的高職院校積極探索海外辦學新渠道，配合中國企業“走出去”，擴大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輸出國際水平、中國特色的專業標準和教學資源，努力提升我國高職教育國際競爭優勢、話語權和影響力。

1? ? “一帶一路”背景下職業院校海外辦學研究

國內研究主要在以下5個方面：

1）目標與意義研究。徐華（2016）研究認為海外辦學既是重要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使命擔當，也是現代教育體系發展的內在需求，也是教育國際化的重要體現;[3]李學禮（2017）提出海外辦學必然伴隨著文化、語言、風俗習慣及價值觀的輸出，對于促進國家之間的交流有著重要的歷史和現實意義，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有重要的現實意義;[4]柳玖玲（2019）則認為，高職院校海外辦學實踐，在理論方面可以進一步提煉高職院校海外辦學的現有成果，并提升高職院校海外辦學的研究理論水平;在現實方面有助于培養境內外技術技能人才，有助于加快產教協同發展以及有助于國家全方位對外開放。[5]

2）國內發展基礎、優勢研究。唐金花（2015）從政治、經濟、切適性、基礎設施優勢等4個方面分析了我國職業教育向非洲輸出的優勢，為我國職業教育海外辦學如何更好地發揮優勢提供經驗;[6]王忠昌（2016）認為我國在東盟國家開展職業教育海外辦學，內部優勢為現階段我國部分地區，如浙江，高等職業教育已具備較高水平;同時東盟國家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以及中國東盟合作論壇為高職院校教育向東盟國家輸出提供了外部優勢。[7]

3）國際區域發展分析。劉靜（2015）提出緬甸既是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節點，又是中國的鄰國，是中國院校海外辦學重點布局區域;[8]徐華等（2016）認為中國與中亞、東南亞等周邊地區有著非常明顯的地緣優勢，這些國家和地區不僅是“一帶一路”建設的優先推動地區，也應是中國職業教育發展合作的重點方向;[9]劉志民等（2016）在分析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教育發展水平的基礎上，認為通過教育國際交流合作，這些國家高等教育將迎來快速發展期。[10]

4）存在問題分析。李學禮（2017）認為中國職業教育海外辦學還沒有一套完整的體系和標準;[11]楊劍靜等（2019）從國家政策大力推進與區域政策供給不足的矛盾、國家整體投入大與職業教育領域保障不充分之間的矛盾、頂層定位明確與基層實踐路徑不明的矛盾以及外界需求強烈與自身有效供給能力不足的矛盾等4個方面分析了高職教育“走出去”存在的矛盾。[12]

5）推進策略研究。周谷平等（2015）提出，高校要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有影響的政府官員、社會精英、媒體智庫等開展交流，增強沿線國家精英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同感;[13]張德軍（2016）認為我國應該通過“一帶一路”高校聯盟建設，培育“一帶一路”學術文化交流圈，以及對接“一帶一路”國家戰略需求的實用型人才培養等措施，提高我國海外辦學對于“一帶一路”倡議的支持。[14]

綜上所述，關于院校“走出去”辦學服務“一帶一路”建設，我國學者普遍認為職業院校海外辦學對于“一帶一路”倡議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需要重視職業院校海外辦學的戰略地位。學者對于“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高職院校海外辦學戰略定位、人才培養目標、應對策略以及自我完善和提升的思考，為廣大高職院校海外辦學實踐活動提供了分析框架及思路上的重要指導;同時，通過文獻梳理也可以發現，國內學者關于高職院校海外辦學服務“一帶一路”建設的研究比較宏觀，對于“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不同行政區域職業院校海外辦學的路徑、發展對策還沒有給出可復制的科學解決方案。由于高職教育及“一帶一路”沿線的特殊性，很多研究成果對高職院校海外辦學不具有適切性，造成高職院校海外辦學服務“一帶一路”建設的研究還處于相對寬泛狀態。

2? ? 高職院校海外辦學著力解決的主要問題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以‘一帶一路建設為重點，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并重，遵循共商共建共享原則，加強創新能力開放合作，形成陸海內外聯動、東西雙向互濟的開放格局”。隨著國際產能合作日益深化和中國企業“走出去”步伐不斷加快，中國以及“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都對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提出迫切需求。[3]高等職業教育承載著培養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重要任務，我國高職院校海外辦學既是服務國家對外開放戰略的現實需要，也是推動世界水平、中國特色的職業教育發展的必然選擇。

2.1? ? 構建中國特色職業教育體系話語權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發展從無到有，從弱到強，在不斷為社會經濟發展提供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支撐的同時，自身建設也日益完善。目前，我國已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職業教育體系。根據教育部公布的全國高等學校名單，截至2020年6月30日，全國高職高專院校已達1468所。高職院校在數量上占據了高等教育半壁江山，探索出了一套中國特色高等職業教育體系。高職院校海外辦學是我國高等職業教育走向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表現形式，也是其不斷完善自身建構的必由之路。“一帶一路”沿線大多為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對發展職業教育愿望強烈，亟需職業教育的先進經驗。[4]我國職業院校已經具備了“走出去”的實踐基礎，形成了“中國品牌”，可以根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需求，提供“中國方案”，為當地社會經濟發展提供切實有效的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

隨著改革開放不斷擴大，我國正走向世界舞臺中央。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一帶一路”倡議，[15]為推動教育開放，特別是高等職業教育的進一步對外開放，提供了新機遇。2016年，教育部印發《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教育行動》，對職業教育應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發揮的重要作用提出了明確要求，為高職院校海外辦學提供了基本遵循。2021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作出重要指示，強調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職業教育前途廣闊、大有可為。李克強總理指出，職業教育是培養技術技能人才、促進就業創業創新、推動中國制造和服務上水平的重要基礎。加快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培養更多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和能工巧匠、大國工匠，致力構建融合自然科學研究、人文社會科學理論、實體經濟發展等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話語體系，增強我國在國際高等職業教育領域的話語權，成為高職院校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重要的努力方向。[16]

2.2? ? 服務國家對外開放戰略

堅持對外開放一直是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經濟持續快速發展的重要動力。高職院校在過去不斷發展的歷史進程中，日益創造和積累了可推廣、可復制的校企合作、產教融合、理實一體等做法，有能力也有水平參與服務企業“走出去”，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新的歷史時期，高職院校作為“一帶一路”倡議中經濟建設所需的國際化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重要供給者，需要擔負起時代賦予的歷史使命和責任，與國家倡議同行同向，與國家大局同頻共振，切實服務好教育強國建設和大國外交實踐。

2.3? ? 提升高等職業教育質量和水平

教育質量和水平是高等職業教育海外辦學的重要基石和保障，是國家軟實力提升的重要載體，也是國家形象和品質的重要展現。[17]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十九次會議審議通過《關于做好新時期教育對外開放工作的若干意見》時指出，“要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提升教育對外開放質量和水平。”

高等職業院校服務“一帶一路”建設和實現職業教育自身更高質量發展相輔相成，多元的國際合作辦學訴求可以倒逼海外辦學院校更加主動克服自身不足。在海外辦學過程中，只有參照相關領域專業教育質量的國際標準和基本要求，并因地制宜地推進改革加大教學經費投入、持續改善教學條件，促進教師隊伍的建設和專業化發展，建立科學規范的教學質量管理和監控體系，提高教學管理水平，從而才能促進學校和相關專業進一步辦出特色和優勢，形成國際水平、具有中國特色又符合“一帶一路”建設需要的人才培養體系，推進職業院校高質量發展。[18]

3? ? 中羅絲路工匠學院建設實踐探索

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VET，包括TVET和繼續職業教育與培訓CET）在羅馬尼亞國家教育體系中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羅馬尼亞職業院校辦學主要目的是培養適應國民經濟各行各業所需的熟練工人。限于該國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和歐洲一體化影響，師資和學生流失嚴重，羅馬尼亞高等職業教育在數量和質量上沒有得到較好發展。

借助于中國（寧波）中東歐教育交流平臺，為切實提升服務地方社會經濟，特別是服務當地服裝產業水平和質量，在羅馬尼亞湖內多阿拉省教育廳指導和支持下，該省國立楊庫學校主動與浙江省示范性高職院校――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對接，兩校于2019年共同在羅馬尼亞合作成立了中羅絲路工匠學院。前期開設服裝設計、人物形象設計、工業機器人等3個專業，為當地服裝、時尚產業，以及在羅馬尼亞發展的中國“走出去”企業提供國際化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支持。

3.1? ? 以標準建設構建職教國際話語權

中羅絲路工匠學院籌建之初，合作兩校即與羅馬尼亞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司、湖內多阿拉省教育廳以及當地相關企業進行對接，組織專家和專業教師對兩國職業教育體系、職業及行業標準、課程設置、人才培養方案等進行分析、對接、論證和設計，特別注重將我國先進的職教和培訓課程體系結合當地實際，開發當地教育和培訓主管部門備案的教學標準。

中羅絲路工匠學院由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牽頭，協同羅馬尼亞楊庫學校，制定人才培養和培訓方案，定期選派優秀專業教師赴羅承擔40%以上專業課程授課任務;在學期間，中羅絲路工匠學院學生可選擇到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進行為期6～12月的專業學習或實訓;符合條件的畢業生可分別獲得中羅兩校畢業證書。

3.2? ? 以服務當地職教需求助力大國外交

一直以來，羅馬尼亞被譽為“歐洲的縫紉車間”。根據羅馬尼亞紡織服裝皮革協會（FEPAIUS）統計數據，2016年羅馬尼亞紡織服裝行業出口占該國全年出口的10.8%。當前，羅馬尼亞全國有7400多家時尚類企業，其中服裝企業有4100余家，紡織品企業1300余家，皮革企業約2000家，其他企業（約占4.51%）也通過各種不同的方式與時尚產品發生關聯。盡管羅馬尼亞已加入歐盟組織，但到目前為止，該國所有公司仍然沒有得到布魯塞爾歐洲共同體資助。該國紡織服裝企業非常渴望得到國際紡織服裝產業在設計、研發、質量管理、品牌和出口市場營銷等方面的先進理念和經驗。

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地處中國紡織服裝產業要地――寧波，始終將校企合作和國際合作作為學校發展戰略。學校與雅戈爾集團、申洲集團、百隆東方、太平鳥等中國龍頭紡織服裝企業長期密切合作，與日本、韓國、英國、法國、意大利等紡織服裝院校多年開展交流，共同舉辦中外合作辦學，積累了豐富的校企和國際合作經驗。

新時期，在“一帶一路”倡議和國際產能合作的背景下，我國紡織服裝產業已步入轉型升級和跨國布局的發展新階段，眾多紡織服裝企業紛紛“走出去”發展，中東歐地區成為我國紡織服裝產業參與國際產能合作的重要節點區域。

中羅絲路工匠學院組織構建是以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和楊庫學校為主體的多企業、多院校共同合作和參與的高等職業教育和培訓共同體，旨在搭建資源和利益共建、共享的多層次、寬領域交流合作平臺。目前，羅馬尼亞最大的服裝企業，如Faberrom、Pineberry，以及蒂米什瓦拉大學工程學院、彼得羅莎妮“米哈伊”職業學校、錫比烏大學孔子學院等院校，加入中羅絲路工匠學院合作聯盟。錫比烏大學孔子學院理事長奧普雷安先生在中羅絲路工匠學院揭牌儀式上盛贊中國改革開放取得的偉大成就，期待并相信中羅絲路工匠學院能夠為羅馬尼亞高等職業教育帶來新希望。

中羅絲路工匠學院現已開設4個班級，并在湖內多阿拉省周邊院校和企業舉辦了講座和培訓活動，深受當地院校、企業、家長和學生歡迎，當地省政府、教育廳、市政府主要負責人多次接見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在羅執教教師，對中羅高等職業教育合作成效表示高度肯定。2020年新冠疫情防控期間，兩校師生相互鼓勁打氣，相互支持，架起了兩國民間友好交流的橋梁。

3.3? ? 以共商共建提高辦學質量和管理水平

羅馬尼亞是歐盟成員國，其教育體系必須符合歐洲教育體系框架。縱觀我國高等職業教育體系構建歷程，從無到有，從學習德國雙元制、澳大利亞課程包、英國現代學徒制等到舉辦中外合作辦學、本土國際化等，每一步發展，無不借鑒國外先進的職教經驗并結合中國本土實踐。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在中羅絲路工匠學院建設之初指導思想就非常明確，即取長補短、共商共建。

加入歐盟后，羅馬尼亞獲得了歐盟和其他重要國際組織（如OECD、UNESCO、World Bank等）的教育培訓政策支持，同時，羅馬尼亞加大了職業教育與培訓（TVET）內部改革，使得羅馬尼亞國家資格框架（NQF）和國家質量保證框架（NQAF）在歐洲乃至世界技術職業教育培訓（TVET）領域內產生越來越重要的影響。借助中羅合作，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通過梳理羅馬尼亞國家資格框架和國家質量保證框架，進一步完善了專業人才培養方案的適切性和國際化。楊庫學校通過引進浙江紡織服裝職業技術學院牽頭制定的教學標準和中方專業教師，保障了國家資格框架和質量保證框架有效落地和實施。另外，兩校組建聯合管理委員會和各專業指導專家組，共同調研羅馬尼亞社情民意對高等職業教育和培訓需求，研究并制訂更加科學合理的工作方案，不斷提升教育質量，不斷改進管理水平，以滿足和順應當地社會經濟日益發展的新需求。

4? ? 中羅絲路工匠學院建設的特點與啟示

4.1? ? 借力平臺，取長補短

目前，中東歐地區17個國家已全部響應并參與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成為 “一帶一路”建設的“樣板”。作為全國當前唯一聚焦“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的國家級展會――中國-中東歐國家博覽會落戶寧波，寧波正在以此為契機，積極創建全國首個“17+1”經貿合作示范區，努力探索可復制、可推廣經驗，不斷提升與中東歐國家合作水平，致力于服務國家對外開放戰略。中羅絲路工匠學院正是結緣和借力于中國-中東歐國家博覽會教育交流平臺，實現兩國高等職業教育和培訓交流與合作。通過合作平臺建設，中方院校豐富了專業人才培養方案國際化內涵，輸出了專業教學標準，有效鍛煉了國際化師資隊伍，提升了教學和管理水平，更好地服務中國“走出去”企業，助力國家民間外交;羅方獲得了可借鑒、可復制的國際化高職教育專業人才培養方案，有效促進了國家資格框架和質量保證框架落地，提升了合作院校辦學社會影響力，豐富了學生跨國學習經歷，提升了專業教師執教水平，為當地企業和社會經濟發展提供了高素質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

4.2? ? 量入為出，突出重點

中羅絲路工匠學院基于合作院校、企業真實需求，得益于兩國政府支持和指導。一方面，兩國社會體制不同，教育教學等軟硬資源供給等各異，除國家政策支持外，必要的物質條件是國際交流合作得以推進的重要保障。中羅合作院校均為各自政府公辦院校，而羅方院校學生免費就學，政府對學校撥款非常有限，楊庫學校竭盡所能也僅可承擔中方教師在羅執教期間交通、住宿、餐飲等費用，其他費用均需中方自行承擔。為此，寧波市政府專門列支經費用于支持參與“一帶一路”建設院校，承擔了中方專業教師赴羅執教國際旅費。中外資源協同，保證了中方師資可持續派出，確保了海外辦學質量;與此同時，羅方師生到中方校園進行培訓和學習費用則分別由羅方學校和學生家長支付，兩校堅持在收支平衡基礎上設計培訓和教學項目，保證了羅方師生來華交流活動可持續發展。

另一方面，中羅絲路工匠學院辦學立足于中方龍頭強勢專業――紡織服裝專業，也是羅馬尼亞“歐洲縫紉車間”轉型提升的依托專業，開展教育和培訓活動;同時圍繞紡織服裝專業延伸，結合羅方實際需求，開設了人物形象設計、工業機器人專業，滿足并豐富了羅方社會經濟發展實際需求。

4.3? ? 打造平臺，集聚資源

中羅絲路工匠學院是多院校、企業以及其他相關組織機構共同參與的高等職業教育和培訓聯合體，資源多維，服務多元，相互依托，互為支撐。在羅企業，包括中國在羅企業參與合作，既可為學院人才培養方案提供意見和建議，也可為學院提供實踐經驗豐富的兼職教師，還可為學生提供實習和就業崗位;錫比烏大學孔子學院參與平臺合作，與中方專業執教教師聯合授課，一方面解決了孔子學院單一推廣中文教育的困難和阻力，另一方面也協助中方院校專業教師克服了外語表達阻礙。

基于中羅絲路工匠學院良好的運行模式，中羅兩校為順應新時代國際商務發展需要并積極響應中國政府擴大中東歐商品進口號召，牽頭并發起成立了“中國（浙江）-中東歐跨境電商產教聯盟”，舉辦直播學院，籌建中東歐絲路學院，集聚沿線商品、企業等資源，充分發揮平臺作用，主動參與推進中東歐交流合作走向深入和廣闊。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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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verseas Education Practice of Vocational Colleges under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Taking the construction of Sino-Romania Silk Road Craftsmen College as an Example

YUAN Yong

（1.International Exchange and Cooperation Office，Zhejiang Fashio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Ningbo，Zhejiang 315211，China;

2.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0058，China）

Abstract：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has provided new opportunities for China's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to run schools overseas.Based on the analysis and summary of scholars' research on "going out" of Chinese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this paper proposes that vocational colleges need to solve three main problems in overseas education：building the discourse power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serving the national strategy of opening to the outside world，and improving the quality and management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Through the exploration of the construction practice of Sino-Romania Silk Road Craftsman College，the problems can be answered one by one.That is，the discourse power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built with standard construction.The diplomacy of big countries is assisted by serving the local vocational education needs，and the quality and management of school running is improved by jointly discussion and construction.Meanwhile，the characteristics of Sino-Romania Silk Road Craftsman College is summarized， such as making used of platforms，learning from each other，making ends meet，highlighting the key points， and gathering resources.

Key words：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vocational colleges;running schools overseas

（責任編輯：田? ? 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