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時代，人們?yōu)楹伟V迷于馬？

云帆

拉斯科洞窟壁畫是歐洲甚至是全世界最古老、最完整的舊石器時代藝術珍品。

拉斯科洞窟壁畫是歐洲甚至是全世界最古老、最完整的舊石器時代藝術珍品。

1940年代，法國考古學家對壁畫進行了大量研究。黑衣少年照片中面對鏡頭的就是拉斯科洞窟壁畫的發(fā)現者、男孩馬塞爾·拉維達。

拉斯科洞窟壁畫被發(fā)現后，吸引了大量游客參觀。法國政府發(fā)現，這對壁畫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1940年9月8日，男孩馬塞爾·拉維達在家附近的樹林中漫步時，他的那只名叫機器人的小狗突然失蹤了。匆忙搜尋后，馬塞爾發(fā)現小狗在追逐兔子的時候不小心掉到了一個坑里。馬塞爾跳下坑去營救那只受驚的狗，他注意到坑底有一個很小但卻很深的洞，他的心跳加速了。

馬塞爾的家鄉(xiāng)是法國西南部的蒙蒂尼亞克鎮(zhèn)，位于歷史悠久的韋澤爾河谷地區(qū)，當地傳說有一條通往附近城堡的秘密隧道，就在小狗掉進的淺坑附近，馬塞爾確信他找到了那條隱藏的隧道。4天后，他叫上了自己的3個朋友一起來探險。

從狹窄的開口中擠進去后，小男孩們發(fā)現了一條蜿蜒狹窄的通道，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大約走了15米之后，豁然開朗。他們發(fā)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穴。借助隨身攜帶的油燈那微弱的光，男孩們努力辨認周圍的環(huán)境。突然，一個男孩手指著巖壁，嚇得哭了起來。原來，洞穴的巖壁上滿是張揚的動物圖像，它們有著最鮮艷的色彩、最奔騰的姿態(tài)。誤入洞穴的小男孩們發(fā)現了后來聞名世界的拉斯科洞窟壁畫。

舊石器時代的藝術珍品

拉斯科洞窟壁畫一發(fā)現，就被法國政府列為重點文物保護對象，人們很快就發(fā)現，該洞穴壁畫是歐洲甚至是全世界最古老、最完整的舊石器時代藝術珍品。考古學家們發(fā)現，其創(chuàng)作年代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5000年，在令人眼花繚亂的壁畫中，大約描繪了6000多個動物圖像。盡管由幾個不同的群體繪畫，但所有的壁畫的渲染技藝上都十分出色。

可以看出，繪制這些壁畫的藝術家們使用了多種顏料，其中有紅色赤鐵礦、黃色針鐵礦和黑色錳鐵礦。藝術家們將礦物質與粘合劑（例如動物脂肪、粘土或水）混合，制成基本的涂料。或者把各種礦物質研磨成粉末，然后用馴鹿骨頭“點”到巖壁上。有些壁畫太高了，畫家們只能是站在特制的腳手架上繪制的。而有些底部的作品，繪制者只能是挖了深坑才能畫出來的。

拉斯科洞窟壁畫描繪了許多種動物，其中有雄鹿、高地山羊、野牛、原牛（已滅絕的古代野牛）、貓科動物、熊、鳥甚至有一頭犀牛。但是最常見的還是馬。別的動物差不多都是集中在某片區(qū)域，而馬無處不在，數量眾多。有人估計，馬的形象占拉斯科洞窟壁畫所有可識別動物的60%多。

可以看出，壁畫繪制者對他們筆下描繪的動物，尤其是馬，非常熟悉、非常喜愛。這一點令人印象深刻。壁畫中的馬腰身肥大，腿短且瘦勁，鬃毛挺直，看上去與今天的普氏馬很相似。盡管史前藝術家們描繪馬的方法不同，但大多數都有黑色勾勒的輪廓，毛色呈淺褐色，馬蹄呈淺色或斑駁的雜色。有的馬站立不動，有的馬在行走。更多的馬在史前法國的草原上奔馳，或者是在進行一場競賽，或者在逃脫看不見的敵人。

馬在拉斯科洞窟壁畫中出現的頻率令人困惑。因為至少到一萬年前，馬才被人類馴養(yǎng)。而且，在人類歷史發(fā)展的早期階段，主要是需要馬肉和馬皮，那些居住在拉斯科的舊石器時代早期的人類，就是如此。通過研究洞穴中發(fā)現的骨頭，考古學家們發(fā)現，馴鹿是當時人們最重要的食物來源。相比之下，馬似乎很少出現在菜單上。

那么，為什么拉斯科的畫家們如此癡迷于描繪馬呢？

史前壁畫有什么用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首先要問舊石器時代的巖畫有什么用。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在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的情況下，我們對史前藝術家的視覺文化、信仰體系以及與自然世界的關系，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學者們很難確定，應該如何理解拉斯科洞穴的壁畫，更不用說回答為什么馬在其中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這樣的問題了。

有些考古學家認為，我們沒法說出拉斯科洞穴壁畫有什么功能。英國著名考古學家、翻譯家和考古節(jié)目主持人保羅·巴恩認為，對拉斯科洞穴壁畫的功能只能是不靠譜的猜測。他認為，如果史前藝術家無法提供證詞，那“對巖畫藝術的解釋就是靠推測，不承認這一點，就是不誠實的自欺欺人。”

然而，也有些專家不那么悲觀。例如，意大利巖畫專家伊曼紐爾·阿納提指出，舊石器時代的人大概都能夠理解拉斯科洞穴繪畫而無需依靠特別的經驗，因此我們也應該能夠理解。這需要“進入正確的心理狀態(tài)”。

但“正確的心態(tài)”是什么？我們又應該如何“融入”呢？

狩獵魔法

最早嘗試解決這個問題的是法國考古學家步日耶。他是研究舊石器時代藝術的先驅，也是第一個系統(tǒng)地研究拉斯科遺址的人。在他看來，最好通過類推的方法來理解這些畫作。他看到這些壁畫源于一個依靠狩獵采集為生的社會，因此他試圖通過觀察類似的文化如何使用此類圖像來解釋拉斯科壁畫的目的。為此，他研究了澳大利亞中部的阿爾恩特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