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公司企業組織文化對比研究
——以華為和蘋果公司為例

文/白雪婷（蘭州財經大學）

一、引言

據《福布斯》報道，蘋果在2019年發布的全球品牌價值排行榜（福布斯，2019 年）中名列前茅。華為公司和蘋果公司同樣是高科技公司。據《福布斯》報道，華為以1090 億美元的年銷售額成長為全球領先的電信供應商，是五年前的三倍。兩家高新技術企業之所以能取得現在的成功，部分原因在于它們獨特的組織文化。

學者們經常提出一些隱喻的方法來幫助人們理解如何運作組織。文化隱喻是幫助人們認識組織的隱喻方法之一。Edgar Schein（1985）定義了組織文化，并將組織文化分為三個層次：支持價值的工件，以及潛在的假設和價值（基于管理的價值）。本文以蘋果公司和華為公司為研究對象，探討了組織文化價值觀的表現。

本文將探討造成華為公司與蘋果公司組織文化差異的原因。第一節對組織文化進行界定并闡述了企業文化的重要性；第二部分論述了高層領導、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環境以及企業文化背景對組織文化的影響。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是組織文化受到沖擊的原因。隨著人才培養對員工招聘的影響，員工素質和類型成為影響組織文化發展的因素之一。

二、文獻綜述

本文選擇華為公司和蘋果公司作為研究樣本，是由于華為和蘋果都是高科技企業并取得了成功。然而，兩家公司的組織文化卻大相徑庭。文化隱喻作為一種理解組織的方法，有助于認識兩個企業之間的差異。米勒認為，組織文化是通過成員之間的互動產生的。在組織文化中，有許多難以解釋的表達形式（2015）。從公司的理念來看，日常行為可以反映不同的組織文化。Dauber、Fink 和Yolles 指出，相互關聯的結構方法集中于將組織文化的概念與組織的其他結構或特征聯系起來，而較少與單個變量聯系起來（Dauber、Fink 和Yolles，2012）。因此，本文基于文化隱喻理論，從高層領導、高科技產業發展、文化背景三個方面探討了華為與蘋果的組織文化差異。

三、高層領導

在組織文化的形成過程中，領導力成為影響組織文化形成的重要因素之一。領導力在實施和促進知識管理活動中發揮著關鍵作用（Ribiere&Sitar，2003）。林俊日田和江華（2016）認為領導力是企業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企業文化的發展依賴于高層領導經驗（2016）。此外，班杜拉認為，領導者的重復行為模式成為內部規范的來源（1986）。領導者將自己的風格和要求融入組織文化，用自己的要求來對待員工，形成了完整的員工自我要求體系。

因此，領導力成為影響組織文化形成的原因之一。當組織文化建立時，高層領導的價值觀及個人經驗可能成為造成企業文化大不相同的因素之一。

（一）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環境

在組織的發展過程中，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環境也被認為是造成組織文化不同的原因之一。在系統論中，學者定義組織與外部環境之間的關系是滲透性的；它們是相互依存的（Miller，2015）。格里芬（2015）認為，組織與外部實體之間應該有溝通。此外，硅谷的文章指出，研究型大學的存在、經濟集聚、技術。可能是影響高科技發展的關鍵因素之一（硅谷）。它對高技術人才的培養有著重要的影響，員工的更新可以為組織文化注入新鮮血液，在組織文化的發展中發揮特殊的作用。

（二）文化背景

文化背景是影響組織文化形成的最后一個因素。不同的國家有其文化價值觀和文化體系。文化認同理論認為，由于文化主體之間的差異，需要主體的認同（交往理論）。丹尼爾，斯蒂芬妮認為文化背景對組織文化產生了影響（2003）。同時，Weiss&Delbecq 指出，組織文化通過社會和員工受到國家文化的強烈影響（2007）。Weiss&Delbecq指出，組織文化正受到社會和員工的影響，他們帶來了自己的民族文化（2007年）。因此，文化背景成為影響組織文化的因素。

由于文化認同的原因，組織文化在產生和發展的過程中，會受到國家文化價值觀的影響。

四、背景

（一）華為技術有限公司

華為技術有限公司簡稱華為，華為科技有限公司總部位于廣東省深圳市，依靠其自身不斷的發展，逐步為人所知。百度百科稱，華為于1987 年正式注冊成立。它是全球領先的ICT（信息和通信）基礎設施和智能終端提供商。華為在170 多個國家擁有18 萬名員工。華為市場份額為20%，是中國最大的智能手機銷售商，僅次于三星，全球第二。

（二）蘋果公司

蘋果公司是一家位于美國加州的跨國高科技公司。據維基百科報道，蘋果成立于1976 年4 月1 日，創始人是史蒂夫·喬布斯、史蒂夫·沃茲尼亞克和羅納德·韋恩。在美洲、歐洲、大中華區、日本和其他亞太地區都有開展業務。

研究問題：造成華為技術有限公司和蘋果公司企業文化不同的原因是什么？

（三）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定量研究方法，通過文本分析，比較了華為與蘋果的組織文化差異。首先，本文討論了高層管理者的因素，林俊日田和江華認為領導力是企業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企業文化的發展依賴于高層領導經驗（2016）。其次，運用文本分析的方法，對組織文化和高新技術產業相關文章進行分析。最后，通過對不同的文章進行分析，闡述文化背景如何在組織文化的建立和發展階段產生影響。

五、分析

近年來，隨著中國經濟的崛起，華為發展迅速，在世界上的知名度越來越高。2012 年，隨著iPhone4 的發布，蘋果公司憑借其獨特的設計、流暢的手機系統和獨創的創意迅速在世界范圍內廣為人知。

六、高級領導

高層領導是組織文化建立過程中產生組織文化差異的原因之一。從高層領導者個人經歷的角度分析，華為公司的董事長任正非在公司成立前曾是一名軍人。據BBC 新聞報道，華為新員工工會以新兵訓練營的形式參加培訓課程，包括晨跑和企業文化課程，三名華為員工表示，他們還畫了草圖，展示如何在戰區等惡劣環境中堅持為客戶服務（BBC News，2018）。當文化被認為是一種關于規范的共識時，高層領導反復出現的行為模式就成為組織內部規范秩序的重要信息來源（Bandura，1986）。

史蒂夫·喬布斯通在工作和生活中表現出嚴謹的態度和創新精神。在蘋果，當一個設計師進入會議室時，其他人就不再說話了。一位高管曾表示，只有在蘋果，設計師才能直接向董事長匯報工作（范潤澤）。其彰顯示了喬布斯對創新的重視。領導者的個人經歷和個性正滲透到組織文化中并得到體現。領導者的經驗是影響組織文化發展的一個因素。

企業領導者所信奉的價值觀也成為影響組織文化發展的因素之一。任正非信奉“狼文化”，鼓勵員工以市場競爭為戰場，以客戶為中心。因為軍事風格，華為的工作效率更高，發展也更快。史蒂文·喬布斯想向人們展示他的公司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自信的文化從員工延伸到消費者。不僅員工認為蘋果可以設計出世界上最好的產品，消費者也認為他們正在使用世界上最好的產品。因此，領導者相信的價值觀會滲透到企業文化中，并有著非常明顯的體現。

通過比較發現，高層領導的個人經歷、價值觀是影響組織文化形成的原因。

（一）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環境

高技術發展環境是影響組織文化發展的因素之一。在系統論中，學者定義組織與外部環境之間的關系是滲透性的；它們是相互依存的（Miller，2015）。合法化環境是指由Freema 定義的一個組織的所有利益相關者，組織被合法化并需要向幾個利益相關者群體證明其活動的正當性（Freeman，1984）。硅谷的文章指出，研究型大學的存在、經濟集聚、技術等可能是影響高技術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硅谷）。然而，員工不僅是外部環境，也是內部因素。不同類型的員工會對企業文化產生不同的影響。

眾所周知，位于硅谷聚集了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高科技人才，也是美國創新科技公司的中心，它擁有2000 家科技公司（Amaded，2019 年）。在硅谷周圍，有一些著名的大學，如斯坦福大學、加利福尼亞大學等。由于這些大學在世界上很有名，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這是增加員工多樣性，使蘋果組織文化更自由的原因多樣性。

深圳是中國南方最重要的創新場所，高新技術和制造業基地之一也是中國經濟快速崛起的地區之一。深圳科技園始建于2001年，是一個以市場為導向，集高新技術研發、高新技術企業孵化、創新人才吸收與培養為一體的國家級大學科技園。

華為和蘋果在雇傭制度上也存在差異。華為不注重學歷，注重實踐經驗和社會責任，每年都會從大學畢業生中招聘專業人才。對于營銷人員來說，華為更熱衷于通過校園招聘的方式選拔專業人才。此外，其校園招聘方式也非常專業；過程分為校園晉升會-筆試-面試-公司考察和宴請（張洪丹，2011）。由于蘋果公司周圍的著名大學，它確保大學向蘋果公司提供具有多樣性的員工，并且招聘員工不受一種形式的限制。蘋果的員工有音樂家、詩人和藝術家，每個職位都有自己的專業人員。因此，區域內的產業發展環境和員工的招聘培訓方式是影響組織文化發展的原因。

通過比較發現，高新技術產業環境對組織文化的形成有著特定的影響，而雇傭制度也是組織文化的一部分。公司的環境，比如大學的分布，提供了它所需要的人才。然而，企業雇傭的員工的素質和類型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組織文化的發展，因為他們會給企業帶來不同的活力。蘋果的員工比華為的員工更加多元化，華為對員工的要求也很專業。

（二）文化背景

不同的文化背景對組織文化的形成有著巨大的影響。根據文化認同理論，文化認同的形成包括對一個人的認同文化做出選擇，并決定加入一個人的文化共同體（傳播理論）。丹尼森、哈蘭和戈爾澤在他們的文章中指出，組織文化在兩個方面受到國家文化的強烈影響：通過社會和通過員工帶來他們對國家價值觀的感知（2007）。

“狼文化”是華為的核心文化。在過去的17 年里，華為一直認為市場是核心競爭力，“如果客戶選擇我而不是你，那就是競爭力”，憑借華為獨特的“狼性”在前線，當他們贏了時互相歡呼，當失敗時，他們會在絕望中一起拯救。團結文化最生動地體現在華為的組織文化中，他們認為員工應該和華為一起成長。

蘋果鼓勵個人主義，個人主義可以創造差異。蘋果傾向于雇傭那些有想法和訣竅來激勵自己的人。史蒂文·喬布斯認為，一個由頂尖人才組成的小團隊可以駕馭一個大輪子，只需要擁有更少這樣的頂尖團隊就足夠了。通過個人員工來塑造公司的文化和文化創新能力，喬布斯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尋找他所聽說的最適合蘋果職位的人。蘋果的組織文化鼓勵努力工作，強調個人成就，這使得蘋果開發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產品。

從員工觀點的文化背景出發，探討華為與蘋果的差異。根據Recode 數據顯示，大約21%的美國工人是亞洲人，9%是黑人，13%是拉丁美洲人（2017年）。搜狐報告數據顯示，華為的中國員工占比79.81%，外國員工占比20.19%（2019年5月11日）。通過數據表明，與華為相比，蘋果的員工更加多元化，蘋果的組織文化也比華為更加多元化，華為的組織文化相對單一。因此，組織文化的發展受到員工背景文化的影響。

七、結論

組織文化不僅是企業發展的基礎，也是企業發展的道德標準。良好的組織文化促進了企業的發展，使公司更具凝聚力、創新性和價值。影響組織文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本文主要探討了高層領導、高科技環境、文化背景等因素對蘋果公司和華為公司組織文化建設和發展的影響。高級領導者將他們的經驗、價值觀和領導力融入到組織文化中。高新技術產業發展決定了員工的類型和素質，進而對企業的組織文化產生影響。領導者和員工的文化背景也是影響組織文化的因素。

本研究對于探討組織文化對組織發展成功與否的影響，如何創造組織文化，如何更好地發展組織文化有著特殊的貢獻。未來，它將在組織文化的研究中發揮特殊的作用，特別是在不同國家的企業組織文化研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