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媛
趙孟頫在我國的書法歷史中具有極強的歷史文化地位,是書法歷程發展中的里程碑人物。趙孟頫提出的“學古”的書法理論,在元朝產生了極強的社會效應,并且這種影響直接貫穿了整合元朝的思想文化流程與書畫創作領域,以至于在明清時期對我國的書法藝術都產生了相應的影響,轉變了我國書法藝術的發展風貌。在本文的研究中將對于明朝階段民眾對趙孟頫書法的接受歷程進行整合,進而得出相應的原因和結論。
明清時期學術領域的發展變化直接影響到了書畫藝術的進程。明代的書法變化可以根據自身的形式劃分為三個不同的階段:首先是明初洪武時代到成化年,這一階段的書法代表類型是臺閣體;其次是弘治至隆慶,這一歷史階段中的吳門書家成為了民眾推崇的書法類型;最后是萬歷至明末,具有代表性的是董其昌為核心的云間書派。根據明朝書法發展的整體歷程而言,明朝書法發展的進程與當下的文化背景之間具有十分密切的關系,學術風氣的轉變直接影響了書法藝術的進程。
明朝初期的臺閣體發展背景是程朱理學的不斷強化。程朱理學中程顥、程頤認為人性包含仁義禮智信。他們認為人生中有“氣”這種氣體現在具有正確價值觀念的人群中就是正直的、堅定的、勇敢的、是清澈的“氣”。而展現在錯誤價值理念的人群中就是消極的、局限的、貪婪的,是“人欲”的表現。因此,二程在人性的研究過程中認為應當“存天理,滅人欲”,只有在較為“清凈”的精神狀態中才能夠展現出自身正確的價值觀念和人性選擇。這種觀念能夠正視人性中“惡”的成分,也是對于人類社會的批判性思維。在人性建設和發展的過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階段性作用,是承上啟下的關鍵環節。朱熹認為人的本性包括“天命之性”和“氣質之性”。“天命之性”是先驗的理性,是統治者的秩序,“氣質之性”是人生來就有的感情欲望。“理與氣合,所以有人”,人是理與氣結合而成的;他又說人的本性是由“心”的體用結合成的,性,是心未發,是心之體,也即“道心”,也即“天命之性”;情,是心已發,是心之用,即“人心”,也即“氣質之性”。朱熹將人性分為兩部分,使得他對人性的善惡作出判斷,進而對人們進行束縛。在朱熹的觀點中“天命”是善良的,也是人生進行的不二法門,其中存在積極進取的一部分,也存在人性的陰暗面。認為天理是善的,每個人都要遵守,而人欲有其惡的一面,要排除人欲,尤其那些不正當的人欲。朱熹的人性二元論為封建統治者張目,嚴重禁錮了世人的精神,甚至有些理學家打著朱熹的幌子為自己的私欲作掩護,更為甚者,造成了后來“萬馬齊喑”的局面。
受到程朱理學的思想禁錮的影響,對于書法的藝術價值并不是十分重視,而是更加強調書法的實用性,并且在書法中應當展現出書法與使用者之間的品格。此時對于書法藝術的欣賞性并不關注,反而會因為過于關注書法的形式美而遭到輕視。一大部分書法家進入宮廷中為皇室謄寫書籍,展現出了書法藝術的平衡之美,并且其中蘊含的道家思想也極其深厚。在這種思想的影響和遏制下,對于趙孟頫書法藝術的憧憬不斷提升,趙孟頫的書法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發展。
在明代中期的書法文化發展的歷程中,與明初期的思想具有相似性,追求的書法美感和哲學韻味基本沒有發生變化。但是明代中期的書法形式與早期風格卻出現了極強的變化,更加偏向于蕭散與古韻,明朝中期對于江南地區的文藝政策進行了一定的調整,并且在這種政策的支持下,文人墨客中的審美情趣和追求產生了相應的變化,進而為文學哲學領域的復興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明代中期以“前七子”開展的文學復興運動對于明代的書法發展和演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首先,這種趨向復古的思想直接遏制了程朱理學的發展勢頭;其次,文學復興的方向學習的秦漢、唐朝等時期開元的文學風尚。他們這一主張影響了當時的許多書畫家,如文徵明、祝允明等人。但至后來,由“前七子”所提出的文學復古運動開始出現一種背道而馳的傾向,即他們開始將學古、摹古作為唯一的目標,于是復古被摹古、擬古所取代,而古法也就成為了文學家創造的風氣。文壇上的此種風氣表現在書法領域,就體現為吳門書派后期的書家,多將文徵明視為是效仿的對象,而再對經典感興趣,在這樣的狀況下,曾經盛極一時的吳門書派便逐漸走向沒落。
發展到晚明,在思想界掀起軒然大波的就是王陽明的心學,此后心學左派——泰州學派的興起以及李贄“童心說”的出現都將這一思潮推向了極點。在晚明的書壇,各種書學流派競相崛起,而在當時影響最大的無疑是以董其昌為代表的云間書派,它的出現與當時社會所追求的個性解放思潮有著必然的聯系。
在朱熹的觀點中“天命”是善良的,也是人生進行的不二法門,其中存在積極進取的一部分,也存在人性的陰暗面。認為天理是善的,每個人都要遵守,而人欲有其惡的一面,要排除人欲,尤其那些不正當的人欲。朱熹的人性二元論為封建統治者張目,嚴重禁錮了世人的精神,甚至有些理學家打著朱熹的幌子為自己的私欲作掩護,更為甚者,造成了后來文學藝術進退維谷的尷尬的局面。
自先秦開始到宋明為止的人性研究具有十分明顯的變化,孔子提倡的人性本善理論給予民眾更為積極的發展方向,也能夠展現出教育教學的重要性。孟子的理論研究則是能夠展現出人性與本心之間的關系,只有在內心深處能夠轉變對于人性的看法才能夠獲得精神上的滿足。程朱理學在進行人性的研究中能夠展現出一定的矛盾思想和辯證主義理論,在他們的研究中能夠看出人性在善惡之間的流動性,以及對于社會現象的詳細認識。那么人性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精神因素,則需要從家庭、社會、歷史階段、精神世界中進行詳細的論述和探究,人性與書法藝術之間的“蝴蝶效應”也同樣值得人們的研究和考量。
對于內心及其本質的重視,是人的思想解放最為直接的表現。作為王學傳承的代表之一,程朱理學認為人的本性包括“天命之性”和“氣質之性”。“天命之性”是先驗的理性,是統治者的秩序,“氣質之性”是人生來就有的感情欲望。“理與氣合,所以有人”人是理與氣結合而成的;他又說人的本性是由“心”的體用結合成的,性,是心未發,是心之體,也即“道心”,也即“天命之性”;情,是心已發,是心之用,即“人心”,也即“氣質之性”。朱熹將人性分為兩部分,使得他對人性的善惡作出判斷,進而對人們進行束縛。李贄在文學思想上,就極力倡導“直言”,主張“童心”的返璞歸真,對晚明的文學領域影響頗大。此時,不嬌柔、不造作,樂于直抒胸臆的表達,在當時的文藝圈里,這實質上已經是一種思想潮流。近現代學者文藝批評史家郭紹虞先生對此的看法是:“此種新的潮流之形成,最基本的當然是由于資本主義萌芽,有新興的市民階級;而另外和袁中郎文論,有更直接的關系,又有二種力量:自文學上的關系言,為戲曲小說之發達;自思想上的關系言,為左派王學之產生。前者可與中郎之傾倒于徐文長見之,后者可于中郎之傾倒于李卓吾見之。”
由此可見,在哲學領域的發展和變化對于為與書法藝術的影響是直接性的,哲學、文學、藝術領域的不斷進步能夠促進書法藝術的釋放和成長。尤其是哲學的關注領域取向社會個體的成長和發展基礎上,能夠給予個人發展更加堅實的力量,引導書法藝術更加遵從人們的本心發展。
我國傳統文化的確立和發展的過程中儒學思想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基本上奠定了我國人性論的歷史基調。我國傳統文化中的人性理論研究中以“善”和“惡”作為劃分的標準和界限,從先秦時期到宋明理學,人性的研究從未停止,對于這一階段的人性研究能夠明確我國人性理論的發展沿革。
春秋戰國時期禮崩樂壞,人們的思想政治方面得到了極大的解放,傳統的人性約束被釋放,百家爭鳴的文學研究現狀產生。在儒家文化中,孔子認為“人性本善”并且將倫理道義中的“禮”進行“仁”的充實。孔子認為,即便是初生的孩子也會出現“性相近,習相遠”的現象,證明人性在本質上具有相似性,隨著后天經歷的教育和生活才會發生較大的轉變。也就是說,人性的善良與否是后天形成的。在孔子的研究中人性與“仁”,與家國天下之間都具有十分重要的聯系,只有將自身的思想政治品德達到一定高度的基礎上,才能夠實現人生的追求。這種積極向上的理論為我國后世的人性研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孟子與孔子之間的觀點具有相似性,能夠將認定與善良定位在一起,在道德和金錢的取舍上能夠看出人性的變化,在自身的行為習慣中人們的潛在意識就是選擇最為舒適的生活狀態,人們的選擇范疇具有一定的“固定性”,但是選擇方式確是受到人們的主觀因素影響的。并且將這種選擇上升到精神生活層面上,則是能夠在思想政治和道德品質的角度上開展社會生活的選擇,面對金錢和道義能夠遵循自身的本性。孟子的研究能夠將人性與生活之間相結合,展現出一個社會個體自身價值觀念的形成和發展,只有面對誘惑的情況下能夠堅守自身的本心,才是正確的人性。
明代的書法變化可以根據自身的形式劃分為三個不同的階段:首先是明初洪武時代到成化年,這一階段的書法代表類型是臺閣體;其次是弘治至隆慶,這一歷史階段中的吳門書家成為了民眾推崇的書法類型;最后是萬歷至明末,具有代表性的是董其昌為核心的云間書派。根據明朝書法發展的整體歷程而言,明朝書法發展的進程與當下的文化背景之間具有十分密切的關系,學術風氣的轉變直接影響了書法藝術的進程。明代中期以“前七子”開展的文學復興運動對于明代的書法發展和演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首先,這種趨向復古的思想直接遏制了程朱理學的發展勢頭;其次,文學復興的方向學習的秦漢、唐朝等時期開元的文學風尚,在書法藝術的發展進程中能夠展現出極強的藝術自由和思想自由。
趙孟頫的書法作品具有極強的哲學意義和精神價值。首先,在書法作品中能夠展現崇尚自然的思想。在中華民族幾千年的發展進程中,產生了眾多具有深刻內涵的哲學思想。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崇尚自然,返璞歸真,追求天人合一的思想主張。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追求更加和諧的生活環境,這種思想在當今社會中也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書法在不斷發展的進程中也融入了這種思想,即便是各個歷史發展階段書法家崇尚的指導思想有所不同,但是對文字線條的和諧,間架結構的對稱,是長久不變的理念。書法中錯落有致,文墨適宜,輕重有度的形式無一不體現出平衡對稱的美學體驗。其次,趙孟頫的書法作品中蘊含著克己修身的思想。克己修身的思想在儒家文化中具有重要的歷史地位,儒家文化中將人生劃分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幾個重要的發展階段。其中修身指的是完善自身的思想道德水平,是整體建設中的基礎部分。書法發展的進程中,克己修身思想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第一,在書法學習的過程中,想要獲得更高層次上的進步應該加強自身的練習,排除生活中的影響和干擾,求得書法學習中的自律精神;第二,儒家文化將人品和書品聯系在一起,良好的思想道德水平和精神文化水平與日常的閱讀息息相關。
趙孟頫在明代早期書壇受到極大的推崇,其中皇家的審美品味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趙書的流行。明初的諸位帝王也與以往一樣,對文藝非常雅好,尤其是朱元璋、朱棣所實行的一系列的文藝政策,極大地改善了明初的文藝環境,為當時趙書的發展提供了一個較好的氛圍。明成祖朱棣在書法上也親身實踐,他所取法的對象即是趙孟頫,如《御制真實名經·序》就是他的手跡。此作是朱棣為祖母仁孝皇后報恩祈福,命內府刊印《圣廟真實名經》時所撰寫的序文,從此作來看,通篇字體工穩質樸,字形較為古拙,受趙孟頫書風影響并不是特別明顯,但用筆及結體仍能看出模仿趙氏書風的痕跡。趙孟頫書法中的平穩、端正、克己等形式在這一階段的學習和臨摹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現,進而能夠奠定這一階段對于趙孟頫書法的認同和接受。
明代中期,經濟繁榮、政治自由的蘇州地區,成為文人們的聚集地,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中詳細記錄了北宋時期的歷史文化現象,其中對于傳統商業經營、食品特色等方面的發展都做了詳細地記錄,對于當下宋文化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根據相關的文獻史料研究,北宋時期的商業經營情況在歷史進程中得到了深化和轉變,首先是經營的時間不再受到影響與限制,經營的位置不再有明顯的區域劃分,這樣一來商業經營的靈活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其次是經營主體呈現極為廣泛的擴張,商人成為了社會經濟建設的主體環節。然后,商業分工隨著經濟發展的擴張而不斷細化。最后是商業經營的形式逐漸呈現多元化的發展態勢。在飲食文化上北宋時期也得到了長效化的發展,色、香、味、形等判定標準自此出現,豐富了我國的飲食文化歷史。社會歷史文化的高度發展奠定了明朝哲學文化發展的良好環境,給予其明朗自由的發展空間。并在此地誕生了引領書壇的吳門書派。
吳門書派的組成人員是以當時活躍于吳門地區的上層文人所組成,以祝允明、文徵明、王寵、陳淳為代表的“吳中四才子”為核心,在人員組成上就與明初的臺閣體書法有著很大的不同。臺閣體書家在學習趙孟頫書法時,他們所取法的內容也多是趙氏書風中的平穩、柔美的部分,而無法涉及才情縱橫恣肆的內容。而到了明代中期的吳門書家那里,早期臺閣體書法中的工穩婉麗早讓他們頗為厭煩,他們渴望更自由地表達自我,希望能盡情地發揮個人的才華,這時趙孟頫書法中充滿情致和韻律的內容便成為了他們學習和取法的重點。從數位吳中書家流傳至今的作品中,我們可很清楚地看到這一點。
另外,我們需注意到的一點是,吳中書家多是詩、書、畫俱全的書畫家,他們所取法的古代經典不僅是那些法帖墨跡,還有大批的繪畫作品,這就在繪畫與書法之間建立了聯系。這一點上,我認為趙孟頫所倡導的“書畫同源說”給文徵明為代表的吳中書家帶來了極大的啟發。
根據上文的研究內容能夠看出,在明朝階段趙孟頫的書法藝術發展具有十分深遠的影響,縱觀趙孟頫的書法文化發展歷程,受到了社會經濟、政治、文化領域的影響和推動。在進行趙孟頫書法研究的進程中應當以宏觀的視角進行審視,進而得出具有全局性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