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晨陽
兩性的諸如性腺、染色體、性激素、生殖器及第二特征的區別,似乎就根據女性性別的“生理決定論”認為女性同男性具有不同的生理結構。“生理決定論”認為女性由于承擔生兒育女的基本職能而與男性區別開來,男性需要表現出男性的氣質,而女性則被加諸柔順、攀附、母性等女性氣質的心理特征;在“在家從父,出嫁隨夫,夫死從子”“女性在娘家不上家譜”“女性被冠以夫家姓氏”等思想的引導下,古代中國女性的形象被物化為男性的附屬。
不謀而合的是,西方學者西蒙娜·波伏娃的《第二性》一書中,認為正在與女性話語權力的缺乏而導致在父系時代下,女性一般不作為單獨的主體而存在,而是根據男性對于女性的期望及期許,作為依附于男性的另類及客體而存在。其存在意義在于男性能夠借助女性彰顯個人存在,只為了鞏固本身的統治地位。
但是,隨著女性本身意識的覺醒,其逐漸意識到本身的行為及所受限制,不僅受生理因素的影響,也被社會因素所影響,如何做一個不形式主義的浪漫主義藝術家,是所有女性藝術家應該思考的問題。
女性主義藝術話語體系借助于當代藝術文化及商業史上的品牌,以貼近生活的點滴藝術展示出女性主義者對于歷史及現實的對比及對于未來發展的暢想,探討如何獲取話語權,并且圍繞著男女之間的性別取向,結合女性經驗,在不貶低他人的情況下與藝術層面上建構女性在人類史上的主體性。通過物質減法的有限手段生產出無窮盡的主題及數群。這就意味著女性可以通過對身體和欲望控制,去避免做一個形式主義的浪漫主義者。它涵蓋了一種新的無限的內容的輸出,一種新的光亮的生產。這才是女性主義藝術存在的價值所在。
藝術不是一場崇高的降落,在女性主義藝術話語體系建構時也同樣如此。自古以來,無論是家族群體、歷史還是在權威場所中,有正面意義的圖案及符號往往與女性無關,比如東西方藝術機構中不存在有女性藝術家的作品。同藝術一樣,話語權從來不是隨機降落能夠取得的,而應該是在廣大女性的共同創造中,才逐漸爭取而來的。在當今社會,女性意識到父系社會的壓迫,逐漸醒悟本身的話語權,借助語言的力量塑造自我,以本身的語言區分開男性及女性,使女性不作為人類的第二性而存在。
在個人成長過程中,生活中的女性元素隨處可在,呈現在物品外包裝、衣物鞋帽、交通工具以及電視廣告中。就服飾而言,由原始時期的獸皮樹葉,到夏商周時期的傳統服飾,再到如今的現代服飾,中國女性始終與紅色、黃色、綠色這類鮮艷的色彩以及各類裙裝等服飾類別緊密聯系,男性則大多為西裝長褲,一般身著灰色、黑色或白色等顏色。在此過程中,如今在流行文化及社會角色多樣化的信息沖擊下使女性在潛移默化中爭取了一定的話語權,并由服飾領域向外滲透,逐漸彰顯出了對未來發展越來越重要的地位。而在如今的商品時代,女性服裝品牌占據了現代服裝產業的絕大部分,品牌及品類繁多,款式更新快于男性,而深藏于人們內心,更偏重設計風格及審美意識的體現。
即使在現今男性力量居上的社會環境中,面對著男性目光的世界,女性社會群體雖然作為其中的一部分,但是似乎仍然作為男性的點綴而存在。盡管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女性主義運動波及到世界各個領域并在社交媒體中廣泛傳播。例如在辛迪·舍曼的《無名電影劇照》系列作品中呈現出了基于男性審美的女性形象,而這些形象無一不透露著疏離、空虛、優雅及美麗,但定格中卻潛在著被窺視及威脅的危機處境;再如美國史學家林達·諾克林在論文中提及到“為什么沒有偉大的女藝術家?”,認為女性主義歷史體系有必要構建完整;而女性主義精神分析理論學家勞拉·穆爾維則提出了男性等同觀眾,女性的表演,偽男性的視覺快感而存在的“男性凝視”理論;同時詹妮·薩維爾則從空間層面的肢體藝術出發,在作品中應用更多抽象化元素,以人體的錯位表現對于女性的模糊定義。以上致力于女性權力保護的女性藝術家認為如今女性并沒有真正成為文化社會中的組成部分。當代藝術在中國的廣泛滲透下,女性藝術家的存在角色越來越得到認同。
綜上所述,建構起女性主義藝術話語體系非常有必要,而中國作為女性主義歷史中的觀察者,盡管曾經有諸如“女性撐起半邊天”等女性主義口號的發出,卻始終沒有女性藝術運動浪潮的掀起。要打破根深蒂固的父權背景,則要求構建起女性主義藝術話語體系,擺脫女性性別的“生理決定論”影響,摒棄諸如女性藝術家及男性藝術家等專業術語,使女性不再作為人類始終的“第二性”,而是真正成為世界文化語言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