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力系統不僅是影響旅游產業發展的動力,更是衡量旅游市場的規模水平、基礎設施的配套條件、區域經濟的消費實力、發展環境的適宜程度以及生態資源的承載能力等多維系統的綜合評價體系。全國旅游產業綜合營力水平整體偏弱,地域分布態勢呈現出“東高西低”的梯度結構性特征。在旅游營力系統的耦合協調方面,全國整體屬于系統失調的狀態:東部表現為輕度失調,中、西部均屬于嚴重失調,因此,各地應結合自身的發展實情,明確自身營力系統的耦合協調類型,找到旅游產業發展體系中的薄弱環節,在產業政策和制度安排上,因地制宜地改善旅游產業現狀及發展條件,進而推動旅游產業發展體系向全面協調、結構耦合、系統均衡化方向演進。
旅游營力是指作用于旅游產業發展或競爭優勢提升的動力因素。旅游營力系統不僅是影響旅游產業發展體系的作用力因素,更是衡量旅游市場的規模水平、基礎設施的配套條件、區域經濟的消費實力、發展環境的適宜程度以及生態資源的承載能力等多維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標。[1]通過增強各類旅游營力系統的比較優勢,不僅有助于優化供給結構、釋放消費活力、促進效益外溢、健全產業體系,同時還能有效平衡旅游產業地區間的競合關系,提升旅游產業效率,凸顯國內各區域相得益彰的差異化優勢,這能為促進中國由旅游發展大國向旅游競爭強國的順利轉型提供有力保障。就當前現狀而言,全國旅游產業營力系統的整體水平如何?呈現出何種分布態勢?各區域存在哪些發展短板?旅游產業是一個集關聯性、系統性、協調性等特征為一體的復合型產業,如何優化旅游營力系統間的耦合協調關系?破解上述問題,正是迎合當前深入推進旅游產業“三步走戰略”的迫切需要。
馬新莉以系統營力為視角并結合自組織理論分析了制造系統演化的內生機制,并將推動制造系統演化的動力源泉歸結于系統內的制造技術進步、勞動生產率提升、管理科學化等內營力作用以及系統外的自然環境變化、產業結構調整、經濟波動、企業經濟規模變化等外營力作用。[2]李莉莉和高建軍圍繞城中村的城市化和城市生態化問題構建了力學模型,根據營力系統中的作用力組成框架,對主要約束因子進行了歸類,并區分出各因子主次關系,為城中村改造、生態化發展提供了借鑒。[3]胡亞光在分析了旅游產業系統的結構關系、驅動機制以及演化機理的基礎上,構建了旅游營力系統理論模型。[4]近年來,雖然營力系統理論作為一種分析方法被很多學者所認可,已由初始的地質學、力學等自然學科被廣泛拓展至社會科學研究領域,但鮮有學者能夠從旅游營力體系結構及其系統耦合的角度對全國旅游產業進行實證評價和深入分析。本研究通過對2005—2014年間中國旅游營力綜合水平進行量化評價,依次測算出各類旅游營力系統的評價指數。同時,在系統聚類的基礎上,分析了各地區間旅游營力系統的分異情況,并對旅游營力系統間的耦合協調度進行了測算,以期為有效把握全國各地區旅游產業發展的薄弱環節,補齊短板、提升長板、精準施策等方面提供翔實可信的決策依據。
以地質學中的“營力系統模型”為研究范式,從旅游基礎支撐力、發展環境保障力、旅游規模擴張力、市場消費潛實力、生態資源承載力的維度出發,通過層次分化方式系統選取了影響旅游產業發展的評價指標。同時,基于數據指標的可獲性、縱橫雙向的匹配性、經濟意義的代表性、實際操作的可行性等原則,構建了旅游產業綜合營力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該評價體系總共由五大營力系統(即一級指標系統)構成,同時還包括17個維度指標以及38個單項評價指標。其中,城鎮登記失業率x21、廢水排放總量x34、二氧化硫排放量x35、一般固體廢物產生量x36為逆向指標,其余均為正向指標。
2005—2014年被譽為中國經濟高速發展的黃金期,2014年起,中國經濟步入新常態,其增長速度開始放緩,經濟下行壓力逐漸增大。[5]為探究這段黃金期內旅游產業營力發展的實際水平,故選取了2005—2014年間的數據。由于西藏的相關指標數據缺失嚴重,而且統計誤差異常值較多,故將其從省級面板數據集中剔除,最終得到30個省份10年間的面板數據。表1中三級指標的數據獲取主要包括直接來源和間接處理,間接指標是在各自相應的原始數據基礎上進行換算得到的。其中,等級公路密度X11為等級公路里程占該轄區面積的比重,城市道路照明覆蓋率X16是城市道路照明燈數與城市道路面積之比,道路清掃保潔覆蓋率X18即道路清掃保潔面積在該區域道路面積中的占比,公共財政支出占GDP的比重用以代表政策扶持力度X23,外貿依存度X27和外資依存度X28則分別采用外商投資企業進出口總額和外商企業投資總額占GDP的比率來表征,旅游產業總收入占GDP的比重所衡量的是旅游產業供給規模結構X45。此外,為使各項指標數據具備時序可比性,故對所有貨幣單位變量以2005年為基期進行了折算平減。

表1 旅游產業綜合營力評價指標體系
各指標的差異系數可以通過信息熵進行客觀度量,能有效避免層次分析法(AHP)或德爾斐法在賦權過程中所導致的人為主觀性和認知片面性等問題,故本文采用熵權法依次對三級指標的權重進行測算。
在熵值賦權的基礎上,結合TOPSIS法依次對2005—2014年間內地省(市/區)的旅游產業綜合營力以及各類營力子系統指數進行量化測算。
1.耦合度模型。通過運用容量耦合系數模型,可將旅游營力系統間的耦合關系表述為:

式(1)中,Ci表示旅游產業中五大營力系統間的耦合度。當Ci=1時,表明旅游產業五大營力系統處于最佳耦合狀態;當Ci=0時,則表示旅游綜合營力體系中的各個子系統之間處于無序狀態。Ei、Fi、Gi、Ki、Li依次代表旅游基礎條件支撐力系統、發展環境保障力系統、旅游規模擴張力系統、市場消費潛實力系統和生態資源承載力系統指數。
2.耦合協調度模型。耦合協調度模型具體形式如下:

式(2)中,Di代表耦合協調度,Ti為“五大旅游營力系統”間的整體協同效應,也被稱為綜合性評價指數。傳統的綜合評價指數在測算中需要事先人為性地確定待定系數(即α、β、δ、θ、τ),這難免會產生主觀偏差。因此,分別用五大分力體系的權重系數替代Ti中的待定系數,以確保綜合評價過程的客觀性。之后,以耦合協調等級類型評判表作為耦合協調度的劃分標準[6],進而對旅游產業營力系統間的耦合協調狀態進行量化判定。
1.縱向動態演化分析。從圖1中我們可以看出,旅游產業綜合營力的整體水平較弱,該指數正常的取值范圍在0~1之間,而各地區均未達到一半水平,因而還留存較大的提升空間。此外,全國東、中、西部①在旅游綜合營力的分布態勢上也與其經濟發展水平相一致,反映出東強西弱的特征。東部作為改革開放和經濟發展的先行區,憑借其完善的基礎支撐條件、優越的產業發展環境以及較強的市場消費潛能,始終在旅游綜合營力方面保持著高位領先的發展優勢,整體呈先降后升的波動趨勢。2008年是東部地區旅游綜合營力的最低點,由于受到全球性金融危機的影響,作為一直以外向型經濟為主的東部省份,在旅游需求規模、市場消費能力等方面遭受了較大沖擊,其旅游綜合營力水平跌入谷底。從發展趨勢上來看,中、西部地區的旅游營力變化極為相似,都表現出穩定略增的走向,但始終處于全國平均水平之下。

圖1 旅游產業綜合營力水平趨勢圖
2.橫向靜態特征分析。為更加清晰地橫向比較旅游產業綜合營力的區域差異情況,我們對2005—2014年間全國30個樣本區域(西藏缺數據) 的旅游綜合營力指數進行均值換算并加以排序、整理,得到旅游綜合營力指數的區域排名(見表2)。

表2 全國旅游綜合營力區域均值排名
由表2可知,廣東省的旅游產業綜合營力水平位居全國榜首,而上海、江蘇則分列第二、三位。在全國排位前十的省(市)中,除排名第九位的四川外,其余地區均來自于東部省份。值得注意的是,“十二五”期間,四川省憑借其豐饒的旅游資源優勢,緊抓西部大開發的發展機遇,通過大力實施以政府為主導的“1355”布局戰略②,率先實現了從西部自然資源大省向旅游經濟大省的轉型跨越,旅游綜合營力水平得到了顯著提升。中部大多數省份則落在第11至20名的區間內,處于全國中游水平。此外,在全國排名后十位的省份中,除中部省份江西和吉林外,其余皆為西部省份,其中新疆、寧夏和甘肅依次處于后三位。這說明相對于東、中部而言,西部區域的旅游產業綜合營力水平整體偏弱,旅游經濟綜合實力亟待強化提升。
為能有效厘清旅游綜合營力體系的結構特征,進而對各類旅游營力子系統進行細化分析。
1.旅游基礎支撐力分析。通過對樣本期內旅游基礎支撐力的均值指數進行聚類分析后,我們發現(結果見表3),上海在基礎支撐力方面位居全國領先地位,而廣東、江蘇、浙江、北京、山東被劃為第二梯隊,這些地區憑借其經濟先發優勢,在服務產業集聚、旅游業態延伸、公共設施配套等方面較為成熟,從而獲得了基礎支撐力的優勢領先地位。

表3 旅游基礎支撐力區域聚類表
相比之下,中、西部省份仍未挺進全國前兩個梯度等級內。就類型Ⅲ而言,雖然遼寧、天津、河北受環渤海灣經濟區的寬松政策帶動影響,其客運設施能力、路網布局范圍、公共服務水平、現代物流保障等基礎支撐體系得到了較大幅度的增長和強化,但由于這些區域的地方行政色彩較濃、利益主體意識較強,條塊分割現象嚴重,短期行為占據主導,從而造成市場區域間的資源要素協調成本過高,旅游基礎支撐力的發展優勢無法得到有效彰顯,以至于始終停留在發展積累型的等級。剩余的17個地區則被劃為滯后趕超類,占全國總數的56.67%,除了東部的福建、海南省外,基礎支撐力滯后地區主要集中在中西部省份。
2.發展環境保障力分析。由表4可知,東部與中、西部間的兩極分化現象嚴重,旅游環境保障力的前面三等級梯隊都被東部省市所覆蓋,而中西部的所有省(市/區)域均分布在滯后趕超型的第四陣營。全國排位前十的地區都來自于東部省份,河北被劃為滯后趕超型類別,其原因可能在于河北省旅游業缺乏有力的品牌線路支撐以及接待環境保障,與北京、山東等周邊地區相比,其旅游品牌影響力的層次落差較大,大多抵達河北的游客首先都會在北京中轉,這從某種程度上也妨礙了旅游市場環境的有效培育。此外,在十年間,河北省在旅游公共服務、交通基礎設施、信息通信平臺等方面都未與京津地區全面對接融合,且存在旅游區域的“條塊分割”、職能部門的“各自為政”、行政執法的“多頭管理”以及景點景區的“分散經營”等問題,從而致使其區域旅游資源難以有效整合和品牌效應無法有力彰顯,最終阻礙了河北旅游產業發展環境的全面改善。

表4 發展環境保障力區域聚類表
3.旅游規模擴張力分析。全國絕大部分地區主要集中在發展積累型和競爭優勢型的屬類中(見表5),整體表現出“中間大、兩頭小”的橄欖型分布特征。具體而言,廣東省以絕對優勢高居榜首,在旅游規模擴張力方面扮演著“龍頭昂起”的領先角色。而江蘇、浙江、山東、北京、上海這些區域借助其完備的旅游服務體系、便利的交通基礎設施以及知名的國際品牌形象,為當地旅游產業供求規模的壯大奠定了良好的成長基礎。全國有22個地區屬于發展積累型地區,其中有五個省市來自于東部地區,所有中部地區以及西部的九個區域被劃為第三梯隊。青海、寧夏一直受到資源稟賦、地理區位、經濟條件等因素的制約,以至于在旅游規模擴張力上始終處于落后趕超的狀態。這也說明通過近十年的發展,雖然全國中、西部區域在旅游產業規模建設上取得了較大的進步和改善,但相對于東部發達省份而言,依然處于發展積累的階段。

表5 旅游規模擴張力區域聚類表
4.市場消費潛實力分析。由表6可知,全國排名前四的區域依次是上海、廣東、浙江以及北京,其市場消費力領先于全國其他省市區,同時也是驅動經濟快速增長的旅游產業集聚地,具備較強的旅游經濟帶動能力。江蘇與山東分別處在全國消費潛實力排名第五、六的位置,屬于競爭優勢型地區。上述區域在過去的發展中始終堅持以經濟效益為中心,積極構建有利于釋放市場消費潛能的體制機制,通過主動拓展對內、對外市場開放的新空間、優化旅游產業供給結構、統籌城鄉經濟協同發展,有效激發了市場的消費活力,這為旅游產業綜合效益的提升創造了極為重要的有利條件。東部區域只有海南省(第25名)在市場消費實力方面表現得較為薄弱,其市場消費水平嚴重地制約了當地旅游經濟的有效提升,這與東部其他地區的表現差異過大。西部的十個地區都被劃入滯后趕超的第四梯隊,這充分說明了西部地區的市場消費實力成為影響全國旅游產業發展的主要短板。

表6 市場消費潛實力區域聚類表
5.生態資源承載力分析。海南以全國第一的排名成為資源生態承載力全國領先型的省份(見表7)。自2005年以來,海南省始終將“建設生態文明、保護生態環境”放在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首要位置,大力推行生態現代化國際旅游島戰略,將生態旅游作為引領現代服務業的重要抓手,通過強抓生態農業、生態工業、生態旅游、生態林業、生態海洋、生態物流等工程建設,并借助生態經濟與當地優勢產業的融合效應,有效健全了當地生態產業體系,使其在資源稟賦、污染治理能力等方面得到極大提升。廣東和山東則躋身于競爭優勢型地區,十年間魯粵兩省牢固樹立綠色、低碳的發展理念,大力加強生態集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的兩型社會建設,從而在生態承載力上取得了長足進步。此外,全國共有17個省(市區)歸屬于發展積累型地區,是區域構成比例最為龐大的類型。從發展積累型省份的分布來看,雖然東、中、西三大板塊的樣本數量表現較為均衡(東部6個、中部5個、西部6個),但東部地區除河北、北京外,其余省份的生態承載力排名都相當靠前。中部的山西、黑龍江、江西以及西部的青海、內蒙古、云南、四川、陜西的排名均處在全國中上游的水平(全國第15名以內)。第四梯隊主要由10個省市區構成,這些區域分別在資源稟賦、污染程度和治理能力上的綜合得分比較靠后,因此各區域應認清自身的薄弱環節,抓住問題的痛點、難點、要點,不斷強化生態文明建設,著力提升生態資源承載力水平。

表7 生態資源承載力區域聚類表
通過將十年間的系統耦合度及耦合協調系數進行均值換算,從而整理得到全國30個省市區旅游產業五大營力子系統耦合協調關系表(見表8)。雖然耦合度不失為衡量系統間彼此作用關系的重要指標,但有時卻難以反映出系統間整體功能狀態或綜合發展效應的大小。[7]因此,研究采用耦合協調系數作為判別全國旅游產業五大營力子系統協調發展狀態的定量指標。
全國旅游產業五大營力體系整體處于系統失調的狀態,全國東、中、西部的旅游營力系統失衡程度各不相同。東部為輕度失調的狀態,其耦合協調度的均值指數為0.321,雖然顯著高于中、西部區域,但其基準水平仍舊較低。此外,通過橫向對比東部地區五大營力系統指數后我們發現,生態資源承載力系統指數最低,因此,生態資源承載力對東部旅游產業在向高質量發展的進程中構成了損益,對這塊掣肘短板的彌補必將是未來東部發達地區產業結構優化、經濟動力變革以及經濟效率轉型的主攻方向。中部地區的耦合協調指數為0.188,屬于系統嚴重失調的狀態等級。從系統指數的對比情況可知,發展環境保障力是中部地區旅游營力系統中最為薄弱的環節。旅游經濟的繁榮發展需要活躍的市場環境助推、有利的政策環境保障、完善的產業環境支撐以及開放的外資環境激勵,只有在適宜的發展環境保障下,優質的資源要素才能充分自由流通,在健全的市場機制引導下推動旅游產業綜合實力的全面升級。然而,當前中部地區所面臨的突出問題就是旅游發展保障力不強、缺乏有力的產業配套支撐體系和完備的市場經濟政策環境,從而導致消費需求無法得到激活釋放并轉化為強勁的經濟驅動力,這些保障因素的缺失在很大程度上給中部地區旅游產業的良性發展產生了抑制效應。西部的耦合協調度比中部更低,表現為嚴重失調狀態。所有旅游營力子系統指數都在0.2以下,客觀地反映出西部地區旅游產業整體水平偏弱的嚴峻事實。在其旅游產業營力系統中,市場消費潛實力和旅游基礎支撐力指數較低且尤為突出,這表明低下的市場消費能力以及薄弱的旅游基礎條件難以維系西部旅游產業的有效發展,這些問題是束縛西部旅游產業營力系統向協調耦合化發展的主要原因。

表8 2005—2014年中國東、中、西部旅游產業營力系統耦合協調關系均值
第一,全國旅游產業綜合營力水平整體偏弱,地域分布態勢呈現出“東高西低”的梯度結構性特征。
第二,從五大旅游營力系統結構來看,東部絕大區域都集中在前三類的等級中,僅有福建、海南兩省在基礎支撐力上表現得較為薄弱,屬于滯后趕超的類型;而河北、海南分別在發展環境保障力以及市場消費潛實力上處于全國劣勢等級;天津、上海則在生態資源承載力方面處于第四類層級。中部所有地區全都聚集在第三和第四的梯隊中。就西部地區而言,其五大系統營力水平都表現偏弱,尤其在基礎支撐力、消費潛實力以及發展環境保障力等方面更為滯后(除四川外);在旅游規模擴張力方面,除青海、寧夏被劃在第四等級外,其余地區則屬于發展積累的階段。
第三,在旅游營力系統的耦合協調方面,全國整體屬于系統失調的狀態。東部表現為輕度失調,中、西部均屬于嚴重失調。通過對五大系統指數的研究我們發現,東部地區旅游營力系統的關鍵短板是生態承載力滯后,而發展環境保障力的缺失給中部旅游產業實力的提升構成了阻礙。作為經濟欠發達的西部,由于在旅游市場消費環境、基礎設施條件、公共配套服務等方面的建設進程緩慢,產業發展要素無法得到有效匯集,進而阻礙了該地區旅游產業的規模結構優化以及綜合實力提升。
旅游綜合營力體系是一個復合巨系統,它是由廣泛的產業生產要素條件和旅游營力子系統共筑而成,旅游產業綜合優勢的形成有賴于系統內部各類營力系統的有效支撐及彼此關聯耦合。因此,各地區應當從產業復合系統的視角出發,摒棄“就旅游而談旅游”的單一化思維,客觀地評價自身旅游產業所存在的發展短板,強化營力系統間的耦合協調性,這為有效激發旅游產業形成“1+1>2”的合力效應提供了明確的發展路徑。各省(市區)域應結合自身的發展實情,明確自身營力系統的耦合協調類型,找到旅游產業發展體系中的薄弱環節,通過在產業政策和制度安排上,因地制宜地改善旅游產業現狀和發展條件,進而推動旅游產業發展體系向全面協調、結構耦合、系統均衡化方向演進。
注釋:
①東部地區包括北京、天津、河北、遼寧、上海、江蘇、浙江、福建、山東、廣東和海南等11個省(市)目前,西部地區包括的省級行政區共12個,分別是四川、重慶、貴州、云南、西藏、陜西、甘肅、青海、寧夏、新疆、廣西、內蒙古;中部地區有8個省級行政區,分別是山西、吉林、黑龍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
②“1355”戰略布局是指:1個旅游經濟增長極(大成都旅游經濟增長極)、3個旅游經濟帶(成綿樂、成渝、成雅攀旅游經濟帶)、5個特色旅游經濟區(大九寨國際旅游區、環貢嘎生態旅游區、亞丁香格里拉旅游區、川南文化旅游區、秦巴生態旅游區)、5條旅游環線(北環線、西環線、東南環線、西南環線、東環線)。相關介紹轉引自四川省人民政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