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入佳境 “讀”具匠心
——以《壺口瀑布》為例談語文教學如何進行文本細讀

彭 珊

（四川省宜賓翠屏區行知中學校，四川宜賓 644000）

引 言

目前，語文教學“快餐化”現象突出，不少語文教師忽視了文本價值，對文本解讀節奏過快，導致學生對文本的理解浮于表面，難入文本佳境，難以捕捉文本的獨特“匠心”。這就需要語文教師回歸理性教學，引導學生借助文本語言，與文本進行多元對話，在文本細讀中漸入佳境，從而受到有益的滋養。

一、細入語言，體悟語言“亮點”

語文是一門語言藝術，是作者傳情達意的有效載體，也是學生進入文本的基本憑借。在語文教學中，文本細讀要細入文本語言，將語言作為文本細讀的基本起點，引導學生細細體會語言的“味道”，用心體悟語言的“亮點”，包括文本用字、遣詞、造句的亮點，甚至標點符號運用方面的亮點，從而增強學生文本細讀的“亮點”意識[1]。

例如，《壺口瀑布》是一篇寫景的美文，其中語言是其一大亮點。語言亮點的體悟，需要教師有意識地加以引導，讓學生從不同的角度和層次感受語言之美，以及語言在表現壺口瀑布特點中的藝術魅力。關于《壺口瀑布》的語言細讀，筆者設計了以下幾個環節。

①那溝已被灌 得浪沫橫溢。

②那河就像一鍋正沸著的水。

③或鉆石覓縫，汩汩如泉；或淌過石板，潺潺成溪；或被夾在石間，哀哀打旋……

④正像一個人，經了許多磨難便有了自己的個性……

細細品讀句①中加點的字詞，感受其表達效果；細讀句②、句③、句④，學習各句語言表達上的特點，并體會它們的表達效果。

在講解句①時，教師可從詞語的角度，通過分析“灌”字，讓學生感受壺口瀑布澎湃的氣勢，增強學生的“煉字”意識，從而讓學生從體悟富有表現力的字詞中感受其語言表達效果；在講解句②、句③、句④時，教師可在“煉字”的基礎上，著重引導學生體悟“造句”的精妙：句②通過比喻的修辭手法，將河水比作沸水，生動形象地表現出壺口瀑布驚心動魄、氣勢磅礴的特點；句③通過整齊的句式、恰當的疊詞表現出壺口瀑布流淌時的多樣性；句④通過議論凸顯了文本的中心思想。

在教學時，教師要抓住文本語言的“亮點”，使學生眼前一亮，感受語言多樣化的表達效果，從而為學生語言表達能力的提高做有效的鋪墊，讓學生漸入文本閱讀佳境。

二、洞察細節，捕捉細節“匠心”

奧妙全在細微處，語文閱讀教學也是如此，只有引領學生洞察細節，才能讓學生感受到作者蘊藏于細節中的獨特“匠心”，收獲別樣的閱讀感受。文本細節具有很強的生成性，這就需要教師引導學生根據文本的特點，捕捉細節，與文本對話、與作者對話[2]。

例如，《壺口瀑布》在描寫半山腰的景色時寫道：“濤聲隱隱如雷”“河谷里霧氣彌漫”；在寫近處濤聲時寫道：“就像一鍋正沸著的水”“震耳欲聾”。在此，作者既注重視覺表現，又注重聽覺表現，力求從不同的角度表現壺口瀑布。文章以不同的視角給學生帶來了豐富的閱讀體驗，刺激了學生的多種感官，讓學生積極探尋壺口瀑布多樣化的美。

再如，“像一曲交響樂，一幅寫意畫”，該句看似是不經意的一筆，兩個比喻卻是作者的“匠心”獨運。“交響樂”一般包含多個樂章，這是一種大型管弦樂曲；“寫意畫”是一種藝術表現形式，將詩、書、畫等有機融為一體。教師應抓住這一細節，引導學生進行比較，從而開闊學生的閱讀視野，在文學、音樂、繪畫等之間打通一條通道。作者側重于從聽覺、視角角度表現壺口瀑布，而這兩個比喻從不同的角度將壺口瀑布的多樣性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從而為下文“造物者難道是要在這壺口中濃縮一個世界嗎”及第六自然段的議論進行了有效的鋪墊。

三、關注結構，走進結構“森林”

在文本細讀過程中，一些教師存在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文本解讀現象，這種文本解讀容易造成對文本的“肢解”,削弱文本的整體閱讀效果。對此，在教學過程中，教師既要注重細讀，又要著眼于宏觀，幫助學生了解文本各個部分之間的關系，尋找文本各個部分之間的關聯性，從而使學生的理解上升到更高的層面[3]。

例如，《壺口瀑布》作為一篇寫景散文，符合寫景散文的一般結構，從整體上可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寫景。教師可首先引導學生分析文章寫景的結構，寫景分為兩個不同的時期，第一次是雨季，第二次是枯水期，兩次并不雷同。第一次是遠觀，突出壺口瀑布的驚心動魄，為后文第二次觀看壺口瀑布進行了有效的鋪墊和渲染。第二次是詳寫，具體表現了壺口瀑布的氣勢磅礴、柔和細碎、剛中帶柔等特點，并融情于景，為議論做好了鋪墊。

第二部分從寫景不斷升華，又可細化為兩個層次：首先，由寫景到寫人。“我突然陷入了沉思 ……造物者難道是要在這壺口中濃縮一個世界嗎？”作者從壺口瀑布集納了海、河、泉、霧等水的形態，聯想到人的各種情感，以及博大包容的胸懷；其次，從黃河之水到中華民族，歌頌黃河的實質是歌頌偉大的中華民族精神。

教師應借助多樣化的朗讀，包括自讀、演讀、賽讀等，讓學生細細品讀寫景、議論、抒情的句子，從而激發學生的情感，讓學生透過文字漸入文本佳境。

四、鏈接生活，突破文本“時空”

語文閱讀教學應基于語文的工具性和人文性等特點，將文本細讀的觸角延伸至更加開闊的空間——生活。教師要巧妙運用教學智慧，尋求文本和生活的有機關聯點，打破文本閱讀的時間、空間限制，從而使文本的外延和內涵得到進一步發展。

例如，在教學《壺口瀑布》一課時，基于鏈接生活的設計思維，筆者設計了以下兩個教學活動：

“讀美文，心自豪”：《壺口瀑布》讓我們感受到黃河體現的“博大寬厚、柔中有剛；挾而不服、壓而不彎；不平則呼、遇強則抗；死地必生、勇往直前”等民族精神，根據你的閱讀積累，試著舉出一些例子來詮釋中華民族的優秀精神。

“讀美文，促成長”：時代令人鼓舞。作為新生代的中學生，面對激蕩人心的時代，我們要進一步提高“我心向黨”的意識，“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學校要開展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九十九周年的主題教育活動，請你為活動設計一條宣傳標語，并以主持人的身份寫一段開場白。

活動解讀：第一個活動以文本為輻射點，旨在引領學生增強民族意識，從民族精神中汲取營養；第二個活動將閱讀和寫作有機結合起來，使知識拓展回歸語言運用的落腳點，旨在增強學生的語用訓練意識，做到讀寫相長。

結 語

總之，語文教學應回歸“慢節奏”，為學生提供自主體驗的空間，以讀為憑，著眼細處，又要做到粗細結合，避免文本細讀可能導致的文本“肢解”現象。語文教師要多一些“匠心”，引領學生開啟智慧之門，讓學生自主走在閱讀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