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彥謀
摘 要:文學作品往往承載了作者的多種情緒,是文字藝術和情感藝術的結合體,因此探究文學作品中的歷史韻味和美學思想,是豐富文學價值體系的關鍵任務。本文便是以《白鹿原》為主體,首先從故事背景、人物歷程以及故事事件這幾個方面闡述了小說的歷史性;其次,從故事的結構、人物的形象以及精神的寄托分析了審美的意蘊,文章所有論述都是建立在《白鹿原》的基礎上進行的客觀分析,具備參考借鑒價值。
關鍵詞:白鹿原;現代性敘事;歷史面向;審美
文學作品的價值在于其能夠真切地反映社會現實,能夠建立在作者所看、所想的基礎上為文字賦予“說話”的功能[1],從歷史角度來講,小說話本的存在、發展至今是歷史與現代之間對話的載體,同時也是我國文學研究工作中的重要方向。而探究《白鹿原》現代性敘事中的歷史重點和審美意蘊,不僅是本文論述的關鍵,也是進一步解析文本價值的關鍵環節。
一、解析《白鹿原》
(一)故事情節及文化代表
《白鹿原》的存在,囊括了歷史變革轉折點中的人們生活、文化生活以及思想變化,能夠成為那個時代的縮影,同時也是利用文學作品表達個人情緒、社會思想以及人文精神的藝術品,作品中講述了白、鹿兩家的世代交織矛盾,同時也分析了在歷史變革下青年人的奮斗歷程[2],在其中也夾雜了情感和文化的分支,是一種人生、社會、歷史文化寫實的書寫方式。
綜合《白鹿原》整篇故事情節來看,其講述了清朝末年的白、鹿兩家歷時三代的恩怨故事,整體的時間節點從清朝末年延長到了抗戰之后,有近半個世紀之久,故事以白鹿村為背景,白家為族長的沿襲家族,鹿三是白家的長工,兩家人無論是文化習俗、制度還是素養方面均有著較大的差異,這成為當時社會的主流家族代表。從人物情節角度來看,雖然以白、鹿兩家的世代紛爭為主線,但是也夾雜進了社會時代變革帶給大家族的影響,兩家的子孫逐漸從老一輩的恩怨糾葛中掙脫出來,投身到社會變革中去,這種方式將整體文章的內容以及蘊含的思想進行升華,從小人物的生平經歷上升至家國的恩怨情仇,不僅是時代的代表,也是一直延續至今且具備極強文學研究價值的重要作品。
(二)作品的歷史特征和審美意象
從文學作品的形成角度來看,《白鹿原》是當時社會現象的主要載體,而白、鹿兩家的主要人物形象也是當時社會的主要形象代表,作者在描繪人物風格以及故事情節的過程中,結合了大量的歷史元素,同時又在歷史元素中解析出了現代化思想和制度轉變的潛在特征,鹿家兒媳田小娥的生存悲劇來源于傳統思想對女人的刻板認知;鹿子霖沉迷“吸大煙”而導致家族敗落,這是歷史變革中的必然,也是傳統文化中鼎盛家族的衰落表現;白鹿兩家子女從世代恩怨中走向民族奮斗,這是歷史發展帶給社會制度以及民眾生活的影響。因此我們可以看出,作者在勾畫整體作品的歷史特征時,利用了大量的人物以及故事情節作為載體,這使歷史元素的呈現更為自然,也更能凸顯作品的龐大世界觀。
從審美角度來看,作者善于利用人物形象分析以及情節描述,打造完善的審美意愿,無論是從鄉村背景展開的故事框架,還是鮮活的人物形象,均具有了筆觸審美以及認知審美。筆觸審美主要涉及了整體的故事情節描述和景色描述,例如白鹿村的草木枯榮,黃土鄉野的磅礴蕭條。而認知審美則是探究了白鹿村世代口耳相傳的白鹿神話,借助具備審美價值的意象來打造人們對于美好生活向往的載體,極富文學意味和探究價值。
二、從敘事角度解析歷史性的存在方式
作者在文章開篇利用一句“白嘉軒后來引以為豪壯的是一生里娶過七房女人”[3],奠定了整篇文章的現代性基礎。縱觀當前現代性文章的整體內容和表現手法,內容開放、涵蓋領域諸多,寫作手法也開始逐漸豐富,而掙脫了歷史觀念禁錮的現代性作品都開始放眼整個社會,利用多種寫實的方式來展現背景和環境中的代表性重點,傳統常見的三妻四妾成為了主角引以為豪的重點,這也便說明,在文章結束之后,夫妻制開始轉型,歷史與現代的矛盾沖突便展現出來,那么便也埋下了現代社會開始生長的伏筆。
另外,縱觀《白鹿原》整篇文章結構,前半部分講述了白、鹿兩家的家族競爭和沖突,而后半部分則講述了家族兒女參加革命的一系列經歷,這種從鄉村史轉型到社會史,甚至是發展到國家相關的故事情節本身便是文學現代化轉型的突出表現,作者開始從單一情節過渡到整體,從個體聯系到社會,傳統狹隘文化和眼界禁錮下的文學缺陷已經不存在,轉而是闡述了歷史與現代變革過程中的種種大事,這便是寫作思想上的現代化轉型。
由此,我們能夠看出《白鹿原》在敘事的過程中不僅體現出了現代性的特點,也將現代和歷史結合起來,建立在社會發展客觀角度進行闡述,在提升作品文本現代性和歷史交織魅力的同時,也為讀者帶來了新思想的轉型和社會視角的拓展,從而豐富了作品的內涵。
三、從敘事角度分析審美存在的路徑
從《白鹿原》的整體結構和內容上來看,審美的分析需要貫穿多重細節。
首先,從文本的結構角度來分析,前期的鄉村敘事可以提升至生活文化角度進行分析,白、鹿兩家在傳統鄉村背景下成長、交織,開啟了家族之間充滿沖突和矛盾的前半生,而沖突奠定下來的是幾代人之間的情感交錯,而對比后半部分的革命變遷,鮮明的對比反倒襯托了前期的鄉村敘事之美,這種結構上的對比審美用法能夠為讀者帶來精神寄托載體,即在時代變革之際,人們開始向往充斥著小矛盾的鄉村生活,正如我們渴望掙脫一成不變的生活,卻又會在變革來臨之際沉浸在回憶和精神原鄉中,回顧曾經的平淡和幸福。
其次,從人物形象角度來看,陳忠實重視刻畫真實來表現人物的生活寄予和生命體驗,而這種寫實的手法為讀者刻畫出一個個鮮活的形象,使其感同身受,相同程度的苦難和幸福都能夠從人物的一言一行中流露出來,同時也能夠對接讀者的真實生活體驗,這種真實的筆觸為整體的文章平添了形象審美的途徑。
再次,利用敘事講述精神審美。這主要體現在“白鹿神話”中,白嘉軒曾經夢到過神話中的“白鹿”,那個象征著希望和社會重啟的“白鹿”“飄過”西原,麥苗萌發、毒蟲斃命,而恰恰是這個夢成為了白嘉軒的生命轉折點,“一生里娶過七房女人”,家道振興、丁火興旺,這種美好的寓意是作者對歷史生活的回想,也是對未來社會變革的向往,百靈說那只白鹿大抵便是共產主義,那么蘊含在“白鹿”身上的精神力量也將成為整篇文章中精神審美韻味最濃烈的一點。
四、結語
綜上所述,在《白鹿原》中,作者通過現代性的敘事結構闡述了歷史鄉村生活與社會變革之間的民眾生活,涉及高門大戶、底層群眾、家族紛爭以及社會革命,凸顯了在轉折時期的歷史元素,同時也通過結構、人物、精神三個角度打造了審美意蘊,這使整篇文本具備豐富的情感元素和寫實元素,不僅能夠為讀者呈現現實與歷史交織環境下人們的生活變遷情況,也能夠為文本研究工作提供大量的創作依據。
參考文獻
[1]房偉.傳統的發明與現代性焦慮[J].天津社會科學,2019(04):116-123.
[2]羅蘭·巴爾特.羅蘭·巴爾特文集——寫作的零度[M].李幼蒸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8:55.
[3]陳忠實.白鹿原[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9: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