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俄戰爭時期日本對俄國情報探查活動

摘要：日俄戰爭爆發后，日本為作戰需要積極對俄國軍隊動向進行探查。其情報活動不局限在遠東戰場，同 時也在歐洲對俄國動向進行情報探查。日本在日俄戰爭時期對俄國黑海艦隊動向的情報活動的準確實施，并配 合相應的外交行動，確保了戰爭的勝算。

關鍵詞：日俄戰爭;情報活動;黑海艦隊

中圖分類號：E3/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20）12-0119-04

19 世紀后半期，明治維新后的日本在近代國家建設 的同時，仿效西方國家進行帝國主義擴張，開始向朝鮮半 島和中國大陸擴張勢力。另一方面，當時在歐洲擴張受 阻的俄國將目光投向遠東，伴隨著西伯利亞鐵路的建設 也開始向朝鮮和中國東北擴張勢力，因此雙方在這一時 期圍繞東北亞的利益沖突日益加劇。特別是中日甲午戰 爭后，雙方圍繞朝鮮半島和中國東北的利權問題沖突不 斷。1903 年日俄交涉失敗后，雙方最終于 1904 年 2 月 爆發戰爭。戰爭爆發后，日本過去以駐俄公使館為中心 的對俄情報活動隨即向歐洲轉移。而日本為了繼續進行 情報收集活動，以駐歐洲各公使館為中心對俄國戰爭期間 在歐洲的動向展開了情報探查工作，其中貫穿日俄戰爭進 程始終的就是日本對于俄國黑海艦隊動向①的情報探查。

一、開戰前俄國黑海艦隊通過海峽問題的出現

日俄開戰前夕，日本駐法國公使館武官陸軍少佐久 松定謨于 1904 年 1 月 8 日向參謀總長發電：“俄國就黑

海義勇艦隊 6 艘艦船通過海峽②一事同土耳其正在交涉， 土耳其顧慮英國還未做出決斷。”③從參謀本部得到這一 消息的外務省在兩天后，由小村壽太郎外務大臣（以下 簡稱小村外相）向當時日本駐英國公使林董發送訓令④， 其內容大致如下：

“關于巴黎所報道的俄國政府為使土耳其政府同意 俄國黑海艦隊通過土耳其海峽，同土耳其政府正在談判 一事，你應迅速會見英國外相蘭斯多恩侯爵，請求其命令 駐伊斯坦布爾的英國大使確認該報道有無根據。如果該 報道屬實，應向英國外相積極表明帝國政府希望英國政 府采取適當措施使土耳其政府拒絕俄國之請求。”

由此日本開始注意到俄國黑海艦隊通過海峽的問 題。日本出于戰略目的考慮，極力避免黑海艦隊通過海 峽情況⑤的出現，防止對即將爆發的日俄戰爭產生不利影 響。因此接到小村外相的訓令后，駐英國林董公使為了 確認此事真偽詢問了英國外相。根據林董在 1 月 11 日

發給小村外相的電報可知，英國外相正在確認其真偽，此 外英國外相也認為俄國在當前由于擔心惹起事端，并不會 關于此事展開行動。⑥同時，林董公使也就此事詢問了土 耳其駐英國大使。根據其同日給小村外相所發電報，土耳 其大使答復從未聽說此事，并認為此事是毫無依據的。⑦

1 月 13 日林董公使在得到英國外相的答復后再次 向小村外相報告，從報告內容來看，英國方面已經查明俄 國同土耳其并未就艦隊通過海峽問題展開交涉。同時英 國政府也訓令其領事館和當地官員密切關注俄國黑海艦 隊的動向。而且英國外相認為俄國試圖通過海峽的舉動 違反了 1841 年倫敦會議、1871 年倫敦條約和 1878 年 柏林會議所規定的禁止任何國家軍艦通過海峽的規定， 并表示英國政府對于俄國的這一舉動不會袖手旁觀。⑧?1

月 14 日，收到林董公使報告的小村外相再次訓令林董公 使，要求其再次請求英國外相以防止俄國艦隊通過海峽。 小村外相在電報中直言：“如果俄國艦隊通過土耳其海 峽，那么遠東的海軍力量將會失衡，這對于日本而言是極 為不利的。”⑨隨后林董公使 1 月 19 日報告小村外相：“英 國外相告知俄國黑海艦隊目前正在塞瓦斯托波爾過冬， 各艦均處于休整中，目前未發現其航海準備的跡象。同 時收到伊斯坦布爾的電報，俄國政府迫使土方允諾軍艦 通過海峽一事目前仍無法確認。⑩

日本通過英國確認情報真偽的同時，也試圖直接掌 握駐塞瓦斯托波爾的俄國黑海艦隊動向。因此 1904 年

1 月 14 日小村外相給駐敖德薩領事飯島龜太郎發電，要 求其“應當盡力獲得關于在塞瓦斯托波爾的俄國艦隊動 向的可信情報，在必要時也可以使用間諜，所需要的經費 根據需求送達。”?對此飯島領事第二天向小村外相報告： “根據從英國領事那里得到的情報，駐扎在塞瓦斯托波爾 的俄國黑海艦隊到目前為止并無任何動靜，一旦有任何 動向即可同英國領事取得聯系。”?

從上述往來電報中可以看到，關于俄國黑海艦隊的

動向問題實際上最初的情報來自于英國方面。這也表明 日俄戰爭時期日本在歐洲對俄國的情報活動在很大程度 上也是基于日英同盟而展開的，日本很好地利用了日英 同盟為其情報探查而服務。同時俄國方面對于海峽通過 問題受制于英國的態度，而在日本的要求下，出于自身利 益和對日同盟感情的考慮，英國方面自然也不會同意俄 國黑海艦隊通過海峽。即使俄國同土耳其展開交涉，土 方也因為英國的反對而不予答復。在日俄開戰前日本也 沒有得到存在黑海艦隊通過海峽一事的確切情報。日俄 開戰后隨著戰局的發展，這一問題再次引起了日本的強 烈關注。

二、開戰后對俄國黑海艦隊動向的情報探查

日俄戰爭爆發前，日本關于俄國黑海艦隊的動向的 情報收集活動主要是通過英國來獲取具體的情報信息。 日俄戰爭爆發后，日本則更多利用駐歐洲各國公使館進 行對俄情報的收集工作。日俄開戰前，小村外相向駐俄 公使栗野慎一郎發電，要求其向俄國遞交宣戰書后盡快 撤離使館，前往柏林等候指示。同時還要求其向駐敖德 薩領事飯島發電，傳達訓令讓其率領館員前往維也納等 候指示。?因此，日俄開戰后過去以駐俄公使館為中心所 展開的對俄情報收集活動隨即轉移到了歐洲。日俄開戰 后，日本對于俄國黑海艦隊及后來義勇艦隊動向問題的 情報工作大體是通過駐奧公使牧野伸顯以及派駐到伊斯 坦布爾從事對俄情報活動的飯島龜太郎，以及駐英公使 林董而展開的。

1904 年 2 月 13 日小村外相訓令駐奧公使牧野伸顯， “為了對俄國展開情報活動，探查巴爾干半島的政治經濟 情況，應向伊斯坦布爾派遣人員。”?隨后 2 月 15 日牧野 公使向小村外相回電：“其接到命令同飯島商議后，提議 飯島使用假名前往伊斯坦布爾，同時飯島希望松本干之 亮一同前往。?由于日本當時并未同土耳其建立正式的 外交關系，因此向土耳其派遣人員無法以官方身份進行 活動。因此牧野在電文中還提議通過英國外務省尋求方 便，使飯島獲得官方身份從而進行活動。小村外相關于 此事于 2 月 16 日告知牧野公使，表示同意派遣飯島和松 本干之亮前往，而且還認可了飯島以假名前往伊斯坦布 爾，同時提議以伊斯坦布爾特派員的身份派遣。?牧野公 使在 2 月 17 日的電報中對小村外相的提議表示贊同，最 終決定飯島以《東京日日新聞》特派員松本太郎的身份 前往伊斯坦布爾，隨同的松本書記官也以留學生田中干 的名義一同前往。此外，牧野公使在 2 月 23 日發給小 村外相的電報中還提及了兩人在伊斯坦布爾可以尋求 中村商店的幫助，并向兩人送去活動經費。?最終，飯島 于 2 月 24 日從維也納出發，經由塞爾維亞、保加利亞和

羅馬尼亞于 29 日到達伊斯坦布爾。隨后松本也在 25

日從維也納出發到達當地?。到達當地的飯島隨即開始 了對俄國的情報探查活動。3 月 11 日，飯島向小村外 相發送了同英國將軍伍德的談話報告，報告書的大致內 容如下：

飯島經人介紹拜訪了擔任土耳其海軍顧問且和土 耳其聯系密切的英國將軍伍德，向其詢問了關于俄國黑 海艦隊通過海峽的報道是否屬實。將軍回答說俄國的 確在開戰前的一兩個月向土耳其方面請求通過海峽，然 而土耳其并未給予明確答復。俄國方面也并未強行要 求，此事在開戰前就告一段落。之后飯島詢問將軍，“如 果俄國政府再次提出該要求，那么將軍怎么看待此事 呢？”將軍回答說：“黑海艦隊的艦船大多為老舊船只， 即使有新造艦船，適合于遠洋航行的船只也很少。如果 順利地通過海峽，到達遠東也絕非易事，而且途中獲得煤 炭補給實屬難事。如果俄國勉強提出通過海峽的要求， 土耳其政府自然不會輕易答應，而且英國和意大利等國 對此也會強烈反對，俄國政府應該也猶豫是否提出該要 求……”?

從飯島的報告書中可知，俄國實際上向土耳其政府 提出過關于黑海艦隊通過海峽的交涉，只是交涉并未成 功。同時駐奧公使牧野伸顯也在之前的 2 月 28 日向小 村外相報告了公使館書記官同土耳其駐奧武官的談話： “土耳其武官告知日本，俄國在 2 月 27 日向土耳其發出 交涉請求，要求允許黑海艦隊通過海峽，但這一請求被拒 絕。”?由此日本確認了俄國曾經試圖同土耳其進行交涉 以使黑海艦隊通過海峽一事的真實性，隨后繼續關注俄 國黑海艦隊的動向，并進行詳細的情報收集活動。

三、最終確認黑海艦隊動向

1904 年 10 月 15 日，為增援俄國太平洋艦隊，俄國 臨時組建的第二太平洋艦隊從里堡出發，前往遠東。起 初，俄國第二太平洋艦隊企圖直接進入地中海，經由蘇伊 士運河前往遠東，但是英國拒絕了俄國艦隊通過蘇伊士 運河的請求。在俄國的交涉下，英國同意俄國艦隊的一 部分可以經由蘇伊士運河前往遠東。因此 11 月 5 日俄 國第二太平洋艦隊分艦隊在費爾克薩姆少將的帶領下進 入地中海。1904 年 11 月 4 日小村外相向駐英國公使林 董發送電報，小村外相在電報中告知林董：“…根據其他 的情報俄國黑海艦隊眼下正在進行出航準備。英國外相 過去曾和你談及英國政府不會漠視黑海艦隊通過海峽。 你此時應引起英國外相對此事的關注，并向外相提議希 望英國政府密切關注黑海艦隊的動向，在必要情況下采 取恰當的措施。”?同時小村外相在同一天還向駐奧公使 牧野伸顯發送電報，要求其嚴密監視俄國黑海艦隊的動 向，并可采取必要措施。同時小村外相還在電報中直言 “萬一黑海艦隊同波羅的海艦隊會合，將對我海軍作戰產

生重大影響，對帝國利益帶來重大損失。”?由此可以看出， 日本當時極為擔心俄國黑海艦隊同正在地中海前往遠東 的第二太平洋艦隊會合，對未來海軍作戰帶來不利影響。

之后，受到小村外相指令的林董公使在 11 月 16 日 向英國外相詢問俄國黑海艦隊的動向問題，并向外相提 出日本政府希望英國在必要情況下采取可能行動防止俄 國黑海艦隊通過海峽。英國外相對此答復道：“英國政府 過去一直關注黑海艦隊的動向。根據近期的情報，該艦 隊正在進行出航準備的說法毫無依據。同時情報顯示黑 海艦隊已被列入預備役中。”?此外，駐奧公使牧野伸顯 11 月 30 日向小村外相報告：“有傳聞說俄國為使海軍于 太平洋獲得完全優勢，意圖使黑海艦隊同波羅的海艦隊 會合。為探查黑海艦隊動向，向塞瓦斯托波爾派出了三 名間諜。同時從伊斯坦布爾得到的情報顯示，土耳其蘇 丹出于對英國的擔心反對黑海艦隊通過海峽。”??同時 根據英國駐俄國公使給英國政府的報告：“德國以及美國 駐俄公使館武官于近日分別到訪俄國黑海艦隊駐港。據 兩位武官所言，當地毫無海軍準備的跡象，而且目前能夠 迅速完成出海準備的軍艦僅有四艘驅逐艦和老舊的戰列 艦，其余各艦已經列入預備役。”?日本從英國方面獲得 俄國黑海艦隊眼下無法出動的情報后，還向黑海艦隊駐 地派出間諜，進一步確認黑海艦隊的具體動向。

1905 年 1 月 4 日，牧野向小村外相報告關于俄國黑 海艦隊現狀的情報：“根據塞瓦斯托波爾密電，間諜通過 可靠渠道確認黑海艦隊無法出港，而且根據現狀艦隊如 需出航，還需維修數月之久。”?兩個月后在牧野給小村 外相的報告中，最終確認了黑海艦隊不會出航。牧野在 報告中說：“根據派往塞瓦斯托波爾的間諜探查，雖然當 地傳聞黑海艦隊即將出航，但是根據間諜從以下幾點對 艦隊出航進行了否認：黑海艦隊士兵的不滿情緒;由于黑 海艦隊將校已經同波羅的海艦隊會合，艦隊中缺少軍官; 高加索地方形勢不穩，艦隊部分船只被派往高加索沿岸; 艦隊目前狀況無法遠洋航行;補給準備不足……綜合上 述情況觀察，我認為可以斷定目前黑海艦隊正如過去情 報所示無法出航。?由此，日本最終確認了黑海艦隊最終 無法出航。而從時間來看，黑海艦隊已經無法同波羅的 海艦隊進行會合，無法對日本在遠東的海軍作戰產生影 響。而日本也最終達到了目的，即盡可能削弱俄國派往 遠東的海軍力量。

四、結語

早在日俄開戰前，日本就開始了對俄國的情報探查 活動。1904 年 1 月 12 日小村外相向駐俄國公使栗野慎 一郎發送電文，“根據參謀本部要求，在即將開戰時在 彼得堡和莫斯科招募合適的外國人，進行軍事情報探查。 上述間諜在同一地點應安排兩名，即比較不同渠道得到

的兩份報告，判斷其真偽。”?同年 1 月 25 日，兒玉源太 郎參謀總長向珍田外務次官要求通過外務省的密碼電報 渠道向駐俄國公使館武官明石元二郎發送機密急電，同 時要求明石元二郎一旦開戰即前往維也納繼續開展情報 收集活動，并向其送去活動資金。?上述電報表明日本計 劃開戰后繼續對俄國進行情報探查活動。而日本在日俄 戰爭爆發后的相關活動也表明了日本在戰時繼續對俄國 進行了情報探查。而本文前述的日本對于俄國黑海艦隊 動向問題的情報探查就是日本在戰時對俄國情報收集工 作的一個具體案例。

從前面的內容來看，日本戰時對俄國黑海艦隊動向 問題的情報探查，很難說對日俄戰爭的結果或者戰爭的 進程產生了重大影響。日本通過派駐間諜和駐歐洲各國 公使館的多方探查，以及向英國請求協助后，最終得到了 俄國黑海艦隊無法通過海峽的確切情報。至于日本在同 時期對俄國義勇艦隊通過海峽問題的情報探查，也只是 從屬于日本對黑海艦隊關心的一部分而已。雖然黑海艦 隊的船只多為老舊船只，而且也并不具備多少戰斗能力， 但是面對前途未卜的對俄作戰，日本為了促使戰爭向對 日本有利的方向發展，自然盡一切可能阻止黑海艦隊前 往遠東，削弱俄國在遠東的海軍力量。因此，日本對于俄 國黑海艦隊通過海峽問題的關心和對其的情報活動就成 為日本這一意圖的具體表現。

同時，日俄戰爭期間參與了對黑海艦隊情報活動的 日本駐敖德薩領事飯島龜太郎曾在 1905 年 4 月 6 日向 當時的日本外務大臣西園寺公網發送電報，言明了其對 英國態度的看法。飯島在報告中說：“此事不僅能窺探到 英國政府意圖防止黑海艦隊東航的決心和態度，而且對 于擔憂黑海艦隊同波羅的海艦隊會合駛向遠東的日本， 英國出于同盟國的情意不惜訴諸武力。此外，也能看出 英國政府更加看重海峽條約的履行，決心使俄國認識到 沒有各國的同意是不可能染指條約的。”?日本在對俄國 黑海艦隊的情報活動中，不僅積極尋求英國幫助獲得了 相關的情報，也很好地利用了英國堅決要求遵守條約的 態度，成功阻止了黑海艦隊前往遠東，防止對日本在遠東 的海軍作戰造成不利影響。

注? ?釋：

①本文所涉及到的關于俄國黑海艦隊的動向表述實際上指俄 國黑海艦隊在日俄戰爭時期意圖通過土耳其海峽。

②本文所出現的海峽指土耳其海峽（達達尼爾海峽和博斯普 魯斯海峽）。此外為行文統一，下文用海峽來指代引用檔案 中分別出現的達達尼爾海峽和博斯普魯斯海峽。

③《在巴里久松少佐より參謀総長宛電報》，外務省編：《日本 外交文書》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俄戰爭 I，第 2 章局外

中立，第? 3 節中立諸國交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

問題，第? 999 頁。

④《露國艦隊ノ「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問題ニ関スル対 土交渉ニ付実否確メ方並ニ右事実ノ場合之ガ阻止方ヲ英 政府ニ依頼スル様訓令ノ件》，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 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露戰爭 I，第 2 章局外中立，第 3 節

中立諸國交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問題，第 999

頁。

⑤土耳其海峽的通航問題歷史上發生過多次變化：1841 年《倫 敦條約》規定外國軍艦禁止進入海峽;1856 年《巴黎條約》 規定黑海中立化，海峽對商船開放，但禁止軍艦通航;1871 年《倫敦條約》規定廢除巴黎條約中黑海中立化的規定， 確認了封閉海峽、禁止外國軍艦通航的原則，同意土耳其有 權在平時對友好和同盟國家的軍艦開放海峽;1878 年《圣 斯特法諾條約》規定無論戰時還是平日，海峽對進出俄國 港口的中立國商船開放。因此，日俄戰爭時期俄國黑海艦 隊被禁止通過海峽。（國際法學會編『國際法辭典』，1970 年鹿島出版會，411 頁;國際法學會『國際関係法辭典』， 1995 年三省堂，532 頁。）

⑥《露國艦隊ノ「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ニ関スル対土交 渉説ニ付英外相談報告ノ件》，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 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露戰爭 I，第 2 章局外中立，第 3 節

中立諸國交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問題，第 999

頁。

⑦《露艦ノ「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ニ付駐英土國大使ノ 談話等申報ノ件》，同上，第? 1000 頁。

⑧《露艦ノ「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ニ関スル対土交渉説 ノ実否並ニ英國ノ態度に関シ英外相談報告ノ件》，同上， 第 1001 頁。

⑨《露國艦隊「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防止ニ付英國外相 ニ重ネテ依頼方訓令ノ件》，同上，第 1001 頁。

⑩《露國黑海艦隊ノ動靜及露艦ノ海峽通過強要説に関シ英 國外相談話ノ件》，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露戰爭 I，第 2 章局外中立，第 3 節中立諸國交

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問題，第 1003 頁。

?《分割 1》第 35～36 頁，明治 37 年 6 月 13 日（1904/06/13）， 戦前期外務省記録 /5 門軍事 /2 類 戦爭 /2 項 陸海空軍 行動及戦闘 / 日露戦役関係露國黒海及義勇両艦隊ノ動靜 関係雑纂（「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問題），外務省外交 史料館藏。JACAR：B07090604000。

?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書》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露戰爭 I，

第 2 章局外中立，第 3 節中立諸國交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

ス海峽通過問題，第 1002 頁。

?《聖坡得斯堡》第 9～10 頁，明治 37 年 1 月 7 日～明治 37 年 9 月 13 日（1904/01/07-1904/09/13），戦前 期外務 省記 録 /5 門軍事 /2 類 戦爭 /1 項 開戦 / 日露戦役ノ際在露 帝國公館撤退及帝國臣民引揚並米國政府保護一件 第三 巻，外務省外交史料館藏。JACAR：B07090546900。

?《日露開戦ノ際ニ於ケル露國ノ動靜並ニ「バルカン」半 島ノ情況視察ノ為メ飯島領事及松本書記生土耳古ヘ出張

一件》第 475 頁，1904 年 2 月 13 日～明治 38 年 5 月 29

日（1904/02/13-1905/05/29），戦前期外務省記録 /6 門人事

/1 類官制及官職 /6 項 出張及巡廻 / 日露開戦ノ際ニ於ケ ル露國ノ動靜並ニ「バルカン」半島ノ情況視察ノ為メ飯 島領事及松本書記生土耳古ヘ出張一件，外務省外交史料 館藏。JACAR：B16080762800。

?同上，第 475 頁。

?同上，第 476 頁。

?同上，第 477 頁。

?同上，第 481 頁。

?《分割 1》第 53 頁，明治 37 年 6 月 13 日（1904/06/13），戦 前期外務省記録 /5 門軍事 /2 類 戦爭 /2 項 陸海空軍行 動及戦闘 / 日露戦役関係露國黒海及義勇両艦隊ノ動靜関 係雑纂（「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問題），外務省外交史 料館藏。JACAR：B07090604000。

?《海峽通過問題ニ関シ在墺土國武官談話ノ件》，外務省編：

《日本外交文書》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露戰爭 I，第? 2 章

局外中立，第 3 節中立諸國交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ス海峽

通過問題，第 1004 頁。

?《海峽通過防遏ニ付英國外相ヘ要請方訓令ノ件》，同上，第

1035 頁。

?《露國艦隊海峽通過監視方訓令ノ件》，同上，第 1035 頁。

?《林公使ト英國外相トノ會談要領通報ノ件》，同上，第 1036

頁。

?《海峽通過ニ関スル諜報並英國大使ノ談話申報ノ件》，同 上，第? 1036 頁。

?《黑海艦隊ノ出動準備否認ニ関スル情報ノ件》，外務省編：

《日本外交文書》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露戰爭 I，第? 2 章

局外中立，第 3 節中立諸國交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ス海峽

通過問題，第 1037 頁。

?《黑海艦隊ノ現狀諜報ノ件》，同上，第? 1046 頁。

?《黑海艦隊ノ出航否認確認ノ件》，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 書》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露戰爭 I，第 2 章局外中立，第

3 節中立諸國交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問題，第

1048 頁。

? 1. 露 國，明 治 37 年 1 月 12 日 ～ 明 治 37 年 2 月 2 日

（1904/01/12-1904/02/02），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5 門???? 軍 事 /2 類 戦爭 /7 項 間諜、反逆 / 日露戦役関係帝國二 於テ密偵者使用雑件，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藏。JACAR： B07090874700。

?同上。

?《海峽通過ニ対スル英國ノ態度》，外務省編：《日本外交文 書》第 37 卷·第 38 卷別冊日露戰爭 I，第 2 章局外中立，第

3 節中立諸國交涉事件 1 ダーダネルス海峽通過問題，第

1049 頁。

作者簡介：李嘉明（1994—），男，漢族，陜西西安人，單位 為蘇州科技大學，研究方向為日本近代史。

（責任編輯：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