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伶

摘 要:新型城鎮化建設的核心是以人為中心,但是過去評價城鎮化建設時過多關注城鎮化率等數據,而對于市民化農民工這個載體的重視程度不夠。農民工進入城市后的幸福感如何應該用哪些指標衡量是值得關注的,因此,嘗試性地從新型城鎮化進程的角度建立農民工市民化的幸福指數評價指標體系,對衡量中國新型城鎮化建設、農民工市民化質量高低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新型城鎮化;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
中圖分類號:F322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0)17-0029-02
“十三五”規劃建議中提出“建立以人為中心的新型城鎮化”,這說明在新型城鎮化建設的背景下,城鎮化建設應以人為核心,而這個核心的突破點應該落腳到農民工的市民化上。因為農民工作為連接農村和城市、農業和非農業的一個具有代表性的載體,其在從農村遷入城市之后除了獲得市民身份和社會保障,更應該在思想、行為、價值觀念上與城市居民相互融合,這樣才能稱為真正意義上的市民。農民工在市民化過程中的主觀感受和滿意程度如何是我們考察農民工市民化程度的一個好方法,因此,提升市民化農民工的幸福感也是新型城鎮化發展成果考核評價體系的內在要求。
一、農民工市民化的內涵
農民工市民化既是一種結果也是一種過程(徐建玲,2008)[1]。從結果上來看,即指離務工經商的農民工逐漸克服各種障礙并最終轉變為市民的現象(胡杰成,2010[2])。從過程的角度定義,指農民工從農村退出、后進入城市并擁有城市戶口,從事非農業生產,并且生活觀念、思維方式、行為習慣和社會組織形態逐漸與城市融合的過程(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課題組,2011[3])。然而,不論是從結果的含義上還是過程的含義上來解釋農民工市民化的定義,農民工市民化都應該包括農民工居住地從農村轉移到城市后,其不僅獲得城市工作、市民身份被認可、與城鎮居民享有一致的社會保障,還包括在生活方式、行為方式、思想觀念等方面能夠融入到城市這種狀態或過程。因此,農民工在市民化過程中關于自身生存狀況和發展狀況的感受和體驗也能夠從一定程度上說明農民工市民化程度或水平。
二、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的邏輯框架
幸福指數,顧名思義,是衡量人們對自身生存狀況和發展狀況的感受和體驗的量化指標,也是衡量幸福感感受具體程度的主觀指標數值(梁捷,2007[4]),它也表現為對目前生活質量的內在滿足感(Galbrith,1976)[5]。目前國內外關于幸福指數的衡量更多地是在國民幸福指數、居民幸福指數上,然而農民工作為中國城鎮化發展的一個特殊的產物,尤其是在新型城鎮化的進程中,其幸福感的測量應當更偏重于考察農民工在市民化過程中的主觀感受或體驗,包括進入城市后其農民身份順利轉變為市民過程的感受,即在生活方式、行為習慣、思想意識、價值觀念等方面,以及進城后相關的社會保障方面權益的滿意程度和內在滿足感。要建立一個評價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的科學合理指標體系,我們應當在測量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的各個維度上有一個明確的思路和認識。
第一,農民工實現市民化的首要標志應當是成為城市戶籍居民,享有與城市戶籍居民的同等待遇,即身份市民化。
第二,在實現市民身份后,農民工還需要在經濟生活、政治制度方面等與流入地城市居民上的逐步同質化以及公共服務獲得與城市居民的逐漸同步,而且也應當包括農民工在流入地的行為方式、價值觀念、心理認同等主觀方面的消減過程。而在農民工市民化過程中,對這些方面的主觀感受和滿意程度則為農民工市民化的幸福感。
第三,農民工市民化的幸福感可以從影響其市民化進程的任何一方面進行構建,本文將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評價指標識別為經濟工作、生活居住、政治制度、心理認知和價值觀念五個維度,各個維度之間存在著遞進關系。其中,經濟工作為第一層次,因為只有當農民工在城市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和工作時,才能支撐其在城市的基本生活;生活居住、政治制度是在城市生活的進一步需要;在實現客觀接受城市后,農民工開始從心理上認同自己的市民身份;然而價值觀念為最高層次,因為只有當農民工摒棄了根深蒂固的舊價值觀念,接受在生育、教育、擇業、維權、婚戀、消費、投資等方面的觀念后(欒云云,張廣勝,2010)[6],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市民。這五個衡量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評估的指標并不是單向線條的進行,而是五者之間相互影響、相互推動的進行。
三、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評價指標設計
根據文獻梳理以及上述討論,結合新型城鎮化進程的視角,從經濟工作、生活居住、政治制度、心理認知和價值觀念這五個方面構建重慶市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評價指標,具體指標建立見表1。
結語
本文從新型城鎮化進程的視角探討推進農民工市民化進程與提高市民化農民工主觀感受的結合,嘗試性地建立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評價指標體系,以期農民工市民化幸福指數指標體系能夠成為檢測中國新型城鎮化建設、農民工市民化質量高低的一個好方法,從而有利于促進市民化農民工在城市生活得幸福,對城市有較高的歸屬感,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