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陽,李 欣,盛威威,陳 悅
空巢老人參與體育鍛煉對其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心理彈性的中介作用
周 陽,李 欣,盛威威,陳 悅
鄭州大學體育學院,河南 鄭州,450000。
目的:探究空巢老人參與體育鍛煉對其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以及心理彈性的中介作用。方法:選取鄭州市中原區(qū)250名空巢老人作為被試,使用紐芬蘭紀念大學幸福度量表(MUNSH)、體育活動等級量表(PARS-3)和心理彈性量表(CD-RISC)對被試進行問卷調查。結果:(1)被試老年人群體體育鍛煉與主觀幸福感和心理彈性及其3個維度之間均呈顯著兩兩正相關(P<0.01);(2)在考慮心理彈性中介作用的情況下,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直接效應β=0.362(95%CL為[0.143,0.257],SE=0.035,P<0.01),體育鍛煉通過心理彈性影響主觀幸福感的間接效應β=0.181(95%CL為[0.042,0.076],SE=0.023,P<0.01),心理彈性在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3)心理彈性的3個維度中,堅韌維度和自強維度都能夠在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中間接影響主觀幸福感,起到中介作用,樂觀維度并沒有起到中介作用。結論:心理彈性在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并且心理彈性的堅韌和自強兩個維度能起到中介作用。
空巢老人;體育鍛煉;主觀幸福感;心理彈性
據(jù)中國民政部門統(tǒng)計,截至到2016年底,我國空巢老年人數(shù)量達到了1.18億,占老年人人口的比例為51.30%。我國社會老齡化進程不斷推進,老年人人口逐漸增多,空巢老人的比重也在逐漸增大,空巢老人的幸福感問題日益突出,受到社會的廣泛關注。健康基金會公布的一項調查顯示,同子女居住在一起的老人僅有20%出現(xiàn)心理疾病。而在空巢老人中則有60%的人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患有三種以上健康疾病的空巢老人比例更是超過了60%,與子女生活在一起的老人這一比例則為29.85%。與普通老年人相比,空巢老人更容易出現(xiàn)身心健康問題。獨自生活、與人交流較少的老人往往更容易產(chǎn)生負面情緒,從而降低他們的生活體驗。
主觀幸福感反映的是個體對物質、精神、健康等方面的滿意程度,是個體對現(xiàn)實生活各方面主觀體驗的感受。老年人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因素有健康狀況、婚姻狀況、居住情況、經(jīng)濟收入、社會支持、興趣愛好[1]。
心理彈性指面對創(chuàng)傷或逆境時應對和適應的能力,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2]。心理彈性較高的人常常出現(xiàn)積極的情感體驗,較少出現(xiàn)消極的情感,多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如主動去解決問題,嘗試不同的方式,動用自身資源和人際關系來應付困境[3]。在面對壓力和應激時,高心理彈性的個體更容易接受現(xiàn)狀,理性應對,表現(xiàn)出的情緒波動較小,往往擁有更穩(wěn)定、有力的社會支持系統(tǒng),通過利用各種社會支持資源來提高自身的應對能力,減輕壓力感受和消極情緒[4]。在面對生活中的困境時,心理彈性水平較高的老年人適應能力更強,更傾向于以積極樂觀的方式解決。生活中表現(xiàn)出較多的積極情感體驗,對于生活的滿足感較高,主觀幸福感也比普通老年人高,而出現(xiàn)心理疾病的概率比普通老年人低[5]。
個體參加體育鍛煉不僅可以增強體質,而且在鍛煉過程中可以體會到興奮感和愉悅感,緩解壓力和不良情緒困擾;此外,個體在參加體育鍛煉時有助于與他人交流,獲取他人信任,從而提高其自己的發(fā)展能力,獲得積極樂觀的幸福體驗[6]。許多研究已經(jīng)證明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有促進作用[12],而心理彈性對于心理健康的保護性作用近年來也受到研究者們的廣泛關注[13]。參與體育鍛煉可以對心理彈性產(chǎn)生顯著影響,也能通過自我效能、應對方式等中介變量影響心理彈性[7]。參與體育鍛煉可以促進主觀幸福感的提升,也可以促進心理彈性水平的提升。心理彈性水平的提升能夠減少負面情緒,有利于形成積極的情感體驗。故探討心理彈性在體育鍛煉對空巢老人幸福感的影響中是否起到中介作用。
抽取鄭州市空巢老人218名作為被試,選取條件:思維清晰,讀寫能力正常的老年人。
發(fā)放調查問卷250份,回收有效問卷218份,回收率為87.2%。其中男性90人,女性128人,平均年齡67.82±7.21歲,60~69歲老年人135人,70~79歲老年人62人,80歲及以上老年人11人。
2.2.1 體育活動等級量表(PARS-3) 采用我國學者梁德清1994年修訂的中文版[17]。該量表從3個方面考察鍛煉者的運動量,包括3個條目,每個條目均為5級評分,體育活動量=強度×時間×頻率,范圍為0—100。運動量評分標準為:小運動量≤19,中等運動量20—42,大運動量≥43。該量表的信效度良好,重測信度為 0.82。
2.2.2 心理彈性量表(CD-RISC) 采用我國學者于肖楠2007年修訂的心理彈性量表[18]。共25個條目,3個維度分別為堅韌、自強和樂觀。采用5級計分法,0=從來不,1=很少,2=有時,3=經(jīng)常,4=一直如此。各個分維度的得分和總分越高,說明心靈彈性水平越高,總量表的 Cronbach α系數(shù)為0.91。
2.2.3 紐芬蘭紀念大學幸福度量表(MUNSH) 劉仁剛、龔耀先1999年對量表進行修訂,并在我國老年人群中進行廣泛的試用,總量表 Cronbach α系數(shù)為0.866,信度良好,可在中國老年人的主觀幸福感測試中廣泛應用[8]。量表由24個條目構成,分為正性情緒(PA)、負性情緒(NA)、正性體驗(PE)、負性體驗(NE)四個維度。總的幸福度=PA-NA+PE-NE[8]。
通過 SPSS 21.0對收集的數(shù)據(jù)進行處理。首先,計算體育鍛煉、主觀幸福感、心理彈性及其3個維度之間的Pearson相關,然后對體育鍛煉、心理彈性、主觀幸福感進行回歸分析,來檢驗心理彈性的中介作用,最后用process程序對堅韌、自強、樂觀3個維度進行中介作用檢驗,并構建中介模型。
研究采用《體育活動等級量表》《心理彈性》《紐芬蘭紀念大學幸福度量表》分別對空巢老人進行相關變量的測量。由于3個問卷均來自老年人的自我報告,為了避免共同方法偏差的影響,本研究在發(fā)放問卷時向被試強調本問卷實行匿名制,對項目進行詳細講解,使老年人充分理解各個項目的含義,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共同方法偏差的影響;在輸入問卷后,采用Harman單因素檢驗方法對共同方法偏差進行統(tǒng)計學上的控制。結果顯示,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有5個,第一因子解釋的變異量為22.746%(<40%)。因此,本研究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結果(見表1)顯示,被試空巢老人體育鍛煉得分為38.66±8.32,說明被試空巢老人的運動量水平為中等偏大;心理彈性得分為 59.62±14.42,主觀幸福感得分為33.24±7.64;空巢老年人的體育鍛煉、主觀幸福感和心理彈性三個變量之間兩兩正相關(r=0.341~0.495,P<0.01),體育鍛煉與心理彈性3個維度呈顯著正相關(r=0.433~0.481,P<0.01),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彈性的3個維度均呈顯著正相關(r=0.287~0.383,P<0.01)。

表1 各變量描述統(tǒng)計和相關性分析
注1:*在0.05水平上(雙側)正相關,**在在0.01水平上(雙側)正相關,***在0.001水平上(雙側)正相關。
第1步:以主觀幸福感為因變量,體育鍛煉為自變量,檢驗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預測作用,結果顯示,空巢老人的體育鍛煉可以顯著預測其主觀幸福感(P<0.01);第2步:心理彈性作為因變量,依然以體育鍛煉作為自變量,檢驗發(fā)現(xiàn)體育鍛煉對心理彈性預測作用顯著(P<0.01);第3步:以主觀幸福感為因變量,體育鍛煉和心理彈性共同作為自變量進行回歸分析,結果顯示,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預測作用均顯著(P<0.01),心理彈性對主觀幸福感的預測作用也顯著(P<0.01)。與第1步的結果對比,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回歸有所下降,從0.398下降為0.304,心理彈性對主觀幸福感的回歸系數(shù)β為0.190,說明心理彈性在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中起到了中介作用。

表2 中介模型各變量回歸分析
對心理彈性3個維度進行了process中介檢驗,結果呈現(xiàn)在表3。顯示體育鍛煉通過堅韌維度(95%置信區(qū)間為[0.0144,0.0898])和自強維度(95% 置信區(qū)間為[0.0802,0.1648])能夠對主觀幸福感產(chǎn)生間接影響,但樂觀維度(95% 置信區(qū)間為[-0.099,0.0123])并沒有顯示出在體育鍛煉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中介作用。由此得出中介模型圖。

表3 心理彈性各維度中介效應檢驗

注:實現(xiàn)代表中介作用顯著的路徑,虛線代表中介作用不顯著的路徑。
本文探索了空巢老人參與體育鍛煉與主觀幸福感及心理彈性三者的相關關系。研究結果顯示空巢老人體育鍛煉、心理彈性及其各維度都與主觀幸福感呈顯著正相關,這與之前的相關研究結果一致[11]。對心理彈性的中介作用研究表明,心理彈性在空巢老人參與體育鍛煉對其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中起到中介作用。空巢老人參與體育鍛煉可以直接影響其主觀幸福感,也能通過提升其心理彈性水平,間接影響其主觀幸福感。空巢老人在生活中缺少子女的照顧和支持,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要獨自去面對,容易出現(xiàn)寂寞、壓抑等不良情緒反應,參與體育鍛煉能夠幫助空巢老人釋放精神上的壓力[15]。參與體育鍛煉能夠幫助空巢老人獲得更多的社會支持和積極的情感體驗,減少不良情緒的產(chǎn)生,提升其心理彈性水平和主觀幸福感。當處于逆境以及壓力中時,心理彈性水平高的空巢老人會充分利用自身內在保護性因素和外在支持性資源來進行有效應對,擁有更多的積極情緒和較少的消極情緒,能夠更好地適應逆境并調節(jié)自身壓力,積極利用身邊社會支持資源來解決困境[14]。較高的心理彈性水平能夠幫助空巢老人積極面對生活中的挫折,呈現(xiàn)出積極向上的心態(tài),從而提高其主觀幸福感。
在對心理彈性的各維度進行中介檢驗后發(fā)現(xiàn),心理彈性的樂觀維度不能顯著影響主觀幸福感(β=0.0064,SE=0.0053,95%CL[-0.099,0.123]),在最后得出的中介模型中,體育鍛煉不能通過樂觀維度影響主觀幸福感。樂觀維度通過4個條目進行測量,分別是“我有親密、安全的關系”“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能應付”“有時,命運或上帝能幫忙”和“我能看到事情幽默的一面”,這四個條目的測量似乎與個體的長期生活狀況有關,是相對穩(wěn)定的狀態(tài),很難通過一定量的體育鍛煉就能改變,空巢老人長期獨自生活,缺少子女的照顧,僅僅通過參與體育鍛煉無法改善這一生活狀況,依然希望子女能夠在自己遇到困難時提供及時的幫助,照料自己的生活,這可能是該維度中介路徑不顯著的原因,也側面反映出子女的關心對于空巢老人生活的重要性。
體育鍛煉能夠通過自強維度和堅韌維度影響主觀幸福感。參與體育鍛煉可以改善身體機能,提高身體素質,提升自我滿足感,人們也能在體育鍛煉的過程中與其他擁有共同興趣愛好的鍛煉者互動,增加社會交流,滿足人際交往的需求,并且獲得歸屬感[11]。通過自身努力付出達到改善身體機能的效果,能夠讓空巢老人切身感受到參與體育鍛煉帶來的變化,提高空巢老人的自我效能感,提升對于自身能夠健康發(fā)展的信心,從而提升空巢老人主觀幸福感[16]。體育鍛煉作為一種需要堅持和付出的身體活動方式,在調整和改變空巢老人身體狀況的同時,也在改變空巢老人的心理狀態(tài),長期堅持參加體育鍛煉,能夠增強空巢老人的堅韌品質,讓空巢老人在面對困境時表現(xiàn)得更具有韌性,更加堅強,更少出現(xiàn)負面情緒,從而提升主觀幸福感。
空巢老人的空閑時間比較多,講解宣傳體育鍛煉對身心健康的幫助,引導空巢老人利用空閑時間進行合理的體育鍛煉的同時,進行科學的指導,幫助空巢老人養(yǎng)成正確鍛煉的好習慣。空巢老人參與體育鍛煉能夠促進其身心健康發(fā)展。空巢老人進行體育鍛煉時,應選擇有利于互動交流、運動量適當,易于堅持的體育活動,在進行身體鍛煉的同時加強與外界社會的溝通交流,協(xié)調人際關系,促進積極的情感體驗,減少不良情緒體驗,提高空巢老人心理彈性水平,間接達到提升空巢老人主觀幸福感的目的。
在空巢老年人中,體育鍛煉與主觀幸福感和心理彈性3個變量之間均呈兩兩顯著正相關,體育鍛煉和主觀幸福感與心理彈性3個維度均呈顯著正相關。空巢老人參與體育鍛煉能夠提高其心理彈性和主觀幸福感,心理彈性的自強維度和堅韌維度在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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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Empty Nest Elderly's Participation in Physical Exercise on Their Subjective Well-being: the Intermediary Role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ZHOU Yang, LI Xin, SHENG Weiwei, et al
Physical Education College of Zhengzhou University, Zhengzhou Henan, 450000, China.
Su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exercise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in empty nest elderly. Methods: 250 empty nest elderly of Zhengzhou City were selected as subjects, and used Memorial university of Newfoundland scale of happiness (MUNSH), Physical activity rating scale (PARS-3) and 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 (CD-RISC) for investigation. Results: (1) Subjective well-being, physical exercise,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and tenacity dimension, strength dimension and optimism dimension of the surveyed groups showed significant pairwise correlation (P<0.01). (2) The direct effect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β = 0.362 (95%CL was [0.143, 0.257], SE=0.035, P < 0.362). The indirect effect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β = 0.181 (95%CL was [0.042, 0.076], SE = 0.023, P<0.181).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played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in the influence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3) Among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the tenacity dimension(95%CL is [0.0144,0.0898]) and the strength dimension(95%CL is [0.0802,0.1648]) can indirectly affect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the influence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play a mediating role, but the optimism dimension(95%CL is[-0.099,0.0123]) dose not play a mediating role. Conclusion: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in the influence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the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is firm. The tenacity dimension and strength dimension can play a mediating role.
Empty nest elderly; Physical exercise; Subjective well-being;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G804.8
A
1007―6891(2020)02―0063―04
10.13932/j.cnki.sctykx.2020.02.14
2019-07-15
2019-0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