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著名文豪兼美食家蘇東坡留下了“拼死吃河鲀”的典故。吃河鲀?yōu)楹我捌此馈保@然是因為河鲀有毒。但即便如此,河鲀的美味還是擋不住前赴后繼的食客,那么,如果真中毒了,醫(yī)療技術并不發(fā)達的古人該怎么辦呢?
蘇克勤說,古人解河鲀毒方法其實挺多的。比如,漢代張仲景《金匱要略》認為用“蘆根煮汁,服之即解”。
而唐朝名醫(yī)孫思邈給出了這樣一個偏方:“凡中其毒,以蘆根汁和藍靛飲之,陳糞清亦可。”據(jù)說,此方一出,古人吃河鲀的地點就改在了茅廁旁。聽到這里,筆者的腦海里立即出現(xiàn)了一副雷人的場景,一邊是充斥糞味的茅廁,一邊是令人垂涎欲滴的河鲀,食客嘴里吃著美味的河鲀,眼睛瞟著蒼蠅橫飛的茅廁,多滑稽的場面,那樣還能吃出河鲀的味道來嗎?難道真有人用大糞解河鲀的毒?令人難以置信。但蘇克勤說,歷史上還真有吃了河鲀灌糞水的故事。
蘇克勤說,明代大奸臣嚴嵩,據(jù)說80多歲的時候,納了山東蓬萊一漁家少女為妾。為了慶祝他新納妾,屬下別出心裁策劃一場河鲀宴來討好他。嚴嵩同意了屬下的點子。婚慶那日,當朝重臣、地方要員等賓客云集,熱鬧非凡。當香噴噴的清燉河鲀端上桌時,垂涎欲滴的賓客爭相為食,一眨眼工夫,河鲀被吃得干干凈凈。正當大家余興未盡品評著河鲀的美味時,靠窗一桌有一穿長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有人中毒了!”婚宴亂作一團。慌亂中嚴嵩勃然大怒,責問小妾:“何以解毒?”小妾嚇得臉色慘白,老實回答:“惟有黃湯。”嚴嵩問道:“何為黃湯?”小妾硬著頭皮說:“糞水。”
嚴嵩即刻下令去茅廁擔來糞水。賓客們顧不上顏面尊嚴,爭相端起碗揚起脖閉上眼將糞水喝下。糞水催吐,宴席上頓時吐得一片狼藉,臭氣熏天。哪知眾人正吐著,那位昏倒在地的書生悠悠醒來,看到周圍一片污物,他捏著鼻子問,怎么回事?眾人也納悶,這人剛才明明中毒,這會兒怎么就自己醒了?書生解釋半晌,眾人終于明白事情的真相。原來,席間書生外出小解,待他回來河鲀已被一搶而光,他頓時怒從心起,癲癇的老病復發(fā),抽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