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雨



摘 要:近年來,綠色低碳經濟的發展,環境規制的實施,以此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成為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必然要求。本文選取了2006—2017年中國30省或地區(除西藏外)的面板數據,檢驗政府和市場環境規制對于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分析并得出相應的結論。
關鍵詞:環境規制? 產業結構升級? 環境污染治理投資? 排污費征收
中圖分類號:F713.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0)04(b)--02
近年來,我國經濟高速增長的同時,不斷加劇環境方面的污染,造成了嚴重的環境問題。因此,研究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通過是否有地區差異性的分析,制定相關的政策,促進我國產業結構升級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和研究意義。
程中華,李廉水等(2017)[1]通過環境規制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的理論框架,采用2003—2014年中國285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的數據,以地理距離作為空間權重矩陣,用中國城市動態空間面板模型驗證了環境規制在產業結構升級方面的的影響。李平等(2013)[2]研究發現,環境規制對創新的激勵效應具有滯后性,并且環境規制強度與技術創新之間存在三重門檻效應。何慧爽(2015)[3]基于我國中、東、西三大地區的省際面板數據,實證分析了環境污染、環境規制和產業結構優化的之間關系。通過以上文獻,本文認為,將環境規制工具分類,然后結合地區異質性,根據不同側重的環境規制,研究其在產業結構升級方面帶來的影響,因此得到針對性和現實性較強的結論,較好的發揮環境規制在產業調整過程中的作用。
本文采用了我國2006—2017年30個省區(除西藏外)的360個樣本的面板數據進行檢驗。
1 研究設計
1.1 模型設定與變量說明
本文設計如下計量模型:
其中被解釋變量:產業結構升級(str),用當年第三產業增加值比第二產業增加值來表示。
解釋變量:從政府和市場角度來劃分環境規制工具,其中行政命令型環境規制(er1),用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程度(當年環境污染治理投資額/當年GDP) 來表示政府對環境治理的投入力度;市場激勵型環境規制(er2),主要以排污費為主,以征收排污費的方法,使企業的負外部效應轉為內部化,用排污費征收程度(當年排污費征收額/當年GDP)來表示市場在環境方面的激勵程度。
控制變量:經濟發展水平(agdp),采用當年人均GDP表示;外商直接投資程度(fdi),用當年實際的外商投資額比當年GDP來表示外商直接投資程度。政府干預程度(gov),用當年財政收入比當年GDP來表示政府的干預程度。模型中i指的是我國30個省份, t指的是2006—2017年,μ指的是隨機誤差項。
1.2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數據統計分析,表1是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由表1可見,2006—2017年首先分析均值。表中顯示,產業結構升級從表中可看出在2006—2017年,被解釋變量產業結構升級(str)的均值是1.011509,這說明第二產業的增加值高于第三產業的增加值,其中最小值是0.4970531,最大值是4.236677,兩者之間差距很大,造成地區之間很大的產業差異性,所以本文分析了地區異質性。另外,由表1還可以看出,解釋變量環境治理投資程度(er1)大于排污費征收程度(er2),也就是說,行政命令型的環境規制高于市場激勵型的環境規制。控制變量經濟發展水平(agdp)和外商直接投資程度(fdi)的最大值與最小值差距較大,使得方差也產生變動;政府干預程度(gov)的最大值為0.2273398,說明該地區當年GDP中,財政收入占有較大部分,也反映了該地區政府對經濟活動有較大的干預程度。
2 實證分析
本文首先運用Hausman檢驗來確定研究模型的選擇。由檢驗結果可見值為0,應強烈拒絕原假設,因此本文使用固定效應模型。
由表2的檢驗結果可見,在環境規制工具方面,從全國來分析,行政命令型的環境規制有較顯著的負效應,而行政命令型的環境規制有較顯著的負效應。這表明政府通過對排污費的征收來增加污染治理投資這一做法,無法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根據東、中、西地區分析可得,行政命令型的環境規制對于各地區有負效應,但并不顯著。市場激勵型環境規制對于中部和西部地區的產業結構升級有著顯著的負效應,這同樣說明了征收排污費強度的加大,無法促進產業結構的升級,并且市場激勵型環境規制對東部地區的影響并不顯著。
在被解釋變量產業結構升級(str)方面分析,東部地區第二產業的增加值低于第三產業的增加值,說明東部地區以第三產業為主,形成了良好的市場競爭環境,經濟比較發達。在控制變量經濟發展水平(agdp)方面分析,各地區經濟水平的提高都能促進產業結構的升級,有著顯著的正效應。外商直接投資程度(fdi)在中部地區,有著顯著的正效應,由此可得,外商投資引發的競爭效應促進了中部地區企業的發展。但是,在東部地區,外商直接投資程度(fdi)對產業結構升級有負效應。在政府干預程度(gov)方面分析,政府干預程度(gov)對東部地區的產業結構升級有著顯著的正效應,表明對于環境污染的把控在東部地區較為嚴格,政府的干預使得污染產業很難繼續生產,最終可能關閉生產工廠,或者說把生產工廠轉移到別的環境規制不強的地區,使得本地以工業為主的第二產業的產值下降,由此促進本地的產業結構升級,但是政府干預對于中部和西部地區的影響都不顯著。
3 結語
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程度在全國層面產生了顯著的負效應,在中部地區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了正效應,東部和西部地區也產生了不是很顯著的負效應。排污費征收程度則在所有地區產生了負效應,排污費征收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企業的生產成本,減緩了企業轉型升級的速度。由此可知,政府應當因地制宜的制定相關的環境規制政策,使得環境規制能在產業升級過程中發揮促進作用。
參考文獻
程中華,李廉水,劉軍.環境規制與產業結構升級——基于中國城市動態空間面板模型的分析[J].中國科技論壇,2017(02).
李平,慕繡如.波特假說的滯后性和最優環境規制強度分析——基于系統GMM及門檻效果的檢驗[J].產業經濟研究,2013(04).
何慧爽.環境質量、環境規制與產業結構優化——基于中國東、中、西部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J].地域研究與開發,201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