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國鉬資源稟賦與開發法律問題研究

杜青松，穆美麗

(內蒙古財經大學,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0 引 言

蒙古國鉬礦資源較豐富，自20世紀以來，世界多國礦業公司陸續在蒙古國進行勘查，但開發相對遲緩，一些礦山斷斷續續時開時停。國際鉬礦定價權一般掌握在美國等國鉬礦企業之中，因此，蒙古國不具備鉬定價話語權。隨著鉬行業的不斷發展，鉬原料消耗越來越大，可采資源越來越少，環境污染也一直困擾著蒙古國。為了保護環境，提高鉬資源利用率，鉬再生資源一直被重視。

1 鉬資源概述

1.1 鉬的礦物類型

鉬(Mo)，銀白色，密度較小，在地殼中的含量較低，平均含量僅為0.000 11%。在內生成礦作用中，鉬主要與硫結合，生成硫化礦物——輝鉬礦(MoS2)。輝鉬礦含鉬59.94%，是自然界中提煉鉬的最主要礦物原料，是已知含鉬礦物中分布最廣，還是已知含錸最高的礦物。輝鉬礦呈鉛灰色，強金屬光澤，硬度低，比重大，具完全的底面解理。輝鉬礦晶體形態呈六方板狀，多用于生產金屬鉬、鉬鐵合金、鉬酸銨、鉬酸鈣和潤滑劑等。在地表易風化成鉬華(MoO3)。其他較常見的含鉬礦物還有鉬酸鈣礦(CaMoO4，又名鈣鉬礦)、膠硫鉬礦(MoS2·8H2O)、彩鉬鉛礦(PbMoO4)、鐵鉬華(Fe23+(MoO4)3·8H2O)以及藍鉬礦(Mo3O8·nH2O)等。

1.2 鉬的性質和用途

金屬鉬具有高熔點、高強度、耐腐蝕、耐研磨、硬而堅韌、熱傳導率比較高等優點，因此在工業上被廣泛應用于鋼鐵、石油、化工、電氣和電子技術、醫藥和農業等領域。其中鋼鐵工業占總消耗量的4/5左右；其次是化工領域，總消耗量超過1/10，主要用于潤滑劑、催化劑、顏料和墨水、塑料、橡膠及陶瓷中；還用于電氣和電子技術、醫藥和農業等領域，合計約占總消耗量的1/10。

在鋼鐵冶金領域，因為鉬是熔點最高的元素之一，高達2 627 ℃，因此難熔，且常溫下不與空氣發生氧化反應。主要用作鋼、生鐵及超合金的合金劑，用來提高堅硬、抗磨等合金特質，產品包括合金鋼、不銹鋼、工具鋼、高速鋼、鑄鐵和軋輥等。鉬大部分是以氧化鉬壓塊后直接用于煉鋼或鑄鐵，少部分先熔煉成鉬鐵，然后再用于煉鋼。在電氣和電子技術領域，金屬鉬被用來制作燈絲托架等電氣和電子部件及電爐的加熱元件等。

鉬對環境的污染主要來自自然風化作用中從巖石中釋放和人類活動中對鉬以及含鉬礦石燃料諸如煤等的釋放。同時鉬還是影響人和動植物正常生長和發育所必需的微量營養元素之一。鉬礦工人可能因吸入含鉬粉塵而尿酸偏高而易出現痛風綜合癥。土壤中鉬的缺乏導致食用糧食的居民可能患上“水土病”。獼猴桃葉的黃斑病因鉬的缺乏導致土壤中吸收來的氮不能被直接用于合成葉綠素而造成的。

2 世界鉬資源分布情況

2.1 全球鉬資源儲量

世界鉬礦資源分布相對集中，主要分布在中國、北美以及南美的西部地區。美洲最著名的科迪勒拉山山脈擁有大量的斑巖型銅鉬礦，如美國的克萊麥斯克、亨得森斑巖鉬礦，智利的埃爾特尼恩特、丘基卡馬塔、埃爾薩爾瓦多、第斯皮達卡等斑巖型銅鉬礦，加拿大的海蘭瓦利斑巖銅鉬礦等。2018年，全球鉬儲量約為1 700萬t，其中，中國、美國、秘魯和智利4國就占據了約85.6%的份額。鉬資源較豐富的國家還有加拿大、俄羅斯、澳大利亞、蒙古、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土耳其、烏茲別克斯坦和伊朗等。全球著名的鉬礦產地有美國的闊茨芒特、克萊馬克斯、亨得森，中國的河南欒川、陜西金堆城以及智利的丘基卡馬塔等。

2.2 全球鉬資源產量

中國是鉬礦最大生產國，占全球總產量的1/3以上。美國、智利和秘魯分別位居全球第二、三、四位，世界其他鉬礦主產國包括墨西哥、加拿大、亞美尼亞、伊朗、俄羅斯、土耳其、蒙古以及烏茲別克斯坦。世界鉬主要消費國家和地區有西歐、美國、日本、中國等。世界鉬產品主要出口國有美國、荷蘭、中國、加拿大、日本、澳大利亞等。世界鉬產品主要進口國有美國、日本、加拿大、中國、荷蘭、德國、法國、俄羅斯、智利、墨西哥等。

2.3 中國鉬礦市場

中國鉬儲量居世界前列，鉬資源十分豐富且分布廣泛。鉬的消費保持平穩增長態勢，消費量位居全球第一。近年來，中國鉬行業發展較快，隨著中國制造業結構的不斷調整，鉬消費量持續增長。2018年中國鉬金屬需求量達9.73萬t，同比增長6.0%，預計未來幾年國內鉬金屬需求量將逐年增大。伴隨著中國產業結構升級及高端制造的發展趨勢，未來國內市場對鉬金屬的消費量或將持續增長，中國在全球的鉬消費量中的占比有望繼續擴大。近年來，中國鉬的消費明顯強于國際市場，主要是受鋼廠訂單相對穩定的支撐，其對鉬鐵的需求量仍有增加[1]。

中國部分礦山為世界知名鉬產地，具有儲量大、開發條件好等特點，產量在全國占有重要地位。著名的鉬業公司包括金堆城鉬業股份有限公司(簡稱“金鉬股份”)、洛陽欒川鉬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中鐵伊春鹿鳴礦業、中國黃金滿洲里烏山礦業、華夏建龍集團河北豐寧鑫源礦業、龍宇鉬業、吉林大黑山鉬業、德興銅礦、包頭西沙德蓋以及古田天寶等，以上為中國鉬金屬產量前十大公司。其中金鉬股份是國內鉬金屬產量最大的公司，產量居全球前四位。

伴生鉬礦、回收鉬常被用來作為原生鉬礦的替代品。2011～2015年期間，由于銅價格持續走低，部分銅鉬礦山加速實施伴生鉬金屬分離，伴生鉬產量大幅增長。2016年鉬精礦產量中副產鉬占比已經達到62%。中國的鉬礦以原生礦為主，海外礦山則以伴生礦為主。伴生礦采礦成本較低，但其品位也較低，一般不會超過0.1%；海外的原生礦品位則比中國要高，如克萊麥克斯旗下美國亨德森原生鉬礦品位達0.24%。目前美國從廢催化劑中回收的鉬已占其總供給量1/3左右。出于保護中國的鉬資源和環境并滿足國內鉬需求，中國包括鉬資源回收在內的再生金屬資源行業的綜合開發和利用，將會得到國家層面的高度重視。鉬再生資源中鉬的含量通常高于鉬礦石，從中提取鉬及其他金屬的成本相對原生鉬礦提煉較低，并需要較少的能源消耗和較小的廢氣排放量。鉬回收利用方法主要以火法為主，濕法為輔。回收鉬目前已經成為鉬資源供應量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鉬的回收與利用已成為全球鉬金屬行業的關注重點之一。

3 蒙古國主要鉬礦床及資源稟賦

蒙古國礦產資源極為豐富，鉬礦化在該國境內廣泛發育，遍布全國。其中，額爾登特特大型銅鉬礦成為亞洲最著名的銅鉬礦之一，額爾德尼圖音鄂博和察干蘇布爾加兩座大型銅鉬礦床銅鉬儲量在蒙古國也占有一定的地位。世界礦山生產的鉬，4/5以上來自斑巖型鉬礦和鉬作為斑巖型銅礦的副產品。鉬精礦的來源主要分為銅鉬、鎢鉬等伴生硫化礦以及原生輝鉬礦(MoS2)兩種。主要鉬礦床類型為斑巖型鉬礦和斑巖-矽卡巖型鉬礦。北西向、局部北東向(在西蒙古地區)貫通性橫向構造，對控礦構造的形成起著重要的作用。其中最大和最重要的額爾登特-察干蘇布爾加構造，向北延至俄羅斯境內(產有阿克蘇格銅鉬礦)，在蒙古國北起濱庫蘇泊，經額爾登特、察干蘇布爾加，一直延伸到靠近中國的邊界處，它控制了北蒙古、中蒙古和南蒙古銅-鉬帶的大部分礦點和礦床。

3.1 額爾登特斑巖型銅鉬礦

Erdenet礦床是20世紀60年代蒙古國發現的一處特大型斑巖型銅鉬礦床(見圖1)，行政區劃隸屬于鄂爾渾省首府額爾登特市，距首都烏蘭巴托西北約240 km，是目前蒙古國開采規模最大的金屬礦山。在前蘇聯協助下，于1964～1970年開展了普查勘探，1971～1972年進行了詳勘。1978年礦山第一期工程竣工并正式投產，采礦能力為400萬t/a，該礦為露天開采。額爾登特銅鉬礦系為前蘇聯援建，1989年完成了技術改造，1990年以前該礦全部由前蘇聯人管理。20世紀70年代建立的額爾登特銅鉬礦是蒙古國的最大的國有企業和經濟支柱，位居世界十大銅礦之列，是亞洲最大的銅鉬礦之一。該礦目前由蒙古國銅業公司(Mongolian Copper Corp)(MCC)和俄羅斯國家技術集團(Rostec)共同開發。其中蒙方持有股份占比51%，俄羅斯持股49%，由蒙古國控股。精銅礦出口總值已超過其全國出口總值的50%，生產的銅精粉絕大部分出口到中國。該銅鉬礦年產銅鉬礦53萬t，對蒙古國年GDP貢獻達到120億美元，為蒙古國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

圖1 蒙古國額爾登特銅鉬礦床位置圖[2]1—構造單元名稱；2—巴嘎地體；3—平移斷層；4—蒙古主線性構造；5—首都；6—省府或鄉鎮；7—金屬礦床及編號；8—找礦預查區；9—鐵路。構造單元和金屬礦床名稱：EMF—蒙東斷裂；K-K—杭蓋-恒特；K-WS—哈爾克仁-西賽彥；MML—蒙古主線性構造；OZ—扎納亞；SM—南蒙古；SG—南戈壁； T-M—圖瓦-蒙古。(1)額爾登特銅-鉬礦床；(2)白山銅-鋅礦床；(3)圖木廷敖包鋅礦床；(4)歐玉陶勒蓋銅-金礦床；(5)查干蘇布爾加銅-鉬礦床；(6)曼達赫銅礦床；(7)蘇廷銅礦床；(8)善赫/嘎順銅礦床；(9)巴彥烏拉銅礦床；(10)中戈壁省南部胡勒德金礦區

礦床大地構造位于色楞格—維提姆火山帶的巨大橫切構造之鄂爾渾—色楞格凹陷中[3]。成礦年代為早三疊世末至中三疊世初，成礦作用與蒙古—鄂霍次克洋的閉合所導致的構造-巖漿活動有關[4]。金屬礦物元素以銅鉬為主，伴生銀，有害組分為砷、鉍、鉛、鋅。次生富集帶以銅鉬為主，伴生元素有金、銀、錸、硒、碲、鉛、鋅、鉍和磷，不含其他雜質和放射性元素。

3.2 額爾德尼圖音鄂博銅鉬礦

該銅鉬礦位于布爾根省的中東部，地處蒙古北部鄂爾渾河和色楞格河之間的山地丘陵地區，屬于北蒙古地區銅鉬帶中的額爾登特成礦帶。礦床發現歷史久遠(礦區內見有古采坑)，蒙古國于1963年做過初步評價；1964～1970年進行了普查勘探；1971～1972年進行了詳細勘探。1978年礦床投產后，繼續在礦區及其周圍開展普查找礦和專題研究工作。該礦床的細脈浸染狀銅鉬礦化，集中在呈北西向延伸的長2.8 km，寬0.3～1.5 km的熱液蝕變帶內，主要是蝕變斑巖巖株及其寬達30～500 m的外接觸帶蝕變花崗巖類。該礦床的銅鉬儲量巨大，曾被列為世界十大斑巖銅鉬礦床之一。

3.3 喇嘛朝魯圖銅鉬礦

該中型礦床行政區劃隸屬于東方省喬巴山蘇木。大地構造地處克魯倫斷裂北部，蒙東走滑斷裂西側，屬于中蒙古—額爾古納造山帶。礦體賦存于中二疊世二長花崗巖和晚侏羅世閃長巖中。北西向斷裂具有張扭性特征，控礦構造還有近東西向斷裂。工程控制礦體14個，主礦體2號礦體規模最大。喇嘛朝魯圖銅鉬礦床成礦類型為斑巖型銅鉬礦床[5]。

3.4 察干蘇布爾加銅鉬礦

察干蘇布爾加礦床位于東戈壁省曼達赫縣境內，賽因山達西南方向約150 km。礦床中心地理位置坐標：緯度為43°52′N，經度為108°20′E。地處南蒙古銅鉬帶，產于察干蘇布爾加巖體西北部與石炭紀火山-沉積巖層的內接觸帶中。截止到2010年，該礦床探明的銅儲量為127萬t，鉬4萬t。成礦類型為斑巖型，屬于一處大-中型銅鉬礦。

礦體賦存于雜巖體與火山-沉積巖接觸帶巖體內，容礦圍巖為砂巖、粉砂巖、灰巖、安山巖和粗面安山巖(S-D)。侵入巖為花崗閃長巖、花崗巖、正長花崗巖、花崗斑巖和正長花崗斑巖。二長花崗斑巖與銅鉬礦床緊密共生，提供了成礦物質和流體來源。銅鉬礦形成時代與二長花崗斑巖形成時代相近，均形成于晚泥盆世[6]。

察干蘇布爾加礦床于1964年據當地群眾報礦發現；在1965～1968年間，由蘇蒙地質隊作過評價；在1978～1982年間，由地質隊進行過普查、勘探和評價工作，目前尚未開發。控制北蒙、南蒙和中蒙銅鉬礦帶主要礦床和大量礦點的額爾登特-察干蘇布爾加貫通性巨大構造延伸到中國邊境內，因此應注意在相鄰的中國內蒙古、新疆地區尋找可能存在的北西向構造和銅鉬礦化。

3.5 阿雷努爾鉬礦

該礦屬蒙古國蘇赫巴托爾省北部蘇赫巴托爾縣管轄，喬巴山—巴倫特烏爾特主干公路東南25 km，西南距該省省會巴倫特烏爾特95 km。中心地理坐標約為東經：113°58′E，北緯：47°13′N。大地構造位于北東-南西向的蒙古—鄂霍次克陸內活動帶東段。多期次的火山活動產生的構造破碎帶為鉬礦的成礦作用提供了良好的構造條件，南北向的裂隙為礦體的賦存場所以及容礦和導礦構造。阿雷努爾(又譯“阿林諾爾”)鉬礦體為一個沿南北走向呈平臥的柱狀大礦體(圖2)，花崗巖的形成作用與印支期構造-巖漿活動有關。

阿雷努爾鉬礦是一個斑巖型鉬礦床[7]，已查明的鉬資源量4.2萬t，為一中型露天鉬礦。與額爾登特特大型斑巖銅鉬礦床，同屬于三疊紀，顯示該區具有尋找斑巖型礦床的巨大前景。找礦標志為鉬礦體多產于硅化、鉀化強烈的石英-鉀長石網脈帶中，多期次活動的雛形斷層開辟了成礦熱液運移的通道和聚集的空間[7]。2005年，中國雷石維爾礦業有限公司持有位于阿雷努爾鉬礦的勘查采礦許可證，并占有55%股本權益。中國資源開發集團有限公司于2007年9月完成收購雷石維爾集團51%的股本權益。由于鉬礦品位較低，該公司只進行了初步設計、項目融資、辦理采礦許可證等工作后，公司就決定放棄開發，蒙古國通過起訴收回了阿雷努爾鉬礦的采礦權。

3.6 前巴音鉬礦

該礦床發現于1979 年，位于蒙古國東南部蘇赫巴托爾省額爾敦查干縣，地處中蒙邊界NEE向展布的奴庫特達班—哈拉哈河鎢鉬成礦帶內。礦區中心坐標：東經115°46′48″E；北緯46°03′10″N。2010年7月，北京中赫集團有限公司收購“瑞馳資源發展有限公司”持有的該礦部分股權項目。

前巴音銅鉬礦礦體產于北東—南西向的斷裂、裂隙帶及其不同方向的次生裂隙中，主要受構造控制。礦體為一陡傾斜礦體，金屬礦物主要有輝鉬礦、黃鐵礦。礦石鉬品位一般為0.08%～0.55%。其中，輝鉬礦主要呈脈狀、細脈狀產出，少量為浸染狀。前巴音鉬礦屬于一座石英脈型中型鉬礦床，鉬金屬量為5.3萬t，平均品位為0.18%[8]。

圖2 阿林諾爾鉬礦床12號勘探線剖面圖[6]

在前巴音深覆蓋區隱伏-半隱伏鉬礦床勘查中，地球物理勘探方法取得了顯著的找礦效果[9]。在礦區的西北角、中北部、東北部以及東南部各新發現了一個鉬礦(化)點，局部礦化較連續。

3.7 歐玉陶勒蓋斑巖型銅金鉬礦

該礦位于蒙古國南戈壁省中蒙邊界北約80 km處，是一座超大型斑巖銅金鉬礦田[10]。中心地理坐標：東經106°51′；北緯43°00″。礦山周圍地貌以戈壁和沙漠為主。歐玉陶勒蓋礦田總計被劃分為5個礦區，現由加拿大蒙古艾芬豪礦業公司控股，包含遠北區、西南區、東南區、南區和中心區。其中，西南片區工作程度較高，主礦體呈筒狀，產于斑狀玄武巖中；遠北片區找礦潛力最大，礦化體為蝕變凝灰巖和玄武質火山巖，塊狀硫化物(黃鐵礦)特別發育，具有層控礦床特點。

Oyu Tolgoi是過去幾十年來最引人注目的世界級大型銅金礦山之一，同時也是蒙古國經濟最大的驅動力之一。2009年，力拓最終取得了該項目的開采和運營權，其控股的加拿大綠松石山資源公司持有66%股權(其中力拓擁有51%的股權)，蒙古政府持有Oyu Tolgoi銅礦剩下的34%的股權。2019年，由于蒙古國當地政治、礦山稅收增加、交通運輸受阻和生態保護以及落石風險等原因，Oyu Tolgoi項目開發成本增加，執行力不足導致進度變緩，礦山減產。雖然Oyu Tolgoi屢遭困境，項目開發被一拖再拖，但在如今全球銅、金礦供應面臨挑戰的情況下，這個世界級的礦山項目依然是礦業行業的焦點。如果力拓能夠正確處理好與當地的關系，找到“雙贏”的平衡點，Oyu Tolgoi或將會成為礦業公司的強力支撐。該項目生產的大部分銅礦都運往中國，礦石產量的增加很大程度上會影響中國銅礦市場的供應。

3.8 查干蘇布爾加銅鉬礦

Tsagaan Suvarga礦體位于蒙古國東戈壁省，歐玉陶勒蓋斑巖銅金礦田東北約160 km處。于1964年據群眾報礦被發現，1965～1968年普查，1978～1982年勘探。中心地理位置坐標：北緯43°52′；東經108°20′。屬蒙古國南部戈壁礦集區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其中的察日溫蘇克哈特礦床規模大、工作程度高[10]。礦石的銅品位為0.3%～1.5%，平均0.54 %；鉬為0.05%～0.8%，平均0.19 %。截止到2019年，該礦床探明的銅資源量為127萬t，鉬資源量4萬t[11]。礦床具有埋藏淺、品位高等特點，交通便利，礦山建設工業場地具備，離水源地較近，礦石可選性能良好[12]。

其余的典型鉬礦床還有諸如位于東方省的喇嘛朝魯圖銅鉬礦、瑪達特地區銅鉬礦以及阿布達爾陶勒蓋銅鉬礦。

4 蒙古國礦產資源開發法律問題

蒙古國涉及礦產資源開發相關法律修改頻繁，制度穩定性相對較差。自20世紀90年代之后，社會經濟政治的變革發展，圍繞著一輪又一輪的選舉，蒙古國各主要政治力量和利益集團博弈、平衡的結果，各種法律政策立、改、廢、釋頻繁。蒙古國與礦業有關的法律主要包括《蒙古國憲法》、《蒙古國土地法》、《蒙古國礦產法》、《蒙古國核能法》、《蒙古國石油法》、《蒙古國自然環境保護法》、《蒙古國普遍分布礦產法》、《蒙古國石油產品法》、《蒙古國國家安全法》、《蒙古國自然資源使用費法》、《蒙古國投資法》、《蒙古國土地費用法》、《蒙古國地腹法》等，涉及礦權、國際貿易、稅收、投資、國家安全、金融外匯監管以及環境保護等方面。其中，于2006年7月生效的《蒙古國礦產法》是目前蒙古國礦業開發和管理法律體系的主要框架和法律依據。該法適用于蒙古國領土上的絕大多數礦產資源，不包括水、石油和天然氣，涉及與礦產資源勘查、勘探以及開采等有關的關系方面的協調。

蒙古國鉬礦無論在資源稟賦方面，還是在地理位置上，都具備一定的優勢。在該國從事鉬礦山開發有利于后期資源供給率的提高，但需要關注當地來自政治等方面的風險。蒙古國對于國外控股的公司開發本國礦山的審批都十分審慎，較高的礦山收購價格導致許多礦業企業連開發成本都難以收回。此外，蒙古國勞務成本高，用工環境有差別，這些情況都導致許多企業在蒙古國開發礦山具有不確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