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培爾幼兒體育思想的淵源和內涵

劉建進 莊弼

摘 ?????要：幼教之父福祿培爾生長在17、18世紀的德國鄉間，他的幼教理念影響后世極為深遠，尤其對游戲教學的倡導，提供兒童身體活動的機會，對幼兒體育貢獻巨大。福祿培爾的思想淵源主要來自于生長環境的影響，如成長經歷、宗教生活以及求學經歷等;當世教育家、哲學家的影響，如裴斯泰洛齊、費希特及謝林等。福祿培爾幼兒體育思想內涵以游戲為中心，即運動游戲是兒童自我表現的活動，運動游戲隱含兒童社會能力的培養，以及兒童階段性發展的身體活動觀。福祿培爾對于體育的貢獻在于：確立了兒童身體游戲在幼兒教育中的地位，奠定了幼兒園實施游戲教學的基礎，更影響了公園游戲場的設置。但是他的思想中充滿了濃厚的宗教元素，即他將所有的行為最后都透過宗教來解釋，缺乏科學基礎，這使得他的教育理念發展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關 ?鍵 ?詞：幼兒體育;游戲理念;身體活動觀;福祿培爾

中圖分類號：G807.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20）02-0073-06

Abstract： Froebel， the father of preschool education， grew up in the countryside of Germany in the 17th and 18th centuries. His preschool education conception have an extremely profound influence on later generations， especially， his advocacy of game teaching， provides opportunities for children physical activities and contributes tremendously to preschool children sports. The origin of Froebels thoughts came mainly from the influence of the growing environment， such as growing experience， religious life and learning experience， the influence of contemporary educators and philosophers， such as Pestalozzi， Fichte and Schelling etc. The connotations of Froebels thoughts about preschool children sports focus on games， i.e. sports games are the activities of childrens self expression; sports games imply the cultivation of childrens social abilities， and the view of physical activities of children stage development. Froebels contributions to sports are as follows： establishing the status of children physical games in preschool children education; laying the foundation for implementing game teaching in kindergartens; and influencing game field settings in parks. However， his thoughts are full of strong religious elements， i.e. he explained all the behaviors via religion in the end， lacking in scientific bases， which makes his education conception development have certain limitations.

Key words： preschool children sports;game conception;view of physical activities;Froebel

幼教之父即幼兒園創始者德國的福祿培爾（Friedrich Wilhelm August Froebel，1782—1852），是19世紀上半葉的重要教育家。福祿培爾的體育教育觀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是檢索表明，我國學者對福祿培爾教育思想的引入比較多，而體育思想方面的介紹則顯得相對匱乏[1]。尤其是有關福祿培爾對于兒童身體活動的觀念更是甚少被提到。事實上，他所倡導的兒童游戲，和身體活動有相當大的聯系，不過一般教育思想的論述往往在提到游戲時，所關注的焦點在于游戲對于兒童的引導，或是未來社會化的功用，而忽略了其中形成的背景，以及透過游戲所產生的身體功能。而體育游戲作為幼兒活動的主要形式，決不是可有可無的，而是一項嚴肅的教育活動，是整個幼兒教育中的重要內容之一[2]。本研究以此為出發點，旨在探討福祿培爾的生平背景、言論中與游戲和身體活動有關的幼兒體育思想的淵源與內涵及對后世的影響，為我國幼兒體育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提供參考。

1 ?福祿培爾生平背景

福祿培爾，1782年4月21日生于德國南部山區，出生后9個月，母親去世，父親在福祿培爾4歲時續弦，然而繼母對他感情淡薄，父親整日為教區工作而奔忙。這種沒有父母相伴的孤獨寂寞的童年，讓他產生了對自然和生命的關注與愛，以及對于認識自然、探尋生命成長規律的渴望和追求[3]序1。

福祿培爾小時候，被送入當地的女子小學就讀，在此他接受了宗教的洗禮。10歲時輾轉進入了舅父何夫曼（Hoffmann）家，從而享受到和平安穩的照顧，也感受到了親人的愛護和關心。1797年到1805年間，福祿培爾曾從事木工學徒、土地測量員、法院書記、私人秘書與建筑師等工作，并進入耶拿大學學習。1805年夏天，在法蘭克福擔任教學工作，并利用假日親自拜訪在依弗登（Yverdun）辦學的裴斯泰洛齊。1807年7月辭去教職專心擔任家庭教師。1808年遷到依弗登，在裴斯泰洛齊辦的學院實習和研究兩年，成績卓越。1811年進入哥廷根（Goettingen）大學。1812年到柏林任教，次年從軍反抗拿破侖在歐洲所掀起的戰事。1816年，于格里衫（Griesheim）創辦實驗學校，同年將學校遷到克雨浩（Keilhau），稱為“教育場所”，短短幾年時間里，學生人數發展到50名以上。1826年福祿培爾撰寫《人類教育》（Die Menschenerziehung）一書，闡述他兒童中心的教育哲學及其理念，認為教育如不從幼兒時期開始，待幼兒長大后再進行教育則是根本沒有基礎的。同時，他還創辦了《教育家庭》周刊，以宣揚其關于家庭教育的思想。

1836年，福祿培爾返回他的故鄉，開始設計一套合乎教學論要求的游戲材料，以幫助和指導母親們改進她們的學前教育工作。1837年福祿培爾在布朗根堡（Blankenburg）設立一所幼兒學校，即“發展幼兒活動本能和自發活動的機構”，并于1840年5月1日正式將這所幼兒學校改名為“幼兒園”，成為世界上第一所幼兒園。1843年出版《母親：游戲與兒歌》（Mathers Plays Nursey Songs），次年因拮據這所幼兒園停辦。此后，福祿培爾與友人游歷全國各地，極力提倡和推崇幼兒教育，并且建議召開教育會議，來專門討論并考察幼兒園教育是否應該成為國家教育的一部分。1848年在路多市（Rudolstadt）召開全國教育工作者會議，次年設立幼教培訓中心，負責訓練幼兒園師資。1849年，認識白太男爵夫人（The Baroness von Marenholtz-Buelow，1810-1893）并獲得支持，與此同時，白太男爵夫人還努力協助他到處傳播理念。1851年8月7日普魯士政府因懷疑其行動帶有革命色彩，乃下令禁止幼兒園的設立，次年6月2日福祿培爾便與世長辭。福祿培爾逝世后，直到1860年，普魯士政府才取消了對幼兒園的禁令。1861年，福祿培爾有關幼兒教育的著作，由他的生前好友編輯出版，名為《幼兒園教學法》（Pedagogics of the Kindergarten）。

2 ?福祿培爾幼兒體育思想淵源

2.1 ?生長環境的影響

1）成長經歷的影響。

福祿培爾的童年生活在缺乏母愛的日子里，這種環境造成他內向的性格，并經常獨自一人，漫步思索。因此其喜愛思考的個性不無受到家庭環境的影響。當他內在的心靈受到挫折時，外在環境提供了一個宣泄的管道，即其注意力被分散到自然界的動物和植物中。福祿培爾[4]15在其自傳中就指出：“我與自然保持親切的接近，將近30年之久。”這種環境使他思索著自然界的奧妙，自然與人的關系，使他了解到二者之間既具有各自的獨特之處也有著共同的特性，并透過自然指引旅途迷津。這是在幼小時期對人類與自然關系產生的親身體會，它們后來成為福祿培爾教育思想的一大特色。

在生活的經驗中，其幼年時期身體游戲上的經驗，是日后福祿培爾體育思想發展的重要因素。10歲那年，在舅舅家度過的一段日子里，他可以和朋友自由自在地玩耍、游戲。尤其是透過同學之間的游戲，讓他體會到之前缺乏身體活動的生活是生命歷程中的一種缺陷，令他深覺有必要好好把握現在的生活。“由于以往教育剝奪了我的體育鍛煉，而我的新生活，充滿了生機，并且沒有外在的約束，同時他們還告訴我要好好地利用社會。即外界為我打開的，我盡可能的去領受，去把握它”[4]24。由于經歷不同的兩種環境，且還是具有反差性的兩種生活體驗，福祿培爾認識到體能游戲能夠使他產生信心，使生命充滿活力。因此，日后福祿培爾在宣揚其幼兒教育理念時，相當肯定兒童身體活動的價值，并極力推崇透過游戲的方式來鍛煉和增強體能。

2）宗教生活的影響。

福祿培爾的父親與在神學院就讀的兄長由于對教義解釋的不同而經常爭辯。這種對宗教教義見解的無休止爭論，讓福祿培爾在腦海中產生對真理的思考，他認為“每個不實的見解，都有著真實的一面……在我聽到兩人爭論時，我時常發現真理要從兩方面去獲得”。無疑，父兄二人的爭論啟發了福祿培爾對事情的思考方式，且讓他認識到不能只從單方面去看問題、去認識事物。

3）求學階段的影響。

進入德國浪漫主義的大搖藍——耶拿大學后，平常的生活和同學的交談以及在浪漫主義哲學思想的潛移默化下，他的心靈無形之中受到啟發。他自己形容在耶拿時期也是受益匪淺，“不是其他方式下，所能教我如此之多，但我為自己獲得了一種見解，既是客觀的又是主觀的。我已經從分歧中看見統一，及各種力量的聯系，所有各種生物之間的交往，食物中的生命，物理學，植物學的各項原則等等”[4]26。

2.2 ?當世教育家和哲學家的影響

1）裴斯泰洛齊（Johann Heinrich Pestalozzi）教育理念的影響。

當時整個歐洲籠罩在裴斯泰洛齊的教育光環下，1805年福祿培爾到依弗登停留14天，希望學習裴斯泰洛齊的教育方法，但所獲得的心得并非完全正面。由于時間的短暫，使他認為有必要將來再回到依弗登，花較長的時間來深入學習。于是1808年福祿培爾再度來到依弗登，這一次他呆了兩年。兩年的時間中他發現，裴斯泰洛齊學院的學生之所以具有健全的體魄，完全是由于重視游戲的結果。事實上裴斯泰洛齊主張的教育是要遵循人類本性，即教育要適應自然，遵循自然規律，并提倡讓兒童多進行游戲、軍事體操、游泳、手工勞動、運動會等活動，由簡單到復雜，由易到難，由輕到重，由少到多，不但可以鍛煉、發展其體力，培養其勞動技能，也可養成勞動習慣[5]。因此，使兒童身體能得到發展的機會，當福祿培爾在觀察了裴斯泰洛齊學院的身體活動后，可以說更加肯定了游戲的價值。

除了游戲的價值對福祿培爾產生影響外，裴斯泰洛齊的“直觀”原理對他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并且他堅信，裴斯泰洛齊的直觀原理是一切教育的出發點。這一原理在裴斯泰洛齊教學理論中則是指，反復論述知識的基礎是對事物的感覺印象，但這種感覺印象是混亂的、復雜的，必須與內在的理解力結合起來，只有感官才能把“以不明顯狀態存在的”觀念引申出來，才能形成明白的確定的表象，然后再上升到清晰的觀念[6]205。福祿培爾在往后的實物教學與自我表現的教育方法中，經常采用這一原理，并且在此基礎上，創造出“自我表現”的學習歷程。

2）費希特（Johann Gottlieb Fichte）行動哲學的影響。

德國在康德之后產生觀念論，以費希特為開始，主張事物是由觀念所引出。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賦予所有表象主體以一系列認知能力或“行為”，這些能力或行為本身不是表象性的[7]。在這個前提下，哲學家的思想不是以事實為起點，而是以意志為起點，表現出來的就是行動，所以哲學的起點不是事實，而是行動，因此田培林的哲學被視為是“行動哲學”。即隨著統覺“行動”的直接直觀成為主題，康德式的立足于統覺“結果”的“反思”（批判）哲學被費希特轉變為一種直接的或本原的“行動”哲學[8]。福祿培爾的教學設計，把誘導兒童行動的發展視為正確的方法，因此經常給予刺激，來引起兒童行動的動機，并加強兒童創造活動的欲望，讓兒童能從實際經驗中過渡到理論認識。他認為這是最有效的教育方法，也就是透過行動來得到知識。故可以說，福祿培爾思想根源來源于行動哲學的一部分，并且融入到其幼兒教育的課程設計之中。

3）謝林（Friedrich Wilhelm Joseph Schelling）“同一哲學”的影響。

“同一哲學”是謝林哲學的統稱。在他的哲學觀念上認為精神與自然雖然是事物對立的兩面，精神層積極或理想的存在，自然層消極或實際的存在，但基本上相同。兩者是理想與實在之絕對同一的最高原理，也就是說，達到對于理智的共同世界的直觀，也即是對于“絕對同一”的直觀。因此，謝林認為：“全體宇宙在絕對中作為植物、動物、人類而存在，但是由于全體存在于每一部分中，所以全體絕非植物、動物、人類等單個存在，而始終作為絕對統一體存在。”[9]而一切歸結在神之中，所有的對立均被統一[10]。謝林的同一哲學中所包含對立與統一的概念，在福祿培爾“對立調和”法則中可以見到。

3 ?福祿培爾幼兒體育思想內涵

3.1 ?運動游戲是兒童自我表現的中介

福祿培爾認為游戲是兒童內心自我活動的代表，是一種本能性的活動，即是兒童內在生命力的表現，它代表了內在的必然性和必需性及內心的行動[3]105。兒童借著運動游戲把內在的需要與行動表現出來，透過這類行動，表現出他們的內在本性，也就是表現出內在的本質。他也認為游戲是人類最純粹、最具精神意義的活動，本身是喜悅的、自由的、平靜的以及和平的，游戲是兒童精神的表現，甚至兒童喜歡用自己的行動，也就是游戲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和表現事物，尤其在少年期兒童身上，游戲本身有某種特定的有意識的目的，即是表現。這種游戲可以反映生命的重要規律，它既可以是一個起點，即人類的生命現象可以通過它得到解釋，也可以是一個中介，即它就像一座橋梁，連接著兒童的內部生命和外部現象，并且反過來解釋外部現象，使它與兒童的理解力和想象力相適應[3]107。因此，游戲并非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而是有著高度的嚴肅性和深奧的意義。整個人最純粹的素質和最內在的理想，都可以在游戲中得到充分發展和表現。游戲的過程也即是兒童自我發展的過程，在游戲中，兒童自由地表達自我，盡情地呈現內心世界。就此來看，通過運動游戲這一中介，兒童能夠獲得愉快的體驗，兒童的身心智也能夠得到良好發展。故運動游戲對于兒童來說，其中隱藏著重要的教育動因，內含著教育方法的契機，有著不可忽視的教育價值，可以作為幼兒園基本活動的構成要素之一。

3.2 ?運動游戲隱含兒童社會能力的培養

兒童時代的游戲，就是他們日后一切生活的基礎。游戲不僅需要注意兒童個別的活動，而且團體游戲也應得到同樣的重視。因此，借助于游戲培養兒童的社會能力，一方面在于認識個人，一方面在于了解團體。所以，幼兒園里的游戲、比賽等各種活動，其目的即在于使兒童能有相互協助、合作、禮貌等方面的認識。也就是說，透過游戲可以建立起兒童的有關社會生活的重要規范。福祿培爾在《幼兒園教學法》運動游戲的章節中指出，運動游戲是一種團體游戲，其根本原理就是“部分-全體”的原則[11]102。兒童在游戲中是一個獨立、自由、自我活動的個體，一方面要為自己負責，另一方面則要對全體負責。在這一歷程中，兒童個人的活動受到完全的尊重，同時兒童的團體活動也受到重視，也就是借此把兒童的內在本性向外發展，把外界物體認識由外向內引入，最后達到萬物統一的認識。

福祿培爾[11]143曾經說：“任憑誰，只要會靠近少年群體競技的場所，便無法不注意到他們那種特有的心情，即堅強意志之美德散發出的誘人性情。在性情這點上，或許有遜于一般美德之處，但稱得上人性純凈面的勇氣、忍耐、果斷、慎重等，以及擯棄因怠惰而流于安逸的精神，都在逐漸發展”。這里美德所指的就是人性中的勇氣、忍耐、果斷、慎重等個人善良德性的表現。另外，因為少年期的孩子總是盡可能地表現在一起，可以借此發展團體的感情和欲望，了解社會法律與規則。孩子通常會嘗試著從同伴中觀察自己、感受自己、衡量和測量自己，通過他人去認識自己和發現自己，這樣游戲更直接地對生活起了作用。運動游戲除了身心的訓練之外，受到福祿培爾所推崇的是在底層所隱藏的社會功能，雖然福祿培爾指出幼兒期游戲本身就是兒童活動的目的，但以他對少年期兒童游戲的解釋而言，運動游戲可以達到教育兒童從而具備社會能力的作用。

3.3 ?運動游戲是兒童自然發展的活動

福祿培爾認為教育應該引導著人類，指導著人類，重點在于引導，也就是要由內向外將人的本性引伸出來。在他看來，從教學訓練而言，教育的基本及主要原則，應該是被動的（即是作為保護），而不是去規定（即是作為限制）的[12]7。也就是說，教育中不應該給予約束與限制，就如同植物，不當的修剪會破壞其發展。他說：“一切非自然的限制、制約、干涉的教育，不論是在教學與訓練之中，都必須加以消除與阻止……在各種教學與訓練中，教育應該更為被動與遵從自然，而不應該訓令與確定。”[12]9基本上，福祿培爾遵從自然的觀念，是建立在人性本善的基礎上，這點和裴斯泰洛齊的看法一致——只有大自然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可靠的，唯有它清白廉潔、毫不動搖地指引我們徑直去獲取真理和智慧，兒童跟隨自然的能力是不可估量的[13]295。而裴斯泰洛齊的觀點則源于盧梭的自然主義思想。盧梭除了主張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在人的自然本性之中只有自愛和憐憫兩種元素[14]，另一個重要的論點即自然就是善，因此自然是教育的最高指導原則。即盧梭認為真正的教育不是用種種規范加以束縛，而是要順其自然[15]，也就是說不是在兒童的心靈中添加新的元素，而是保障其自然情感不遭到外界因素的破壞。福祿培爾在教育上主張順應自然法則，在運動游戲中也是把持著這種看法，從過去他自己所描述的經驗中可見，除了在理念上以順應自然為基礎，在現實生活所遭遇或觀察到的經驗，也包含了他堅定順應自然發展的信念。

綜觀福祿培爾的幼兒體育思想，對我國幼兒教育的體育活動開展有如下兩點啟示：一是設置與幼兒身心發展規律相適宜的體育活動，并且要注重體育活動的游戲化和生活化，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將這些活動形式和內容規范化，最終制定成與幼兒園教育中其他課程相并重的一類課程——幼兒園體育課程，而不僅僅是將體育作為一種非正式的活動;二是明確幼兒體育教育的標準，也即是幼兒園體育課程的標準，包括課程目標、課程內容、課程評價等，如它的課程目標旨在發展兒童的主動性、自覺性和創造性，促進幼兒的健康、全面與和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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