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平

前年,筆者就收到了遠在國外的女兒寄來的故宮日歷。那是一本非常精致的日記本,帝黃色的封面,里面每一頁都是故宮文化符號,令人愛不釋手。去年,女兒寄來的就不止一本故宮日歷了,有香袋、腰牌、銘牌、帽子等,一大箱子。原來,故宮文創已經入駐淘寶、天貓、京東等,在淘寶的店叫“故宮淘寶”,在天貓的叫“故宮博物院文創旗艦店”,在京東的叫“故宮文創旗艦店”。每家店還延伸出各種板塊,如“故宮淘寶”下設故宮娃娃、文具手賬、故宮彩妝、故宮飾品、故宮扇子、故宮服飾六大板塊……其中“奉旨旅行”行李牌、“朕就是這樣的漢字”折扇、故宮口紅、故宮初雪罐等,已經爆紅大江南北。最近,故宮還與銀行合作,推出了故宮系列銀行卡。據說,故宮博物館通過自營、合作經營和品牌授權,文創產品種類已經突破1萬種,年收入15億元!
好是好,百花齊放。尤其是今年,故宮“600歲”了,紅紅火火,應該的。但是,故宮文創產品的質量,顯然是參差不齊的。這樣,會不會影響故宮文創品牌的美譽度呢?值得質量管理好生介入了!

十多年前,我們聽聞了張瑞敏把組織打碎、實行“人單合一”的變革之舉。當時很擔心,這么大個企業變得“粉粉碎”,會不會成功?海爾品牌會否從此一蹶不振?
事實上,海爾不僅走出來了,而且進入了“生態品牌”時代。如海爾智家這個生態品牌,以海爾智慧家庭為場景,通過連接用戶、定制方案、體驗迭代3個層級為用戶提供超值體驗。從智慧客廳、智慧廚房、智慧臥室、智慧浴室、智慧陽臺,到生態空氣、高端用水、健康管理等,都有解決方案。現在你說海爾是賣產品的,不如說是賣設計管理的。而且,是讓廠家與客戶一起來設計完善的個性化解決方案。往大了說,將來可能是賣產業生態的。
生態品牌與傳統品牌有何不同?在筆者看來,起碼有三個不同。
其一,品牌類型不同。傳統品牌是產品型的,生態品牌是系統化的。海爾家電品類物聯網上推出的是整套家電解決方案:海爾衣聯網上推出的是圍繞衣物的洗、存、護、搭、購等全生命周期管理來整合的解決方案;海爾的水聯網,則從滿足用戶飲水、洗浴、采暖等一攬子解決方案入手……
其二,組織模式不同。傳統組織是金字塔模型,現代組織是網絡狀的。海爾的“人單合一”,就是對傳統組織模式的革命性變革,這也只有張瑞敏這種具有英雄氣概的企業家才能做到,敢把運行了35年的組織模式推翻。別人常用“守正創新”,他用的是“破后創新”的自我顛覆。而今,海爾是一個去中心化的、扁平化的、由數千個“創客小微”組成的聯合體。這種組織是開放式的,廠家與客戶組成的“質客”,與網上的各種要素組合,共同開發滿足個性化需要的東西。搶單機制、“用戶付薪”機制,可以細化到每一位員工,讓這種組織充滿了活力與生機,與傳統組織模式形成了鮮明對照。
其三,傳統品牌是逐步遞進的,生態品牌是迭代發展的。海爾利用其家電品類最齊全的獨特優勢,首先發展出了提供整套家電解決方案的家電品類物聯網,接著發展到家庭空間場景需要的物聯網,進而發展出生活方方面面場景需要的物聯網,乃至產、供、銷方方面面需要的產業生態物聯網……這是產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裂變,是體驗式的,是迭代式的。
去年年底,我們聽到張瑞敏親自宣布,繼名牌戰略、多元化戰略、國家化戰略、全球化品牌戰略、網絡化戰略五個發展階段之后,海爾正式開啟第六個戰略發展階段——生態品牌戰略。我們相信,已連續11年蟬聯全球大型家電品牌零售量第一的海爾品牌,將步入銷售冠軍到品牌引領的質量冠軍時代。
2019年底,“祭出”自己掌門人的品牌不少,包括WeWork和波音。
WeWork 是一家售賣“租賃辦公空間”的公司,掌門人亞當?諾伊曼長相英俊,善講故事,極富魅力。他總讓人感覺,該公司是一家引領未來生活方式的科技公司,連風投教父孫正義都覺得亞當?諾伊曼是“另一個馬云”,看好他、投資他。有了風投資金后盾的亞當?諾伊曼,一路狂奔、瘋狂擴張,短短9年間,擁有了1.2萬名員工,業務覆蓋了28個國家。上海街頭WeWork 也隨處可見,我們雜志社附近的湖南路上就有一家。這家超級獨角獸公司,2019年初的估值達到了驚人的470億美元,成為美國估值最高的創業公司。然而就在其申請上市之時,投資者們開始質疑其年收入18億美元、虧錢19億美元的燒錢模式。上市擱淺了不說,CEO亞當?諾伊曼本人還被董事會罷免了。
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波音CEO丹尼斯?米倫伯格的年底辭職。他的變動似在情理中: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737Max存在的問題導致兩起空難事故,數百人遇難。遭此危機,航天工程師出身的丹尼斯?米倫伯格的應對似乎十分不力。這個鍋他不背,誰來背?波音公司在官網發布《領導層人士調整》聲明中也明確說道:“要讓公司重樹信心,修復與管理者、消費者和所有利益攸關方的關系,領導層的更替非常必要。”
筆者認為,波音品牌盡管受損嚴重,但應該是暫時的。因為這家兩度問鼎波獎的行業領袖企業,有著上百年的質量文化積淀,只要它仍堅持“安全、高質量、正直”的價值取向,天空的上方,仍有它的重要位置,即使空客因它受益,已經拔得頭籌。而WeWork呢,這個追逐資本、一路狂奔、迅速做大的年輕品牌,是否能夠東山再起,還有待觀察。

資生堂,這個品牌于筆者而言,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它是改革開放后中國迎來的第一批日妝品牌,給人印象是:最適合亞洲女性的高級護膚品。后來,隨著各國頂尖化妝品的紛至沓來,資生堂似乎也走下了神壇,不全是“日本造”,連“越南造”也有了。
最近的消息是,資生堂回歸“日本制造”了,其位于東京北部的全新工廠目前已全面投入使用。這是時隔36年后資生堂在本土新建的第一個工廠。資生堂集團CEO魚谷雅彥表示:“從戰略上來說,我們是在告訴消費者,我們的品牌來自日本,也由日本研發。這是我們一項重要的競爭力。”
其實,不僅僅是資生堂,近年回歸“日本制造”的不少,包括本田、日產、佳能、獅王、尤妮佳、日清食品等。為什么日本人口老齡化得那么厲害,還“制造回歸”呢?其中原因不少。譬如消費分層,中國消費者對“日本制造”的高端商品青睞有加,每年數千萬人次往返日本,“買爆”日本“本土產”早已不是什么新聞。加上跨境電商平臺迅猛發展,網購“日本造”也變得輕而易舉。此外,日本貨幣政策寬松,也有利于日本商品出口。
但是,筆者卻認為,“技術進步”帶來的效率提升,是促進“日本制造”回歸的主要推手。在應用數字技術方面,日本已經進入“智能社會5.0”階段,日本企業在數字技術應用方面是走在前面的。譬如資生堂,在制造回歸日本的同時,在阿里巴巴總部大樓外設了“駐貓辦”,與天貓合作用大數據分析技術敏銳抓取、挖掘中國市場消費者的需求,用于本土的研發創新。而物聯網加持的日本制造生產線,工人只須“按圖索驥”看一下顯示屏、拿一下零件,個性化定制產品便源源產出了。這個效率、這個成本,是不是比在中國生產,附加值更高呢?未來已來,日本已經在展示給我們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