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下金融助力中小微企業發展的對策
——以浙江溫州為例

江衍妙，周 森，蔣麗英

（1.申萬宏源證券溫州營業部，浙江 溫州 325000；2.溫州市金融辦，浙江 溫州 325000；3.泰隆銀行溫州分行，浙江 溫州 325000）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持續蔓延，導致多個省市延遲復工安排，交通管制、商貿停業與人口流動限制，對國家經濟增長短期內形成明顯沖擊，特別是與經濟波動強相關的中小微企業挑戰嚴峻[1]。受疫情影響，溫州餐飲娛樂、旅游住宿、批發零售等行業中小微企業受到較大沖擊；中小微制造業企業多數復工但復產率不高，短期內存在產銷矛盾和資金壓力。面對嚴峻形勢，各級政府不斷加大政策力度，支持企業復產復工。浙江省積極落實中國人民銀行等五部委《關于進一步強化金融支持防控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的通知》（銀發〔2020〕29號）、銀保監會《關于加強銀行業保險業金融服務配合做好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銀保監辦發〔2020〕10號）等文件精神，并積極細化出臺了《浙江省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領導小組關于支持小微企業渡過難關的意見》 《浙江省關于印發大力實施減稅減費減租減息減支共克時艱行動方案》、“浙江省金融支持20條”及“溫州金融支持28條”等細化文件，全力落實普惠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的政策要求，進一步加大對防疫領域企業及受疫情影響的中小微企業的扶持力度。這些政策直擊遭遇的現金流難題，確保中小微企業能夠更好地“活下去”。本文探究溫州地區促進金融暢通支持民營中小微企業的具體對策，以期為中小微企業解決融資問題，促進國家“六穩六保”落地提供借鑒。

一、新冠肺炎疫情下金融支持中小微企業發展的政策現狀

新冠肺炎疫情沖擊下，中小微企業舉步維艱，代表性行業的現狀尤其如此。一是餐飲娛樂行業損失非常大。疫情發生時間為餐飲娛樂企業全年重要盈利窗口期，但受疫情影響，經營主體基本處于停業狀態，損失嚴重。二是旅游住宿行業普遍受困。春節屬于傳統旅游旺季，但受疫情影響，景區關閉，民宿暫停營業，行業陷入停滯，旅游公司基本取消境內外旅行團。三是非必需品的批發零售企業受到沖擊較深。由于外送、快遞業務不同程度受限，部分線上銷售的零售商也受到沖擊。四是制造業企業短期內承壓較大。截至目前，除個別疫情防控物資和生活物資生產企業外，大部分企業復工了，但完全充分復產的難度較大，如溫州的電器、鞋服等溫州支柱產業企業普遍反映，短期內存在停產停工導致訂單違約風險、固定成本支出（工資與社保等）帶來資金鏈緊張問題。五是中小微企業困局對金融業沖擊影響顯性化。據中國銀保監會浙江監管局及溫州市金融監管局數據，截至2020年一季度末，浙江省銀行業不良貸款余額、不良貸款率較年初呈現正增長，為2017年來首次；溫州市出險企業189家，較去年同期多出險44家，增幅30.34%。中小微企業正在著力復產復工，金融紓困顯得愈發重要，各級黨委、政府出臺的中小企業金融支持政策，均將金融信貸支持作為重要部分，截至3月下旬，銀行機構為抗擊疫情提供的信貸支持已經超過了1.8萬億元[2]。據中國人民銀行杭州中心支行數據，截至2020年4月30日，浙江省對4.6萬戶中小企業提供延期服務，余額387億，對3.2萬戶中小企業延期付息，利息6.1億；同時為8 933戶到期小微企業貸款提供158億無還本續貸。本文對已出臺的諸多浙江省省級、溫州市市級金融政策進行分類梳理。

1.加大支持中小微企業的新增金融供給

中國銀保監會要求努力實現小微企業信貸“增量、擴面、提質、降本”，確保實現單戶授信總額1 000萬元以下的普惠型小微企業“兩個不低于”，即增速不低于各項貸款增速，有貸款余額戶數不低于年初水平。其中5家大型銀行還要力爭上半年普惠型小微企業貸款同比增長30%，著力提高小微企業貸款“首貸戶”的占比。這些政策意在加大新增金融總量的供給。中國銀保監會浙江監管局就要求確保全年信貸總量只增不降，貸款增速高于全省生產總值增速。

2.加大中小微企業的信貸側重支持

批發零售、住宿餐飲、酒店、物流運輸和文化旅游等行業受影響較大，中國銀保監會要求銀行不得盲目抽貸、斷貸、壓貸，通過增加信用貸款和中長期貸款的方式，支持企業盡快復工復產。對湖北省實行特殊安排，2020年普惠型小微企業綜合融資成本力爭下降1個百分點以上。溫州市政府要求，對于受疫情防控影響無法如期歸還到期銀行貸款的企業，要設定合理寬限時間，并以市企業應急轉貸資金優先予以支持；支持符合條件企業申報省進出口銀行穩外貿穩企業促發展應急專項貸款，指導金融機構對受疫情影響的涉外企業設立外匯和跨境人民幣服務綠色通道。這些側重支持都是因地施策。

3.大力降低中小微企業融資成本

2020年3月1日，銀保監會、人民銀行、國家發改委、工業和信息化部、財政部聯合印發《關于對中小微企業貸款實施臨時性延期還本付息的通知》，要求對于2020年1月25日以來到期的困難中小微企業（含小微企業主、個體工商戶）貸款本金，以及2020年1月25日至6月30日中小微企業須支付的貸款利息，銀行業金融機構應根據企業申請，給予一定期限的臨時性延期還本付息安排。還本付息日期最長可延至2020年6月30日，免收罰息[3]。浙江省加大對普惠型小微企業的貸款（含個體工商戶經營性貸款，不含小微企業主經營性貸款）減息力度，共減息90億元，執行期限為2020年2月1日至4月30日。充分發揮央行專項再貸款等政策性低息資金的降成本作用，支持和督促金融機構運用低息資金降低企業貸款利率，減息27.3億元（含中央財政貼息5.3億元），執行期限為2020年2月1日至12月31日，確保普惠型小微企業貸款綜合融資成本較上年降低0.5個百分點。政策性融資擔保機構對受疫情影響的小微企業，擔保費率在原基礎上下降20%以上，平均擔保費率控制在1%以內。溫州對外貿企業也全力降低政策性融資擔保成本，減費2億元，減收企業融資擔保費1.2億元，執行期限為2020年2月1日至12月31日；減收市縣政策性融資擔保機構再擔保費0.8億元，執行期限為2020年2月1日至6月30日。

4.優化、創新多種金融工具支持中小微企業

一是積極落實貸款延期還本付息政策。實施臨時性延期還本付息安排，免收罰息，不下調貸款風險分類，也不影響征信記錄，為企業渡過難關創造了條件。據溫州市金融監管局綜合數據，截至2020年4月30日，目前實施延期還款的中小微企業貸款本息達7 000多億元，廣大小微企業主和個體工商戶都享受到了政策。這項政策體現了黨和政府對中小微企業的重視與關心，對于穩定中小微企業經營發揮了積極作用[4]，出臺以后，受到了廣大中小微企業的歡迎。二是大力降低部分行業企業應付貸款利息。以浙江省銀行業金融機構為例，對省內制造業、批發零售業、住宿餐飲業等受疫情影響較重的企業，給予一個月的應付貸款利息優惠，減息50億元，執行期限為2020年2月1日至3月31日；對受疫情影響還款困難企業的存量貸款，實施到期展期、延長還款期限、續貸等措施，全年新增小微企業無還本續貸1 000億元、企業中期流動資金貸款1 500億元，等等。

根據已出臺的金融支持政策，在四個方面要特別注意：一是央行“給錢”的力度很大，要反思哪些政策使中小微企業有較強的獲得感，“直達性”的政策應要加大力度貫徹。二是要強化各項政策的協調性，需要找出不合理的政策約束點。三是更要提高各項貨幣政策的傳導機制效率，打通“最后一公里”[4]，讓金融之水真正澆灌中小微企業發展。四是要反思具體在做的微觀主體——金融機構考量的風險點和顧慮，明確政府應該如何進一步推進措施。

三、新冠肺炎疫情下金融支持政策存在的問題及其原因

近年來，在“大眾創新、萬眾創業”政策的引領下，我國中小微企業數量保持快速增長。據平安普惠金融研究院發布的數據，截至2019年底，中小微企業約為12 000萬戶，約占企業總量的98%，其中又以民營企業為主。但這些企業對應的放貸比重卻只占1%，貸款覆蓋率僅為20%左右，和發達國家80%相比存在較大差距。如何在多舉措政策指導下進一步提升金融服務企業效能，打通融資“最后一公里”就顯得重要，特別是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強烈沖擊下，當前的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調整就顯得更為重要。雖然已出臺了諸多政策，但從實體企業的“獲得感”反饋來看，當前的金融政策還存在多方面的不足。問題必須引起重視，其中的原因更是值得深思。

1.存在的問題

（1）政策覆蓋面不夠廣。當前金融機構出臺的優惠政策主要針對制造業、批發零售業、住宿餐飲業企業，受疫情影響的其他類企業難以享受減免息等優惠政策。如某貨運服務有限公司，主要從事針對歐美市場大型展會的貨運服務，受疫情影響，2020年上半年的大型展會已經基本全部取消，企業無訂單可做。但企業卻無法享受相關的金融支持政策或財政補助，資金鏈十分緊張，存在倒閉風險。從長遠來看，若此類企業無法撐過此次疫情，將對疫后企業參加國際展會、參與全球競爭產生較大影響。同時，相關政策主要偏向銀行金融，保險金融的參與度不夠，需要強化。

（2）政策靈活度不夠強。當前部分銀行業機構出臺的惠企政策較為死板，除了有對象的減免息和展期以外沒有更多的金融產品供企業選擇。如某奇有限公司因其湖北籍員工暫時無法返崗導致復工不足、訂單下降，在銀行利息、員工工資的多重壓力下出現流動性困難，企業為維持社會和自身穩定，決定優先支付員工工資，希望相關銀行能夠給予支持，延期支付利息，但銀行表示利息延期并不在當前的惠企政策產品中，需逐級向上申報，會對企業征信產生影響。

（3）審批周期和流程不夠優化。當前各銀行業機構均傾向將權力上收，基層支行的審批權限極低，甚至沒有貸款審批權限，企業的各類訴求都需要逐級向上申報，流程過長，難以快速滿足企業生存的融資需求。如某瑞藥業有限公司是消炎類藥劑的生產企業，是溫州市唯一擁有醫用口罩生產資質的企業，也是第二批享受人行專項再貸款政策的名單企業。在疫情期間，企業為響應國家號召進一步擴大醫用物資的產能，向其主辦行申請貸款5 000萬元，而改筆貸款審批流程超過2周仍未完成，最終由屬地法人銀行對其完成授信。

（4）政策的連續性不夠徹底。之前出臺的諸多金融政策，時間節點都到3月底、4月底或6月底等，按目前疫情的變化，原來的金融政策應當有更明確的修正，讓企業有更穩定的預期測算自己的現金流，以便更好地開展復工復產。

2.問題的成因

（1）銀企深層次的結構化矛盾根深蒂固。我國中小企業融資難、融資貴導致資金鏈緊張，是一直存在的老問題，其主要原因表現在兩個層面：一是在中小企業存在“規模小、經營能力差、抗風險能力弱”信用能力不足問題；二是金融服務機構的金融服務存在“風險成本高、交易成本高、解決不對稱信息難”問題，難以實現“收益覆蓋風險”，故此“有效供給不足”。各種類型的金融機構在中小企業服務中始終存在的“收益-成本”結構性矛盾，也反映出最核心的問題是中國經濟結構和金融結構的矛盾，造成了各金融機構未能在內生激勵機制上促進其對中小企業的扶植。事實上，正規金融機構的“所有制和規模偏好路徑”深根蒂固。無論國家出臺何種扶持中小企業融資的政策，金融機構僅出于“政治意愿”與“形象工程”來服務中小企業，還不是“經濟人”逐利與市場導向，因而現有的各類政策在解決中小企業融資難問題的深度、廣度上仍顯得不足，導致了中小企業融資有效供給不足與信貸錯配[5]。

（2）新冠肺炎疫情引發的“三個對接更難”。在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下，溫州中小微企業融資處于民間資本、信貸資本和直接融資“三個對接難”的狀態，結構性融資難融資貴問題更為突出。溫州中小企業資金鏈的形成基于以下邏輯：溫州民營企業本身有著強烈的融資需求，但融資渠道狹窄，溫州企業二元融資結構顯著，銀行信貸和民間借貸在企業融合替代形成比較復雜的資金鏈。在內部融資方面，因企業內部積累不足，無法把內部融資作為融資首選；在直接融資方面，要求規范程度高，股票融資較難；在間接融資方面，缺乏抵押的企業必須有相應的擔保品、保證人等具有增強信用能力后才能從銀行獲取貸款，這從而導致企業“信用擔保鏈”的產生；溫州多數中小企業為獲得銀行貸款，在缺乏抵押物的前提下，各成員企業互相擔保，對任何一家企業的貸款承擔連帶責任，最終形成盤根錯節的網狀擔保鏈，該問題的本質正是中小企業群中較為普遍的人格化的融資合作行為，它是以社會資本為載體發生的，是社會資本滲透于企業的融資過程之中。

三、新冠肺炎疫情下進一步優化中小微企業金融支持的對策

金融是現代經濟的血液。金融活則經濟活，金融興則城市興，金融穩則社會穩。越是困難時期，越要加強對各類企業特別是民營中小微企業的幫扶力度。目前各地都在全面落實中央出臺的各項金融政策，根據企業發展需要，進一步暢通金融服務綠色通道，一企一策加大精準幫扶力度，把金融服務企業復工復產工作做細做實。自疫情發生以來，廣大企業和金融機構識大體、顧大局，從各自角度以實際行動服務和支持疫情防控，彰顯了社會責任。做好金融工作，有利于樹立金融行業良好形象，構建銀企之間互信機制，用好政策窗口期，增加信貸規模，創新服務模式。不過，在積極落實現有政策之后，針對具體存在的“最后一公里”問題，還應當把以下幾方面問題做得更好，以更好扶持受疫情沖擊的中小微企業發展。

1.優化現有金融支持政策

（1）擴大金融惠企政策的覆蓋面。各銀行業金融機構不應以企業類型、所屬行業限制其是否可以享受疫情期間的惠企政策，應該在明確重點幫扶企業類型的前提下，盡可能開放惠企政策的覆蓋面，由企業提供其受疫情影響的相關佐證材料，由基層銀行履行盡職調查義務，對確實受疫情影響較大的企業，不因其所屬行業拒絕向其提供金融支持政策。

（2）加大金融惠企政策的靈活度。各銀行業金融機構要充分考慮企業的各類需求，制訂一攬子金融惠企政策，將企業在疫情期間可能需要的、銀行在支持企業時可以提供的各項政策納入其中，在充分明確企業準入門檻、切實做好金融風險防控的前提下，增加民營企業的獲得感。

（3）精簡金融惠企政策的審批流程。疫情期間各銀行業金融機構要盡量下放審批權限，精簡、加快對企業的貸款審批流程，尤其要開啟針對相關醫用產品設備和重要生活物資骨干企業的貸款審批的綠色通道，確保相關資金需求第一時間到位，切實做好疫情期間的金融支持工作。

（4）保持金融惠企政策的連續性。一是加強外貿信貸支持。加強信貸保障，降低融資成本，支持有市場、有訂單的外貿企業有效履約。參照“蘇貿貸”“甬貿貸”等方案，創新推出“浙貿貸”專屬金融產品，提升外貿企業融資可獲得性。鼓勵銀行在專項產品下為出口型外貿企業提供信保融資支持，為小微型企業提供無抵押無擔保的純信用融資。二是加大保險支持。擴大出口信用保險短期險覆蓋面，適當下調費率，加快縮短保險賠付流程。三是提高結匯匯率加點優惠力度，減輕外貿企業匯兌損失。

2.做好風險管理，健全補償機制

（1）加快調整“兩增兩控”的監管考核指標。在當前疫情形勢下，相關企業的生產銷售均受到不同程度影響，其信貸需求也沒有以往旺盛；同時，部分企業受疫情拖累，生產經營出現停滯。而監管部門的“兩增兩控”考核，除貸款綜合成本能得到有效控制外，其余的考核項目對于疫情下的銀行經營仍有較大壓力，特別是規模相對較小的金融機構，由于基數小，指標波動會比較大，建議對金融機構進行差異化考核為宜。

（2）加快提高中小微企業貸款的財政風險補償額度。小微企業的經營風險相對較大，疫情下的貸款風險更大；同時，各地金融機構還需對域內的制造業、批發零售業、住宿餐飲業等受疫情影響較重企業給予不同期限的應付貸款利息減免，必須通過風險共擔或補償機制來提升商業銀行向小微企業貸款的意愿。建議由原來按照不超過上一年銀行業金融機構小微企業貸款新增量的0.5%作為補償，調整為與今年本金融機構新增小微企業貸款額度和免息總額相掛鉤，掛鉤的比例提升到3%～5%。

（3）加快研究給予銀行確認本年度受疫情影響的小微貸款損失和核銷損失自主權的方案。建議給予銀行對小微企業貸款重組自主權，以有效避免還款困難的小微企業的生存狀況進一步惡化，有效盤活其還款能力。如日本金融廳在2008年11月就放寬融資條件和債權處理出臺新規定，如果有可行性較高的根本性經營重整計劃，即使在貸出條件上有所放寬，也不屬于條件放寬債權（不良債權），則不需要公開。

（4）做實風險信息共享機制和跟蹤機制。隨著疫情影響，金融機構客戶的風險也逐漸暴露，建議政府部門牽頭，整合現有的政府數據，聯動各銀行的客戶異常信息，更好地為銀行客戶準入管理提供支持，有效識別和排汰存在主觀惡意的客戶，對確因疫情影響，但信譽較好的客戶繼續給予支持；同時，通過風險共商機制，更好幫助在多家機構有信貸業務的客戶化解風險。建立銀行與法院處置金融糾紛案件的進度跟蹤機制。受疫情影響，2019年末提交法院的案件有很多尚未開庭審理，對銀行的資產處置造成了一定困擾，建議政府部門牽頭，聯動銀行與法院，加快金融案件審理進度。

3.持續豐富金融產品供給

要持續豐富金融產品供給，必須進一步調整中小微企業的信用評價標準，推廣運用多種微貸技術，切實支持中小微企業的長遠發展。從國內外成熟的企業融資理論出發，可以發現中小企業傳統融資模式和融資工具的選擇，大多涉及其信用能力，這迫使政府要不斷豐富中小企業的信用評價指標、評價內容和控制方法，要根據市場變化、科技進步、企業價值挖掘等多視角，創新發展更多的新型融資組織主體、融資工具，完善多種微貸技術的運用，做好間接融資的改進和提升。

新冠肺炎疫情下，更要做好企業各種經營行為和方式（如互聯網技術發展）在新常態下的價值挖掘和價值發現，更要引導中小企業抓住資本市場紅利做好直接融資的準備，特別要用好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俗稱“新三板市場”）的提升優化功能，并積極吸引天使基金、產業基金等，支持優質中小微企業做大做強，為社會資本和產業經濟架起有效的互動橋梁。

4.加快抓住機遇完善小微金融的基礎設施

建議從信用擔保體系、征信系統以及創新融資技術等方面入手建設完善，進一步提高小微企業融資的可獲得性。建議鼓勵各地建立企業應急轉貸基金、政策性融資擔保機構、支持符合條件企業申報進出口銀行穩外貿、穩企業、促發展應急專項貸款等風險分擔機制，根據貸款規模和期限進行一定比例的擔保，在擔保機構和承貸銀行之間分散風險。建議積極研究區塊鏈技術在普惠金融中的運用，提高信息透明度，做實風險信息共享機制，降低貸款機構的工作人員和小微企業勾結瞞騙的概率。建議積極借鑒韓國的中小企業評分系統、孟加拉的小組聯保模式和新加坡的信貸工廠模式，建立專門的風險評估模型，推動小微金融的流程化、批量化處理，抓住機遇創新發展微貸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