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澤 王義濤 韓宇
【摘 要】本文以軍事決策思想為切入點,對目前航母編隊防空作戰決策思想進行解析,進一步指出相對于美軍而言我軍航母編隊防空作戰決策的重點,既是對理論在軍事領域應用的有益探索,也為解決許多復雜的軍事決策問題提供一定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航母編隊;防空群;決策思想
中圖分類號: E273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2457(2019)29-0152-002
DOI:10.19694/j.cnki.issn2095-2457.2019.29.071
Decision Making of Aircraft Carrier Formation Air Defense Operations
JI Ze WANG Yi-tao HAN Yu
(Dalian naval Academy, Dalian Liaoning 116018,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military decision-making thought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the current carrier fleet air defense combat parsing decision thought, further points out relative to the U.S. army aircraft carrier fleet air defense combat decision-making focus, is both beneficial exploration on the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in the military field, in order to solve many complex military decision making problems also provide certain reference significance.
【Key words】Aircraft carrier formation; Air defense group; Decision thinking
海在我國防戰略轉型不斷深入,海軍各項建設和發展駛入了快車道的大背景下,國產航母和大中型水面艦艇的陸續下水、入列,無疑為我海軍作戰能力的提升奠定了強大的物質基礎。作為海軍重要的作戰力量——航母編隊現實價值巨大,備受國內外關注,其綜合作戰能力的建設和提升對于鼓舞軍心士氣、威脅敵對勢力具有十分顯著的現實意義。
1 軍事決策思想
從軍事角度來講,決策就是運籌,涉及到軍事運籌學的各個方面,例如,編隊的編成、兵力的部署,進攻與防御、機動與轉移,目標的識別、火力的分配等。決策是指揮員對戰場態勢解讀后的評價以及選擇,而決策的正確與否,關乎戰爭的勝敗,關乎國家的存亡。正如克勞塞維茨所言“戰爭是充滿不確定性的領域”[1],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信息爆炸所形成“不確定性”已經取代信息匱乏所造成的“不確定性”,成為新的“戰爭迷霧”。如何在“迷霧”中摸索出戰爭的制勝規律,作出正確合理的決策,考驗的是戰場指揮員的軍事才能和藝術天賦。進入21世紀戰爭形態發生了巨大變化,信息化條件下的體系對抗成為作戰主流,軍事決策的方法和手段亟需擺脫傳統的主觀定性判斷的桎梏,向融合軍事科學、自然科學、信息科學、管理科學、心理學等多學科多領域的新型軍事決策思維轉變。在此背景下,作戰輔助決策系統應運而生。19世紀70年代,美軍研制了并裝備了第一款現代意義上的作戰輔助決策系統——戰術旗艦指揮中心(TFCC)。此后,美軍相繼發展了多款作戰決策系統,例如,編隊旗艦數據顯示系統、“宙斯盾”系統、“薩德”防空系統等,成為現代作戰決策體系和作戰方式變革的領跑者。
2 航母編隊防空作戰決策思想
自意大利人杜黑的“制空權”理論提出后,在激烈的制空權爭奪過程中,防空問題成為各國軍隊躲不掉繞不開的、嚴酷的現實難題。航母編隊是海軍奪取局部海域制空權、制海權,實施戰略威懾的重要作戰力量,是軍事大國十分關心的領域。在航母編隊防空作戰中,一方面,受戰場環境、敵我對抗、自身裝備和訓練水平等因素的綜合影響,編隊幾乎不可能對敵空中目標進行實施準確的探測、識別、跟蹤、定位;另一方面,作戰人員受制于個人認識的局限性和思維的模糊性,對戰場態勢的解讀、敵目標的威脅評估帶有很強的主觀性、隨機性。因而,航母編隊防空作戰是處在“邊界不清晰,外延不明確”[2]的不確定狀態之中。此外,編隊指揮員面對的航母編隊防空作戰問題,需要考慮到敵情、我情、戰場環境等多個維度、多個層面的約束。因此,該問題必定是一個多屬性、多層次、多目標、多階段的復雜巨系統[3]。近些年,在編隊防空作戰理論方面有許多研究,主要聚焦在防空體系研究、目標威脅識別、目標與火力分配、決策與作戰效能評估等方面。
3 美軍航母編隊防空作戰決策思想
作為當今世界上的頭號軍事強國,美國在軍事決策研究方面無疑走在世界各國前列。上世紀九十年代,美海軍提出的“網絡中心戰(Network Centric Warfare, NCW)”思想[4],改變了以艦艇平臺為中心的作戰模式,轉向以編隊整體協同為主的作戰模式。隨后,協同作戰能力(Cooperative Engagement Capability, CEC)系統的提出、發展與完善,使得編隊的協同防空作戰實現了在編隊網絡中共享信息數據和編隊火力能力,極大地增強了編隊防空作戰能力。近些年來,美海軍以CEC系統為基礎,不斷推進海上一體化火控防空體系(NIFC-CA)[5]的建設。NIFC-CA系統可實現對艦載對空傳感器、艦載機、防空導彈等編隊內部甚至外部的防空資源的有效整合,從而構建分布式、網絡化的防空體系,使各裝備平臺、作戰系統形成“1+1>2”的防空作戰能力。此舉,勢必引領全球防空作戰體系和方式的巨大變革。見一葉而知深秋,窺一斑而知全豹。透過美軍決策系統的發展歷程,我們可以清楚地勾勒出作戰決策思想的變化軌跡,即“平臺——系統——體系”。這種從“基于威脅”的平臺作戰思想到“基于能力”的體系作戰思想的變化,似乎也暗合毛澤東軍事思想中“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著名觀點。
4 我軍航母編隊防空作戰決策思想
在我軍裝備發展以“信息主導,體系建設”為指導的前提下,航母編隊防空決策更加強調系統化、網絡化、體系化。隨著國家利益不斷向海外拓展,我海軍水面艦艇力量的發展壯大,大型水面艦艇編隊的防空問題成為人們日益關注的焦點,關于水面艦艇編隊防空決策理論的研究也逐步深入。雖然國外航母編隊防空作戰理論成熟、作戰實踐經驗豐富,但是由于國內外人員裝備水平、指揮作戰模式、使命任務等多方面的差異,這些理論和經驗不能生搬硬套,必須立足于國情、軍情,借鑒國外的有益經驗,走自主研究探索的路子。當前,關于我國航母編隊如何使用的理論研究尚不夠成熟、研究成果不夠豐富。特別是在現代海上防空作戰中,空中目標的性能不斷升級,空襲戰術愈發靈活多樣,航母編隊防空的壓力陡然增加。就目前我海軍航母編隊戰斗力形成階段而言,有效解決航母編隊防空艦艇群的部署及優化問題,必須依托先進的編隊作戰思想和理念,必須始終貫徹“積極防御”的作戰思想,并將先進的作戰決策方法與防空艦艇部署的實際相結合,形成完備、管用、好用的防空艦艇群部署和優化決策方法。
5 結束語
“敵有矛,我有盾”,這是千百年來人類戰爭顛撲不破的規律,面對威脅必須具有應對的能力,在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內,深入研究航母編隊防空作戰思想是海軍戰斗力提升的一項重要工作,用理論來指導實踐,用技術手段作為支撐,及時將階段性的研究成果與部隊豐富的實踐經驗進行比對,使我軍“遠海防衛”戰略能夠落地見效,為建設強大的人民海軍添磚加瓦。
【參考文獻】
[1]克勞塞維茨.戰爭論[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0.
[2]楊綸標,高英儀.模糊數學原理及應用[M].廣州:華南理工大學出版社,2006.
[3]王書齊.可變模糊集多屬性決策理論在大型編隊防空決策中的應用研究[D].[博士學位論文].大連理工大學,2011.
[4]史越東,王有成.美海軍網絡中心戰的形成和發展[J].情報指揮控制系統與仿真技術,2001(9):1-6.
[5]黎曉川.引領艦隊防空變革美海軍海上一體化火控防空體系探析[G].艦船知識,2019(04):2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