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帥奇 蔡玉俊


摘 要 職業教育的全面、健康發展離不開產教融合的有力保障。從產教融合發展的縱向分層來看,我國的產教融合已經達到宏觀發展要求的層面;從產教融合的橫向分類來看,我國的產教融合模式博采眾家之長,國外各種產教融合模式都有體現。但我國的產教融合工作中存在著一個主要問題——企業參與產教融合動力不足,這導致我國的產教融合主體發生了易位。促進產教融合工作的發展應從以下方面著力:政府要加強頂層設計保障;學校要轉換思路,創新產教融合的模式;多渠道培養符合產教融合“雙師型”師資;普及中學階段職業生涯教育;建立公正、嚴格的第三方評價機構;重視未來人工智能領域的產教融合。
關鍵詞 產教融合;法律保障;師資隊伍;第三方評價
中圖分類號 G71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9)21-0027-05
《中國制造2025》作出“到2025年我國要邁入制造強國”的發展要求,我國制造業由此進入由“量”到“質”的轉變和提升階段。以往粗放型、以勞動力成本為表征的傳統企業市場利潤一降再降,而集約型、精密化、以技術含量為表征的新技術行業卻異軍突起,產值和利潤穩步攀升,逐漸成為我國制造業的領軍行業。行業的良性發展離不開優秀的從業者,職業教育的質量關乎著我國制造強國戰略目標能否按期、順利實現。而產教融合作為職業教育的辦學導向和發展方略,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1],直接影響著我國應用型、技能型人才的培養質量。本文通過對產教融合進行橫、縱方向劃分定位,確定目前我國產教融合發展現狀。
一、產教融合的縱向分層與橫向分類
產教融合是由職業教育的自身特點及技能型人才培養的需求決定的,產教融合根據職業教育與產業企業合作從微觀到宏觀的發展進程以及不同形式的融合模式可以進行縱向分層和橫向分類。
(一)從微觀到宏觀——產教融合的縱向分層
我國政府關于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探索始終都在進行,劉少奇提出的“實行兩種勞動制度,兩種教育制度”的思想及“半工半讀”的主張,促進了我國職業教育的發展[2]。這里的半工半讀及工讀交替是產教融合的微觀層次——工學結合的兩種具體形式,即課堂教學與生產實踐的結合,理論知識與崗位能力的結合,課堂的理論教學內容能第一時間和企業的生產實踐相結合,在生產實踐中反過來對課堂理論知識進行檢驗和驗證;校企合作是工學結合的上位概念,也即產教融合的中觀層次概念,它是人才培養的具體操作和實踐模式層面的概念,是產教融合的落腳點;產教融合是校企合作的上位概念,是國家職業教育體系和國家產業體系在宏觀上的合作,是教育與產業深度合作的產物。產教融合要形成職業教育與產業一體化的發展格局,做到職業教育是融合到產業之中的職業教育,產業是緊密依靠職業教育發展的產業,教育為產業提供優秀技能人才和智力支撐,產業反哺職業教育,為職業教育提供財力支持。產教融合的縱向分層關系如圖1所示。
圖1 產教融合的縱向分層圖
(二)產教融合(國外)典型模式——產教融合的橫向分類
“雙元制”模式。“雙元制”是德國職業教育的重要模式,為德國經濟社會發展培養了大批技術人才,被譽為德國經濟快速發展的秘密武器。“雙元制”的參與方有職業院校和行業協會及企業,職業院校是其中“一元”,行業協會及企業是另外“一元”。“雙元制”模式的主導方是行業協會及企業,這一點與我國的教產融合有著本質區別,“雙元制”是德國政府支持的職業教育模式,政府通過財政補貼和稅費減免支持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雙元制”模式中在企業的技能培訓占主要地位,學生在企業實踐與在校理論學習的時間比最大的可達4∶1,企業全程參與人才的培養。我國產教融合與德國產教融合各項指標的對比見表1。
“合作教育”模式。“合作教育”是美國的職業教育模式,“合作教育”實行的是半工半讀、工讀交替原則,與我國的“頂崗實習”形式相近。美國政府對于“合作教育”職業教育模式不但立法進行地位確認,還通過大量的財政撥款進行激勵。由于“合作教育”采用的是半工半讀、工讀交替原則,因此,在管理上教育部門采取集中管理與分散管理相結合的辦法。
“三明治”模式。“三明治”是英國的職業教育模式,其實質也是一種工讀交替模式,只不過英國的企業實習是在兩學期之間進行的,通過“理論——實踐——理論”的技能人才培養模式,在學校學習理論和到企業實踐交替進行,從而保證理論知識和實踐技能的同步提升。英國政府在政策導向、法律法規保證、辦學經費投入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使得“三明治”辦學模式逐漸成為世界職業教育領域越來越認可的產教融合典范。
“TAFE”模式。“TAFE”是澳大利亞職業教育模式。“TAFE”學院主要根據勞動力市場的需求開設相應的專業和課程,學生的修業年限及管理模式非常靈活,其主要開展的是短期職業培訓和就業之后的終身學習培訓,學生在工作場所實踐與在學院理論學習的時間比也可達到4∶1,企業也全程參與人才培養工作。
二、我國產教融合現狀
我國學者姜大源認為“個體能力的高低取決于包括專業能力、方法能力和社會能力在內的綜合職業能力,其中的專業能力是指具備從事職業活動所需要的專門技能及專業知識”[4]。專業能力排在綜合職業能力的第一位,而產教融合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培養學生的專業能力。改革開放40年來,我國職業教育有了長足發展,在國家對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大力倡導下,大部分職業院校的實訓條件有了很大改善。當前我國的職業教育與產業企業的相互結合、融通從縱向看已經處在宏觀層面——產教融合級別,追求的是職業教育和企業一體化發展,互利共贏,攜手并進的全面合作目標;從橫向分類來看,我國產教融合采取的具體模式是國家引導、職業院校自主選擇,博采眾家之長,各種產教融合模式在我國職業院校中都有體現,但主要學習的是德國的“雙元制”和英國的“三明治”這兩種模式。雖然我國的產教融合正處在最好的發展時期,但仍面臨眾多問題。
(一)政府層面:缺乏頂層設計保障,導致企業參與產教融合比較隨意
根據德國“雙元制”的經驗可知,產教融合的關鍵在企業,但追求資本價值的企業與追求公益價值的職業院校行動的動因存在巨大反差,企業沒有參與職業教育的根本動因,職業院校一直處在一廂情愿的位置。這主要是因為我國政府沒有出臺關于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強制性法律文件,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實施于1996年,行文中也只是在第六條中有“行業組織和企業、事業組織應當依法履行實施職業教育的義務”的表述,對企業如何參與職業教育、企業參與職業教育有哪些鼓勵性措施、企業不參與職業教育又有哪些處罰措施等問題沒有進行詳細說明,并且句中的使動助詞用的是弱義務性詞語“應當”而不是強義務性詞語“必須”,這就大大降低了法律條文的強制執行力度。
(二)院校層面:服務能力不足,職業院校在產教融合中處于劣勢地位
在職業院校和企業的合作中,職業院校一方面需要企業為學生提供實習實訓的設備、材料、實習指導,另一方面還希望企業幫助學校解決畢業生就業問題,這些對企業來說涉及人力、物力、財力、崗位等核心問題。然而,職業院校能為企業提供的服務卻非常少,職業院校的科研能力較弱,難以承擔企業的研發任務;教師長期進行理論知識教學,與企業生產實際相脫節,能提供的有價值技術咨詢寥寥無幾;對于企業員工的培訓問題,很多企業都在內部進行,生產學習兩不誤,組織員工到職業院校集中培訓學習,員工必須脫產,成本較高;職業院校屬于公益性事業單位,也不可能拿國家財政撥款去投資企業。因此,當企業不存在員工短缺的情況時,企業在產教融合過程中的付出要遠大于職業院校,加之職業院校服務企業能力不足,是職業院校在產教融合中處于劣勢一方的主要原因。
(三)師資層面:“雙師型”師資嚴重不足,影響產教融合的效果
職業院校需要的是理論和實操均能授課的“雙師型”教師,而當前職業院校新進教師主要來源于剛畢業的碩士研究生。這些碩士研究生從學校畢業就到高職院校任教,其理論知識自然不成問題,但動手能力基本沒有,為此,國家制定了職業院校教師每5年必須到企業一線參加不少于6個月的實踐學習,但是由于高校教師編制縮緊之后,各職業院校的生師比嚴重偏高,為保證正常的理論教學,教師下企業時間的要求流于形式。教師沒時間去企業,職業院校可以聘請企業的能工巧匠到學校來兼職,但是企業出于生產考慮對員工到職業院校兼職并不支持,并且職業院校給兼職的能工巧匠提供的待遇也不具有吸引力,兩方面的因素導致職業院校“雙師型”師資嚴重不足,同時也影響著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工作的開展效果。
(四)生源層面:普遍缺乏學前職業生涯教育,部分學生對產教融合存在抵觸情緒
我國職業院校不管是中職還是高職,其生源均是經過中考或高考分層選拔之后的普通高中或本科院校落選學生。受中國傳統重學輕術思想的影響,家長都希望子女接受普通高等教育。有些高職學生還寄希望于高職升本考試重新回到普通高等教育的軌道,同時由于這些學生缺少高職入學前的職業教育,對自己所學專業畢業后所要從事的工作缺少了解,對自己的職業生涯沒有清晰的規劃,到企業實習后,感覺現實工作和自己的理想工作相差太大,對參加產教融合并最終成為藍領工人不感興趣,甚至還有抵觸情緒,但迫于學校畢業條件的壓力,勉強進行實習,等實習一結束立即辭職離崗。這一方面使產教融合的效果大打折扣,另一方面對于那些急需招聘員工的產教融合參與企業來說也是極大的資源浪費。
(五)行業協會層面:沒有對產教融合效果起到監督評價作用
產教融合過程中學生需要通過職業資格證書考試,獲得相應的職業資格證書。我國對于職業資格證書的管理較為寬松,職業資格證書培訓和考試均由人社部認證的鑒定中心和鑒定點進行,培訓和考試都是收費的,培訓時間短、考試內容陳舊,考試監督部門力度不足。部分鑒定點盲目追求高通過率,以此獲得高回報率,降低考試難度,導致職業資格證書的含金量大大降低,而企業對職業資格證書則持不認同的態度。我國目前的職業資格證書考試沒有企業親自參與,更缺少行業協會對于產教融合活動的監督評價機制,這也是我國產教融合缺乏監督評價的主要原因。
三、推進產教融合發展的幾點建議
(一)加強頂層設計保障,使企業參與產教融合有章可循
首先,我國政府應進行明確立法,著力解決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制度構架短板問題,促進相關主體的主動參與和深度參與[5],徹底扭轉產教融合過程中職業院校積極主動、企業被動躲閃的不利局面。其次,政府應設立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國家基金,用于支持產教融合等技能人才培養,基金中一半來自于政府公益撥款,另一半通過立法要求各企業以稅收的形式上繳一定數量的技能人才培養經費。基金主要用于對積極參與產教融合活動的職業院校進行獎勵,對支持產教融合的企業進行基金撥款補助。再次,對積極參與產教融合的企業進行政策傾斜,實行稅收減免、土地使用費用優惠等。最后,對參與產教融合的企業設立準入制度,對其生產規模、經營情況、技術水平、人員配比、培訓設施進行綜合評估,達到要求允許其參與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活動,享受職業教育國家基金補助及政策優惠,同時這一制度要有退出機制,定期對企業參與產教融合活動的效果進行評估,對于評估不合格的企業嚴令其限期整改或直接退出,以此調動企業參與產教融合的積極性。
(二)學校要轉換思路,創新產教融合的模式
職業院校可以通過優惠的人才引進政策,引進博士研究生和專業帶頭人來加強自身科研能力,也可以與科研能力強的研究型院校合作[6],積極參與企業的科研攻關和新技術推廣,使企業在產教融合中有技術收獲,提高職業院校在產教融合中的話語權。職業院校也應該積極探索,大膽改革,開創一些新型產教融合模式并進行推廣。
一是構建產業園,招商引資,自主管理產教融合企業。職業院校可以在地方政府的財政支持下,建設由職業院校主導的產業園區,建設完成后進行招商引資。但是,引進的企業,一方面要與職業院校所開設的專業領域相關,以便于形成以專業群為單位的產教融合基地;另一方面也要與地方經濟發展規劃相一致,促進區域經濟發展,從而贏得地方政府支持。引進的企業要積極參與職業教育,支持產教融合,服從職業院校的管理和產教融合工作安排;職業院校要對園區企業定期進行產教融合業績檢查,對于不合格的企業責令整改或勒令退出園區。職業院校所建的產業園要對畢業生創新創業工作進行大力支持,扶持技術含量高、創業效果好、帶動效應明顯的創業型企業,吸引這些企業參與產教融合,同時也能緩解學校畢業生的就業壓力。
二是職業院校要響應國家號召創辦產教融合型企業。2019年3月,國家發展改革委、教育部印發《建設產教融合型企業實施辦法(試行)》,用以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充分發揮企業在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和人力資源開發中的重要主體作用。明確規定鼓勵企業與學校以合作形式參與職業院校建設,將企業建成產教融合型企業,職業院校要抓住這一歷史機遇,主動出擊,在與企業合作的同時,要進行積極探索,也可以進行資本融資,自主建設產教融合型企業,將“產”和“教”融為一體,雙管齊下培養應用型、技能型人才。國家也要出臺對產教融合型企業的政策支持,保證其能最大限度地享受政府提供的優惠,后續要對其進行嚴格定位,確定其生產經營的具體方式,人員的輸入、輸出模式等,確保產教融合型企業盡快落地。
(三)創新“雙師型”師資培養機制,為產教融合提供師資保證
面對“雙師型”教師入口不暢的問題,要打破傳統的人才引進機制,不但要提供優厚的待遇吸引企業優秀技能人才到職業院校工作,還要進行事業單位編制改革,去編制化,促進人才流動。職業院校也要重視教師下企業實踐學習的要求,按時派遣教師進行實踐,對教師到企業實踐的形式也要進行創新,隨時進行派遣,參與企業的設計研發等科研公關工作,盡快提升教師的工程實踐能力,為產教融合提供師資保證。
(四)普及中學階段職業生涯教育,改善產教融合的培養效果
德國職業院校在招生的時候,除了招收經過“雙元制”培養的主體中學(經過職業專科學校提升學習)和實科中學的畢業生外(這兩類學生相當于我國的職業高中畢業生),也招收少量來自于文理中學和綜合中學的畢業生(這兩類學生相當于我國的普通高中畢業生),但對于后面兩類學生要求入學前有一定時間的預實習,部分專業要求學生具備實習工種經歷[7],有的還要求學生在中學階段進行職業生涯規劃,入學前必須與未來希望就職的企業簽訂培訓合同。我國也應該在中學階段開設職業生涯規劃課程,讓學生對職業教育有一個客觀公正的認識,及早對自己未來就業方向有所認識。
(五)建立公正、嚴格的第三方評價機構,保證產教融合的實施效果
在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發達的德國,行業協會發揮著巨大作用,以第三方評價機構的身份參與產教融合活動,如:確定參與產教融合的企業的資格、對學生與企業簽訂的實習合同履行管理等。在產教融合考核評價方面,雖然學生的理論課成績由職業院校負責評價,企業實踐的成績由企業負責評價,但是對于職業資格證書的考試評價工作卻是由行業協會負責,行業協會負責命題、組織和實施考試、頒發職業資格證書等工作,嚴格的評價考核機制大大提升了職業資格證書的含金量,并且德國的職業資格證書的培訓和考試均是免費的,這也從根源上排除了經濟因素對鑒定考試質量的影響,使得職業資格證書不僅能在德國境內使用,更可以在歐盟區域內暢通無阻。我國亟需對職業資格證書考試制度進行改革,引入行業協會作為第三方評價機構,同時取消職業資格證書考試收費制度,以保證產教融合的效果。
(六)面對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職業院校要提早布局,適應未來產教融合發展的新趨勢
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人類社會即將進入一個以智能命名的新社會,而制造業則是智能技術發揮其作用的主戰場,智能技術不只是改變了機器、生產線,不只是改變了研發、生產、銷售、服務模式[8],智能技術更是在解放人類體力、腦力、精神等擺脫現實桎梏的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工業+人工智能涉及的領域有信息化、智能化及其所包含的硬件、軟件、系統、解決方案等[9],這些領域將是未來主要的就業領域,但是由于人工智能發展的不確定性,未來的工作方式和工作崗位都會有很大變動,信息處理、解決彈性問題、彈性操作等方面的工作需求不斷攀升,而非彈性操作、非彈性認知類的工作終將被機器人取代。職業院校要改變固有的圍繞企業現實需求設置專業的思維模式,提前布局人工智能領域技能人才培養,以早為爭有位,主動研究人工智能領域技能人才的技能需求點、培養關鍵點、師資配備、產教融合、就業服務等方面問題。
參 考 文 獻
[1]吳一鳴.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現實問題與應對策略:一個市域案例[J].職業技術教育,2018(31):44-50.
[2]賀星岳.現代高職的產教融合范式[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15:32.
[3]張新科,賈生超.中德高校“工學結合”教學模式比較研究[M].北京:化學工業出版社,2012:25-27.
[4]姜大源.職業教育研究新論[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7:10.
[5]周晶,岳金鳳.破解難點問題 著力提升產教融合效能[J].職業技術教育,2018(30):22-23.
[6]姜大源.高校要提升深度參與產教融合的能力[J].中國高等教育,2018(2):23-24.
[7]鄧澤民,董慧超.德國應用科學大學研究[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7:12,77-78.
[8]胡虎,趙敏,寧振波.三體智能革命[M].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16:173.
[9]劉贊,林仁翔,張鳳.商業狂潮,人工智能的未來[M].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17:62.
Reflection on Current Situation of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and Ways of Reform
Ye Shuaiqi, Cai Yujun
Abstract ?The comprehensive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can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powerful guarantee of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See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ertical stratification of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in China has reached the level of macro development requirements. See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orizontal classification of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the integration mode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in China is the best of many countries, which is reflected in all kinds of integration modes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in foreign countries. However, there is a major problem in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in China that is the lack of motivation for enterprises to participate in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which leads to the translocation of the main body of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in China. For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it is essential for the government to strengthen the top-level design guarantee; for the schools to change their thinking and innovate the mode of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to train the “dual-qualification” teachers in line with the requirements of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through the multiple channels; to popularize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high school stage; to establish a fair and strict third-party evaluation institution; to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futur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in the field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Key words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legal protection; faculty; third-party evaluation
Author ?Ye Shuaiqi, doctoral student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lecturer of Guizhou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and Applied Technology (Tianjin 300222); Cai Yujun, professor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作者簡介
葉帥奇(1984- ),男,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博士研究生,貴州工程應用技術學院講師,研究方向:機械設計制造教育(天津,300222);蔡玉俊(1970- ),男,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機械工程學院教授,工學博士,博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機械工程教育
基金項目
全國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2017年度教育部重點課題“‘本碩博一體化卓越職教師資培養體系研究”(DJA170322),主持人:蔡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