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領導力的形成及其啟示

2019-09-19 03:30:29余薇

黨政論壇 2019年8期

余薇

[摘要]陳云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杰出的馬克思主義者，是中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開創者和奠基人之一，黨和國家久經考驗的卓越領導人。有學者認為，陳云“在幾乎整個中國共產黨歷史上都處于決策中心”①。陳云領導力的形成應該回溯到他領導商務印書館大罷工，那是他第一次，帶頭發起和組織工人運動，當時的他才20歲，弱冠之年便有如此魄力和組織力。今年是陳云進入商務印書館100周年。1919年12月8日，陳云“進入商務印書館當學徒，開始了他人生中新的一頁”②。

[關鍵詞]工人運動;陳云;領導力

陳云領導思想具有十分豐富的內容，貫穿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全過程。九層之臺，起于壘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研究陳云領導力的緣起，對研究陳云領導思想有著基礎鋪墊的作用，對搞清楚陳云領導思想歷史發展的脈絡也有重要意義。

一、陳云具備的領導者素質

陳云認為，政治素質是領導者應具備的各種素質的基礎 ③。所以，陳云提出：每一個共產黨員，特別是領導者，要“努力提高自己的政治水平和文化水平，增進革命知識，培養政治遠見” ④，“有了遠見，才能對事件的認識更加尖銳，遠見就是馬列主義”⑤。

1.堅定的政治素質

（1）參加五四運動和五卅運動，燃起愛國心

陳云從懂事時起，就耳聞目睹帝國主義列強在中國土地上橫行霸道的強盜行徑。1919年，14歲的陳云在顏安小學讀高小，就跟隨著師生一起參加了五四愛國運動。為了籌集宣傳經費，在班主任張行恭帶領下，陳云和一些同學參加了學校組織的“救國十人團”和“學生救國儲金會”，號召同學們省下一枚枚銅板，湊起來買紙張、做小旗、印傳單，并在鎮上和西鄉明因寺、小蒸、泖口等地進行演講，表演短劇，高呼愛國口號，聲援北京的學生愛國運動?！敖涍^這場反帝愛國運動的洗禮，陳云和同學們在具有進步思想的老師帶領下，懂得了許多國家大事，獲得了新的力量?！雹?/p>

高小畢業后，張行恭介紹陳云到商務印書館當學徒。在商務印書館期間陳云參加了轟轟烈烈的“五卅運動”。這時他雖然“還只是一個隨資本家罷市的店員”，但在親身參與這場運動的過程中，親眼看見帝國主義的兇殘面目，也親身體驗到工人階級和其他愛國群眾的斗爭熱情，看到了蘊藏在他們中間的巨大力量。陳云后來總結說：“我對于職工運動及黨的組織工作最有興趣?！痹谖遑\動大潮中經受的洗禮，提高了他的政治覺悟，無疑對他有重要啟蒙意義。

五四運動和五卅運動，燃起了青年陳云濃濃的愛國情懷，對反動派、賣國賊深惡痛絕。他距離加入中國共產黨，樹立正確的理想信念，投身進步事業更近了一步。

（2）加入中國共產黨，為共產主義奮斗終生

陳云在商務印書館不僅接觸到很多的進步人士，還受到了先進思想文化的熏陶。他對自己的人生信仰非常清晰，他“心中始終懸著共產主義大目標”⑦，對共產主義崇高理想和偉大事業忠貞不渝。在五卅運動中，陳云逐步確立了只有改造社會才能解放全人類的政治信仰。在組織商務印書館罷工期間，經常啟發大伙：罷工的目的不單是為了工資福利，而是為了永遠擺脫資本家的剝削和壓迫。通過組織和領導商務印書館工人罷工革命實踐的洗禮，陳云更加堅定了共產主義的信仰。1925年八九月間，陳云由董亦湘、惲雨棠兩人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這是陳云思想上的重大轉變，是他新的政治生命的開始。他曾說：“我入黨，是經過考慮的，而且入黨以后，自己覺得此生已非昔比，今后不是做‘成家立業的一套，而是要專干革命?！雹?/p>

2.扎實的文化素質

“領導到老，學習到老”用到陳云身上再恰當不過。他自小學習就比較刻苦，熱愛學習，天資聰穎，做事專心致志。陳云充分利用商務印書館圖書特別豐富的有利條件，如饑似渴地學習，常常讀書到深夜。發行所每天早上8點上班，晚上8點下班，陳云在路上還要花費兩個小時，每天回到住處，疲憊不堪，但他仍然堅持讀書學習。時為商務印書館發行所職工的陳竹平曾與陳云一起工作，一起住宿，他說：“每天清晨，天還沒亮他（指陳云）就起身讀書、寫字、學英文;晚上下班后，回到宿舍也是讀書寫字到深夜，成年累月從未間斷過。”陳云后來回憶說：“在商務時期，對我在文化上的得益很大，全部‘童話、‘舊小說、‘少年叢書都看了，有時也可翻翻雜志。同時我自信也是很用功的一個人，練字，上夜校（商務辦的），讀英文?！雹彡愒七€常到上海通訊圖書館去讀書，他在那里讀到了馬克思主義書籍和其他進步書籍，如《共產主義ABC》《馬克思主義淺說》《資本制度淺說》等等。

加入中國共產黨后，陳云多次進過黨內舉辦的流動訓練班，潛心閱讀《共產黨宣言》《國家與革命》等馬列著作，思想覺悟和理論水平都有很大提高。1925年11月，商務印書館發行所職工會創辦了一個刊物《職工》。年僅20歲的陳云以“懷”“民”“懷民”等筆名在《職工》上先后發表《職工在現社會的地位》《總工會是什么》《罷工后職工應有的覺悟》《中國民族運動之過去與將來》《和平之路》《自治與民眾》等文章。這是迄今見到的陳云在刊物上發表的最早文章，顯示出高超的理論水平?！斑@些文章的內容，涉及工人階級的地位、工會組織的性質和作用、工人運動的意義以及中國民族運動的道路等，比較全面地反映出陳云這時已達到的思想政治水平”⑩，喚起了工人同盟的團結意識和反抗意識。

3.高尚的人格魅力

成功的領導者以個人獨特的人格及行為特征吸引和引導群體不斷團結前進。陳云曾回憶：“當時商務發行所的主任和高級職員認為我是克勤克儉（只穿布鞋布襪）而求上進的一人，在他們心目中我將來在商務很可能被他們看中的一個。但罷工一起，居然為罷工委員長，他們就完全出乎意外。而在青年店員中對我平常的品行的印象很好，有信仰與號召力的人?！睙o疑，陳云具有高尚的人格魅力。

吃苦耐勞，艱苦樸素。陳云在商務印書館發行所認真積極工作。印刷、排字，臟活累活樣樣干，從不吭聲。管事和同事見他能吃苦，待人和氣，都十分喜歡他，盡可能給了陳云不少照顧。陳云很節省，學徒期間的薪水很低，第一年每月只有2元，第二年升到4元，第三年升到6元，就是這么一點兒微薄的收入，他都舍不得花，除了用于吃飯、學習之外，其余的都攢下來，寄給舅父母貼補家用。

樂于助人，建立威望。陳云在商務印書館的薪水雖然不高，卻時常接濟生活困難的工友，他樂于助人的品格在同事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做事有主見，而且有很強的自制力。正是由于有這些優秀品質，陳云年紀雖小，卻在工友中有很高的威望，大家有事都愛找他說，也以和他做朋友為榮。

興趣廣泛，陶冶情操。學徒的生活是艱苦的，但陳云從未對自己的生活失去信心。他從各方面鍛煉自己，業余生活安排得很豐富。他每天早晨六點起床，去閘北公園鍛煉身體;嘗試各種球類活動，乒乓球、籃球場上時常能見到他的身影;還抽空去打靶，他的射擊成績在同伴中總是遙遙領先。在平時的業余活動中，與工友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二、陳云領導商務印書館工人運動

商務印書館的工作培養了陳云優秀的領導者底蘊，領導五卅運動和職工罷工斗爭，則讓他的領導力得到了發揮和鍛煉。

1.領導五卅愛國運動

上海商務印書館是中國開辦最早、當時影響最大的文化出版機構之一，職工中有不少人深受革命的民主思想的影響。1925年2月15日，以商務印書館和中華書局的工人為主成立了上海印刷工人聯合會。同年5月，中華全國總工會成立，工人運動進入了高潮。同月，上海發生了日本紗廠資本家槍殺工人共產黨員顧正紅事件，并對在南京路上手無寸鐵、游行示威的學生和群眾大肆開槍屠殺，震驚中外的五卅運動爆發，全國人民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激情進一步高漲。這時，商務印書館的廣大職工懷著對帝國主義極大的憤慨之情，投身到聲勢浩大的運動浪潮之中。陳云和廣大職工一起舉行罷工和示威游行，反對帝國主義的血腥屠殺。為了讓廣大市民了解五卅慘案的真相，他幾乎天天都要走上街頭，叫賣商務印書館主辦的《公理日報》，一直堅持到該報被迫?？４送猓遑\動期間，商務印書館編譯所的職工首先發起組織商務印書館國人經濟后援會，決定從6月1日起，省吃儉用，從工資中拿出一部分，捐給罷工工人和學生。陳云和其他職工紛紛響應。據當年的老工人回憶，陳云不僅把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工資捐了出來，還組織一些青年工人上街動員和宣傳募捐。

陳云后來總結說：“我對于職工運動及黨的組織工作最有興趣。”在五卅運動大潮中經受的洗禮，無疑對他有重要啟蒙意義。五卅運動對商務印書館留下的影響是巨大而深刻的，它直接導致員工爆發大罷工，要求組織工會、改善待遇。在這場罷工斗爭中，年輕的陳云第一次得到參與領導和組織工人運動的實際鍛煉。

2.領導職工罷工斗爭

（1）領導商務印書館第一次罷工

商務印書館是集編譯、出版、印刷為一體的頗具規模的民族資本企業。處在它最底層的是為數眾多的低薪職工。他們收入微薄，工作時間長，受著種種不平等待遇，加上資方對集會結社的戒備，使他們的處境日趨艱難，長期以來郁積著強烈的不滿和憤怒。五卅運動給了商務印書館職工巨大的鼓舞，使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力量，認識到“工人要解脫苦痛，只有工人自己向前去奮斗;工人自身的利益，只有工人自己去要求”。他們決定組織起來，為自己的利益進行斗爭。

1925年8月，商務印書館當局決定裁減職員，消息傳出后，在工人中引起很大的不滿情緒，陳云和商務印書館黨組織決定抓住這一時機組織工人罷工。陳云、章郁庵等發行所虹口分店的積極分子，“連開三次秘密會議”，醞釀以罷工形式向館方提出承認工會、增加工資等要求。中共上海區委派徐梅坤到商務印書館組織臨時黨團，黨團成員有沈雁冰、楊賢江等十多人?！瓣愒朴捎谠谏虅盏那嗄旯と酥型泡^高，‘五卅運動中又敢于斗爭，于是也被黨組織指定為臨時黨團的成員?！标愒茖Ξ敃r的形勢作了分析，8月下旬學校準備秋季開學，全國大、中、小學，大都要使用商務印書館的課本，就是說，正是資本家獵取最大利潤的前夕。不出陳云所料，館方得知工人即將罷工的消息后，極為擔心。8月21日，由發行所出面貼出一個安民告示。職工對此并不滿意。年僅20歲的陳云，由于平時辦事公道，敢于同資本家斗爭，深得大家的信任，被一致推舉為罷工臨時委員會委員長。為使罷工穩妥可靠，萬無一失，陳云進行了認真仔細的準備?！傲T工組織得很有條理，很有秩序”，22日凌晨，他派糾察隊員到首先要舉行罷工的商務印書館發行所，把發行所的大門及各部門辦公室的鑰匙全部集中起來，還把工人上下班的記錄卡片都拿掉，以防資本家查考，對工人實施報復。商務印書館大罷工開始了，當天上午，發行所四百多名職工在四樓膳廳開會，陳云擔任會議主席，被推選為商務印書館發行所職工會委員長。23日下午，罷工職工約四千人（其中印刷所三千余人）在東方圖書館俱樂部前的廣場上集會，陳云擔任大會主席。大會通過罷工執行委員會提出的復工條件。由于陳云的精心組織和工人的緊密團結，到27日，資本家被迫全部接受工人提出的復工條件，罷工終于取得了勝利?！瓣愒圃诹T工斗爭中表現出的堅定的革命意志和出色的組織才干，引起了商務印書館黨組織的高度重視?！绷T工勝利后，陳云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2）領導商務印書館第二次罷工

在反動軍閥當局向工人運動反撲的氣候下，不甘失敗的商務印書館當局也蠢蠢欲動。他們竟悍然撕毀勞資雙方達成的協議，無理由解雇上百名職工，并尋找借口準備陸續再開除一批在罷工活動中的積極分子。面對資本家背信棄義，猖狂反撲，陳云毫不退縮，組織發行所、印刷所工會幾度交涉無效后，遂醞釀第二次罷工。

當年12月22日，發行所、印刷所再次罷工，由印刷所工人組成的糾察隊在印刷總廠和東方圖書館前守衛，維持秩序;陳云則代表罷工委員會向館方提出復工條件。館方仗著有軍閥當局撐腰，派人要強行打開印刷總廠大門，遭到工人糾察隊拒絕。于是他們勾結軍閥當局派出3個連的士兵和馬隊前往鎮壓，致使工人重傷30余人，被捕40余人。館方看到事情鬧大，遂答應部分復工條件。工會方面鑒于主要目的已達到，與館方達成了協議，于12月26日宣布復工。

在五卅運動和商務印書館的兩次罷工中，陳云經受了階級斗爭的洗禮，同時也表現出了他對工人階級事業的忠誠和杰出的組織才能。這時，商務印書館成立了黨總支，陳云被任命為發行所分支部書記、發行所職工會黨團書記兼商務印書館總支部干事。

三、陳云領導商務印書館工人運動的啟示

1.領導者應該具備縱橫捭闔的統帥能力

一位領導無論職務高低，總是負責一定部門的工作，需要組織一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為達到一定的目標而努力。因此，作為領導必須具備統帥才能，統帥全局的戰略頭腦，即具備廣闊的視野，統籌全局的能力，善于掌握和駕馭全局的發展規律，作出正確的決策。陳云在商務印書館領導工人運動的過程中無不體現了他高超的領導能力，他做統帥、作謀劃，站位高，思考問題細致入微。從最初擔任發行所罷工運動委員長，到后期擔任發行所分支部書記、發行所職工會黨團書記兼商務印書館總支部干事，能力越來越大，責任也越來越大。陳云認為罷工的目的，并不是簡單地提高工資待遇，而是要提升職工的政治地位，使廣大底層員工獲得利益，求得解放。

2.領導者應該具備百折不撓的意志能力

意志是指人善于控制自己的行為，善于動員自身的力量戰勝客觀困難。現實生活中，有些有知識有才干的領導者并不一定能成為優秀的領導人才，只有那些有知識有才干，而且意志堅強、堅韌不拔，在克服那些看起來是無法克服的困難后的領導者，才能成為優秀的領導人才。陳云組織罷工運動體現了他堅強的意志。據陳竹平回憶：“接近罷工的前三天，陳云同志和幾位先進職工，白天照常工作，晚上又連夜開會，準備罷工的各項工作，聚精會神地思考問題，三天三夜沒有好好地睡覺，罷工組織得很有條理，很有秩序?！?/p>

3.領導者應該具備靈活應變的行為能力

應變能力是一種根據不斷發展變化的主客觀條件，隨時調整領導行為的能力，是復雜的現代領導活動對領導者的素質提出的一條起碼的要求。具有應變能力的領導人才，不因循守舊，不墨守成規，能夠從表面“平靜”中及時發現新情況、新問題，從中探索新路子，總結新經驗。反動派對工人們的日益覺悟，特別是對工人組織起來十分害怕。1925年9月18日，奉系軍閥查封了上?？偣?月22日，商務印書館工會發表反對查封上?？偣男?，因此遭到反動當局的仇視。10月，商務印書館工會亦被反動派無理查抄。陳云對形勢發展的反應十分敏銳，自商務印書館工會被查抄后，他就不時地提醒周圍的伙伴，要警惕資方的報復和反動當局更殘酷的迫害，隨時準備再次進行罷工斗爭。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此。由此可見，領導者的應變能力，是建立在科學判斷基礎上的原則性和靈活性的高度統一，能夠頂住壓力，排除各方面的干擾，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取勝利。

4.領導者應該具備游刃有余的協調能力

疏通、協調能力，主要指妥善處理與上級、同級和下級之間的人際關系的能力。工作中領導者需要同此三種人打交道，而這些人的身份、地位、交往需求、心理狀況和掌管的工作性質是不盡相同的。陳云在領導工人罷工運動中，對罷工時機的選擇、罷工步驟的制定，都表現了高度的協調性，他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對象。在復雜的斗爭面前，陳云顯露了他杰出的領導才干。他及時在群眾中揭發資本家的各種陰謀;以低薪職工及青年工人為中堅力量，積極培養骨干;盡力團結那些可能被資方拉攏而又有群眾影響的中間分子;對已被資方拉走的工賊走狗，則利用群眾力量，曉以大義，使其悔過。工人們緊密團結，堅持罷工?，F代領導者能否與上級、同級和下級友好相處、互相配合、協調一致，使上下級相互溝通，同級相互信任、勁往一處使，直接關系到領導工作的成敗。

5.領導者應該具備優秀的語言表達能力

語言表達能力是領導者的一項重要能力，也是一種基本功能，語言能力反映人的思維能力、社交能力以及性格風度，領導者在工作中主持會議制定政策、文件，上傳下達工作指令，接待來訪，參加社交活動，發表演講和個別交談……都需要語言表達能力。隨時可能遇到的記者采訪、必要的會議和必要的場合發表演說，領導者的口才就表現出其重要性，同時具有良好的書面表達能力，善于總結經驗，使自己的決策思想條理化、系統化、規范化的領導者將會脫穎而出。陳云團結廣大工友，啟發工友們要把眼光放遠些。他說：“我們罷工的目的不單是為了增加點工資福利，而且為了更美好的未來。我們不能永遠過這種受剝削受壓迫的黑暗生活！我們的斗爭一定會勝利！”陳云的話使工友們受到很大鼓舞。為了進一步啟發工友們的覺悟，使他們了解自己所處的社會地位和擔負的歷史責任，陳云在商務印書館發行所職工會編輯的地下刊物《職工》創刊號上，發表了《總工會是什么》《職工在現社會的地位》。優秀的語言表達能力可以有效地吸引一批跟隨者為共同的事業而奮斗。

在商務印書館經歷了工人運動的陳云，已經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工人運動領導者，他已不僅局限為商務印書館的職工謀利益，而是站在更高的高度上，從整個中國工人階級的利益出發，為中華民族的命運而斗爭。作為一位共產黨員，他的意志也更為堅定，個人的利益和生死早已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