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小微企業融資難困境解決“麥克米倫缺口”問題

張春雪

摘要：小微企業是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但“麥克米倫缺口”現象一直困擾著小微企業的生存與發展。突破并解決這些問題靠放松貸款條件并不可行，靠強壓銀行多投放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短期行為。治標又治本的長久之策是走臺州銀行與泰隆銀行的成功模式。借鑒其成功經驗，進行自我革新，復制人員招聘、培訓、考核辦法，把好進“人”關。改變招人過分強調文憑、學歷、資歷而忽略人品、責任心的偏頗做法;改變業務資格考試偏重理論、產品、知識點的應試方法為實用方法;改變操作沒有規范性、制度沒有執行力、處罰形同虛設的做法;改變過去“人管人”的人治方法，實行“靠制度管人”的法治方法，進一步加大處罰力度，督促制度流程全面落地。讓客戶經理擁有小貸技術與風險識別方法，充分解決小微企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使小微風險完全可控，小微金融大有可為。

關鍵詞：小微企業;融資難;突破思路;麥克米倫缺口

Abstract： Overcome the difficulty of financing faced by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tackling Macmillan Gap problem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are important components of economics， but Macmillan Gap phenomenon has been the barrier to these enterprises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How to break this barrier and bridge Macmillan Gap？ Loosening financing requirement is not practical. Making banks lend more is only a short-term solution. A permanent solution is： the successful small-and-micro-financing model of Taizhou Bank and Tailong Bank （unveiling six unique skills）. Based on their experience of success， revolutionize company; copy recruiting， training， evaluation methods; be especially strict about recruiting. Divert emphasis of recruiting from certificate， education and experience onto ethics and responsibility; change qualification tests old emphasis on test-based knowledge of theory and product to new emphasis on practical methods （“Road Test”）; build operation standard， ability to comply with regulations and deserved punishment will not be withheld; change old management ways of “man rules man”， implement new management ways of “regulation rules man”， increase severity of punishment， push forward completion of regulation and procedure， make demoralized people nowhere to hide， help customer manager learn self-defense （risk identification in microfinance）， thoroughly solve the information asymmetry faced by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make risk of microfinance totally controllable， there are bright prospects for microfinance.

Keywords：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Financing Difficulties; Breakthrough Ideas; Macmillan Gap

一、小微企業的作用

小微企業是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基礎，它在擴大就業、改善民生、增加稅收、促進社會穩定、完善市場經濟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央行行長易鋼在出席2018年上海第十屆陸家嘴論壇時指出：“小微企業在經濟發展過程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小微企業非常重要”。2017年末，我國小微企業法人約2800萬戶，個體工商戶約6200萬戶[1]。近年，平均每天又新增市場主體超過4萬家[2]。從實踐來看，小微企業貢獻了全國80%的就業、70%左右的專利發明權、60%以上的GDP和50%以上的稅收[3]。

二、當前小微企業融資現狀

小微企業是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但“麥克米倫缺口”現象一直困擾著它的生存與發展，使小微企業融資問題成為一項國際性難題。所謂“麥克米倫缺口”是指現代中小企業由于普遍存在著金融資源短缺，特別是長期融資由于金融資源供給不足而形成的巨大資金配置缺口。小微企業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小微企業融資難十次成為我國國務院常務會議的專題議題，各部委持續推進小微事業并加大相關考核，出臺了幾十項涉及金融與財政的一系列優惠政策，取得了一定成效。截至2019年1月末，普惠型小微貸款（包括單戶授信1000萬以下的小微企業貸款及個體工商戶和小微企業主經營性貸款）余額達9.7萬億元，同比增長17.6%[4]。這也得益于2018年11月9日國常會將小微貸款定向降準及利息增值稅減免的優惠范圍從單戶授信500萬及以下擴大至1000萬元等一系列激勵措施的及時推出。由于單戶授信放寬至1000萬，銀行選擇客戶也漸向規模更大、并有抵押的小微企業發展。于是，各行爭奪抵押業務且互相壓價，從而沖銷了利息稅減免所帶來的政策優惠。而風險溢價更高的保證類貸款卻很少有人問津，導致真正急需資金、又沒有很好抵質押品的小微企業仍融不到資。銀行真正不敢貸、怕風險的也是那些單戶授信在500萬以下、又沒有很好抵押品的小微企業。資料顯示，按單戶授信1000萬口徑計算，其小微企業信貸供應（含小貸、網貸）占整個社會融資規模不到20%;如果口徑縮小到單戶授信500萬以內，其占比則不到7%;若口徑再縮小至100萬以下，其占比則不到3%[5]。2019年2月末，按1000萬口徑算，全國小微貸款余額9.7萬億元（銀行口徑），占所有銀行對實體經濟發放貸款余額（139.02萬億元）的6.98%[6]。說明小微企業融資難問題仍在持續，規模越小的企業，其融資難的問題越為突出。據筆者調查，目前統計口徑小微貸款，大部分股份制銀行90%以上全是抵押貸款，而且廠房、寫字樓、商鋪都不受歡迎。有的股份行小微貸款抵押率高達95%，即使有保證類貸款，也以政府類擔保公司擔保居多。國有行也不同程度地存在著對小微懼貸、怕貸情況。筆者調查一縣支行，2018年末該國有行小微貸款余額僅占總貸款余額的2.142%，即便如此，大部分仍以抵押為主，或少量有留學歸國特技人員的信用貸款（最高50萬）。一些銀行現在開通網上個人信用貸款，其貸款對象也大都針對有穩定單位、有社保、有公積金繳存、有薪酬收入的人員。有的銀行雖在嘗試保證類或信用類小額貸款，但也只是針對和依托大型供應鏈核心廠商兜底及應收賬款質押和實時財務系統對接的業務。

三、突破思路：走臺州銀行和泰隆銀行的成功之路

一方面國家在竭盡全力地支持小微企業并不斷給予降費減稅，另一方面很多銀行又“懼貸、難貸、惜貸”小微企業，如何突破這種局面？監管機構要求對民營企業、小微企業增加貸款支持，建立盡職免責、糾錯容錯機制，目的在于打破民營企業、小微企業在融資過程中遇到的“卷簾門”、“玻璃門”、“旋轉門”等隱形壁壘，幫助銀行從“懼貸、難貸、惜貸”到“敢貸、能貸、愿貸”。臺州銀行、泰隆銀行就是監管部門提倡的成功案例。

據表1、表2顯示，臺州銀行和泰隆銀行2018年的資產利潤率分別達到2.42%和1.8%，幾乎是股份行和其他城商行的2～3倍（據調查，招商、民生、興業、浦發、平安、華夏、杭州、寧波、上海、南京等十家上市銀行，發現其資產利潤率只有0.55%，普遍在0.8%左右，超過1%的屈指可數）;臺州銀行和泰隆銀行2018年凈資產收益率分別達到28.43%和23.46%，又幾乎是股份行和其他城商行的2～2.5倍（十家上市銀行，最低的只有11%，普遍在15%左右，超過20%的鳳毛麟角，而且也主要集中在經濟最好時的2013年與2014年）。臺州銀行2018年凈利潤同比增長率高達40.58%;泰隆銀行近五年平均凈利潤增長率也高達28.98%（而調查的十家上市銀行近幾年凈利潤同比增長率在個位數的占多半，最低只有0.72%）。臺州銀行不良率始終控制在0.6%左右，泰隆銀行不良率始終控制在1.2%左右，撥備極為充分。小貸公司狀況也不樂觀：2017年全國小額貸款公司近1/3處于停業、半停業狀態[7]，能夠正常運營放貸的小額公司僅占1/3。由于不良率高企，有的小貸公司甚至患上了貸款恐懼癥，普遍惜貸、懼貸，熱衷于低風險、低收益資產。2017年、2018年全國小貸數量下降超400家[8]。互聯網網貸風險控制也不輕松，網商銀行在借助移動互聯網技術，結合海量數據，并搭配一定比例線下審批，戶均貸款僅2.8萬元，最低只貸7615元，平均時長50天，2017財年（2017年3至2018年3月）不良率達到1.23%，資產利潤率更是低到0.51%[9]，說明大數據風控未能達到預期效果。百度小貸，2017年上半年凈虧損4500萬元。互聯網小貸感嘆“行路難”，百度于2019年1月17日退出百度小貸股東行列[10]。臺州銀行、泰隆銀行三十年不良率控制在1%左右。筆者為此作了大量、深入、細仔、嚴謹的調查研究，同時也從側面反復多方取證、核實其數據真實性，并系統翻閱了兩家銀行的有關制度與辦法（特別是臺州銀行不良貸款劃分標準，堪稱國內最嚴：無論抵押與否，不管金額大小，只要跨月逾期，就算次級以下不良）。通過調研得出其成功的六條經驗：

（一）公司治理結構完善，保持戰略定力不變

銀行利益與大家休戚與共，銀行每發展一步，個人利益就能體現出來，銀行每損失一筆，持股人利益就會受到相應損害。

同時，兩個銀行的董事會始終保持戰略定力。三十年選擇小微實施差異化經營，專注小微，純做小貸，心無旁騖，從未搖擺。他們擋得住誘惑，不為眼前利益所動，堅持做小、做散、做穩，不做大、不做雜、不做瘋。經濟周期無論怎么波動，它始終堅持既定的風險政策。貸款客戶中，全行500萬元以下貸款，戶數占99%，余額占86%，保證、信用類貸款占所有貸款90% ，戶均貸款約40萬左右。

（二）良好的風險文化和極強的合規意識

這兩家銀行的員工和領導都有強烈的一種自信文化：在這里，風險無小事，合規更是從高層做起，人人有責。在這兩家銀行，客戶經理和評審經理會將業務與風險置于同等地位，認為發展是硬道理，但不控制風險的發展則會得不償失。做風險管理，說到底就是一個制度，差異在哪？關鍵在于落地環節，取決于企業文化。規章制度即使再多、再好，如沒有一個好的風險文化，最終無法落地。合規不是一日之功，一個銀行如果在良好的風險文化和自律的合規意識條件下，員工想主觀犯錯誤都難（一是環境不允許，環環相扣，人人盯防;二是違規成本高）。信貸員放款如出現逾期，會日夜不停連續催討。有的員工發自肺腑地說：寧愿自己的錢沒了，也不愿讓銀行損失一分。覺得拿了銀行工資卻又把銀行資產弄損失是贖職，有負罪感。有的信貸員由于調查疏忽導致不良，會極其自責。

（三）獨特、嚴苛的員工篩選、考核、培訓、教育體系

這兩家銀行99%的人員都是自我培養自我提拔的。集團所有人員特別是掌控風險第一關的客戶經理，幾乎全是清一色地從大專院校畢業生中，進行“本土化、臉譜化、周邊化、專業化（非金融類）”招聘，通過訓戰結合培養人才。評審人員則從風控能力強的、有實戰經驗的、資深客戶經理中遴選，管理人員也從實戰中，按業績特別是風控能力及管理水平自我培養、自我提拔。

培訓由總行統一安排、垂直管理。新入職客戶經理、柜面人員，全由總行統一招聘并模式化培訓。他們面試時專挑單純、善良、吃苦、耐勞的大專非金融專業畢業生（也有普通本科）。招聘員工最為看重的是人品和責任心，強調執行力。因為銀行90%以上不良是由操作風險和道德風險引發的，前者是員工沒有完全按照操作規程去做，后者是員工存在利益輸送問題。兩家銀行培訓客戶經理基本采取“流水線、標準化、規范化、模具化、持續化、實用化”的“披沙揀金法”和“科目三路考法”。員工面試通過，并不意味著是正式員工，須通過六個月訓練、重重選拔、實實考試，嚴苛篩選、考核淘汰，重點考察員工執行力、責任心、道德品質、風險意識和規范程度。

（四）極致的服務和高效的運作

小微企業主往往起早貪黑，經營時間長且兼任會計、出納，常常親自到銀行辦理業務。對銀行柜面服務提出了最直觀又特殊的服務要求，對銀行授信也有最直接的時間要求。為此兩家銀行開創了一套能滿足小微企業各方面需求的金融特色服務。在服務時間上，他們為客戶提供365天、每天12小時、長時間、大跨度的便捷柜面金融服務，并保證各網點在周末、節假日以至春節都照常營業，充分適應了小微客戶的作息時間;在服務網點上，80%設在金融服務相對薄弱的鄉鎮、街道，并繼續向社區、村居延伸，積極推廣自助銀行、晚間銀行、小微智慧移動服務等新型服務網點，把網點開到客戶的家門口、廠門口，拉近與客戶的地理距離;在服務方式上，同業中最早啟用“綜合柜員制”實現“一站式”服務，最早建立窗口排隊監測機制，保證每個柜臺排隊不超過四人;在產品創新上，最早發明“積數貸款”。兩家銀行都設立全行統一限時服務，將柜面業務辦理時間精確至秒。將分行行長、總行行長貸款審批時間限定在半天內，使所有貸款達到“新客戶最多3天辦完（現在大都已縮短到一天，線上線下配合放貸，從開卡到錄入資料再到審批完畢全程只需1小時45分）、老客戶三個小時”的極速效率。客戶經理人手一臺ipad上門調查，實時為客戶辦理放款業務，平時有APP線上24小時對話互動服務窗口，讓客戶一次也不用跑銀行。

（五）有章必循、違章必究，把人的管控做到了極致

臺州銀行與泰隆銀行的制度執行得非常好。制度不在多，而在實用。制度規定得非常具體，違反哪一條都有對照標準和處罰依據。下至員工上至總行行長，制度面前人人平等，不徇私情。并且職責明確，責任到人，處罰到位。出了逾期，客戶經理和主管或支行行長是該筆貸款的第一責任人，不管金額大小，不管是否在權限內，并且終身追究，只要沒有收回，總行會不斷發公函至新單位通報你不盡職行為并請求協助催收。客戶經理靠業績拿獎，底薪極少，總行直接計價FTP考核到人，干得好的客戶經理每月業績獎金三四萬，當月要扣除逾期罰款才是你這個月的實際收入。若出一二百萬逾期，當月獎金會全部泡湯。貸款審查員、業務團隊長及支行行長需負連帶處罰責任，當月也扣光全部業績獎金（少則幾千，多則三到四萬，年扣罰比例經測算一般在貸款逾期額的10%左右）。所有關聯人員扣滿九個月，當月收回的，可停止扣罰，年前收回的，返回一半，跨年沒收回的分文不返。平時除了客戶經理自我控險和審查員嚴防死守外，支行團隊長和行長也嚴陣以待，把客戶和客戶經理都管得很嚴。貸款權限大都放到支行，將風險前置。權限大小因人而賦，行長到哪，權限就到哪，支行不搞 “一刀切”，每年根據風險實績再調整或收回權限。兩行都深知：風險防范第一道防線非常重要，所謂“七分選，三分管”，說得就是這個道理，即使那三分管也主要靠支行，因為一線最了解情況，外因只是變化的條件。分行以上審批的貸款，都是關聯或系統貸款或500萬以上或1200萬元以上，這些貸款如若逾期，分行、總行評審員甚至部門老總以及行領導都會受到處罰（在分行、總行權限內的小微貸款，評審經理每筆也去現場調查）。但不良也不是絕對零容忍，對盡職調查到位的可以有一定筆數免責，實行人性化管理。但對三級、四級違規如操作風險與道德風險則采取零容忍態度，決不姑息。員工觸犯四級違規（如收受好處造成不良），無論金額大小、無論職位高低，一律開除，重則法辦。他們對風險管控的著重點放在了對人的管控，將人的控制做到了極致。在這兩家銀行上班，員工違約成本非常高，輕則收入無靠，重則身敗名裂，因此很少有人敢“以身試法”。

管理的一半是檢查，兩家銀行特別是分行和總行風險管理部門及審計部門，每季都會對全行的制度和流程進行持續檢查，并分析匯報高層，絕不走過場。審計人員直屬老板管理，審計技術及力量極其強大（對員工及配偶三代直系親屬、人員情況和資金往來了如指掌，個人交易與貸戶資金流向異常行為實時監控，并隨時去貸戶那里實地調查員工盡職和贖職行為及徇私舞弊行為），業務能力更勝一籌，大數據進行實時查崗與監控，使員工對制度有敬畏之心。行內還建立一鍵呼叫（直通老板）和董事長信箱制度，支行員工可隨時反映、檢舉和建議與制度相悖的問題，起到震懾作用，做到有令則行，有禁則止。

（六）風險識別實用有效，小貸技術屢試屢成

兩家銀行客戶經理都能有效識別小微貸款的“三查”風險，資深客戶經理的行業知識甚至普遍高于小微企業主。這些信貸技術起源于臺州，它借鑒德國小貸技術世界銀行成功做法（德國人有嚴謹、認真、細致特點），結合中國特色，通過本土化改良，最后形成一套洋為中用、兼具特色的風險識別理論系統。臺州銀行把它總結為“三看三不看”（指不看報表、看原始;不看抵押、看技能;不看公司治理、看家庭治理）”及“下戶調查、眼見為實、交叉檢驗、自編報表”十六字方針。泰隆銀行把它總結為：“三品三表”（即人品、產品、押品、水表、電表、海關報表。這里的押品指的不是抵押品，而是指生息資產如用于經營的機器設備、存貨，說明只要持續經營就能產生現金流）、“二有一無”、“劣戶排汰法”。兩種技術互為所用、相得溢彰。使小微貸款既能貸也敢放。兩家銀行貸款不喜歡抵押，崇尚保證，非常自信。法寶就是這些獨特的風險識別方法，它徹底解決了小微企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

四、借鑒與啟發：小微金融大有可為

臺州銀行與泰隆銀行三十年的實踐證明：小微金融風險并不大，小微企業貸款只要有合適的管理體系和商業模式，風險完全可控，小微金融“應該做、值得做、能夠做、可做好”。兩行標準化信貸管理體系得到了有效檢驗，具有可復制性和強大的生命力。

以臺州銀行主發起在北京、深圳、重慶、江西等地設立的7家村鎮銀行為例，他們從開業之初就移植和繼承了主發起行臺州銀行的商業模式和運營體系。截至2018年8月，7家村鎮銀行資產總計420億元，存款總計330億元，各項貸款余額320億元，貸款戶數超10萬，戶均貸款33.6萬元，不良貸款率為0.73%，7家村鎮銀行在全國村鎮銀行序列中都處于領先地位，并都被評為當地標桿銀行。如贛州銀座村鎮銀行，2017年賬面凈利潤達到6.8億元，不良率僅為0.6%，與總行持平。

泰隆銀行主發起的慶元村鎮銀行，開辦幾年其市場占有率就達到10%，名列當地第一，所有指標也優于總行平均水平。

其他國有行、股份行也可借鑒這一成功經驗，但必須進行金融供給側改革，改革方向是實行股權激勵和員工持股計劃。要進一步把好進“人”關，改變以往招人過分強調文憑、學歷、資歷，而忽略人品、責任心的偏坡做法。改變業務資格考試偏重理論、產品、知識點的應試教育為實用教育;改變操作沒有規范性，制度沒有執行力，處罰形同虛設或以輕微經濟處罰一罰了之;改變過去“人管人”的人治方法，實行“靠制度管人”的法治方法，進一步加大處罰力度，督促制度流程全面落地。大行普惠金融事業部及股份行小微專營支行可以借鑒這兩行的小微信貸做法，嘗試其管理辦法，復制人員招聘、培訓、考核、管理辦法。所有城商行、農商行、小貸公司、擔保公司、集團金服，凡做小微信貸的，全可仿效這兩行的成功做法。尤其要學習這兩個行的小貸技術及風險識別方法，不要只局限于做抵押業務，談保證信用類貸款則色變，只要充分解決小微企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小微風險完全可控。小微企業資金需求非常旺盛，融資額雖然小，但是面廣，市場十分巨大，小微金融大有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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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郭麗春 董博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