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回顧與展望

種青

《中國學校體育》：伴隨我國改革開放發展歷程，我國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同樣也在探索中不斷突破，在突破中不斷發展。在國家政策的支持和推動下，在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基礎教育教學研究中心體育教研室的努力下，北京市學校體育教育特別是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等方面取得了積極成效，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作為北京市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的親歷者、見證者、參與者，請您談談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發展情況（包括課程建設、教師隊伍建設、制度建設等），及下一階段繼續深化改革的目標與計劃。

改革開放40年以來，北京市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經歷了哪幾個階段？

馬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開啟了我國改革開放的歷史新時期。重新確立了學校體育在教育工作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特別是1979年5月，經國務院批準，教育部、國家體委、衛生部、共青團中央在江蘇省揚州市聯合召開“學校體育衛生工作經驗交流會”。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文革”以后召開的規模最大的學校體育衛生工作會議。這次會議后，教育部與國家體委共同發布了《中小學體育工作暫行規定（試行草案）》與《高等學校體育工作暫行規定（試行草案）》。2個學校體育工作暫行規定的出臺，初步確立了學校體育要面向全體學生，增強學生體質的指導思想，明確了學校體育的基本任務，規定了要保證學生每天1小時體育鍛煉的時間。它是具有法規性質的文件，為后來制訂學校體育方面的相關法規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回顧改革開放40年來北京市體育課程改革工作，大體上可以分為4個階段：

第1階段：逐步走向正規的體育課程教學（1979—1985年）。改革開放初期，北京市委、市政府及教育行政部門積極貫徹落實2個學校體育工作暫行規定，加強了組織建設，在區縣教育行政管理部門內中設置體衛科。與此同時，于1981年成立北京教育學院，并設立一部、二部。一部的職能為師資培訓，二部的職能是專門研究中小學各學科課程教材建設、課堂教學研究。

第2階段：加強學科教學管理與研究階段（1986—1994年）。為了進一步加強各學科的教學研究工作，1986年，北京市教育局黨組決定將教育學院二部從教育學院中分離出來，單獨成立隸屬于北京市教育局的教學研究部，并在新成立的教學研究部設置中小學體育教研室。

中小學體育教研室成立后，在市教育局和教學研究部的領導下，積極貫徹教育部的各項政策要求，開展教學研究和課堂教學管理工作。

第3階段：新思潮逐步萌生的體育課程教學改革（1995—2000年）。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尤其是高等教育的不斷發展，對國外教育和國外體育的研究不斷增多，各種新思潮不斷進入我國中小學體育課程改革，對我國中小學體育課程改革產生積極的推動作用。人們對學校體育的功能產生了新的認識。

1999年6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進素質教育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發布，把中國教育引向了全面推進素質教育的時代。同時，素質教育也成為了學校體育改革的目標追求?！稕Q定》明確指出：學校教育要樹立健康第一的指導思想，切實加強體育工作，使學生掌握基本的運動技能，養成堅持鍛煉身體的良好習慣。這些要求對學校體育改革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第4階段：新課程改革中的體育課程教學改革（2001—2012年）。2001年，北京市根據教育部基礎教育課程改革工作整體部署，按照國家《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的主要精神，對北京市義務教育階段的體育課程方案作了修訂，形成了北京市的《體育與健康》課程教材體系。其特點是堅決貫徹“健康第一”的指導思想，通過運動實踐，使學生初步掌握運動的基本技能和方法，掌握1～2項運動技能，幫助學生初步形成健身意識和鍛煉身體的能力，初步建立健康的生活方式，促進學生身體和心理正常生長發育，形成完整的主體意識、科學的精神，為他們鍛煉自己的勇敢精神，形成自強自立、合作與競爭的生活態度，創新意識和能力提供幫助。

這10多年間，學校體育工作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歷史機遇和嚴峻挑戰。由于國民體質調研結果顯示，廣大青少年學生體質健康狀況持續下降，引起了黨中央的高度重視。2007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強青少年體育增強青少年體質的意見》（中發〔2007〕7號）下發，把青少年體育工作的重要性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其中，明確要求：“中小學要認真執行國家課程標準，保質保量上好體育課?！苯酉聛淼膸啄昀?，國務院辦公廳轉發了《教育部等部門關于進一步加強學校體育工作若干意見的通知》（國辦發〔2012〕53號）。

圍繞貫徹落實這些文件，北京市委市政府也出臺了相應的貫徹實施意見，為推進北京市學校體育改革提供了強勁動力。

第5階段：新時代背景下的中小學體育課程教學改革（2013年至今）。

2013年11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勝利召開，大會發布了《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其中，明確要求“強化體育課和課外鍛煉，促進青少年身心健康、體魄強健”，這為新時代學校體育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2016年，《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強化學校體育促進學生身心健康全面發展的意見》（國辦發〔2016〕27號，以下簡稱《意見》），對學校體育工作提出了明確的要求。

2018年9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工作大會上明確指示：“要樹立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開齊開足體育課，幫助學生在體育鍛煉中享受樂趣、增強體質、健全人格、錘煉意志。”

《中國學校體育》：從1979年至今，北京市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在每個階段獲得了哪些具體改革舉措和經驗？各階段的主要特征和標志性事件、文件有些？

馬凌：在5個階段中，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基礎教育教學研究中心做了許多有意義的工作，具體工作如下：

第1階段：貫徹落實了2個暫行規定，逐步規范學校體育工作。

第2階段：1988年，市教育局下發了《北京市加強與改進中小學學科教學的意見（小學體育）》[以下簡稱《教學意見》（小學體育）]和《北京市加強與改進中小學學科教學的意見（中學體育）》[以下簡稱《教學意見》（中學體育）]。啟動了延續至今的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工作。從1987年開始，北京市每2年舉辦1次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活動，至今已經開展了30余年，通過教學評優活動涌現出了一批又一批優秀教師，他們當中的很多人被評為特級教師、學科帶頭人，有的還走上了領導崗位。為了適應新一輪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的需求，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基礎教育教學研究中心對教學評優辦法進行了大膽改革。從2005年起，改變了過去將教學評優課名額及獲獎等級分配給區縣，由其推薦，市里確認的辦法，成立了由市教委主管領導為主任的教學評優組織機構，設置評審委員會、學術仲裁委員會，實行統一領導、統一組織、統一標準、統一評審，真正實現一把尺子評出名副其實的北京市中小學體育教學優質課。發揮體育教學評優活動應有的引領、輻射、激勵作用，實現中小學體育教學優質資源共享。

第3階段：以落實《教學意見》（小學體育）和《教學意見》（中學體育）為主。

第4階段：采取各種措施，提高中小學體育師資水平，為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提供智力支持。北京市在推進中小學體育與健康課程教學改革的過程中，高度重視中小學體育師資隊伍建設，特別是《意見》和北京市委、北京市人民政府印發落實《意見》的通知下發后，北京市將“打造一支師德高尚、業務精湛、結構合理、充滿活力的高素質專業化的中小學體育教師隊伍”作為體育師資隊伍建設的目標，堅持“數量”與“質量”并重，把加強中小學體育師資隊伍建設作為加強青少年體育工作，促進首都廣大學生身心健康、體魄強健的重要手段，主要開展的工作有以下幾個方面。

1.面向全體教師開展全員參與的中小學體育教師專業技能基本功測試

從2006年開始，北京市每年堅持舉辦中小學體育教師專業技能考核工作?？己斯ぷ饔墒薪涛l文布置，基教研中心體育教研室負責具體實施。截至2012年，全市5500余名適齡（男教師45歲以下，女教師40歲以下）中小學體育教師，參加了市級考核與培訓工作?？己说膬热轂轶w育學科教材的教學主體內容以及教育部頒布的《第三套全國中小學生系列廣播體操》，考核教師的示范、講解能力，旨在提高廣大中小學體育教師的基本專業技能，促進教學質量的提高。此項措施在全國屬于創新性工作，受到了國家教育督導團領導和專家的充分肯定。

考核與培訓工作，有以下幾個鮮明的特點：一是工作的針對性更強。各種評優活動主要是為了選拔我市中小學體育教學一線中的先進典型，通過對先進典型的推廣、展示，介紹他們的先進經驗，供大家學習。而體育教師的專業技能考核則著眼于“新課程實施中帶有普遍性并亟待解決的體育教師教學基本功問題”，針對這個問題，制訂了具體的考核內容和標準并下發到教師手中，使此項工作有了更強的針對性。二是操作過程具有強制性。該考核由北京市教育委員會以紅頭文件的形式下發到所屬區縣教委和教研機構，并要求所有區縣都必須進行區級考核。同時，考核結果進入教師個人檔案的規定表明了此次考核工作操作過程的強制性。三是工作的效果更明顯、導向性更強。考核工作的主要目的是促進北京市每一位中小學體育教師具備較高的專業技能和扎實的教學基本功，逐步提高其整體素質，從而提高北京市中小學體育教學水平和推進素質教育。自考核工作啟動以來，北京市中小學體育教師對自身專業技能的關注度明顯提高，學校的教研活動顯著增多，更多的體育教師積極地投入到自學自練的活動中。通過考核工作，廣大中小學體育教師也重新認識到了專業技能的重要性，在一定程度上扭轉了“淡化運動技能教學”的傾向。

2.廣泛開展教師培訓，提升教師專業技能和教學水平

借助義務教育課程改革的契機，按照“不培訓、不上崗，先培訓、后上崗”的原則，2004年以來，先后啟動了北京市中小學體育教師系列培訓，中小學體育骨干教師在教學能力、教學質量、教學技能、專業發展等方面能力不斷提高，自新課程改革以來累計接受培訓的中小學體育教師達5000余人次。以小學為例，10年來，舉行各類專題研討活動56個，以講座、課例研討、教材介紹及實踐類活動等形式對體育教師進行了集中培訓。在理論方面，力圖通過政策法規、教育學、心理學、現行課程標準等內容的培訓，提升廣大體育教師的理論素養;在教材教法方面，對田徑、體操、球類、武術、韻律活動與舞蹈、民族民間傳統體育活動（抖空竹、打花棍）、新興體育運動（躲避球）等教材，進行了深入研究和詳細解讀，并通過實踐類培訓，提高體育教師的教材分析能力、教學教法的應用能力、動作技能的表現力等。在教學方式研究方面，通過優秀課例的展示與研討，幫助體育教師掌握與運用多種教學方式，努力引導教師將新理念向具體的教學行為轉化。到目前為止，參加培訓的體育教師已達到1362人次。

3.開展各種中小學體育教學交流與比賽活動，為一線體育教師搭建發展的平臺

近幾年來，北京市堅持開展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與觀摩展示、中小學體育教師基本功展示、中小學體育教學設計等工作，通過多種形式為一線教師搭建平臺，提升教師專業水平和能力，逐步打造一批一線教師的杰出代表。特別是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活動，已經成為中小學體育教師心目中的品牌賽事，歷年的參與人數多達1000余人，是中小學體育學科全市范圍內參與教師最多、競爭最為激烈、交流最為活躍的教學研討與展示活動。這項工作的開展得到了我市各區縣教育行政部門和廣大一線教師的認可和大力支持。

北京市從1987年開始組織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活動，每2年舉辦1次，至今已經舉辦了16屆，每屆活動均由北京市教委主辦，北京教科院基教研中心體育教研室承辦。在過去的30多年里，北京市的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工作洗禮和錘煉了一大批中青年體育教師，為他們的專業發展和自身成長搭建了較好的平臺，許多教師從此項工作中脫穎而出，在平凡的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事業。

2004年，“首屆全國中小學體育教學觀摩展示活動”成功舉辦后，我市的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工作與全國2年1屆的中小學體育教學觀摩展示活動相結合。北京市的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工作每2年1屆，逢奇數年舉辦，全國中小學體育教學觀摩展示活動從2004年開始舉辦，每2年1屆，逢偶數年舉辦。從2005年開始，我市將此項活動與參加“全國中小學體育教學觀摩展示活動”相結合，既是作為傳統工作的延續，又作為參加全國活動的籌備，使北京市的中小學體育教學評優工作向“規范化、制度化、普及化”的方向發展，努力引導廣大中青年體育教師關注教學、關心教學、研究教學，從而為中青年教師的發展打造一個堅實的平臺。

為了保證區縣推薦課例的質量，評審工作要求各區縣教委要加強對教學評優工作的領導，認真做好宣傳、動員、組織、評選和推薦工作，上報市里的課例，必須進行學校、學區（片）和區縣3個階段的現場做課。從2007年開始，每年征集課例150余節，按照“堅持標準、一把尺子;質量優先、兼顧均衡”的原則，組織專家進行評審，對專家認定有科學性錯誤、達不到市級標準的課例不予錄用。

除此之外，中小學體育學科還根據基教研中心的統一部署，開展了中小學體育教師基本功展示、中小學體育教學設計等工作，有效促進了中小學體育教師的專業發展。

4.進行專題課例研究，對課程改革進程中突顯的重點、難點問題進行認真研究與探討

10年來，中小學體育學科主要圍繞教學方式、有效教學、德育實效性、創造性地使用教材等專題進行研究與探討，錄制優秀體育課例200余節，涉及16個區縣。在教學方式研究方面，以“探究學習”“體驗學習”“合作學習”“講授法教學”“德育成功案例”為研究重點，并推出部分典型案例。

第5階段：具體做了以下3個方面的工作。

1.開展教學技能展示，為優秀教師發展搭建平臺

自2014年開始，北京市連續3年開展中小學體育教師專業技能展示活動，展示工作從區級選拔開始。3年內，市級層面參加展示的教師482人，每位教師均需要進行運動技能和教學能力展示。在北京市中小學體育師資隊伍中，埋下了482顆種子。

2015年，教育部基礎教育教學質量監控中心對全國各省四年級和八年級數學、體育與健康檢測結果顯示，除了視力不良檢出率和肥胖率外，其他23項監測指標均位于全國前列。

2.研制《北京市中小學體育與健康教學質量基本標準（試行）》[以下簡稱《教學質量標準》（試行）]

為貫徹落實《意見》，全面提升中小學體育與健康課程教學質量，著手研制了《教學質量標準》（試行），該標準是對北京市中小學體育課堂教學管理的基本要求，是中小學體育教師開展課堂教學的基本行為規范和質量要求。適用于本市普通中小學校、職業高中?！督虒W質量標準》（試行）從教學目標、教學管理、教學實施和教學評價4個方面提出了明確的規定。

3.召開北京市中小學體育與健康教育大會

2018年10月30日，市教委、市教科院以“享受樂趣、增強體質、健全人格、錘煉意志——為每一位學生的終身健康奠基”為主題，召開了北京市中小學體育與健康教育大會。根據不同學段學生的身心特點和發展需求，大會設3個分論壇：游戲，讓學生們愛上體育;比賽，促青少年人格完善;專項，助學生運動能力提高。分論壇通過課例呈現和話題研討2個環節引導廣大一線教師關注課堂教學，提高課堂教學時效。

《中國學校體育》：在這些改革階段中，北京市課程改革分別面臨怎樣的問題、政策要求和發展契機等背景？

馬凌：學生體質健康水平持續下降、體育場地器材與設施不足、教師過重的工作負擔、校園安全問題、教學評價薄弱等，都是北京市課程改革中的阻礙問題。

1.學生體質健康水平的持續下降給體育與健康學科帶來了新的挑戰

發展學生體能，增進學生健康，是體育與健康教學的重要目標之一，但是，受多種因素的影響，20多年來，青少年學生的體質健康水平持續下降，這與體育與健康課程目標背道而馳，使人們對體育與健康課的作用產生了質疑。同時，體質健康水平的下降，導致青少年學生學習運動技能更加困難，無形中增加了體育與健康教學的難度，影響課程與教學改革進一步深化和推進，致使教學內容出現低層次重復的現象。

2.體育場地器材與設施等辦學條件不能滿足教學與學生鍛煉的基本需求

學校體育場地器材與設施是學校體育工作的物質基礎，也是保證體育與健康學科按照課程標準正常開展的前提條件。近幾年，北京市中小學校的體育場地條件雖然有了較大的改善，但場地面積和器材設施配備的達標率均不足85%。從教師和學生反映的情況來看，還不能完全滿足教學實際的需求。這從空間和手段上限制了教學與鍛煉的正常開展。

3.過重的工作負擔影響了教師工作的積極性和教學效果的提高

基礎教育課程改革以來，體育與健康的課時量增幅較大;隨著國家對青少年體育工作的重視程度增加，體育教師所承擔的任務也逐年增加。但教育行政部門和學校并沒有專門增加體育教師的編制，體育教師工作負擔的急劇增加，成為制約體育與健康教學質量提高的重要因素之一。

4.校園安全問題影響制約了體育與健康學科教學正常的開展

學校體育工作的對象是中小學生，主要特征是以運動項目和身體鍛煉為載體呈現，具有競爭性和對抗性，存在一定的安全隱患，難免會出現意外傷害。部分學校和教師，為了避免事故的發生，采取因噎廢食的做法，隨意降低國家課程標準、教材及教科書對體育與健康學科的教學要求，降低教學內容的難度和運動負荷，甚至取消體操等教學內容，導致課堂教學效果難以保證。

5.體育與健康學科的教學評價環節相對薄弱

目前，尚未建立統一的教學評價標準和運動技能評價標準，現有的評價體系存在2個問題，即：評價內容和標準缺乏科學性、規定性和約束性，隨意性現象比較普遍;評價主體多元、評價要素多維，并且評價方法過細、過全，增加了操作難度，評價的導向和監督作用難以有效發揮。

《中國學校體育》：目前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還面臨哪些亟待解決的問題？

馬凌：可從以下4個方面解決目前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的問題。

1.依法治教、依法辦學需要落在實處

中小學體育課程是國家課程，國家對課時、教材使用等有明確的規定和要求，學校、學者，甚至是教育行政部門不應以改革的名義，做出與現行法律、法規相違背的事情。

2.要堅守“常態、真實、有效”的體育課程改革價值追求

體育教育教學作為學校體育工作的核心任務和基本內容，是學校體育工作的主陣地，是確保學生每天一小時體育鍛煉的重要組成部分。保質保量上好體育課，進一步深化體育課程教學改革，對促進廣大青少年學生的身體健康和全面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3.數量不足和能力亟待提高仍然是學校體育工作的短板

北京市中小學體育教師從2007年的6000人增加到目前的近1萬人，凈增教師4000余人，但是，受體育師資培養和教師招聘等因素影響，新增教師的教學能力亟待提高。

4.加強管理，盡快建立有效的學校體育問責制度

近些年來，國家和市級層面均出臺了一系列加強學校體育的文件和政策要求，但是，落實得并不夠理想，學校體育工作說起來重要、做起來次要、忙起來不要的局面并沒有有效改觀，這與目前的管理缺位、評價制度不健全密不可分。

《中國學校體育》：下一階段課程改革的總體目標是什么？

馬凌：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已經明確提出了“享受樂趣、增強體質、健全人格、磨煉意志”四位一體的學校體育改革總目標。未來，我們將圍繞實現這一目標下功夫，切實發揮體育的育人功能。

《中國學校體育》：下一階段課程改革工作計劃是怎樣的？

馬凌：繼續抓好師資質量提升工作，依據教育部頒布的課程標準，研制符合北京市實際的體育課程實施方案，繼續做好優秀課堂教學總結與交流工作，充分利用學區化優勢，研究小學、初中和高中一體化的體育課程建設。

馬凌簡介：北京市正高級教師、特級教師，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基教研中心體育教研室主任，教育部全國中小學體育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國培項目入庫專家，東北師范大學客座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首都體育學院客座教授，北京市校園足球運動協會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