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金融發展水平影響因素研究
——基于典型相關分析

莊旭東

一、問題提出與文獻回顧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增長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而金融，是現代經濟發展的核心。在經濟繁榮的背后，金融業所扮演的角色不可或缺。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密切關系，使得金融發展的相關研究變得十分重要。

目前，國外對金融發展方面的研究已有不少，而最早開始探討的是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互動關系問題。King和Levine（1993）的研究，將金融發展引入經濟增長模型，探討了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內在聯系。而O bstfeld（1994）認為，金融體系的改善有助于企業減低相關風險，并且提高效率從而促進經濟增長。Rajan和Z ingales（1996）的研究則指出金融發展通過影響外部融資，間接促進著經濟增長。近幾年，國內對于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相關研究也更加精細。黃智淋和董志勇（2013）運用動態面板數據門限模型，探討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非線性關系，楊友才（2014）的研究也對我國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非線性關系進行了考察。彭俞超（2015）則基于全球46個國家面板數據，探討金融結構對經濟增長產生的影響。賈俊生等（2017）的研究則基于微觀視角，表明金融發展通過促進企業創新從而影響經濟增長。而呂朝鳳（2018）從中國行業數據入手構建內生增長模型，從不完全契約視角考察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

在金融發展促進經濟增長這一結論得到認可之后，更多學者把研究目光轉向了金融發展自身的決定因素與相關機制。自Mckinnon和Shaw（1973）開始提出了“金融抑制論”與“金融深化論”并闡述政治因素對金融發展的影響之后，La Porta等（1997，1998）則提出金融發展受到一國的法律影響的觀點。Levine（2004）的研究結果也與之相似，指出了較差的投資者保護水平往往帶來的是相對不發達的證券市場。而Rajan和Zingales（2003）認為，各既得利益集團會為了維護自身利益而采取阻撓金融發展的措施，從而影響了金融的發展。Guiso等（2004）則從社會資本角度探討了影響金融發展的原因。而目前，國內對金融自身發展的決定因素與機制的研究理論不多，針對我國金融發展水平影響因素的相關研究也比較少。張金清等（2010）從各個影響因素出發，多角度地構建了我國金融發展影響因素評價指標體系，利用V E C模型展現各因素對金融發展的作用。而鄭志剛和鄧賀斐（2010）則基于我國省級面板數據的證據，實證分析法律環境對金融發展的影響。

當前，我國金融發展已經步入了新的階段。新時代如何面對我國金融發展面臨的問題與挑戰，尋找我國金融未來持續健康發展的道路，已成為金融發展研究的重點。因此，研究我國金融發展水平的影響因素，有助于金融發展路徑的選擇與政策的制定，實現金融的健康穩定發展，從而支撐我國經濟的持續發展，同時，也能彌補我國金融發展影響因素相關研究的不足，具有豐富的理論意義與實踐意義。本文從已有的金融發展研究與理論出發，結合我國金融發展的實際情況，選取了近15年的我國金融發展相關統計數據，運用典型相關分析的統計方法，通過研究變量組之間的關系，實證分析我國金融發展的影響因素及其影響程度，尋找我國金融發展背后的主要驅動力，并結合新時代我國金融發展中面臨的機遇和挑戰提出對策與建議，以促進我國金融業持續穩定發展。

二、理論分析及假設提出

金融發展影響因素的相關研究已是金融發展研究的熱點，經過各方學者的探討與研究也產生了一系列金融發展理論，為了更好地梳理并驗證新時代影響我國金融發展水平的因素，本文對相關金融理論進行分析并提出相應假設。

（一）內生金融發展理論

內生金融發展理論，除了進行金融發展促進經濟增長機制的相關研究，也不乏研究經濟增長對金融發展的反作用力。其從經濟發展水平分析金融體系發展和經濟體隨之產生的金融需求兩個方面研究了金融發展的影響因素，得出經濟增長促進金融發展的結論。Robinson（1952）提出了“實業引導金融”的觀點。他認為，經濟的發展過程中，企業之間的交易進一步深化，會產生新的金融需求，從而推動了金融向前發展。Patrick（1966）則提出需求追隨型金融發展模式，即經濟主體對金融服務的需求，導致了金融機構、產品、服務的不斷創新發展，也肯定了經濟增長對金融發展的作用力。Bencivenga和Smith（1991）則認為經濟體中儲蓄需求向投資需求轉化推動了金融發展。而國內，史永東等（2003）基于我國金融發展情況進行研究，得出我國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一種雙向因果關系的結論，也驗證了經濟增長促進金融發展的結論。據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1：經濟發展水平對金融發展具有正效應。

（二）金融開放發展理論

在金融開放的相關研究中，更多學者喜歡用“金融自由化”來囊括“金融開放”的范疇。而“金融開放”其實只屬于“金融自由化”范疇里對外自由化的部分。金融開放對金融發展有直接促進作用。Levine（1996）通過實證研究認為金融開放讓金融體系得到完善，為吸引外資創造了良好的條件，也在儲蓄方面改善了國內金融的基礎，從而促進金融的發展。Dobson和Jacquet（1998）則認為金融開放的好處可以抵消各國可能產生的風險和成本。除此之外，金融開放理論更多地對金融開放的間接促進作用進行研究，即金融開放通過促進經濟增長間接對金融發展產生影響。Das（1998）認為金融開放對經濟增長具有促進作用，其間接地影響金融發展。國內陳雨露和羅煜（2007）的研究表明，金融開放促進經濟增長。而張永升等（2014）的研究也得到相似結論，其利用金融開放度指標，從影響路徑的角度解釋了金融開放對經濟增長的效應，間接影響金融發展。而張成思和朱越騰（2017）的研究表明，當貿易開放與金融開放同時推進到一定程度時會促進金融發展。據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2：金融開放程度對金融發展具有正效應。

（三）金融信息化發展理論

在當前高度信息化的時代，金融信息化程度已成為促進金融發展的核心要素之一。近年來，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有不少學者將產業信息化與金融發展相結合進行探討研究。繼李志彤（2003）分析我國金融信息化發展現狀與存在問題以來，黎朝紅（2006）的研究提出金融產業信息化促進產品創新和提高服務水平，從而對金融發展起正面作用，李昱和李瑩（2006）也認為金融信息化通過促進金融創新影響金融發展水平。李政和王雷（2007）也提出了類似的觀點，認為金融信息化提高了金融機構的運作效率，從而促進了金融發展。而俞立平（2012）運用面板向量自回歸模型，實證分析了信息化與金融發展的互動關系。杜婕和萬宣辰（2016）則基于農村視角，認為金融信息化對能提高金融效率和改善金融質量。綜上，金融信息化對金融發展具有促進作用。除此之外，無論是金融產品服務創新還是金融信息化推進，都需要相應的條件支持，即需要金融發展相關投入。據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3：金融信息化對金融發展具有正效應。

假設4：金融發展投入對金融發展具有正效應。

三、變量選取與研究設計

（一）指標選擇和數據獲取

在已有的金融發展研究與理論的基礎上，基于內生金融發展理論、金融開放發展理論和金融信息化發展理論，研究新時代我國金融發展水平影響因素時，考慮經濟增長對金融發展的促進作用與金融開放對金融發展的正效應，并且結合新時代發展背景，將互聯網時代下金融發展要素投入、金融信息化程度對金融發展產生的積極作用加以考慮。因此，根據本文的研究假設，從金融業相關投入、金融開放程度、金融信息化條件、經濟發展水平這幾個方面進行研究實證。為了更好地量化我國金融發展水平的影響因素，收集了以下四個指標作為第一組變量：x1：金融業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x2：金融業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金額；x3：人均國民收入；x4：互聯網上網人數。

而根據我國金融發展狀況的客觀事實和以往相關研究的假設界定，為了更好地度量我國金融發展的深度與廣度，從全方位評價我國金融發展狀況，考慮了傳統金融行業的因素，包括金融體系下的信貸規模、資本市場的發達程度，并且將保險行業這具有極大發展潛力的非傳統金融板塊加以考慮。除此之外，也從個體到整體，對金融業整體產值進行分析。為了更好地衡量我國的金融發展水平，選擇了以下四個指標作為第二組變量：y1：金融業增加值；y2：社會融資規模；y3：股票成交金額；y4：保險業資產總額。

基于以上選擇的指標變量，且考慮數據的統計口徑與可獲得性，本文選取了2003-2017年我國金融發展的相關統計數據，進而研究兩組指標變量之間的關系，探索我國金融發展水平影響因素。相關數據均來自于《2004-2018年中國統計年鑒》。具體的研究變量說明如表1所示。

表1 各研究變量說明表

x3一個國家一年內按人口平均計算的國民收入占有量，反映一國生產力發展水平和國民的生活水平，以此衡量經濟發展水平，研究宏觀經濟形式與金融發展水平的關系。x4包括過去半年內使用過互聯網的6周歲及以上中國居民人數，以此代表金融信息化和互聯網金融發展的基礎條件。y1按市場價格計算的一個國家或地區所有常住單位在一定時期內從事金融業生產活動的最終成果，即新創造出的價值。以此衡量金融發展的規模大小以及擴張速度。y2一定時期內實體經濟從金融體系獲得的資金總額，是增量概念。用其衡量金融發展對實體經濟的支持程度，即代表金融發展的效率水平。y3反映資本市場的活躍程度和發展狀況，以此代表金融發展的深化程度。y4保險行業過去的交易或者事項形成的、由其擁有或者控制的、預期會給其帶來經濟利益的資源總和，目前我國保險業的發展空間很大，其可持續性地上行可能很大，因此用以描述金融未來發展的潛力。

（二）模型設計與求解檢驗

為了得到兩組指標變量的相關關系，研究我國金融發展水平的影響因素，本文選用了典型相關分析，即一種多變量統計分析方法。

兩組指標變量，分別記為X＝(x1,x2,…xp)'，Y＝(y1,y2,…yp)'，則原始資料矩陣為：

①計算相關系數陣R，并將R剖分為：

其中，R11、R22分別為第一組變量和第二組變量的相關系數陣，R12、R21（R12＝R’21）為第一組變量與第二組變量的相關系數陣。

②計算典型相關系數及典型變量。

③寫出樣本的典型變量為：

其中，a和b分別為變量x和y的典型載荷

④對典型相關系數進行假設檢驗，以確定相關系數的個數。

⑤根據典型相關系數進行典型相關分析。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基于R統計軟件，根據選定指標變量，對典型相關分析方法進行實現，得到相關的結果如下所示。

表2 第一組變量的典型載荷表

表3 第二組變量的典型載荷表

表4 典型相關系數檢驗結果表

從檢驗結果表r1＝0.999，r2＝0.988，r3＝0.866，可以看出u1、v1和u2、v2以及u3、v3之間分別有較高的相關性，u1、v1和u2、v2尤為明顯。而結果顯示，經檢驗，在α＝0.05水平上，有三個典型相關是顯著的，即可以得到三對典型變量的線性組合如下：

在第一對典型變量u1、v1中，u1為我國金融發展影響因子的線性組合，其中，x3（人均國民收入）較其他的變量有較大的載荷，說明其在影響我國金融發展狀況因子里占著主導地位。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具有極大的促進作用，而經濟增長也會反作用于金融發展，推動著金融的發展。這也與“實業引導金融”的金融發展需求理論相符合。v1則為描述金融發展狀況相關指標的線性組合，其中y1（金融業增加值）的載荷量最大，說明v1主要受金融業整體的發展規模大小影響，而y4（保險業資產總額）對v1的影響也較大，從而也說明，我國金融行業發展狀況評估的其中一個重要部分就包含保險業的發展水平，即未來金融發展的潛力部分。綜合來看，實體經濟的發展水平對金融發展具有正向促進作用，其對金融需求的產生和刺激是金融發展的內在動力，而且良好的經濟發展水平也為金融體系的構建和發展提供了基礎保障，即檢驗了假設1。

在第二組典型變量u2、v2中，在金融發展影響因子的線性組合u2中，x1（金融業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和x4（互聯網上網人數）的系數都是正的，而且x4的載荷量極大，這說明了我國金融業發展的影響因素里，金融相關科技、信息設備的投入和互聯網金融的發展狀況是不可忽視的部分，這也與近幾年來我國金融發展的推進方向和科技與金融結合、互聯網金融等的相關理論相印證。而在描述金融發展狀況相關指標的線性組合v2中，y1（金融業增加值）和y2（社會融資規模）的貢獻率較大且其系數均為正數，說明互聯網金融的發展、金融信息化程度的提高和科技在金融領域的運用，大大提高了金融覆蓋率和金融效率，也能為推動金融發展提供了巨大推動力，從而提高金融服務的可獲得性，擴大了金融發展的規模，即金融信息化和相關金融投入會對金融發展產生正效應，檢驗了假設3和假設4。除此之外，x3（人均國民收入）和y4（保險業資產總額）同方向變化，且載荷較大，說明實體經濟的增長水平對我國保險業發展狀況有較大的促進作用，從而影響著我國金融的發展水平。

第三組典型變量u3、v3之間的相關系數為0.866，比前兩組典型相關變量的相關系數要小一些，但仍然能說明金融影響因子與金融發展狀況之間的關系。從u3、v3的線性組合的變量系數中得出了前兩組變量相似的結論，即經濟發展狀況、金融的科技運和基礎設備投入密切影響著金融發展水平。除此之外，可以看出x2（金融業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金額）與y2（社會融資規模）、y3（股票成交金額）之間具有密切的正向聯系，且其帶來影響較為平均。這說明了開放的金融發展態勢是我國金融更好更快發展的重要原因，豐富了我國金融的發展層次，提高了我國金融的發展效率，對資本市場規模和發展也有較大的促進作用，這也檢驗了假設2。

從上面三組典型變量中，我們可以看出，金融業相關投入、金融開放程度、金融信息化條件和經濟發展水平等金融發展影響因子對我國金融全方位、立體化發展具有極大的影響。經濟發展水平在影響金融發展中占主導地位，經濟發展良好往往能極大地刺激金融內在需求，提供金融發展的內在動力，也為更好建立健全金融發展體系奠定了基礎。并且，對外開發的金融態勢，有利于提升我國資本市場的規模，豐富我國金融發展層次和體系，促進我國金融市場創新和產品創新，從而促進我國金融深化發展。除此之外，增加金融業相關發展的投入，促進相關科技在金融業的運用和推動金融信息化、互聯網金融發展，對提高我國金融效率、未來發展潛力和金融普及度都有重要影響。因此，金融發展投入、金融發展開放態勢、金融信息化程度和經濟發展水平對我國金融發展的影響都有著不可忽視的貢獻度。

而將原始數據代入第一對典型變量中，可得到典型變量u1、v1的得分，根據每一年的得分，畫出了得分平面等值圖如圖1所示。

圖1 得分平面等值圖

從得分平面等值圖中可以直觀地看出，散點在一條近似的直線上分布，兩者之間呈線性相關關系。這驗證了用典型相關分析的方法能較好地研究我國金融發展水平影響因素，即能較好地說明選擇的影響因子與金融發展水平之間的相關關系，從而研究具體因子的貢獻度。而散點圖上幾乎沒有離開群體的差異點，這表明了所選擇的影響因子與描述金融發展水平的相關指標之間關系十分穩定，波動也很平穩。同理，u2、v2以及u3、v3也得到相似的結果。這驗證了影響我國金融發展水平的主要因素包括金融發展投入、金融發展開放態勢、金融信息化程度和經濟發展水平。

五、新時代我國金融發展對策與建議

當前，我國金融發展已經步入了新的階段。為了更好地選擇高效與健康的金融發展路徑，發揮金融潛力以支撐實體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本文根據研究結論和所驗證的規律，結合新時代我國金融發展中面臨的機遇和挑戰，為促進我國金融發展持續穩定發展提出以下的對策與建議。

（一）堅持金融服務實體經濟，充分發揮經濟反作用力

新時代，我國經濟發展從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實體經濟的增速不再那么快，因此，我國金融外延式擴張的發展模式已經不再奏效。但經濟的發展水平仍是影響我國金融發展的主導因素。因此，依舊要堅持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支撐作用，促進經濟發展轉型、優化結構和轉換動力，在保持經濟穩定增長的同時充分發揮經濟增長的反作用力，選擇內需式、高質量的金融發展新模式。除此之外，在刺激金融需求增長的同時，也要追求金融發展的可持續。堅持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要從推行普惠金融發展、科技金融發展和綠色金融發展著三個方面著手，服務被傳統金融系統排斥在外的金融弱勢群體、經濟增長核心動力的科技創新發展和三大攻堅戰之一的綠色發展，推動經濟穩定可持續發展，從而促進我國金融穩定、健康、可持續地發展。

（二）加大金融對外開放程度，多層次有序協調地推進

新時代，我國金融業改革開放已經進入新的歷史發展階段。而歷史經驗表明，改革開放較徹底的領域，幾乎都是競爭力強且國際化程度高的領域。而且研究結論表明，金融發展開放態勢，極大提高了我國金融效率和金融發展深化程度，影響著我國金融發展的水平。因此，要進一步深化金融體制改革，擴大金融開放程度，推進金融創新，增強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能力。而在積極推動金融對外開放的同時，要注意循序漸進，合理安排開放順序，從金融行業、金融市場、資本和金融賬戶、對外投融資、匯率機制、本幣國際化等多個領域展開，并且立體、全面、協調地推進金融開放，從而促進我國金融發展。

（三）順應“互聯網+”時代，推動金融與科技融合發展

新時代，我國金融業正在經歷著科技改變金融的發展機遇。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云計算、大數據等新一代信息技術不斷地應用在金融領域，金融與科技的融合日益緊密，促進著金融不斷向前發展，變得更加信息化和智能化。而研究結論表明，大力推進互聯網金融的發展、科技在金融領域的運用，提高了金融覆蓋率和金融效率，也能為推動普惠金融發展提供了巨大的助力，從而提高金融服務的可獲得性，并擴大了金融發展的規模。因此，應該順應時代潮流推動金融與科技融合發展，健全科技創新和金融創新及兩者融合發展的體制機制。不斷推動科技金融與“互聯網+”的結合，提高金融服務的普及度，順應新的消費模式與消費渠道，同時保證金融供給的質量，從而促進金融發展。

（四）風險防控與發展推動同步規劃，健全金融監管體系

新時代，我國金融業正在面臨防控金融風險的嚴峻挑戰。隨著金融變革和開放的深入與擴大、科技與金融的融合發展與創新和各類新金融的推進與普及，如何保持我國的金融競爭力，實現穩定健康發展，對金融監管提出了更高要求。因此，在推動新時代我國金融發展的同時，也要同步規劃風險防控工作，不斷完善金融監管體系。一方面，在科技與金融結合過程中，其在金融監管方面的運用應該得到重視。基于相關的金融監管科技，更好地完成合規性審核，并且及時地關注金融市場的動態，實時把控風險與調整政策。另一方面，在發展新金融、鼓勵金融創新的實踐中，應該把握好創新與風險的關系。建立一套能夠試錯、容錯、查錯、糾錯的包容性金融創新管理體系，在風險可控和范圍可控的前提下探索金融發展的新途徑。此外，在金融改革與對外開放問題上，應注重金融基礎設施的建設，配套相應的監管政策與手段，以保持我國金融穩定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