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蘭義 熊健益 劉媛媛
摘要:新時代下要實現由經濟大省向經濟強省跨越,要全面建成“美麗繁榮和諧四川”,必須對現行產業結構進行優化升級。文章從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內涵、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因素、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測度方法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研究視角四個方面對國內外研究成果進行梳理和總結,為深入研究新時代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提供理論參考。
關鍵詞:新時代 測度 產業結構優化升級
一、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內涵
對于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內涵的研究,國內外學者具有一致的方向。國外關于產業結構的研究著名的有配第一克拉克定理,威廉配第(William Petty)(1672)與科林-克拉克(colin Clark)(1940)發現了勞動力在三次產業間移動的一般規律:首先由第一產業向第二產業轉移,然后再由第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移。美國經濟學家羅斯特(w.w.Rostow)(1971)認為主導產業迅速擴大,能夠在整體上帶動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發展,使產業結構發生變動。Gereffi&Tam(1998)將產業變動升級定義為企業從勞動密集型向資本和技術密集型轉化的過程。Humphrey和Schmitz(2002)將產業變動升級劃分為以下四種:流程的變動升級、產品的變動升級、功能的變動升級以及部門間的變動升級。
國內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研究時間較晚,國內學者在國外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定義了產業結構優化升級這一概念。周振華(1992)認為產業結構優化有兩個方向構成:高級化和合理化。產業結構實現從低層級向高層級方向的轉化過程即是高級化發展,產業之間有機聯系的質量即是產業結構合理化。蘇東水(2015)在《產業經濟學》中對產業結構優化的定義:對相關政策制度進行調整,促進產業結構的供給結構和需求結構的變化,優化資源的配置與再配置,實現產業結構的合理化與高度化。張立厚等(2000)認為,產業結構優化的目標是實現國民經濟整體效益的最優。張復明(2011)認為產業結構優化是指產業結構由單一的、低附加值的、勞動力密集型的行業部門向多元的、高附加值的、知識密集型的行業部門發展的過程。顧翔(2012)認為產業結構優化是指在遵循產業結構演變的路徑規律的前提下,借勢科技創新及技術進步,帶動產業結構的整體素質及效率由低向高不斷演進的過程。張立群(2015)認為產業結構優化是指通過合理整合資源,提高資源的高效利用率,促進生產率的提高,進而使產業結構沿著由低到高的路線發展。龔仰軍(2002)在其著作中將產業結構定義為經濟活動中各產業部門之間相互聯系,主要由產業構成、產業發展水平和技術聯系三方面構成。
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因素
國內外學者的相關研究表明,影響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因素主要包括:國民收入、居民消費、產業政策、金融支持、技術創新、對外貿易、城鎮化率以及能源利用效率等方面。國外學者Markusen(1999)以捷克為例,發現外商投資通過與母國企業的聯系帶動了捷克的產業結構優化。Michael Porter(2000)提出產業結構的改變的主要原因是技術創新。Asgan、Nagamatsu(2003)認為R&D活動、創新技術溢出效應能夠使日本高科技進步,從而加速日本產業結構實現變化。Katsu moto、Watanabe(2004)通過對1983-2003年間100個國家的數據研究發現國民收入水平的提高能夠促進國家的產業結構由制造業主導型向服務業主導型轉變。Ciccone和Papaioannou(2009)旨出.人力資本積累是產業結構調整的基礎,決定產業結構轉型的方向、速度及效果。Farla(2015)認為具有針對性的產業政策可以產業結構高級化。
國內學者張延平等(2008)認為區域人力資本是影響區域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重要因素之一。唐德祥等(2008)通過實證得出R&D支出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具有促進作用。韓永輝等(2017)研究發現產業政策的出臺與實施促進了地區產業結構合理化和高度化。王英等(2014)認為對外直接投資對于我國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馬子紅等(2017)認為人口老齡化不僅阻礙了我國三次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而且限制了我國服務業內部結構的轉型升級。昌忠澤等(2018)剛研究發現信息技術能有效推動制造業向高新技術產業轉型。張林(2018)研究發現金融服務和財政服務都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正向促進作用.其中財政服務的影響作用更顯著。劉宛展等(2015)研究認為居民消費結構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作用顯著,東、中部地區居民消費結構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作用為正.而西部地區居民消費結構對產業結構升級的作用為負。
三、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測度方法
國外對產業結構變動和升級的判斷傾向于“比較法”。主要分為三種:
一是“標準結構法”。該方法根據錢納里計算得出的標準值,將一國的產業結構水平與其作比較,以此確定該國產業結構的高度化程度。如錢納里(1989)舊。
二是經濟發展階段判斷法,該方法以理論為前提,以實踐數據為基礎,將一國經濟發展過程劃分為若干階段,然后根據比較國的經濟特征判斷該國經濟發展處于哪一階段,以此衡量該國相應的產業結構水平,如Rostow(1960)。
三是“相似系數法”,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UNIDO)(1979)提出,將本國的產業結構與參照國產業結構進行比較,以此確定本國產業結構水平和高度化程度.如武定軍等(2015)。
國內學者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測度方法主要分為兩種類型:
一是綜合評價法,通過構建指標體系來測度產業結構升級的綜合水平,主要運用層次分析法、灰色關聯法等。如宋國字等(2005)、劉育男等(2009)、劉淑茹(2011)、邢苗(2017)。二是模型法,從多因素角度看主要運用計量經濟模型、投入產出模型以及數學模型等,如潘文卿(2002);從單一因素角度看主要運用產業年度變化失衡指數、結構年均變動值、More結構值、產業結構超前系數等。如李寶瑜等(2005)、譚晶榮等(2012)、唐輝亮等(2018)。
四、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研究視角
從國家層面相關研究看,趙婉好等(2016)以美國和德國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經驗為借鑒,認為中國產業結構轉型升級也應該以金融政策為支撐。郭海霞(2017)基于國際產業轉移的視角對資源型地區產業結構優化問題進行研究。從各省份相關研究看,寧艷麗等(2006)基于科學發展觀的視角,對山西省產業發展過程中遇到的瓶頸問題進行探析與研究。姜睿清(2013)從產業融合的角度出發研究江西省農業產業結構的優化轉型升級問題。李燚等(2017)從供給側改革的視角.對江蘇省產業結構的現狀及優化策略進行了探討分析。馬喜妹等(2017)從全球價值鏈視角下,提出安徽省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應主要側重金融發展、貿易開放程度、對外直接投資三個方面。
五、研究評述
從已有的研究成果來看,國內外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研究無論是在理論還是實證都已比較成熟,但是還存在不足之處。
1.綜合測度的相關研究較少,缺乏綜合全面的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國內外學者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研究方法和方向多種多樣,少數學者主要進行理論研究,大多數學者是通過實踐數據來進行實證研究,而大部分實證研究的探討角度都以單因素指標作為評判標準。雖然單因素指標的測度方法更具針對性,但將多種因素綜合考慮的評定方法更為全面。
2.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研究,考慮宏觀經濟環境的研究較少。社會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變化,宏觀經濟環境也在不斷變化,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所涉及的方面越來越多,影響其發展的因素在不斷增加和變化,不同區域、不同階段的經濟發展特點和現實基礎不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規律也不盡相同。因此在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測度過程中,評價指標選取不僅要考慮代表性和綜合性兩方面,還要遵循宏觀經濟趨勢,突出不同地區、不同階段的經濟發展特點。
3.從目前已公開發表的文獻看,目前還沒有學者基于新時代背景和區域經濟發展特征,對某一地區產業結構優化升級進行系統地測度研究。毫無疑問,這種研究具有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