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大學商學院 廣西 南寧 530000)
制造業是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柱。我國制造業在改革開放以來,依托國內豐富的勞動力資源的要素稟賦優勢和承接國際產業轉移的優越外部條件,得到了快速的發展,成為中國經濟的第一大產業。到2017年年末,制造業總產值已達242707億元,占中國GDP比重近1/3。特別是進入21世紀以后,隨著科學技術水平的提高,我國制造業的信息化水平和產品附加值也逐步提高,許多制造業企業逐步擺脫依靠廉價勞動力賺取利潤的傳統發展道路,具備了較強的科技競爭優勢,比如我國的高鐵制造業、新能源汽車行業等。
然而,由于我國工業基礎依舊較為薄弱,我國制造業與世界制造業強國相比還有很大差距,當前面臨著轉型升級的迫切壓力。總結來看,主要有三個方面的壓力——經濟轉型壓力: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后,逐步放棄了以前一味追求經濟高速增長的觀念,更加注重經濟發展的質量和產業結構的調整優化;國內成本壓力:隨著我國人口紅利的逐步消失,勞動力成本上升,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優勢消失,發展遇到瓶頸;國際競爭壓力:制造業是一國工業實力的重要體現,美國、日本、德國等老牌制造業強國近年來紛紛頒布促進制造業發展的相關法律政策,振興本國衰落的制造行業。而印度、巴西和東南亞等新興市場國家也擁有發展制造業的獨特資源稟賦,這些都使得我國制造業面臨巨大的國際壓力。
產業政策作為促進經濟發展及調整產業結構的重要政策工具,被廣泛應用于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并顯示出一定的有效性(陳建安,2019)。作為產業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產業組織政策具有形成有效競爭的市場結構、規范企業的行為以及提高企業績效的好處(芮明杰,2012)。但是,從產業政策的實施來看,我國主要實施的是產業結構政策,而產業組織政策被長期忽視。要實現我國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實行符合實際且行之有效的產業組織政策十分關鍵。同為亞洲國家,制造業強國日本的產業組織政策就為本國制造業的發展提供了重要幫助,值得我國借鑒。
日本的國內經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遭遇重創。但卻在戰后很短的時間內,將國內經濟恢復至戰前水平,并形成了完善成熟的產業體系,在上世紀80年代一躍成為僅次于美國的發達國家。日本戰后經濟的恢復發展,與政府采取合理的產業政策息息相關,致使國內外許多學者對日本戰后的產業政策開展相關研究。
首先,對日本產業政策的介紹及評價。陳淮(1990)從產業政策的變化和各時期產業政策的組成,系統介紹了從戰后到上世紀80年代的日本產業政策情況;陳建安(2002)在前人基礎上深入研究了20世紀90年代到21世紀初的日本產業政策情況,并分析了為何產業政策沒能使日本避免“失去的十年”。此外,國內外的另外一些學者也作了類似研究,如周平(2005)、丁敏(2006)、陳建安(2019)等。結合學者們的評價看,日本的產業政策主要是根據不同時期經濟社會發展的目標決定的(陸昂,2004)。
其次,針對產業組織政策的介紹及評價。產業組織政策是產業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國內學者對這方面的論述較少。白雪潔(2001,2008),指出日本產業組織政策成功的關鍵是結合國內產業的生命周期實行適當的產業政策。龔新蜀等(2008)總結了日本產業組織政策對我國西部地區產業組織優化的啟示。李士忠(2009)從產業集群和產業集團的概念出發,闡述了日本產業組織的重要意義。而田正(2016)則以日本信息服務業為例,介紹其產業組織特征。
最后,日本產業政策給我國帶來的啟示。許多學者都認為,日本的產業政策經驗對我國產業政策的制訂和實行有現實意義。以制造業為例,李毅(2007,2015)、傅鈞文(2006)認為日本政府針對制造業在技術創新上的政策經驗值得我國借鑒;一些學者從不同方面探討了日本產業政策對我國制造業的成長作用:如王宇(2017)探討了構建合理管理模式的經驗;王晶(2016)總結了國際化機制的經驗;潘志等(2014)則認為,日本在產業政策上對生產性服務業的傾斜給制造業加入了更多元的因素。
不過,系統地專門從產業組織優化方面,探討日本制造業經驗對我國的啟示的研究還比較少。本文通過當前日本制造業的發展情況,總結其產業組織優化的有益經驗,為我國制造業的發展提供參考和借鑒。
雖然從20世紀90年代日本經濟進入“失去的十年”,經濟增長陷入了長期的停滯狀態,但其制造業的發展并未受到太大影響,反而表現出與國內經濟截然不同的發展態勢。根據日本財務省企業統計調查數據顯示,2017年,日本制造業大企業的平均利潤率已經突破8%,而日本全行業的平均利潤率為6.6%。具體來看,日本制造業企業發展有以下特點。
雖然目前日本仍處在經濟增長低迷的階段,但是其制造業的盈利水平卻不斷提高。受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影響,日本制造業盈利水平遭遇滑坡,2009與2010年的盈利水平分別為10.18萬億日元和9.11萬億日元,尚不及金融危機前的一半。但在2年調整之后,日本制造業的盈利水平開始不斷上升,并于2015年恢復到金融危機前23.7萬億日元的水平。到2017年,日本制造業盈利水平已經達到歷史最高水平24.05萬億日元。
日本制造企業盈利水平的不斷提高表明,日本制造業仍是日本經濟的重要支柱,且制造業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仍在不斷提高,其產品認可度仍在世界范圍內被廣泛認可。
由于受二戰時期的破壞,戰后日本企業的恢復發展缺乏資金,所以融資模式曾長期以金融機構借貸為主,銀行等外源融資占比曾一直在四成以上。而伴隨著戰后日本經濟迅速恢復并高速增長,企業盈利水平提高,自有資本金也不斷增加,加之股票市場不斷完善發展,日本企業融資模式從銀行融資為主逐步轉向了證券融資、間接融資和內源融資三種方式并重的模式。在上世紀90年代泡沫經濟崩潰之后,企業吸取教訓而不斷減少對外債務,加之經濟低增長又導致企業融資需求下降,企業財務模式發生了巨大變化,重視企業自有資本量。
企業財務理論一般認為,企業自有資本比率越高,企業體質越健全。從2004年開始,日本制造業的資本自有率就達到40%,之后不斷提高,并一直保持在43%以上。
企業研發投入是提高企業科技水平、增加產品附加值、提高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手段,同時也能從側面反映出企業的綜合實力。
日本制造業的研發投入一直保持在10萬億日元以上,其中2008年達到12萬億。受金融危機影響,制造業企業研發投入有所下降。但從2013年開始穩步回升,并一直保持在11萬億日元以上。從整個國民經濟情況看,制造業的研發投入一直在全部產業中獨占鰲頭,2017年達11.6萬億日元,占所有企業研究投入的八成以上。
根據日本學者植草益給產業組織優化政策所下的定義為:“政府為了獲得理想的市場績效,而制定的干預和調整市場結構和市場行為的產業政策,達到協調競爭與規模的經濟關系,建立良好的市場秩序的目的。”產業組織政策的業內影響較廣,而制造業作為日本工業的代表和支柱,其產業組織優化最具有代表性和研究價值,下面本文就從政府、企業和產業三個層面總結日本制造業的產業組織優化經驗。
從日本制造業的發展歷史上看,日本政府結合制造業的發展周期,制定符合企業發展的組織政策,推動了國內企業的發展并使該行業形成了一定的國際競爭力。
對幼稚產業實行循序漸進的保護政策。以日本政府對汽車產業實行的保護政策為例。最初,日本政府對外國進口汽車實行嚴格的配額制度;在國內汽車行業具備一定的產品競爭力后,政策逐步放寬,但仍收取高達40%的關稅和設立相關的技術性規制。直到日本汽車具有自己的品牌與核心競爭力后,才實施汽車行業的競爭自由化。在政府保護政策的幫助下,日本汽車行業不但培育了豐田公司、本田公司等知名汽車企業,還形成了市場結構合理、技術水平先進、產品國際認可度高的良好性態。
對成長產業實行鼓勵競爭的產業政策。以日本政府對半導體產業和計算機產業的“研究助成計劃”為例。日本政府鼓勵企業間組成技術合作小組,并撥給研發資金,讓企業共同進行技術開發,創新研究,并且分享技術研究成果。這樣的政策不僅降低了產業的投資風險,縮短了回收周期,而且使產業整體技術水平得到提高,增強了每個企業的競爭力,通過降低市場技術門檻提高企業進出自由,促進了行業企業內部的有效競爭。在這種充分的市場競爭下,日本半導體和計算機產業擁有了與發達國家競爭的技術優勢。
對成熟產業實行鼓勵兼并來提高市場集中度的產業政策。以日本政府對鋼鐵行業的產業政策為例。1966年日本政府為提高日本鋼鐵產品在國際市場中的競爭力水平,出臺實施了一項以擴大企業規模和提高市場集中度的產業組織政策,將國內兩大鋼鐵企業“八藩制鐵”和“富士制鐵”進行聯合,成立了“新日本鋼鐵公司”,成為當時日本國內最大,世界第二大鋼鐵公司。整合后的日本鋼鐵行業,確立了以新日本鋼鐵公司為領導的市場結構,提高了市場集中度,緩解了行業內的過度競爭和不當競爭,形成了強大合力,應對激烈的國際鋼鐵市場。如今,新日本鋼鐵公司以其一流的產品質量、嚴格的管理水平和雄厚的研發實力,在國際鋼鐵市場獨樹一幟。
日本的企業規模是以中小企業為基礎,企業數量占全部企業的九成,以大型企業為主導。所以協調大中小企業的競爭合作關系,對日本產業的良性互動發展非常重要。日本制造業的產業組織優化主要有三次:分別是上世紀70年代、90年代以及2013年至今。
從上世紀70年代開始,為了應對日益激烈的國際競爭,日本通過借鑒歐美國家先進的管理經驗,在行業內的不同規模企業間實現了一種獨特的產業組織結構——“企業集團”。這種產業組織,往往以某大型企業為核心,與許多中小企業形成緊密的企業聯合體。從橫向上看,通過法人相互持股,企業在共同利益的基礎上形成了密切的、穩定的關系;從縱向上看,產業鏈中的大企業通過委托中小企業生產制造零部件或者制造修理生產設備的方式,實現企業間的協調發展。這種共生關系避免了企業間的惡性競爭和過度競爭行為,從而提高了企業績效。
而在90年代,面對信息產業崛起和產業鏈解構等新型產業組織結構的出現,日本通過利用傳統及企業集團組織中“內部信息共享好、外溢性弱”的優點,將高技術和專業性強的產品工序留在國內;而針對系列組織中“開放性差、成本高”的不足,將低技術和低附加值的工序轉移到勞動力價格低廉的亞洲其他地區。通過對原有產業組織的優化,既保留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又降低了企業成本。使得日本在“失去的十年”之中,制造業仍保持較為良好的盈利能力和發展勢頭。
從2013年開始,在世界強國推動“再工業化”浪潮和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一批高新技術出現,以及國內成本提高,制造業受到嚴重沖擊的大背景下。一方面,日本政府進一步推行以市場為導向的產業組織政策,構建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促進行業有效競爭,推動社會技術變革;另一方面,日本企業通過運用新技術與其衍生的新商業模式,對產業組織進行了再次的變革,建立范圍更廣、信息傳遞更快捷、管理水平更高的產業組織模式。以日本著名機械制造企業小松集團為例,其建立了橫跨整個企業集團以及供應商的物聯網工廠,基于大數據的企業間聯系正在日益緊密。由于這種以高新技術為主導的組織模式實施時間較短,其具體成效還有待更長時間的觀察。
生產性服務業作為第二產業順利生產與銷售的關鍵環節,是制造業順利運轉的“潤滑劑”,所以其發展一直受到日本政府的重視。以日本商社為代表的生產性服務業群體,便是為工業企業提供生產性服務的商業機構。日本商社以貿易活動為核心并延伸到多層次、寬領域的經營服務,覆蓋科技開發、產品設計、金融財務、倉儲運輸及咨詢服務等一系列生產性服務業在內。80年代,生產性服務業的保障作用是日本制造業國際競爭力突出的重要原因,進而為日本經濟的快速增長夯實基礎。
而從上世紀90年代,日本進入“失去的十年”,面對人口老齡化初顯、制造業升級乏力和產品國際競爭力衰弱等一系列問題,日本政府進一步深化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的關系,從協調發展到融合發展。走向“制造業服務化”,實現高附加值化目標,這已經成為日本制造業擺脫傳統模式、實施戰略轉型的最突出特征(張玉來,2018)。
首先,注重物流業的發展。主要是推進物流行業基礎設施建設,創新物流管理方式,實現物流效率化、專業化和系統化,以此優化制造業的生產,運輸和銷售流程,達到降低產品成本的目的。其次,提高科技在企業發自中的貢獻率。改革科研機構管理體制,破除原有條塊分割的低效管理方式;優化研究開發系統,緊跟高新技術發展方向;調整人才培養模式,著力培養信息技術、環境、生物和新材料等社會急需學科的應用型人才。最后,促進信息服務業的發展。以信息服務業提高制造業的信息化、智能化和精細化水平,實現制造業的縱深發展,滿足市場多元化和個性化需求。
正確的產業組織政策為制造業企業的生根發芽提供了必要的“光照”。只有構建產業組織政策實施過程中政府和企業的和諧關系,才能使產業組織優化政策順利推行,成為推動企業發芽生長的關鍵。
首先,產業組織政策要同時考慮產業所處的成長階段及產業組織特征。處于不同成長階段或具有不同產業組織特征的產業,業內企業的發展意愿是不同的,所以政府必須準確判斷該產業所處的成長階段和產業組織特征,再出臺相應產業組織政策,否則就會出現產業政策效果削弱甚至產生反作用的情況。典型的例子是,我國多次出臺提高鋼鐵、煤炭和汽車三大行業市場集中度的產業政策,但政策收效甚微,甚至行業內企業增加的情況。
其次,制定產業組織政策要更多關注中小企業發展。提高產業市場集中度和規模經濟水平一直是我國產業組織政策的主要方向,原因在于許多產業鏈終端存在較多的中小企業。中小企業由于生產規模小、盈利能力差,往往迅速被市場淘汰或被大企業兼并。然而,我國的中小企業支持政策長期確實,使得作為國民經濟和產業發展基礎的中小企業在我國總體上缺乏競爭力,也使我國的產業鏈基礎相當脆弱,大量零部件依然要依靠從國外進口或外資企業生產,這就無形之中制約了我國制造業水平的提高。中央在去年召開的“促進中小企業發展工作會議”上強調,要抓緊解決當前中小企業發展中所面臨的問題,從經濟制度、金融扶持、資本市場、財稅減免、產權保護等多方面努力。
最后,充分運用以市場為導向的間接政策手段實現產業組織政策目標。通過誘導性的間接手段,讓政策目標與企業的自主意愿相契合。在產業組織政策中,對企業進行阻止兼并和拆分等直接手段主要運用在反壟斷領域,其他產業組織政策應該更注重間接政策手段,充分發揮市場的決定性作用。我國目前實施產業組織政策,尤其是規模經濟政策,更習慣運用直接手段,這就導致一些缺乏自主意愿的企業對產業組織政策的抵制,最后政策成為一紙空文。
企業破土而出后,其茁壯成長還需要肥沃的土壤,即合理有序的企業間組織關系。企業間的有效競爭和協調合作,有助于形成制造業企業的共生體系,最終形成競爭力強的制造業產業鏈條。
首先,從企業制度入手,提高企業內部工作人員、工作崗位、生產程序之間的協作化水平,進而改善企業之間單獨生產、缺乏協調合作問題,提高制造業的整合程度。從企業自身看,管理者可以采取激勵措施,鼓勵精簡生產人員,優化生產工序,協調不同生產部門的措施方法,提高分工協作效率;同時積極與上下游企業、橫向行業企業展開研發、生產、流通等多領域合作,形成龐大的企業系列以涵蓋產業鏈所需的全部功能要素。
其次,從搭建服務平臺入手,為產業部門間企業及產業鏈上下游企業間建立廣泛的聯系提供便利。改變之前“生拉硬拽”的企業合作模式,通過構建和加強共享信息的平臺建設以保障制造業產業集群相互之間形成一個共生網絡。注重發揮市場決定性作用,讓企業自發形成合理有序的組織關系,從而形成大規模企業引領產業發展,中小企業填補大型企業在產品結構和客戶需求上無法觸及的空間的格局。
最后,從世界性的“工業4.0”發展大潮中入手,結合前沿技術和最新的管理模式,推動組織關系革新發展。以人工智能、物聯網、云計算和大數據等一系列信息技術為抓手,打造信息化、數據化、智能化的新型產業組織關系,降低生產成本的同時,更好地滿足市場需求,提高產品認可度,從而增強企業競爭力。
生產性服務業在制造業發展中的作用就是既要為企業的發展壯大提供專業性服務,又要為企業的銷售建立快捷可靠的渠道。是制造業“大樹”茁壯成長必不可少的“水分”。
首先,構建完善的生產性服務業體系,改變服務業發展相對不足的局面。政府要以公平和規范的原則,建立行業準入門檻,維護公平競爭的市場秩序。具體說來,在稅務方面應創造更加公平、科學、規范的稅收環境,為行業的發展降低稅收負擔;在立法方面應加強對行業產權的保護,讓企業公平參與競爭;在資源配置方面應加強生產性服務業的人才培養和完善人才引進機制。
其次,以產業政策、財稅政策、金融政策為抓手,推動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發展。構建便于合作的產業環境——以特色園區、產業片區作為發展方向,形成有利于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融合發展的產業環境;構建適度合理的稅負環境——制定合理稅率,實施稅負減免,特別是要解決重復課稅的問題;構建健康良好的融資環境——促進金融機構與生產性服務業項目的對接,解決行業融資成本高、融資程序繁瑣等問題。
最后,從地區實際情況出發,運用新的技術手段和組織形式,為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聯動發展創造智慧高效的合作平臺。一方面需要結合本地的資源優勢,構建區域企業合作鏈,可以通過引導有實力的大企業采取兼并重組等手段,提高產業集中度,形成一條具備自主開發、需求設計、精細制造、特色品牌、營銷售后的全面經營形態;另一方面通過推動智慧型產業園區和重點功能區等載體建設,優化生產、管理、分配和銷售四大環節,引導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向集聚化、專業化、高端化方向發展。
日本制造業并沒有因為國內經濟形勢的長期低迷而喪失競爭力,相反,其與日俱增的盈利能力和創新能力說明,制造業仍是日本經濟的重要支柱。我國的制造業向要進行轉型升級,不僅要注重宏觀層面的完善,出臺相應的產業布局或產業結構政策;更要注重微觀層面企業組織關系的調整,形成溝通流暢、合作協調、競爭有序的企業關系。這樣才能培育一批具備國際競爭力的中國企業,并逐步實現由“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的轉變,把我國建設成制造業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