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基于2016年版WIOD數據庫利用WWZ法對中美高技術產業(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貿易結構進行研究。首先對中美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雙邊貿易總值進行分解,然后計算比較了全球主要國家的GVC地位指數,最后對中國高技術產業的貿易地理方向進行測度。結果表明:傳統的貿易統計口徑高估了中國對美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的貿易順差規模,美國的獲利能力遠高于中國;中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的GVC地位處于低端,遠低于日美,短時間內難以趕超;中國對美國的出口依賴度居高不下,而對美國的進口依賴度較低。最后提出中國需提升創新能力,攀升全球價值鏈制高點;適度向日韓及部分歐洲國家進行進(出)口轉移。
關鍵詞:全球價值鏈;高技術產業;WZZ分解;GVC地位指數
一、 引言
全球價值鏈導致高技術產業分工日益碎片化,具體表現為發達國家專注研發設計、營銷服務的上游環節,發展中國家負責生產組裝的下游環節。這種南北貿易分工新模式催生出中國對美國高技術產業巨額貿易順差。2018年3月,美國借助“301貿易調查”指控“中國強制或迫使美國企業轉讓技術”,并發布擬加征關稅的中國進口產品清單。美國對中國主動發起貿易戰,表面旨在彌補其在科技領域遭遇的損失,實則直指“中國制造2025”計劃,遏制中國在全球高科技領域的滲透及產品的蔓延。隨著國際分工形式的深刻變革,貿易利益的分配方式逐步向價值鏈形式轉變,傳統貿易口徑下的貿易差額大小并不是衡量技術水平和獲利收益的標準。
從貿易結構看,中國對美國并不是所有的高技術產業(如交通運輸設備)都呈現貿易順差,而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的貿易順差規模尤為突出(崔煜鈺,2015)。本文首先基于增加值視覺分析中美兩國在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上的利益分解,其次測算了典型國家的全球價值鏈(GVC)地位指數,最后研究中國該產業的貿易地理方向變化,有助于明晰中美在國際競爭中高技術產業的貿易利益分配情況以及中國為防止美國未來進一步打壓更好地實現進口和出口替代。
二、 文獻綜述
“高技術”是一個動態、發展的概念,對“高技術產業”并沒有統一的界定(杜莉,2006)。OECD基于《國際標準行業分類》第四版根據不同技術水平對制造業進行分類,這是目前在學界對高技術制造業較為權威的分類方法。
隨著中國貿易結構的轉型升級,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對中美兩國日趨盛行的高技術產業貿易進行研究。中美高技術產業貿易最早可以追溯到1993年美國克林頓政府調整出口政策,放松高科技出口管制。王勇(1996)發現克林頓出口政策調整主要是對計算機以及通訊設備放松出口管制,其余軍事類,涉及核、導彈等政治類出口仍保留出口管制,目標則是針對當時生機勃勃的中國市場。李強、唐磊(2009)通過構建描述商品貿易收支差額和價值量比重指標發現,在20世紀90年代末高技術類產品周期性全面超過中技術類,相對貿易量超過低技術類,提出產品周期特征將最大體現在高技術類產品上。杜莉、謝皓(2010)指出中美高技術產業貿易差額日益拉大。黃曉鳳、廖雄飛(2011)運用HP濾波法對中美貿易差額和高技術產業貿易差額進行趨勢分解,發現兩者有相互促進的“放大效應”。楊高舉、黃先海(2013)提出大量的加工貿易推動中國在2008年成為世界第一大高技術產品出口國。李奉芪(2013)從貿易結構層面出發,認為并非所有的高技術產業呈現貿易順差,主要針對的是計算機與通訊技術領域(崔煜鈺,2015)。
綜上所述,現在已有的文獻研究都是使用傳統的國際貿易統計數據,存在“重復計算”帶來的影響可能無法消除,而鮮有從全球價值鏈視覺對中美高技術產業的貿易結構進行深入研究。本文力求厘清以下問題:基于增加值衡量的中美兩國高技術產業的貿易結構水平比較;全球主流國家(美、法、德、英、日、韓及金磚四國)與中國的高技術產業GVC地位指數比較;基于增加值角度的中國進出口貿易地理方向。
三、 研究方法
1. 貿易總值分解方法。最早將一個國家(地區)的總出口分解為出口的國內增加值(DV)和國外增加值(FV)兩部分的是Hummels等(2001),但該模型的前提假設過于嚴格。Wang等(2013)第一次將一個國家的總貿易流分解法擴展到部門、雙邊和雙邊部門層面的研究。和大多數采用KWW的增加值核算方法不同,王直等(2015)認為WWZ法更合理,因此本文采用WWZ法對中美雙邊貿易總值進行全球價值鏈增加值分解。
2. GVC地位指數。Koopman的GVC地位指數是用一個國家某一個產業的“中間品”出口額(用于他國生產和出口的“最終產品”),與這個國家該產業的“中間品”進口額(用于本國生產和出口的“最終產品”)進行比較。即一國某產業向其他國家出口的中間品對數值,與本國該產業出口品中使用的進口中間品的對數值之差。用公式表示為:
GVC_Positionir=ln(1-)-ln(1+)
其中,GVC_Positionir代表r國i產業在GVC國際分工中的地位,如果一個國家在全球價值鏈中處于上游環節,那參與全球價值鏈生產的方式是通過向世界上其他國家提供原材料或者中間品,它的間接價值的增值(IV)占這個國家總出口的比例就會比國外價值的增值(FV)高;相反,如果一個國家在全球價值鏈中處于下游的環節,那它參與全球價值鏈生產的方式是大量使用來自其他國家的中間品,從而生產最終品,這時,它的間接價值的增值(IV)占這個國家總出口的比例就會小于國外價值的增值(FV)。
四、 實證分析
1. 數據說明。本文使用的數據都是源于世界投入產出數據庫(WIOD)。該數據庫包含了2000年~2014年間世界43個主要國家(地區)56個行業的國家間投入產出數據。該數據庫具備連續15年的投入產出數據,可對各國各產業的產出及出口增加值進行描述性統計與趨勢性比較分析。
2. 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總值分解。本文對2000年、2014年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貿易總值進行分解,其中包括雙邊貿易對出口國影響、進口國影響。具體從如下方面進行闡述,DVA表示的是一個出口國的國內增加值最后被其他國家所吸收的部分,它既包括直接進口國的吸收,又包括其他國家的吸收部分;RDV表示最初出口但最終回到國內并被本國吸收的國內增加值;MVA表示FVA中來自直接進口國的部分;OVA是FVA中來自第三國的部分;PDC是純重復計算部分。其中DVA部分可以進一步根據被吸收的渠道具體分解三個部分DVA=DVA_FIN+DVA_INT+DVA_INTrex,即最終出口品的DVA_FIN;被直接進口國吸收的中間出口品的DVA_INT;被直接進口國再出口,并最終被第三國吸收的中間出口品的DVA_INTrex。
以貿易總值衡量,中國對美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的出口規模呈指數型增長態勢,從2000年的164.86億美元增至2014年的1 159.53億美元,增幅為603.3%。通過對中美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的雙邊貿易產值研究發現,兩國雙邊貿易存在嚴重的失衡情況,中美貿易差額同期從101.2億美元擴大增加到986.46億美元;但時如果以增加值衡量的角度分析,中美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雙邊貿易規模由120.3億美元增至860.73億美元,同時中美之間的貿易差額從70.3億美元擴大至726.64億美元,這可以說明傳統的貿易統計口徑對中國美國之間的實際貿易順差規模存在較大的高估偏差。
將總出口拆分為最終品出口及中間品出口,發現美國的中間品出口占比高于中國(美國是39.9%,中國是32.0%),說明美國在全球價值鏈中的貿易獲利能力比中國強,與現實相符。從該時段的發展趨勢看,中國出口的中間品占比由20.3%提升至32.0%,升幅11.7個百分比,美國出口的中間品占比由38.4%升至39.9%,升幅僅1.5個百分比,說明中國高技術產業領域發展速度遠快于美國,但與美國仍存在較大差異。
從中美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的國內增加值角度看,美國的DVA占比始終高于中國;根據上述分析,本文從國內增加值的角度進行進一步深入研究,從最終產品(DVA_FIN)、進口國直接吸收的中間品(DVA_INT)、被第三國吸收的中間品(DVA_INTrex)方面進行探究。數據顯示,中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出口的DVA中,比例最高的細項為最終出口品的國內增加值(DVA_FIN),中間出口品的國內增加值中,被直接吸收和再次用于出口(DVA_INT和DVA_INTrex)的比例都比較低,特別是再次用于出口的國內增加值占比只有3.9%,遠遠低于美國同期13.8%。從發展趨勢看,我國出口品增加值結構確有改善,DVA_FIN占比從56.4%降至50.6%,DVA_INT占比從10.8%增至18.8%,DVA_INTrex占比從3.4%增至3.9%,反映了我國在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上正努力攀升全球價值鏈地位。
另外,中國出口的FVA比例(MVA+OVA)超過美國,其中中國出口中的OVA份額尤其突出。也就是說,相比美國來說,中國的出口產品中隱含著大量的國外增加值,尤其是來自第三國的增加值,從占比份額來看,美國只有5.9%來自其他國家,但是中國有高達22.5%。
3. GVC地位測度。上一節通過出口值分解初步判斷了美國在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上的貿易獲利高于中國,本節通過GVC地位指數判斷中國在高技術產業領域的國際價值鏈分工地位能夠更為精確。
(1)中國GVC測度。根據GVC公式計算2000年~2014年中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的GVC地位指數,結果表明中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GVC地位指數在-0.282~-0.101之間波動,并且整體呈先下降后上升的U型趨勢。具體可以劃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2000年~2001年):中國仍以一般貿易為主,GVC地位指數略微上升。第二階段(2001年~2007年):GVC地位指數逐年下降。2001年我國加入了WTO,承接了國際制造產業轉移,開始以加工組裝貿易為主的新貿易模式,主要通過先大量進口計算機、電子和光學中間產品,然后再進行加工組裝再出口,直接低端鎖定了中國高技術產業的價值鏈。第三階段(2007年~2014年),GVC地位指數開始恢復性提升。隨著中國勞動力優勢及人口紅利的消退,中國迫切需要產業貿易結構轉型升級,投入大量的人力資本及研發支出,再加上來自發達國家核心技術的溢出及滲透效應,高技術產業的相關技術提到較明顯的提升,正逐步由價值鏈低端向兩邊中高端延展細化。
(2)GVC地位指數比較。從全球主要國家的GVC地位指數變動趨勢來看,中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GVC地位指數幾乎始終處于末位,甚至不如巴西。日本和美國一直是全球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的領跑者,GVC地位指數居高不下,原因是日美跨國企業僅將高技術產業的勞動生產工序轉移至具有勞動力比較優勢的發展中國家,而核心技術仍掌控其中,中國也僅是日美跨國企業的代工廠。法國GVC指數一直在0附近徘徊,但總體大于0值,是在日美之后最有發展潛力的中高端價值鏈經濟體。值得注意的是,作為發展中國家的印度,在2000年~2014年間GVC指數一直處于下降態勢,原因是印度在全球價值鏈分工體系下貿易結構實現了率先發展服務業的跨越式結構遞進,而高技術制造業發展嚴重滯后,甚至出現倒退趨勢。
4. 中國貿易地理方向。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的貿易發展對中國邁入“制造業強國”行列至關重要。由于美國頻頻對中國發起貿易摩擦,尤其對高技術產品的打擊力度不降反增,中國在該產業上需進行適當進(出)口替代,以防范潛在負向沖擊。
2000年、2008年和2014年三年我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進口排名前五位國家(地區)非常穩定,分別是日本、韓國、臺灣、美國和德國。從變動趨勢看,對日本的進口依賴度從2000年的17.5%降至2008年的15.8%并繼續降至2014年的11.9%。而對韓國的進口依賴度同期由9.6%升至18.0%再升至22.7%,一躍成為我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的進口第一國。中國對美國的進口依賴度正逐步減小,2014年僅3.5%,排第四位。
2000年~2014年中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出口依賴度最高的國家一直是美國,日本占居第二,德國/韓國占居第三/四。中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對美國的出口依賴度由2000年的28.5%降至2014年的20.2%,但由于基數過大,仍然處于居高不下的地位。
五、 結論與建議
本文基于2016年版WIOD數據庫利用WWZ法對中美高技術產業(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貿易結構進行研究。首先對中美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雙邊貿易總值進行分解,然后計算比較了全球主要國家的GVC地位指數,最后對中國高技術產業的貿易地理方向進行測度。結果表明:(1)傳統的貿易統計口徑高估了中國對美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的貿易順差規模,美國的獲利能力遠高于中國;(2)中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的GVC地位處于低端,遠低于日美,短時間內難以趕超;(3)中國對美國的出口依賴度居高不下,而對美國的進口依賴度較低,中國可向日本、韓國與部分歐洲國家進行適當進(出)口替代。
本文提出以下建議。
1. 提高科研創新,攀升全球價值鏈制高點。高技術產業的競爭是國際競爭的制高點,世界主要國家的競爭,根本上是科技創新的競爭,而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業又是美國在此次中美貿易戰中的攻擊核心,例如阻止華為進入美國市場,禁止美國公司向中興通訊銷售零部件、商品、軟件和技術7年等等。加快發展高新技術產業,提升我國在全球價值鏈的地位,是順應全球產業發展趨勢、培育國際競爭新優勢的必然的選擇,同時也是推進我國產業結構升級、推動現有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重大措施,是我國經濟轉向高質量發展的必經之路,對于拉動經濟增長、擴大就業、改善民生具有重大意義。從微觀角度出發,企業是社會經濟的基本微觀單元,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對國家創新競爭力的提升具有重要作用,因此應加強企業自主創新能力,通過不斷提升微觀創新能力,中國新動能和舊動能之間的轉換,經濟結構的進一步優化,經濟增長方式的加速轉變,從而使我國的經濟水平、創新的能力不斷提升,最終促使我國經濟能夠實現高質量發展的目標。目前而言,從全球價值鏈的領域優劣勢分析,我國在很多領域仍然存在劣勢,我國的企業經常處于全球價值鏈中下游的位置,具體分析,是因為我國企業的核心技術、設備和材料對于歐美、日本、德國等發達國家的依賴程度仍然比較大。我國接下來應該要著重推進實現產業的轉型升級,爭取從全球價值鏈的下游向中高端邁進,在戰略性產業上實現競爭優勢,需要通過培育更多具有自主創新能力,擁有關鍵材料、自主核心技術的企業,從互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和現代制造業相互之間深度融合方面考慮,促進現代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實現從中國制造到中國智造的跨越。
2. 做好出口轉移準備,減少貿易戰損失。我國在計算機、電子和光學制造產業出口對美國依賴程度較大,同時也是美國貿易逆差的主要來源。隨著美國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單向的貿易保護政策勢必會對我國計算機、電子和光學制造業的出口貿易產生較大的影響。因此,為了避免或者減少貿易保護主義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我國應提前做好相應的出口轉移戰略,加深與其他貿易伙伴例如日本、韓國、德國和荷蘭等國家相應產業的出口貿易,以此分散美國貿易保護政策所帶來的貿易風險。2015年中國成為美國的第一大貿易伙伴,伴隨著兩國貿易量的不斷增加,貿易失衡問題也逐漸凸顯,中國必須減少對美國貿易依存度,提升出口市場的多元化程度,引導企業選擇更廣泛的市場,通過多元化的貿易市場減少中美之間的貿易壓力。
3. 正確看待中美貿易摩擦,實現內外發展齊頭并進。正確看待中美兩國之間的貿易摩擦,全面對內進行深化改革,對外擴大開放程度,創新現有舊體制,加快推進各區域間的經濟合作。在國內,我們要大力推進現有的市場經濟體制改革,進一步優化資源配置的效率,對現有經濟結構進一步優化,從而推動經濟向高質量發展,實現從“數量型”發展向“質量型”發展的跨越。進一步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動制造業轉型升級,提高我國出口產品質量、服務質量以及品牌附加值。從外部角度出發,要進一步放寬市場進入準則,營造良好的投資環境,吸引外部優質資本的注入。當前世界經濟單邊主義、貿易保護主義的逆流,導致經濟全球化受到嚴重挑戰,在此形式下,中國更應堅決的擴大對外開放,通過擴大開放的手段和措施,倒逼國內企業提升創新意識和能力,最終實現推動企業自身乃至國民經濟整體的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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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劉淑穎(1995-),女,漢族,浙江省杭州市臨安區人,浙江工業大學經濟學院應用經濟學碩士生,研究方向:金融及可持續發展、國際貿易。
收稿日期:2019-0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