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村產業振興體系構建
——難點識別、體系架構與制度保障

狄琳娜

(天津科技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天津 300222)

一、中國農村產業發展振興的難點識別

1.中國農村地區受“空心化”問題困擾面臨發展枯竭的問題

農民群體存在認知依賴。農民對傳統農耕的情感依賴、知識水平的局限性、觀念落后以及視野的局限性，導致農民普遍不能接受新事物。因此，農民很難應對社會發展中的變化與挑戰，即使有政府的政策扶持也消極對待；加之農村產業單一無法實現增收，導致大量勞動力外流，出現“空心化”現象。同時，由于農村缺乏人才的發展機遇導致人才回流難，使得中國農村的發展面臨枯竭。

2.農村產業振興發展需求因素不完善

中國農村發展缺乏資金、交通和配套的基礎實施。農村產業發展依賴資金支持，農村金融市場發展面臨阻礙大、農村信貸體系不完善，農民缺乏必要資金進行創新創業和產業升級。農村物流發展依托交通設施，農產品銷售依托于交通設施的完善，完善交通建設保障農村發展。配套硬件設施是農村發展的媒介，農村地區相對城鎮地區位置偏遠、信息滯后，缺乏手機基站覆蓋以及移動互聯網全面普及，造成農村與市場信息不對等，無法實現與市場準確對接。

3.農產品技術轉讓缺少有效的轉讓平臺與合作機制

解決農產品滯銷問題，除了銷售生鮮產品外，農產品加工是有效地增值手段。既可以增加產品附加價值，也可以有效解決貯存和保鮮問題。發展農村電商平臺能夠促進農產品加工技術的有效轉讓。然而，構建技術合作服務體系存在諸多制約因素，具體包括：第一，缺乏技術轉讓方與受讓方的對接平臺；第二，過度依靠政府推動；第三，缺乏技術轉讓市場化的有效手段；第四，缺乏促進雙方長期有效合作的技術轉讓模式。因此，中國農村產業振興亟待通過搭建電商平臺來實現商品、技術、人員、資金的有效整合。

4.互聯網與物聯網銜接困難

農村農產品銷售存在對傳統銷售渠道依賴的問題。傳統農村銷售模式普遍為農家自產，就近銷售的特點，依賴傳統集市銷售。然而，由于大部分農產品保質期短，若無法在短期內脫銷，將給農民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因此，農村電商的發展需要配套的物聯網，特別是物流配送體系和專業的運輸冷藏技術。然而，由于目前國內物聯網冷鏈技術不專業，造成生鮮食品在運輸環節中無法得到專業冷藏技術儲存而腐爛。此外，農村第二、三產業的發展，需要將市場面向全國、全世界，同樣需要基于互聯網的電商平臺和相應地物聯網提供物流配送的保障。綜上所述，中國農村市場的發展潛力巨大，如何將互聯網和物聯網銜接，改變傳統銷售渠道依賴，為農村一二三產業的產品銷售打開市場尋求有效途徑，成為農村產業振興亟待解決的問題。

5.農村產業振興政策設計與現實需求脫節

目前，中國農村產業振興政策體系構建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如政策體系尚不完善、政策制定的針對對象欠精準、政策實施的保障機制不健全、政策決策的參與者單一等。在政策的執行過程中也存在著需要解決的一些難點和關鍵點，主要包括農村各項扶持政策落實不到位、政策決策制定缺乏基層反饋與共治機制、農民產權制度改革急需依據農民訴求進行修訂、缺少調動農民參與改革積極性的激勵機制、尚需完善各項政策執行中的監督機制等。因此，基于農民角度構建中國鄉村振興政策和保障機制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

二、中國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的發展目標與體系構建

我國農產品在獲得豐收的同時也遇到滯銷的問題。如陜西上億斤蘋果無銷路、山西4億斤大棗無市場、江西千萬斤臍橙滯留在果園，只能依靠媒體呼吁開展慈善性質購買以拓展銷售。在銷路不暢且缺少冷庫等貯存設備的情況下，生鮮果品很快就會失去水分、口感變差、腐爛變質。造成農民血本無歸，給很多農戶順利實現產業升級目標帶來阻礙。因此，制定總體發展目標、確定切實可行的發展方案是促進中國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目標的首要條件。

1.總體目標。在中國新農村建設戰略的實施進程中，農村一二三產業規模拓展的潛力巨大、前景廣闊。提升中國的城鎮化率，可以有效促進中國經濟發展。提高中國城鎮化率主要以全面發展農村一二三產業為核心目標，促進農村“就地城鎮化”——農村人口在原有居住地，通過發展第一二三產業，完善基礎設施，實現就地城鎮化。近年中央和各級地方政府相繼出臺一系列支農、惠農的鄉村產業扶持政策，有力地促進了農村一二三產業的發展。農村產業振興體系的構建，不僅有助于推動我國農村的城鎮化進程，吸引農民返鄉，更有利于提高農民收入、繁榮農村經濟。

2.農村一二三產業的發展目標。中國農村產業振興需要實現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產業融合與產業集群化發展。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對于農產品的需求已經從“量”的需求提升到對“質”的需求，不僅要吃飽，也要吃好。

①中國農村的第一產業可以重點發展有機農畜產品的種養殖。因此，農畜產品的種養殖以質量為目標，采用天然、有機的培育方式，促進農產品的質量和營養價值的提升。公眾對有機生態農產品的固有認知是成本高、生產周期長。通過可循環和再利用的方式可以有效地降低成本，節約能源，提高有機農場的產出率。以挪威的有機農場為例，利用天然、有機和可循環的方式生產、加工農產品，實現有機循環和再利用：有機農場中利用牛的糞便發酵成沼氣，沼氣作為能源幫助種植農作物的溫室加熱升溫、新產的牛奶低溫冷藏和消毒。奶牛的飼養則采用散養的方式，節約使用拖拉機進行耕地的成本，同時牛糞可以作為天然肥料肥沃土壤，有利種植。目前挪威的有機農場采用加工技術加工各種農畜產品，牛奶制品達到60種，是中國農村發展第一產業的很好借鑒。

②農場第二產業的發展應該以農產品加工為主要目標，通過科研院所的農產品加工技術轉讓，實現農產品的深加工，提升產品附加價值，增加農民收入。同時，加工類農產品也解決了生鮮產品易腐爛、難儲存的問題。例如，科研院所有成熟的釀酒技術。蘋果、荔枝、山楂、枸杞等在豐產時，采用釀酒技術把其釀成果酒，果酒的口感好、營養價值豐富，且具有一定的保健功效。降低成本的農產品進行加工，有效地促進產品附加值的提升，同時解決生鮮果品難貯藏、易腐爛的問題。技術可以給農產品帶來附加收益，增加產業鏈上的收益，實現農民增收。

③中國農村第三產業可以以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為依托進行產業鏈上游和下游延伸的全產業鏈式發展。休閑農業能夠連通第一和第二產業，是鄉村產業振興和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的關鍵所在，不僅可以帶動農產品銷售，也可以帶動餐飲、娛樂、住宿等相關旅游業的配套服務業。種植的經濟作物如獼猴桃、山楂、石榴、藍莓等在開花、結果等時期，吸引城鎮居民進行休閑觀光。游客可以觀光大自然、享受采摘樂趣、參觀牧場，更可以參觀農牧產品的生產加工過程，全程都可以購買有機、生態的農產品。

三、基于農村電商構建產業振興服務體系

1.必要性。發展農村電商是實現鄉村產業振興目標的有效途徑。針對農產品滯銷現象，筆者在承擔天津市重大經濟問題應急項目的過程中，通過開展大量實地調研、問卷調查和深度訪談后發現，如果僅靠群眾開展慈善性質的購買，沒有穩定的銷售渠道、相應的政策和機制作為保障，很難從根本上解決農產品銷售不暢的問題。農村電商的本質是用“互聯網”解決“三農”問題。只有找到市場和銷路，農民才有動力生產和加工農產品，農村的發展才可持續。因此，以市場為導向，以農村電商為途徑，拓寬產品的市場和銷路，以農產品加工為增值手段，引導農產品的種養殖和加工，引導科研機構面向市場進行精準研發和技術創新，將成為高效實現鄉村振興的重要途徑。

2.可行性。國家高度重視農村電子商務的發展。2016年10月，國務院辦公廳發布《農村電子商務加快發展的指導意見》，明確指出通過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發揮市場機制作用，加快農村電子商務發展。把實體店與電商有機結合，使實體經濟與互聯網產生疊加效應，有利于促消費、擴內需，推動農業升級、農村發展、農民增收。隨著農村互聯網的普及和線上線下O2O等電商平臺的搭建，農村電商始終處于高速發展階段。根據中商產業研究院報告顯示，2014至2017年，中國農村電商網絡零售額由1800億元激增至12448.8億元，2018年有望突破1.6萬億元。此外，2017年，全國832個國家級貧困縣實現網絡零售額1207.9億元，同比增長52.1%，高出農村增速13.0%。

中國電子商務市場規模拓展迅速，農村電商對于推動現代農業進程、拓寬農產品技術轉讓途徑，協助合理分配農產品加工技術轉讓的提高農民收入、繁榮農村經濟將發揮重要作用。然而，農村電商在面對市場需求時顯示出對高質量供給的疲軟無力，導致產生外部市場難以進入或進入之后紛紛退出的現象，這仍然屬于農村電子商務應用的短板。

3.農村電商促進產業振興的服務體系構建

農村全面振興發展需要以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為目標，以電商平臺為途徑，要求物質、勞動力、資金、人才、技術和基礎設施建設達到發展的要求。基于農村電商平臺，從農產品銷售、農村技術人員培訓、“農二代”大學生返鄉創業扶持機制設計、農村普惠金融政策設計、休閑農業線上線下(O2O)服務體系政府、大數據應用及技術轉讓與合作機制提出對策建議，針對性地提出建立農村電商鄉村振興的長效服務機制。

圖1 農村產業振興電商服務體系

①農產品銷售。農村電商可以高效解決農產品銷售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找到市場和拓寬農產品銷路。農產品銷售有三種形式：生鮮直銷、農產品二次加工銷售、農產品借助特色品牌銷售。第一，傳統生鮮直銷模式是上午采摘，下午運送至就近集市售賣，對售價和銷量有極大的局限性，直接影響農民的收入。電子商務平臺具有及時性和即時性，能夠實時更新各類商品信息的供需狀況。建立農產品果蔬直銷聯盟，農民利用電商平臺準確掌握市場供需，聯合就近城鎮社群直銷專柜提供生鮮產品，一方面保證銷路穩定，另一方面利用原生態有機農產品優勢建立農產品特色。第二，農產品屬于生鮮產品，難以長時間保存，且存在同質化程度高、缺乏區分度等問題。農產品加工有助于加強產品差異化，使其便于儲存、提升產品附加價值、提高售價、增加收益。第三，生鮮產品通過提升等級和質量來提高農產品區分度，農產品加工促進產品的品牌化建設，提升產品價值，進一步提升產品的知名度、美譽度和市場接受度。將生鮮與農產品二次加工相結合，建立農產品特色品牌。

②人才培訓。農村振興的關鍵是人才與科技的結合，人才培育的關鍵是思想，科技發展的關鍵是教育，只有從思想上轉變思維，促進教育水平發展，進一步實現科技興農。保障農村教育水平，借助互聯網均衡農村教育資源與城市資源的差距。農村人員農業種、養殖技術培訓、農產品加工技術應用培訓、休閑農業度假村式管理培訓。將培訓的人才與企業進行對接，實現人才的合理利用，吸引“農二代”返鄉參與農村建設，教育培訓機制的建立，將有利于拓寬發展視野、激發農民在一二三產業的創業熱情。重點培養農村創業機遇識別和大學生創業企業家才能。第一，企業家精神培養目標界定；第二，農村創業機遇識別；第三，青年企業家論壇交流。把握農村創業機遇識別能力的影響因素，探索培養該素養的方法、策略和實施方案。

③資金融通。建立資金融通體系能夠有效促進資金在農村的流通。農村金融市場空缺，農民不了解金融知識和金融市場，金融市場缺乏有保障的信貸體系。完善互聯網基礎設施建設、建立覆蓋全村的手機基站，建立農村普惠金融服務體系。綜合評估信貸能力，規范信貸能力評估，確保農民和金融市場在農村共同獲益。地方政府對農村企業融資的可行性，結合互聯網的實時更新進行全方位評估，建立農村普惠金融服務網點，幫助農民了解金融知識和信貸體系規則。實施信貸記錄黑名單制，對借貸人員追蹤，保障資金收回。擴大普惠信貸范圍，使其惠及農村產業振興。小額借貸分期償還，緩解還款壓力。融通資金的合理機制設計將有效促進農民引入新型種植技術、農村開展農產品加工制造以及休閑農業等鄉村服務業的發展。

④技術合作。高校技術成果轉化助推農村第二產業的發展，實現農產品生產加工的產業化。高等學校作為技術研發的重要基地，在農產品轉化方面有著先進的技術。農村第二產業依托大學食品加工、農產品種植等優勢學科所擁有的農產品加工的專利技術，通過對農產品深加工實現產業化、品牌化。以克服農產品同質化缺乏特色的弊端，以差異化增加產品附加價值，促進農村產業升級。

⑤大數據應用。應用農村電子商務平臺的大數據，促進產業政策的有效制定?；陔娮有畔⑵脚_的大數據運用，將有助于協助政府為構建中國農村產業振興政策服務體系提供大數據咨詢的信息技術支持。農村電商平臺的使用，具有運用新媒體的技術優勢、減少信息不對稱等新特點?；谵r村電子商務信息平臺的數據累積優勢，構建電商平臺的大數據信息數據庫。政府將基于農村電商平臺大數據分析的應用，針對產業政策落實不到位、產業振興項目后期執行不力等問題，協助制定相應政策，促進政策制定的針對性和有效性。

綜上所述，通過電商平臺服務體系，將銷路、人才、資金、技術合作和大數據應用等資源整合，克服分散化經營存在的諸多弊端，在產業內部實現融合，發揮產業集聚效應，全面提升核心競爭優勢。

四、中國農村鄉村振興的制度建議

1.中國農村鄉村振興的制度架構

中國農村鄉村振興目標的實現需要相應的服務體系、合理的政策制度以及有效地決策程序設計，來確保政策制定、引導和扶持的精準高效。制度的合理制定一方面對農村經濟發展起到引導作用，另一方面在制度層面助推產業融合。制度精準制定和實施是保障農村產業發展的關鍵。

圖2 農村產業振興體系中的制度架構

為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的融合與發展，需要查找農村產業振興各項政策的難點。筆者通過訪談、問卷和調研查找出如下政策制定及實施難點：

①②有效規避尋租行為的規則設計。農村產業扶持政策是促進農村產業振興的重要制度保障。在各項扶持政策紛紛給予農村資助的情況下，會出現尋租行為和騙取扶持項目資金的問題。借鑒發達國家成功的監管經驗，完善相關監督機制和實施程序。產業扶持資金去向透明化、程序合理保障化，有效促進農村產業振興政策補貼發放精準到位，保證政策效果高效落實。農村產權制度改革、農村股份制改革與農民養老保險相結合的制度設計研究。股份制改革與農民生產生活息息相關，基于“三變”思想，可以通過產權制度改革發揮其激勵作用。農民對于政策改革和農村經濟結構變遷，憑借自身知識水平和文化程度的局限性無法理解股份制。將產業結構變更收益轉換成資金入賬，或把農村產權制度改革與農民養老保險結合，農民更直觀地看到產權制度改革所帶來的收益，激勵農民更加積極參與產業升級以及一二三產業融合。

③農村產業扶持補貼精準發放。中國農村的各項補貼日益完善，設計精準發放補貼的制度，確保補貼落到實處。落實產業升級補貼宣傳工作，農民了解并理解當地扶持政策，倡導農民積極參與產業融合；產業扶持補貼程序利用互聯網和線下相結合，合理化設計申請程序，縮短審批時間和資金到賬時間；加強監督、監管機制，避免一些地區出現不公平扶持產業的現象，確保產業扶持補貼精準、高效發放。

④農村產業扶持政策。農村經濟發展需要人才、資金、技術合作機制保障。儲備人才扶持與引進。高校農業相關科研項目、高學歷農業人才、大學生農村創新創業項目給予政策支持和補貼獎勵。對農民規模化經營、與加工企業合作進行補貼獎勵，鼓勵農戶積極參與一二三產業融合。農村企業融資擔保。農村企業資金融通由于缺乏一定的信貸保障機制，導致資金融通困難，合理化、規范化、標準化農村區域信貸體系，為村辦企業提供融資擔保。技術轉讓合作機制。農業生產、加工技術轉讓定價機制的合理設計是促進我國農產品生產、加工技術有效轉讓與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根據不同合作模式，建立不同的議價模型，從而得出最優定價策略。

⑤“保險＋期貨”規避農業保險風險。農村農業保險制度面臨著推廣難、投保少的問題，即使投保，也仍會面臨道德風險和逆向選擇的難題。農民擔心農產品價格波動，“保險＋期貨”的創新金融模式，使農業、保險、期貨三方將風險分散。農作物價格在市場機制的調節下，實現價格對沖，極大降低農民的損失。另一方面將農村經濟發展與金融市場相結合，實現農村經濟現代化發展，刺激農村經濟振興。但農民接觸金融市場較少，金融扶貧政策在農村地區缺乏大眾的認同感。發揮政府示范作用，引導農民參與金融市場，鼓勵農民多元化發展。

2.農村振興政策目標實現的保障機制設計

圖3 農村產業振興體系中的保障機制

農村振興目標的實現不僅需要合理構建服務體系、精準制定扶持政策，還需要有效的政策保障體系。保障政策在提出、制定、實施、反饋方面都能有效促進農村經濟結構改革發展，為農村產業振興的政策制定和完善提供的有力支撐。成上下級部門目標不一致。均衡上下級政府之間的利益沖突，下設監督反饋機制，實現上下級政府部門雙向協調，避免目標不一致造成利益損害。降解政策沖突、各級政府協調一致、服務公共目標，綜合考慮各項影響因素，保障政策有效執行。

③決策者理論性決策的程序保障。決策者理性決策的程序規則，為合理決策提供保障。為有效規避決策者主觀因素對政策制定的影響，把決策者的心理、情感等主觀因素考慮在內。制定規則需要找出政府決策者、政策執行者和政策受益者三方在政策制定、執行和落實中遇到的瓶頸和影響因素，均衡三方利益，使決策達到最優，從而設計出促進決策者理性決策的規則及程序。

④“自下而上”的“多中心”共治農村振興政策體系構建。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埃麗諾·奧斯特羅姆的“多中心”理論(Polycentric theorem)的核心設計原則，該理論已經成為各國政府解決公共管理問題的重要理論依據。目前，鄉村振興的大多數政策都采用“自上而下”的制定方式。這種政策制定與決策機制存在對象不精準、政策落實效果不到位等問題。農村鄉村振興與產業振興政策需要從“自上而下”的單向決策程序轉變為“上下互動”的雙向式交流。通過電子商務平臺構建的基層信息反饋機制，構建政策制定的各方參與人共同參與的多中心自下而上的農村產業振興政策體系。可以從各監管部門協同發展的發展趨勢出發，探索政府、專家學者、鄉鎮企業等各方當事人的區域聯動制度設計，通過在電商平臺的社群中實驗試錯，力爭完善我國“多中心”農村產業振興政策體系中的政策完善、保障機制和程序設計三個方面尋求突破。

⑤農業補貼落實到位的監督機制設計。目前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給予農村的各項財政補貼落實效果不甚理想。有效落實中國財政各項補貼，將補貼設計精準到位，借助監管機構和群眾監督相結合，確保補貼精準高效發放。結合中國農村發展的現實特點，探究財政支農補貼的落實方法和手段，提出因地制宜的監督形式，有效落實財政補貼，充分發揮其促進振興農村產業的作用。

結語

本文通過識別農村電商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振興過程中的難點，立足于農民的角度，從電商服務體系構建、產業扶持制度架構和政策保障機制三個層面關鍵產業振興體系。本文試圖建立適合農村電商發展的服務體系，制定具有針對性的政策建議，設計具有可行性的制度保障機制，為中國農村產業振興構建全面可行的體系，全方位立體化地為農村經濟發展提供有力的支撐，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的融合。

(致謝：對韋宣婉同學對本文后期修改所做的大量工作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