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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5)
閱讀,關系到一個民族的未來和發(fā)展,影響一個國家的綜合實力和精神面貌。開展全民閱讀活動,已成為我國的一項基本文化公共服務政策。第十五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顯示,我國全民閱讀推廣活動效果顯著,2017年我國成年國民人均紙質圖書閱讀量為4.66本,另還有5.4%的國民年均閱讀10本及以上電子書。視障者是讀者人群中的獨特群體和弱勢群體,視障者閱讀服務也是全民閱讀工作的重要方面。一直以來,我國政府和社會公益組織都很重視視障群體的閱讀權益,國家廣泛建立視障圖書館以保障視障群體閱讀權益,積極組織視障者閱讀推廣活動以促進視障閱讀。然而,信息化帶來了數字閱讀的普及,傳統的公共閱讀服務已不能完全滿足視障群體日益增長的閱讀需求,信息時代給視障群體閱讀服務提出了新的要求,信息化數字技術也為視障群體閱讀服務提供了新的途徑和方法。因此,如何利用數字化產品對視障群體進行服務,更好地推動全民閱讀活動的展開,就成為現階段全民閱讀工作的重要方向之一。本文走訪了部分視障閱讀服務機構,調研了大量視障閱讀者,在此基礎上分析了我國視障群體的閱讀現狀,深入探討了視障閱讀推廣服務的問題與不足,并提出了相關的對策與建議,以期拋磚引玉,引發(fā)大家對視障閱讀服務更深入全面的思考與探討。
視障人士主要分為兩類:一類是失明(或完全失明),即盲人;另一類是弱視或視力低下者,判定標準為低于正常視力60%。根據中國殘疾人聯合會統計數據,目前我國共有視障人士 1 700 萬人。視障人士傳統的主要閱讀方式有三種——觸覺閱讀、視覺閱讀、聽覺閱讀。隨著數字時代的深入發(fā)展,數字化體系建設和技術手段的日趨成熟,數字技術對視障者的視覺閱讀、聽覺閱讀等都提供了更先進的閱讀資源,從而提供了更多的閱讀可能。尤其是進入21世紀以來,我國政府加大公共文化服務建設,各省市公共圖書館和社會公益組織對視障群體的關注度也逐年提高,并且針對視障群體提供更加周到的服務。例如,2001年,浦東圖書館面向視障人士提供公益性服務,形成了一整套包含盲人電腦培訓、盲人讀書會、盲人讀書主題服務的盲人閱讀服務體系。再如金陵數字圖書館,該館從2012年開始開展“幫助盲人朗讀”活動,發(fā)展至今,通過錄制有聲讀物和現場閱讀的形式開展助盲公益閱讀活動,如今志愿者規(guī)模達 7 000 人,錄制有聲讀物17種,總時長近100小時。此外,各級協會、公益組織十分關注視障者閱讀,并進一步加大盲人閱讀推廣力度。2018年6月29日,中國盲協通用盲文推廣與研究委員會在北京成立,致力于盲文通用方案推廣普及工作,進一步加強盲文規(guī)范化和研究,切實維護盲人語言文字權益。目前,我國視障群體的文化權益越來越得到重視,視障群體閱讀推廣發(fā)展進入新階段。
但是,由于技術水平和數字化手段不成熟等因素限制,我國視障群體數字閱讀服務仍顯不足。數字化閱讀對視障群體影響程度相對較弱。我國目前現有的盲文閱讀資源數量不足、盲文數字資源格式不統一、讀者培育體系不完善和視障數字圖書館建設不足等問題成為阻礙我國視障群體閱讀推廣的重要因素。與美國和日本等國家相比,我國在視障服務方面與這些國家有相當大的差距,視障服務仍處于起步階段。如美國1982年修訂的《國會圖書館法》第八條規(guī)定:對為盲人和其他殘疾人準備的書籍、有聲讀物、樂譜、指導讀物以及其他專門設施實行專項撥款,建立專門地區(qū)中心以滿足殘疾人的閱讀需要。再如日本早在2000年就通過DAISY(Digital Accessible Information System)技術,把可利用的盲用資源統一格式,建立專門的盲用數據庫供視障群體下載使用。在我國,相類似的助盲活動也在逐步展開,2015年,國家數字圖書館進行公開課資源聯合建設活動,推廣公開課 7 535 節(jié),在一定程度上推動數字資源的整合,但在視障閱讀數字設備開發(fā)、讀者培育和盲文資源格式轉換等方面均未形成良好的布局。由此可見,我國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仍任重而道遠,需不斷進行體制改革和服務優(yōu)化,更好地滿足視障群體的閱讀需要。
我國視障服務由于起步較晚,在體制建設和資源服務等方面仍面臨很多問題。隨著全民閱讀的深入推廣,盲人群體的閱讀需求越發(fā)得到國家和社會的重視,但由于現實技術和發(fā)展水平的限制,影響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發(fā)展的瓶頸依然存在。
數字化閱讀的推廣需要借助一定的輔助設備,這需要視障者具體一定的文化水平和相應的理解能力。大部分視障者都不具備這些技術能力,因此只能在經過相關培訓之后才能較為熟練地使用這些數字設備。數字閱讀視聽資源需要一定的設備播放,如MP4、平板電腦、手機等,這些設備對視障群體的文化水平和設備使用能力也有基本要求。目前中國盲文教育普及率不到10%,中國的盲人教育在21世紀之后才興起并得到大力推廣。目前我國視障群體中,中小學年齡階段教育已經普及,但盲人大學教育仍處于完全缺位狀態(tài)。目前我國尚沒有專門針對視障群體設立的大學,視障群體在報考大學時無法選擇對口學校,而在報考其他普遍高校時,大部分視障群體由于身體條件的原因被高校拒之門外。有少數視障者被普通高校錄取后,因為缺乏專門的學習設備和環(huán)境,無法與同學正常交流,也無法克服生活和學習的困難,最后無奈選擇退學。此外,相對而言,大部分視障群體經濟狀況都較差,由于無力支付普通高校學費,他們大多無法接受大學教育。各種原因的綜合作用,導致視障群體文化水平受到限制。可見,培養(yǎng)具有數字化閱讀能力的讀者是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中的重要一步,對于全民閱讀在視障群體中的發(fā)展具有極大的戰(zhàn)略意義。
盲文數字圖書館是實現視障群體閱讀權益的重要場所,我國盲文數字圖書館數目較少也是影響視障群體閱讀推廣的關鍵因素。我國共有31個省級行政區(qū)域(不含港澳臺),全國省地縣三級公共圖書館共設立盲文及盲文有聲讀物閱覽室不足 1 000 個,無法滿足基本的視障群體閱讀需求。與傳統的視障圖書館相比,數字圖書館對資金、設備和技術要求更為嚴格,因此數字圖書館的建設遠滯后于傳統視障圖書館的建設,數字圖書館實際建成率較低。如加拿大圖書館界收錄10萬本盲人讀物,為幫助盲人獲得支持閱讀的輔助技術還設立專項基金;國家盲人協會圖書館制作約30萬種DAISY標準有聲讀物復本。與加拿大相比,我國的圖書館場館建設及內容建設仍任重道遠。圖書館資源供給失衡是影響視障群體閱讀推廣發(fā)展的問題之一,在已經建成或正在建設的視障數字圖書館中,省、市級別的視障數字圖書館數目遠超縣級視障數字圖書館數目。從經濟因素和人力資源來看,省、市級視障數字圖書館擁有更豐富的資源,對資源整合和應用的能力也遠超縣級視障數字圖書館,并且省、市級視障數字圖書館的資金和人才優(yōu)勢也遠超縣級,這導致了數字圖書館發(fā)展地域失衡,基層視障圖書館建設難度增大。
目前,中國盲人圖書館數字圖書館線上電子盲文有 2 687 種,共 27 717萬字,電子書有227種,共 6 147 萬字。我國視障圖書館數字化主要體現在分設盲文電子圖書閱覽區(qū)、有聲讀物閱覽區(qū)、大字本電子閱覽區(qū)和兒童數字閱覽區(qū),通過數字設備或數字產品實現無障礙閱讀功能。圖書內容以經典讀物為主,雜志期刊等電子書籍為輔,多以大眾喜聞樂見的圖書內容呈現。由于我國視障圖書館建設起步較晚,很多優(yōu)質的圖書資源沒有適合視障群體閱讀的數字化版本,數字影音等資源也并不完善,一些新聞動態(tài)和館內活動更新不及時,一定程度上無法滿足視障群體的個性化閱讀需求,視障圖書館服務功能無法完全實現。
目前,國內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的主要方式有借助盲文顯示器、聽書設備、助視設備、盲用手機等實現無障礙全媒體閱讀。如俄羅斯盲人圖書館將部分普通書籍轉換到視障讀者可以利用的載體上,滿足盲人讀者的信息需求。無論是通過任何一種盲用數字化閱讀設備,都離不開相對應的載體來實現閱讀功能。而視障圖書館中,能滿足視障人群使用的設備數目極少,且價格相對比較昂貴,這就為視障圖書館的大規(guī)模購買提出了資金要求。
輔助設備的短缺是限制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的關鍵因素。部分經濟實力較強的視障人士可以自行購買盲用輔助設備,實現數字閱讀的自助化。但由于數字閱讀輔助設備價格較昂貴,多數視障人士難以負擔,因此視障數字圖書館是他們實現數字化閱讀的最后希望。以金陵圖書館為例,該館是國內較早一批發(fā)展盲文閱讀資源的圖書館,館內盲用輔助設備不足30臺,圖書館內提供設備借用服務,以便更好地為視障群體提供閱讀服務。可是,盲用輔助設備一旦被借出,只能在規(guī)定期限時間內取回,期間只能為借閱人使用,這極大地影響了盲用設備的使用效率,限制了他人使用的可能性。圖書館盲用輔助設備的不足,限制了視障群體的閱讀條件。因此,開展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輔助設備短缺的問題必須要得到有效解決。
圖書館閱讀推廣實踐源于導讀或新書推薦,后發(fā)展為多種多樣的讀者活動,盲人閱讀推廣實踐也體現了這一進程。視障群體由于其特殊性,針對其展開的文化活動相對較少,對外開展的交流和溝通活動也比較少,這極大地影響了他們的閱讀習慣。在閱讀推廣內容上,不僅需要大力推廣傳統閱讀,也需要推廣數字閱讀,引導視障群體從傳統的閱讀習慣中走出來,培養(yǎng)他們數字化閱讀能力。在閱讀推廣方式上,應充分利用各種新媒體技術,加大數字化閱讀的宣傳力度,激發(fā)視障群體的數字化閱讀興趣,從內容和形式上增強他們的閱讀享受。同時,為數字化閱讀的推廣提供更豐富的閱讀手段和途徑,可以使閱讀推廣內容更為鮮活。
目前我國視障群體的數字化閱讀需求并不強烈。一方面,數字化閱讀在視障群體中的推廣普及程度不高,很多視障人士并未享受到數字化閱讀帶來的便利性和豐富性;另一方面,數字化閱讀在視障群體中推廣力度過小,數字化閱讀的宣傳力度不足導致視障群體的閱讀和體驗欲望并不強烈,他們潛在的需求并未被激發(fā),致使數字化閱讀推廣進程較為緩慢。2011年,浙江省圖書館為視障群體建立了“視障信息無障礙服務中心”,致力于為視障群體提供閱讀服務。浙江省圖書館主要推廣方式為新聞報道宣傳,對于時下流行的自媒體平臺、網站宣傳、廣告投放等主流媒體形式極少利用,其影響力也被極大地限制。而英國在視障圖書館建成時,邀請當地有較大影響力的政治人物、當紅偶像等成為公益大使,引得自媒體、網站、電視臺等爭相報道,取得極佳的推廣效果。而當地媒體的熱烈報道也成功地吸引了許多視障人士,激起了他們的閱讀行為需求。因此,我國視障圖書館或盲文閱覽室的宣傳都要加大力度,可向國外借鑒推廣經驗,利用“名人效應”等營銷推廣方式進行宣傳。
目前,隨著全民閱讀的深入發(fā)展,一系列的法律法規(guī)正在逐步完善,以便更好的保障全民閱讀的進行。2012年,國務院令頒布施行《無障礙環(huán)境建設條例》,其中第二十二條規(guī)定:“社區(qū)的市級以上人民政府設立的公共圖書館應當開設視力殘疾人閱覽室,提供盲人讀物、有聲讀物,其他圖書館應當逐步開設視力殘疾人閱覽室。”由此可見,我國在全民閱讀推廣層面上特別注意保證視力障礙群體的閱讀權益,相關法律法規(guī)也正逐步完善,確保視障群體能夠切實的享受到全民閱讀帶來的社會福利。
我國法律規(guī)定各級圖書館都應開設視障人士閱覽室,但在閱覽室規(guī)模、閱讀種類數量、盲用設備數量、讀物版本和質量等內容方面都未有詳細的條例規(guī)定,而且在視障圖書館落實方面也并未形成完備的監(jiān)管制度。相比之下,美國通過立法手段為圖書館實現盲人服務提供法律依據,如《康復法案》《殘疾人法案》等。同時,美國圖書館協會(ALA)還詳細制定了針對殘疾人的圖書館服務章程。而在我國,相關的視障讀者權益不明朗,讀者只能被動接受圖書館現有資源,而不能申請自己想要的種類或讀物,相關服務也明顯滯后于社會的發(fā)展。我國在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的推廣過程中還缺乏有效的措施來保障數字化推廣,其推廣呈現出“規(guī)模小、發(fā)展差、不健全”的特點。因此,我國視障群體的數字化推廣離不開國家法律法規(guī)的扶持和保障。
盲人閱讀數字化推廣要基于盲人生理特征、心理特點、心理訴求及盲人讀者數字化閱讀現狀,構建全國盲人圖書館文獻信息資源元數據集中倉儲系統,同時構建全國盲人數字閱讀文化服務體系,加強全媒體推廣與服務意識,培養(yǎng)盲人群體數字閱讀習慣,通過和社會各界聯合開展大型公共文化活動,實現公共數字文化資源的全民共享,將全民閱讀所帶來的福利落到實處。
視障群體中,由于視力問題導致文盲數量較多,這是限制閱讀推廣在視障群體中的一大障礙。全民閱讀要落實,就要加強對視障群體的盲文培訓,增強他們閱讀能力和閱讀水平。國家要建立完善的盲人培訓體系,提供專業(yè)的盲人教育機構指導,加大財政保障與支持。同時與地方政府和民間公益組織相結合,培養(yǎng)青年志愿者對視障群體進行一對一指導,多方共同助力,從生活中增強他們盲文閱讀能力,為數字化閱讀的推廣奠定良好的文化基礎。通過盲文培訓、電腦培訓、數字化培訓等層級培訓模式,為數字化閱讀推廣培育更多的視障讀者,彌補全民閱讀推廣在視障群體上的不足。
2013年,日本青少年教育振興機構首次研究論證指出:“兒童時期的閱讀活動越多,其成年后在人生理想、社會性、市民性、自我肯定、熱情、興趣、文化禮儀和教養(yǎng)方面的意識與能力就越強。”我國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也要把重心放到未成年視障人群中去,通過對青少年、兒童的教育和推廣,來培養(yǎng)他們數字化閱讀習慣,激發(fā)他們對數字化產品的興趣,進而提高他們現代化媒介素養(yǎng)。銀川市圖書館高度重視視障群體中兒童、青少年的知識教育,圖書館與盲文學校合作,定期組織學生到圖書館實地學習,熟悉圖書館內相關制度及輔助設備使用情況。但國內其他地區(qū)的圖書館較少注意到視障未成年人閱讀習慣的培養(yǎng)。因此,要為我國視障群體培養(yǎng)數字化閱讀習慣,就要加強中小學圖書館數字化閱讀服務,通過教育的形式培養(yǎng)青少年視障群體閱讀興趣和閱讀能力。
視障圖書館和閱覽室的實際建成率是影響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的基礎。目前,國內關于視障圖書館的實際建設情況有改善的跡象,但與英國、日本等較早進行視障圖書館建設的國家仍有很大差距。日本東京都地區(qū)專為視障群體開設的盲文圖書館30座左右,而我國針對視障群體所建的圖書館則寥寥無幾。公共圖書館設置盲文閱覽室也是我國圖書館建設的一大進步,但是有條件的公共圖書館多處于經濟較發(fā)達的地區(qū),主要為城鎮(zhèn)居民提供服務,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公共資源的不均衡。因此,政府和社會組織要加強地區(qū)公共圖書館和盲文閱覽室的建設,建立責任到省、責任到市、責任到縣的追責體系,以切實保證圖書館的建設。
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過程中,數字閱讀資源過于分散不利于檢索與查找,加大了視障群體數字內容資源的獲取難度,不利于數字化閱讀的深入推廣。因此,應將現有的盲用資源進行共建,把各地區(qū)的盲文讀物、有聲讀物、電子讀物、培訓課程、講座等統一進行資源管理整合,建立通用盲用數據庫進行各省、市、縣資源整理統一,建立專業(yè)的數字資源共享平臺。同時,可以將各地的志愿者等錄制的有聲讀物、口述電影等資源進行分類、歸置,加大視障群體數字資源庫建設,為視障群體提供更豐富的閱讀資源,最大限度上滿足他們的閱讀需求。
隨著科學技術的發(fā)展,我國在盲用輔助設備開發(fā)上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通過輔助設備,部分視障群體能夠滿足自己的閱讀需求。但由于輔助設備價格較昂貴,不能大面積的推廣,只能在部分視障圖書館供讀者使用,且數量有限。加大輔助設備開發(fā)是解決當前困境的有效辦法之一,通過科技創(chuàng)新,生產更高質量、更便捷、更綜合化的輔助設備,從技術層面解決設備不足的問題。同時,加大專業(yè)人才的培養(yǎng),增強他們的創(chuàng)新理念,開發(fā)價格低廉、便于攜帶的輔助設備,從人才優(yōu)勢上進行創(chuàng)新變革,進而推動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輔助設備新產品的開發(fā)。
視障群體數字圖書館開展盲用輔助設備借閱服務是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的一大特色。視障圖書館可以用點讀機、點顯器、助視器等盲用輔助設備提供借閱服務,同時也可以加大對盲用輔助設備的內容更新和資源管理,為視障群體提供個性化服務,增強他們的閱讀滿意度,進而提高他們的閱讀興趣。隨著科技的進步,瑞弗、華視、維視光等助視器品牌的增多,盲用輔助器的價格越來越趨于合理化、大眾化,也使得視障圖書館增加盲用輔助器數量成為可能。輔助器借閱服務要加強對輔助器的使用管理,制定相對應的借閱行為規(guī)范,完善輔助設備的后期維修與使用指導,在保證視障圖書館正常提供視障輔助產品的情況下有計劃、有層次地開展盲用輔助設備借閱服務。
視障群體中開展特色文化活動要注意便利性、親近感、參與性、群體性、趣味性等因素。作為為視障群體提供閱讀服務的視障圖書館,除了為視障群體提供閱讀服務,還需要加大開展主題活動的力度,如主題閱讀、文化講座、朗誦沙龍、才藝展示、盲人親子活動等,增強他們對外交往能力和溝通能力,不斷拓展文化服務領域和范圍,吸引更多的視障群體走出家門、走進館內,享受文化繁榮的成果,參與文化創(chuàng)造活動,向他們傳播更多的生活文化常識,不斷豐富他們的精神世界,使視障群體更加熱愛閱讀、熱愛生活。
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離不開良好的社會閱讀氛圍,而多媒體的閱讀推廣宣傳必不可少,這既有利于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的推廣,也可以在全社會形成熱愛閱讀的潮流,更好地推進全民閱讀的推廣。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的推廣宣傳可以利用傳統媒體和新媒體相結合的形式,在盲用報紙、盲用大字書等傳統刊物上進行宣傳,也可以通過音視頻、網站宣傳、廣告投放和微信公眾平臺等渠道進行推廣;在推廣渠道上,采取線上線下相交融的方式,以線下推廣活動為主,線上推廣活動為輔的形式使數字閱讀知名度得以進一步的提升,進而更好地推動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
全民閱讀的推廣離不開國家政策的扶持,用法律法規(guī)為其發(fā)展和推廣提供保障,因此,視障群體的數字化閱讀推廣也離不開國家法律和政策的保障。在全民閱讀的數字化推廣中,要完善層級的法律體系,將責任和能力明確的展示出來。逐級建設,由國家進行宏觀調控,省、市政府進行統籌規(guī)劃,地方政府進行貫徹落實。加大各級政府部門監(jiān)管力度,同時將社會組織和公益團體有機結合,在政府的領導下充分發(fā)揮地方力量。
目前我國還沒有一部全國性的全民閱讀法,致使我國全民閱讀工作缺乏統一規(guī)劃、組織保障和經費支持,而全民閱讀是一個系統工程,設立國家級的全民閱讀條例以規(guī)范和保證各類閱讀活動非常必要。在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上,國家立法尤為重要。在關于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立法上,應重點建設視障數字圖書館建設、組織建設、平臺運營與維護、內容資源配置、經費支持與投入、數字閱讀特色活動、數字閱讀推廣活動、閱讀保障和志愿者選拔與組織等內容。將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作為閱讀推廣中的重要一環(huán),將其提升為國家戰(zhàn)略,并制定相對應的中長期發(fā)展規(guī)劃與目標,有規(guī)劃、有層次、有方案的推進視障群體數字化閱讀推廣。
隨著全民閱讀的深入發(fā)展,視障群體的閱讀需求日益得到重視,而圖書內容的數字化為視障群體提供了新的閱讀途徑和方式,逐漸替代傳統的閱讀方式,為全民閱讀在視障群體中的推廣提供新模式。視障群體也將享受到數字化閱讀帶來的便利,共享社會精神文化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