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丹 袁浩
摘要:基于2015年在上海市進行的上海大都市社區調查數據,從社區多元治理的角度探討了在城市社區中,居委會和業主委員會的工作對社區認同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居委會發揮的作用越好,社區居民的社區認同感也會越高。業委會能夠正常運轉且其他業主能夠參與社區的工作,則社區認同也會更高。居委會和業委會的關系比較好,則社區認同感就比較高。進一步的研究表明,居委會和業委會的關系對社區認同的影響在居委會能力較弱的社區更為明顯。因此,城市社區工作者需要有效激發業主委員會的工作熱情,促進業委會和居委會關系的和諧發展。
關鍵詞:社區認同;業委會運行;居委會能力;城市社區
中圖分類號:C9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623X(2018)04-0060-06
一、問題提出
自改革開放以來,市場經濟迅速發展,單位制解體,傳統的單位社區也逐漸瓦解。與此同時,大都市的發展提供了大量的勞動機會,吸引著大批外來勞動力進入城市謀求生計,這使得城市社區居民構成日益復雜化。以商品房社區為代表的現代社區逐步成為城市社區的主要組成部分。政府與學界都非常重視城市社區的巨大變化對經濟、社會、文化以及行政等諸多方面所產生的深遠影響。作為社區治理績效水平的衡量標準之一,城市居民的社區認同是從學界到政府決策部門都十分關注的內容。目前,國家正大力推進社區治理的進程,除居委會之外的其他治理主體正在基層治理中逐漸發揮作用。
本文以上海的居民社區為研究單位,試圖探究在社區認同的影響因素中,各治理主體所發揮的作用有哪些特點,特別是社區的業委會在社區治理中是否會影響到社區認同。本文從社區治理的視角考察社區認同的影響機制,希望了解目前上海市社區治理中居委會、業委會和業主等主體的作用發揮情況,同時強調在社區治理中業委會與業主的相互作用,最終聚焦到如何不斷完善社區治理模式,提升社區認同這一問題上來。
二、文獻回顧
社區認同指的是社區居民對于所居住社區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反映的是社區居民基于自身生活和發展的需要,在相互溝通、相互交往、互幫互助的基礎上所形成的依戀感和歸屬感,涵蓋了社區認同的功能(滿足自身生活和發展的需要)與測量維度(心理上的依戀和歸屬感)兩個方面。
影響社區認同的因素主要包括個體層面的特征和社區層面的特征兩大方面。目前的研究主要從個人層面來收集數據,對影響社區認同的個體因素和社區因素進行綜合研究。許多研究表明,城市社區中居民的流動性越來越大,社區居民的構成存在較高的異質性,這就導致了社區認同和鄰里互動難以產生。同時,城市社區大多是以契約型關系為基礎的,傳統的社區互助精神在市場化的物業服務和專業化的社區服務沖擊下逐漸消解,鄰里之間的和諧互動和情感交流被契約性的等價交換所替代。例如,Puddifoot就通過一個在英國東北部進行的調查數據分析后發現,該地的社區認同主要受對某個地理范圍的歸屬感、居住時間長短、家庭關系好壞等因素的影響,而鄰居情況和社區的舒適程度并不重要。
國內有關社區認同的研究基本上都是從個體層面來探討社區認同的影響機制。有研究發現,個體屬性(性別、年齡、教育、職業、收人、婚姻)、社區滿意度、居住時間、社會參與、社會關系、社區進步認知度與社區認同都呈正相關關系。胥興安、孫鳳芝和王立磊通過對227個樣本的數據進行基于成分分析方法的結構方程模型分析后發現,居民對分配公平、程序公平和互動公平的感知都會對社區認同產生正面影響。楊敏曾經對一些城市社區進行了長期調查并結合多個訪談發現,城市社區中的離退休黨員、門棟組長和文藝骨干分子對所在居委會表現出了很高的認同,而其他居民則沒有這種情感。她認為這種特殊的認同感來自于他們以往單位認同的移情。
同時,也有一些研究關注的是社區層面的因素對社區認同的影響。桑志芹和夏少昂運用電話訪問獲得了422個有效樣本。在進行因子分析和回歸分析后他們發現,南京市居民個人層面的因素對他們的社區認同沒有影響。而社區層面的因素,比如對社區的滿意度和社區內的互動情況對社區認同有正面影響。牧原在研究中將社區類型分為了3種:商品房型社區、單位型社區和傳統型社區。他的研究數據表明傳統型社區認同度最高,商品房型社區居于其次,認同度最低的是單位型社區。辛自強和凌喜歡在北京市的5個社區中開展了社區生活人戶調查,獲得了334個有效樣本。他們的研究表明,大院型社區居民的社區認同要顯著高于社會型社區的居民。
總的來看,現有的社區認同研究大多從個體層面來考察社區認同的影響因素,樣本量都在200—600之間,涉及的社區數量都非常有限。這些研究可以比較好地反映了社區居民個體的特征對其社區認同的影響。而從社區層面來講,由于社區樣本的數量極為有限,因此對社區因素的研究還只涉及一些基本的社區類型等變量。對于社區治理中各個不同行動主體的活動所造成的影響還很少涉及。
目前,城市社區治理中的主體主要包括居委會、物業公司和業委會。這三大治理主體分別代表了國家、市場、社會的三種力量,他們共同構成了社區的權力格局,因此,被稱作是社區治理的“三駕馬車”。在社區治理基本主體結構中,小區的居民委員會、業主委員會、物業公司等行動主體通常會相互配合、共同營造和諧健康的社區生活。但這些主體之間也會因為一些利益沖突而導致各種摩擦和糾紛產生。他們在社區關系網絡中通過彼此之間的競爭、合作、沖突來不斷建構出社區權力的秩序。孫小逸、黃榮貴的研究發現,居民委員會動員社區外資源的能力有助于提高社區的參與度,而居民委員會與其他治理主體之間良好的合作關系也有助于提高社區居民的政治參與熱情。李學斌在南京某區的研究表明,加強居委會的資源供給,厘清基層行政力量,強化業主委員會、物業公司、社區組織與居委會的相互關系可以提升社區居民的滿意度。但是,居民委員會的過度行政化趨向也可能阻礙其他治理主體發揮應有的作用,使社區權力關系陷入緊張與不協調的困境。
物業公司是城市社區中以市場化運作邏輯為社區居民提供物業服務的企業或社會組織。物業公司在社區居民的生活中扮演著比較重要的角色。郭圣莉、王亞捷和楊吳夏對上海的調查顯示,上海基層社區的權力結構中物業公司的作用不容忽視,甚至在一些小區還行使著不少居委會的功能。物業公司如果能夠提供優質的服務,就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代替居委會而在社區治理中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物業公司雖然是由小區業主聘請來為他們服務的,但是受歷史條件和制度環境等方便的影響,物業公司和小區居民之間往往存在著比較復雜的關系。一些中高檔小區的物業公司資質較高,物業服務比較完善,相應的物業費標準也比較高,在社區治理中往往發揮著比較積極的作用。而一些老城區的老舊住宅小區、售后公房小區和部分普通商品住宅的物業服務質量則比較低,物業費收繳困難,物業費定價過低,物業服務企業與社區居民的糾紛不斷。而基層政府和居委會對社區物業服務也很難做到有效監管。有一些小區的物業服務質量差,問題比較突出。這類物業公司在社區治理中不但不能發揮應有的積極作用,還可能成為社區不穩定因素的來源。
在不少社區中,業委會作為業主公共利益的愿望表達組織,可以有效的維護業主的利益,增強業主的集體談判能力,實現社區公共福利的提升。李斌和王鎰霏的研究就指出,居委會可以通過社區的各類社會組織來促進居民的組織化和社區化程度,進而推動社區治理水平的提升。近年來,業委會在上海的發展勢頭非常好,也在社區治理和維護業主權益方面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據《解放日報》報道,上海市12100個住宅小區中,有近90%的小區已經成立了業委會。以往的實證研究揭示出業委會的存在可以促進業主之間的溝通,為業主表達利益訴求提供平臺和渠道,提升業主參與社區事務和社區活動的熱情,從而提升居民的社區認同。但也有些業委會經常遇到業主參與度低,議事決策表決通過難,業委會無法正常運轉等問題,最終會對居民的社區認同產生消極的影響。此外,業委會的一個重要工作內容就是代表業主與物業公司進行溝通和合作,并對物業公司的服務和管理工作進行監督和指導。因此,在社區治理中業委會能否積極的與物業公司進行溝通和協作,同樣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社區認同的水平。
居委會作為一種以行政關系為基礎的群眾自治組織,通常在城市社區治理中占據著主導的地位。居委會的工作能力高低不僅會對社區認同產生直接的影響,同時還會影響到社區其他行動主體的功能發揮。居委會的工作做得好,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物業服務和業委會的不足。如果業委會與居委會的關系不佳,能力強的居委會仍然可以通過廣泛動員小區的居民參與社區活動來提升居民的社區認同。而居委會如果不作為或是工作能力不強,則業委會的缺位就可能對社區居民的生活產生消極影響。而業委會如果運轉不好或是與居委會有矛盾,就會令居民的社區認同受到更大的削弱。因此,本研究希望進一步檢驗居委會的能力高低是否會改變物業服務水平,業委會運轉狀況、業委會和居委會關系好壞等因素對社區認同的影響程度。
三、研究設計
(一)數據來源和抽樣設計
本文所使用數據來源于2015年在上海完成的“上海大都市社區調查”的社區問卷部分。調查問卷分為社區居委會部分、物業公司部分、業主委員會部分、社會組織部分以及社工部分,訪問對象為上海居民委員會主要負責人及其相關機構主要負責人。
本次調查通過內隱式分層隨機抽樣的方式,在上海抽取村居委會570個,實際完成538個村居樣本;同時,完成物業公司問卷695份,業委會問卷570份,社會組織問卷362份,社工問卷531份。本文所用數據來源于調查的城市社區部分。由于本次研究針對的是城市社區的社區認同狀況,故本文去除村委會樣本,將有效的居委會問卷、物業公司問卷和業委會問卷合并,最終獲得業委會層面的有效樣本546個。
(二)主要變量
本文所使用的變量基本類型與說明如表1所示。本文的因變量是社區認同,具體來說,選用的是問卷中的問題:“您認為業主對小區的認同度如何?”受訪者是小區業委會的負責人,所對應的問題選項包括很高(5)、較高(4)、一般(3)、較低(2)和非常低(1)。該變量為定序變量,5代表社區認同度很高,1代表社區認同度很低。需要說明的是,本研究并沒有從個人層面來測量社區認同,而是由546個小區的業委會負責人基于他們長期在社區中的體驗和觀察來從社區的總體上進行判斷。他們的判斷結果能夠相對比較準確地反映出社區治理的現狀和社區認同的普遍水平,也能相對保持獨立性和客觀性,可以說是社區層面進行社區認同測量的最關鍵指標。
本文討論的是社區認同會受哪些因素的影響。根據以往的研究成果和上海城市社區的實際狀況,我們選取以下與社區治理中各主體有關的若干個指標進入回歸模型進行分析。
居委動員能力。該指標表示的是居委會有效動員居民參與居委會日常管理工作的能力。這一指標的高低代表著居委會在社區居民中的影響力的大小。在問卷中是詢問居委會干部“社區居民對居委會日常管理工作是否配合”一題來反映其指標值。取值區間為1至3,即:1為一般,2為比較配合,3為非常配合。
居委獲獎。該指標表示的是居委會在過去5年當中是否獲得過國家級獎項。這一指標代表著居委會的工作能力所受到的行政體系的認可。在問卷中是詢問居委會干部居委會的獲獎情況。取值區間為O和l,1為獲得過獎項,0為沒有獲得過獎項。
物業服務滿意度。業委會負責人對物業公司所提供服務的滿意度進行綜合評價,共涉及保潔衛生、綠化養護、設施維護、安保措施和家庭內部設備等5個方面。每一項的分數從1到5,其中1為非常不滿意,5為非常滿意。然后將這5項得分相加則是物業公司服務質量的評分。
物業公司資質。該指標代表的是物業公司所具備的企業資質情況。0代表沒有資質或不清楚,1代表一級資質,2代表二級資質,3代表三級資質。資質越高,說明物業公司的注冊資本高,提供的服務種類多,其中三級資質是最高級。
業委會運行情況:該變量是詢問業委會負責人目前該業委會工作運行是否順利來獲得。1為業委會運行較差,2為業委會運行一般,3為業委會運行良好。
業居矛盾。該變量是反映業委會與居委會之間是否存在矛盾。1為沒有矛盾,2為偶爾存在矛盾,3為經常發生矛盾。
模型中除了社區治理相關的自變量以外,還包括4個有關社區狀況的基礎性變量作為控制變量。
群租問題。該變量是詢問居委會負責人有關小區群租問題的嚴重程度來獲得。1為小區存在較明顯的群租問題,0為沒有群租問題。
小區房價。該變量是詢問業委會負責人有關小區20l5年二手房均價來獲得,該變量的單位是萬元。
社區類型。選取被調查社區中戶數最多的居住類型作為該社區的總體社區類型,賦值1—3。小區類型分為3類:1為老舊社區,2為動拆遷小區,3為商品房小區。由于社區類型變量是一個分類變量,在模型中我們對它做啞變量處理。將頻數最高的“商品房社區”作為參照組,其余社區類型對照商品房社區放人模型進行回歸分析。
燒烤攤擾民。以居委會轄區內是否存在燒烤攤煙氣擾民現象作為控制變量引入模型,反映的是社區治理中對環境整治和城市衛生問題的治理效果。如果有該問題則記作1,沒有記作0。
(三)分析方法和統計模型
由于因變量社區認同是一個定序變量,本文的統計分析模型使用的是定序邏輯回歸模型,使用sTATAl3.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擬合。本文在研究中模型中,采取逐步回歸的方式討論各類別變量對社區認同的影響。
四、研究結果
表2報告了分步回歸模型的估計結果。在只有控制變量的模型l中,老舊小區的社區認同感比較低。存在群租問題和燒烤攤煙氣擾民問題的小區也會在社區認同方面處于劣勢。而小區的房價高低對于社區認同感并沒有顯著的影響。這說明人們對居住小區的宜居程度還是有一定的要求;如果小區的居住環境有所欠缺,既便是房價很高,人們也不會有很強烈的社區認同感。
模型2加入了居委會獲獎情況和居委會動員能力這兩個自變量,其他控制變量的顯著性不變,而新加入的自變量中只有居委獲獎這個因素在0.01的水平上發揮了顯著的作用。也就是說,如果居委會獲得過國家級的獎勵,則社區認同水平相對就會更高。而居委會是否能有效動員居民配合工作則不會對社區認同產生影響。這說明社區的行政管理者是否能夠獲得較高級別的表彰對于社區的認同是比較重要的,這也反映出目前的基層治理體系中行政權力仍處于主導性的地位。
模型3加入了社區的物業公司服務質量和物業公司資質這兩個自變量。回歸結果表明,這兩個變量都對社區認同有重要的影響。在以往的個體層面的研究中,物業公司的因素往往被人們所忽視。本研究的結果表明,物業公司本身的資質和及其服務質量這兩個方面都能對社區認同發揮影響。物業公司的服務越好,居民的社區認同感就會越高。而物業公司的資質高,說明物業公司的管理和技術水平相對較高,同時也需要業主繳納更高的物業費。在控制了物業公司的服務質量這一因素后,我們仍然可以看到更高資質的物業服務公司能夠帶來更高的社區認同。這說明城市居民還是比較傾向于選擇實力強、管理規范的物業公司來為自己服務。
模型4考察的是業委會在社區認同形成過程中的作用。回歸結果表明業委會的運行越好,則社區認同就越高。這說明業委會在社區治理中的作用越來越強,已經成為影響社區治理績效的重要因素。而業委會和居委會之間如果存在矛盾的話,社區認同的水平就會有所下降。這也說明業委會在社區治理中所發揮的作用不容忽視。如果居委會處理不好與業委會的互動關系,就會影響到居民對社區的態度。
模型5將所有控制變量和自變量都納入模型中,回歸結果顯示大多數自變量的顯著性并沒有明顯的變化。為了考察居委會的工作能力對其他變量的交互影響機制,我們在回歸模型中加入了居委獲獎與其他自變量的交互項。表3是交互效應模型的回歸結果。
回歸結果表明,居委會獲獎情況與業居矛盾的交互效應非常顯著。這說明在居委會獲得國家級獎勵的社區中,業居矛盾的負影響基本得到了消除,甚至會促進社區認同的提升。而在那些沒有獲得國家級獎勵的居住社區當中,業委會與居委會的矛盾就會損害社區認同感。
五、結論
本文基于對2015年上海市385個城市社區、546個業委會的問卷調查數據分析,通過定序邏輯回歸模型對居委會、物業公司和業委會這三個社區治理主體對社區認同的影響程度進行了檢驗。從回歸結果來看,居民的社區認同程度與這三個主體的工作狀況都顯著相關。也就是說,居委會獲得過國家級獎項,社區認同水平就會有所上升;物業公司的服務質量越令人滿意,物業公司的資質越高,則社區認同感也會更高;業委會的工作開展得越好,與居委會的矛盾越少,則社區居民就會更認同自己的社區。這些結果是與其他研究成果比較一致的,也突顯出上海的社區治理中居委會、業委會和物業公司這“三駕馬車”已經開始協同發揮作用。
需要指出的是,物業公司的服務質量及資質都對社區認同有直接的影響,這說明在進一步推進社區治理的過程中,需要重視對物業公司的監管,并加強物業公司服務能力的提升。物業公司作為市場力量的代表,其提供的產品和服務就是維護社區物業的正常運轉。因此,相關部門一方面要促進物業公司不斷提升物業服務質量和服務滿意度;另一方面也要提高物業公司的準人門檻,采取措施幫助現有物業公司擴大規模,提升企業資質水平,最終使其在社區治理的過程中發揮更加積極的作用。
本文的交互效應模型還揭示出居委會獲獎情況可能會改變居委會和業委會的矛盾對社區認同的影響。居委會能否獲得國家級的獎項不僅反映出該居委會的行政能力比較強,在社區治理中做出了一定的特色,同時也說明居委會的工作得到上級政府部門的認可和推薦。在這樣的社區中,如果居委會和業委會之間產生了一些矛盾,居委會較強的行政能力和豐富的經驗將有助于及時化解這些矛盾所帶來的負面影響,而社區居民通常也會對這些能力較強的居委會給予更多的信任和支持,這兩個主體之間的矛盾反而還有可能提升社區居民對自身所處社區的認同感。而在那些居委會的行政能力還沒有得到較高級別部門肯定過的社區中,居委會與業委會如果產生了矛盾,則更可能會由于居委會處置不當而造成對居民社區認同感的負面影響。這就需要基層政府和社會組織特別注重居委會的能力建設,幫助其有效的監督和指導業委會在社區治理中發揮積極作用。同時,要注重改善居委會和業委會之間的關系,將能否正確處理與業委會的關系作為考核居委會日常管理工作的重要指標之一,督促其重視業委會的良性發展。
(文字編輯:徐朝科 責任校對:賈俊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