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海
(桂林理工大學 商學院,廣西 桂林 541004)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驅動力。尤其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各國政府都在積極尋找更加科學、更加可持續、更加高效的發展方式。目前而言,科技創新已成為首選。例如“德國2020高科技戰略”、“2020年前俄聯邦創新發展戰略”以及“美國創新新戰略”等。中國政府在“十八大”后明確提出推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科技創新對未來經濟發展過程中的重要地位必將逐步凸顯。在此次產業革命中,中國要想趕超世界經濟強國,必須搶得新一輪經濟發展的制高點,依靠科技創新的強大驅動力,大幅推動中國經濟向更高層次、更高質量方面發展。
早在19時期,亞當·斯密[1]就指出技術進步是經濟發展的主要影響因素之一。20世紀中期,Denison[2]發現技術、管理水平及其應用是影響經濟增長最重要的因素。Sefer Sener[3]研究了以科技創新為導向的全球競爭力策略以及經濟增長的傳導機制,發現擁有科技創新型全球競爭策略的國家有著更持續的競爭力和長期增長力。學者夏天[4]認為創新徹底顛覆了傳統經濟的增長方式和發展模式,使其成為各個國家經濟增長、經濟發展的主要動力;經濟“新常態”下,從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發展方式的轉變,使得科技創新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受到重視。經濟新常態下,中國政府對經濟發展做出來新的判斷:中國經濟的第二次轉型的本質需要將發展模式從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轉變,這也意味著中國經濟需要從制造經濟走向創新經濟[5]。周路[6]采用1990-2011年的時間序列分析,發現科技創新對提升經濟增長質量的重要作用不可替代。創新正在逐步轉變和促進再生新的經濟增長極,升級改造傳統產業以及催生新的產業,推動制度創新,創造新的投資需求、消費需求。創新已經激發了一系列的變革,引起經濟、社會發生巨大變化。在中國經濟結構轉型升級的關鍵階段,創新將持續發揮主導性作用,充分挖掘經濟發展的潛力。
縱觀中國經濟發展現狀,經濟發展失衡的態勢非常嚴峻,沿海地區與內陸地區經濟層面的差距在持續擴大,而正是由于中國政府曾經倚重高儲蓄、高投資發展方式導致了這一嚴重的經濟問題[7]。與此同時,中國東部、中部、西部區域間科技創新能力亦呈現出顯著的“梯次遞減”特征[8]。空間上,科技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程度兩者的差異存在高度耦合性,在中國經濟實施創新驅動的戰略轉型期,中西部地區科技創新能力的落后可能會進一步加劇區域間經濟發展水平的分化。彭迪云、劉暢等[9]對長江經濟帶11個省市2001-2013年的數據進行考察,發現區域經濟增長與其創新能力之間是存在耦合性的,但是這種耦合性在地區之間是存在差異的。陳柳、劉志彪[10]通過對中國27個省份的綜合分析發現,區域科技創新能力的差異在某種程度上惡化了區域經濟發展失衡的現象。萬勇、文豪[11]選取30個省份1998-2006年的數據,實證檢驗了中國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科技創新投入的經濟增長效應,發現地區之間存在顯著差異。梁雙陸、張利軍[12]研究發現西部地區的技術創新水平較低,無法很好地實現技術創新對經濟發展的推動作用。基于西部邊遠地區,經濟基礎薄弱,創新意識淡薄,創新財力支持力度較低,創新人才匱乏,創新對經濟發展貢獻力度較低的現狀,如何把握科技創新與經濟發展的耦合協調性就顯得尤為重要。
綜合現有文獻資料來看,學者們大都是從經濟增長“量”的角度來分析其與科技創新之間的耦合協調性,缺乏從經濟增長“質”的角度進行深入分析;研究區域也多集中在東部沿海發達地域或強勢經濟帶,對于欠發達的西部民族地區缺少必要的關注。
因此,本文將從科技創新的投入、產出和成果轉化三個層面,構建科技創新系統指標體系,并立足于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五大發展理念”,結合當前有關經濟增長質量的研究成果[13-14],構建經濟增長質量系統指標體系。另外,從科技部、國家統計局、各省(區)統計局發布的統計年鑒、發展報告中獲取桂、滇、黔三省(區)樣本數據,基于協調度測度模型進行實證分析。通過計算三省(區)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之間的協調度、協調度系數以及協調發展度,搜尋三省(區)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兩大系統之間存在的耦合失調問題,進一步分析問題出現的原因并給出改進的建議。對于科技創新能力較弱、經濟發展相對緩慢的西部欠發達區域,如果能夠把握好這次產業革命的重大機遇,積極、主動融入國家創新驅動戰略,這樣它們可以實現經濟的跨越式發展,擺脫經濟貧窮落后面貌,與東部地區同步全面實現建成小康社會具有一定的實踐指導意義。
為了準確把握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兩個系統協調程度的規律性,又充分考慮到兩個系統協調程度的復雜性,因此在設置評價指標體系時以客觀性、系統性、易操作性的原則為導向;為了增進評價指標的科學性,采用了頻度統計法進行分析,并且結合各區域的實際情況構建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的評價指標體系。科技創新系統指標體系的構建基于《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根據年鑒上公布的各項數據,以科技創新人力資源投入、財政支撐投入、創新成果產出、成果產業化轉化四大類進行細分,構建了18個二級指標,更全面地評價科技創新子系統;經濟增長質量子系統的構建基于“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又借鑒任保平教授[13-14]對中國經濟增長質量研究的指標體系,并根據三省(區)的實際情況作出適當調整,由效率、協調、穩定、共享、綠色5個一級指標組成,以此為基礎構建了19個二級指標。
桂、滇、黔三省(區)地處西南偏遠地區,經濟發展相對落后,相對于東部地區而言,其科技創新活動的要素投入都相對較少。在這種相對劣勢情況之下,三省(區)更應該提升區域科技創新能力,提高科技創新投入產出比,盡快實現科技創新成果的產業化,使得科技創新能夠成為經濟增長質量提升的重要推動力,確保區域經濟又快又好發展。根據表1所列二級指標,從《中國統計年鑒》、《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以及各省統計年鑒中獲取歷年數據,并對數據進行處理和計算。
在確定評價指標權重時采用熵值法。熵是對信息不確定的測度,通過熵值的計算可以對事件發展的隨機性進行判斷:熵值小,其中的不確定性就越小;熵值大,其中的不確定性就越大。
具體操作步驟如下:
②對所選指標進行消除指標量綱處理。選取極差標準化方法:

表1 桂、滇、黔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的評價指標權重
根據各指標的標準化值和權重分別計算科技創新A(x)與經濟增長質量B(y)的綜合發展指數:

其中,ai和bi分別表示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各指標的權重;x1,x2,x3,…,xm表示科技創新的m個指標;y1,y2,y3,…,yn表示經濟增長質量的n個指標。

圖1 2009-2015年廣西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的綜合指數演變

圖2 2009-2015年云南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的綜合指數演變

圖3 2009-2015年貴州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的綜合指數演變
從圖1、圖2、圖3中可以看出,三省(區)科技創新和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在2009-2015年期間總體趨勢是上漲的,但是不同省份其指數變化又呈現出不同的特征。其中,廣西科技創新綜合指數在2009-2015年均是上漲的,從0.1600增加至0.9131;其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在2010年出現微幅下降,降幅為3.1%,其余年份都在上漲。云南科技創新綜合指數一直上漲,其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在2011年出現微幅下降,降幅為0.27%。貴州科技創新綜合指數逐年上漲,其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2011年出現小幅下降,降幅6%,其余年份都在上漲。
總體而言,在2009-2015年,廣西科技創新綜合指數從0.1600上漲至0.9131,增加了4.71倍;其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從0.3750上漲至0.7690,增加了一倍之多。云南科技創新綜合指數從0.2189上漲至0.9027,增加了3.12倍;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從0.4174上漲至0.6693,增加了0.60倍。貴州科技創新綜合指數從0.3096上漲至0.8914,增加了1.88倍;其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從0.3160上漲至0.8211,增加了1.60倍。
從科技創新綜合指數與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的數量關系來看,廣西在2009-2010年,其科技創新綜合指數低于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說明在此期間科技創新能力的增加滯后于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在2011-2015年,其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低于科技創新綜合指數,說明其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滯后于科技創新能力的增加。云南在2009-2011年其科技創新能力增加滯后于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在2012-2015年其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滯后于科技創新能力的增加。貴州在2009-2012年,其科技創新綜合指數低于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說明在此期間科技創新能力的增加滯后于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在2013-2015年,其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低于科技創新綜合指數,說明其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滯后于科技創新能力的增加;而且,在2009-2015年,其科技創新綜合指數與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差值的絕對值小于0.1,即說明其科技創新能力與經濟增長質量有同步提升趨勢。
根據相關文獻,選擇離差系數最小化協調度模型,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協調度的計算公式為:

上式中,C為協調度,0≤C≤1;A(x)、B(y)分別表示科技創新綜合指數和經濟增長質量綜合指數。當協調度C越大,說明科技創新能力的增加與經濟增長質量提升越協調;反之,則越不協調。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協調發展水平模型為:

上式中,D為協調發展度,即協調發展水平;T是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的綜合指數,即協調系數;在充分考慮協調發展系統中科技創新和經濟增長質量重要性的基礎上,并借鑒李瑛珊[17]對系數a、b賦值,取a=b=0.5。
參考王曉紅[18]等對協調發展度等級的劃分,又在此基礎上進一步細分,將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協調性狀況劃分為10個等級,其數值界于0.0000~1.0000之間(見表2)。依據協調度測算模型,對處理后的指標進行計算,得出桂、滇、黔三省(區)的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的協調發展情況(見表3)。

表2 區域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協調發展度的等級劃分

表3 桂、滇、黔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間協調發展情況

圖4 廣西科技創新和經濟增長質量協調發展變化趨勢

圖5 云南科技創新和經濟增長質量協調發展變化趨勢

圖6 貴州科技創新和經濟增長質量協調發展變化趨勢
根據表3繪制圖4、5、6。從上圖中可以看出,桂、滇、黔三省(區)科技創新效率和經濟增長質量提升之間的協調度維持平穩,而且極其接近,基本保持在0.45-0.50之間。廣西科技創新效率和經濟增長質量提升之間的協調度在0.4578-0.4998之間波動,振幅不到5%;云南在0.4751-0.5000之間波動,其振幅不到3%;貴州在0.4974-0.5000之間波動,振幅不到1%。
從絕對數量角度來看,在2009-2015年間,桂、滇、黔三省(區)在科技創新人力投入方面力度較大,科研人員全時當量分別從29856人增加到43208人、21110人增加到35323人、13093人增加到24669人。科技創新財力投入方面,雖然R&D投入強度變化幅度不明顯,但是絕對數額增幅很大。桂、滇、黔三省(區)的科研投入分別從47.33億增加到105.9億、37.02億增加到109.4億、26.61億增加到62.30億。科技創新成果產出方面,桂、滇、黔三省(區)省部級科技進步獎勵數分別從141增加到169、671增加到1125、137增加到152,專利授權量分別從2702件增至13573件、2923件增至11658件、2084件增至14115件。科技創新成果轉化方面,桂、滇、黔三省(區)的高新技術企業工業總產值分別從1065.58億增至2965.22億、758.84億增至2286.46億、147.53億增至1095.59億,高新技術企業主營業收入從234.4億增至1516.3億、131.3億增至398.1億、245.0億增至632.3億。
從相對數量角度來看,桂、滇、黔三省(區)在科技創新方面進步明顯。三省(區)從2009-2015年科技創新人力投入方面,R&D活動人員占從業人員比重分別增加33.89%、24.63%、21.64%,萬人擁有科技人員數分別增加1.29倍、1.62倍、3.14倍。在科技創新財力投入方面,科技活動費用支出占財政支出比重分別增長了54.57%、18.33%、20.36%。在科技創新成果產出方面,萬人專利授權量分別增長了2.75倍、1.79倍、3.99倍。在科技創新成果轉化方面,高新技術產業工業增加值占總工業增加值的比重分別增長了25.88%、46.96%、170.89%。不難看出,在2009-2015年期間,桂、滇、黔三省(區)在科技創新人力投入、財力投入、成果產出、成果轉化方面,不論從絕對數角度還是相對數角度,均有較大幅度的增加。
2009-2015年,桂、滇、黔三省(區)經濟增長質量的效率方面,勞動生產率分別增長了1.26倍、1.96倍、1.98倍;經濟增長質量的協調性方面,三省(區)的城鎮化率分別增長了19.82%、27.44%、40.60%;經濟增長質量的穩定性方面,三省(區)的經濟波動率分別降低了41.7%、28.1%、4.46%;經濟增長質量的共享方面,三省(區)人均教育支出分別增加了1.27倍、1.12倍、1.5倍;經濟增長質量的綠色方面,單位GDP耗能分別降低了71.76%、63.08%、55.22%。一系列的數據顯示,桂、滇、黔三省(區)在2009-2015年期間,科研創新活動已經在經濟增長質量提升過程中發揮了重要的支撐作用,并在經濟增長質量的不同測度指標中得以體現。
協調度是對區域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協調發展程度的反映,而協調發展水平則反映協調程度的具體層次。根據表2所列的協調發展度分類標準,三省(區)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之間協調度具有相同的發展路徑。均在2009年處于輕度失調階段,在2010-2011年進入瀕臨失調階段,在2012-2013年進入勉強協調階段,在2014-2015年進入初級協調階段。在2009-2015年,三省(區)科技創新能力增長與經濟增長質量提升之間的協調發展度總體態勢是上漲的,期間各個省(區)兩者之間的協調性在不斷趨好。在2015年,桂、滇、黔三省(區)均已進入初級協調階段。
2009-2015年,廣西科技創新綜合指數增長了4.71倍,其科技創新能力持續增強。從專利受理申請來看,七年間從4277件增長至43696件,增長了9.22倍;從專利授權來看,2009年為2702件,2015為13573件,七年期間增長了4.03倍。根據《2016年度廣西企業專利技術創新100強》報告顯示,廣西百強上榜企業所涉行業主要集中在專用設備制造業、汽車制造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等三大領域,占比近40%。這說明廣西的科技創新能力不斷提升,但主要集中在制造業,對當前產業結構的“軟化”、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科技創新活動的協同推動作用是有限的。2015年,廣西高新技術企業工業總產值為3032.22億元,占全部工業總產值的14.09%,而上海、重慶、湖北三省(市),高新技術企業工業總產值在工業總產值的比重分別是41.15%、22.97%、19.72%,分別低于三省(市)26.96、8.88、5.63個百分點,說明廣西在科技創新成果產業化方面,推廣應用能力并不強,遠遠低于其他省份。另外,2015年,全國R&D投入強度平均水平為2.07,而廣西為0.63,這也遠低于2.2的小康社會監測目標。可見,廣西在科技創新投入、成果轉化方面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而科技創新產出與經濟增長質量提升所要求的各項維度直接耦合度不高,導致了科技創新活動與經濟增長質量提升之間的低水平互動,兩大系統各維度間的匹配、協調性有待調整、提高。
云南省在2009年后的七年中,R&D投入強度基本維持在0.60-0.68之間,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2009-2015年,云南省專利有效數從8051件增加至28586件,增長了2.55倍。但是,2015年云南省每萬人專利有效數為6.03件,而全國平均水平是29.98件,相差四倍之多。數據對比顯示,雖然云南省專利產出總數逐年增多,但是人均占有量依然很低,與全國平均水平相差甚遠。云南省高新技術產業的技術密集度為0.024,而全國平均水平為0.018,有待提高。可知,云南省在科技創新投入、產出方面都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科技創新成果產業化應用方面也具有挖掘潛力,對于經濟增長質量和效益的進一步改善能力不足。
貴州省的R&D投入強度在近七年一直維持在0.6-0.7之間,低于全國平均水平,顯示出其創新財力支持不夠。2009-2015年,貴州省專利有效數從6241件增加至29856件,增長了3.78倍。但是,在2015年貴州省每萬人專利有效數為8.46件,而全國平均水平是29.98件,相差三倍之多。數據對比顯示,雖然貴州省專利產出總數逐年增多,但是人均占有量依然很低,與全國平均水平差距較大。根據《貴州科技統計年鑒》,2015年貴州省制造業專利授權量占總數的比重為79.74%,信息技術服務業、信息傳輸和軟件占比為0.67%,而且在制造業中,機械制造、非金屬冶煉、化工制品制造及金屬四個行業占比超過40%。2015年貴州省全年專利所有權轉讓及許可為33件,占當年授權總量的0.33%,收入為110萬,占當年R&D經費支出不到萬分之三。貴州省高新技術產業的技術密集度為0.031,低于全國平均水平0.018。由以上對比分析可知,貴州省科技創新投入、產出及成果轉化方面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兩大系統之間存在較多的結構性制約因素,致使耦合失調,協調發展度較低。
為了使經濟發展相對落后的桂、滇、黔等西南民族地區能夠有效提升科技創新能力,充分發揮創新對于經濟轉型上檔升級的引領作用,基于協調度模型,選取桂、滇、黔三省(區)2009-2015年的樣本數據,對三省(區)科技創新與經濟增長質量兩大系統的協調發展狀況進行實證分析,以期能夠為本區域內科技創新活動的有效開展及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提供若干建議和有益參考。通過研究得出了以下結論:桂、滇、黔三省(區)科技創新、經濟增長質量的綜合發展指數正在不斷提升,而且兩項指數的演變過程雖趨勢相近但又存在具體差異;三省(區)的科技創新能力與經濟增長質量之間的協調程度不高,在2015年基本維持在0.62-0.66之間。制約桂、滇、黔三省(區)科技創新能力與經濟增長質量提升協同發展的主要因素是科技創新的產出結構不合理,主要集中在制造業領域,尤其是冶煉、化工、機械、設備制造等行業所占比重較大,對產業結構調整的貢獻度不高,而科技創新成果轉化方面,特別是以此為基礎的高新技術產業的技術密集度也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對產業結構高級化的引領作用不夠,這種資源配置的固化與扭曲,嚴重阻礙了區域內經濟增長方式由“量”向“質”的轉變。
在桂、滇、黔等西南民族地區,為了提高科技創新活動與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相協調,兩者之間形成有效耦合、協同,實現創新驅動下的經濟轉型升級,首先應該持續增加科技創新的要素投入,為科技創新活動的順利開展奠定良好的基礎;其次,應著力調整科技創新活動的投入、產出結構,通過政府政策引導科技創新服務轉向對當前產業升級、經濟增長質量提升貢獻度高的行業、領域,并形成良性互動、有效協同;最后,提高科技創新成果的產業化運作水平和轉化效率,特別是對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提供有力的支撐,以此為基礎,對其它行業產生有效輻射,構建現代產業體系,推動經濟增長整體效率、效益水平的持續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