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政策學課程教學中頭腦風暴法的應用

肖生福　孫舒飛

[摘要]公共政策學作為一門應用性較強的課程，其目標在于培養學生的公共政策分析能力和創新能力。頭腦風暴法作為一種訓練集體創新思維的方法，非常適用于公共政策學課程教學。筆者在公共政策學教學過程中，通過頭腦風暴會議的形式，結合運用教學實驗法、行動研究法、問卷調查法和深入訪談法等方法，做到事前計劃準備、事中跟進修正、事后反饋總結，對課程實施過程進行全面把控，取得了較好的教學效果。

[關鍵詞]頭腦風暴法；公共政策學；創新能力；教學方法改革

[中圖分類號] G427[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1005-5843（2018）05-0083-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805016

“頭腦風暴”一詞，源于一種創造技法的名稱，由美國創造學家A· F·奧斯本于1901年提出，是一種激發群體智慧的方法[1]，比喻思維高度活躍、打破常規的思維方式而產生的大量創造性設想。頭腦風暴法按思維過程中是否需要批判，分為直接頭腦風暴法和質疑（逆向）頭腦風暴法。前者是對某一個要解決的問題，讓群體運用發散性思維，達成某些利于解決問題的創造性設想和方法；后者是對創造性方案進行質疑，以否定的原則逐一分析現有方案的可行性，可以提出新的設想，最后將篩選出來的方案進行綜合評估，形成方案清單[2]。21世紀初期，頭腦風暴法開始陸續應用到教學領域中，有學者直接稱其為“頭腦風暴教學法”，即由教師提出問題，學生通過頭腦風暴，盡可能多地提出設想，一直到窮盡所有可能的設想為止，教師在此過程中處于旁觀者的地位，由討論參與者主導和掌控整個討論的進程[3]。公共政策學作為一門應用性較強的課程，其目標在于培養學生的公共政策分析能力和創新能力。頭腦風暴法作為一種訓練集體創新思維的方法，非常適用于公共政策學課程教學。筆者通過運用行動研究法、實驗法、個案研究法、問卷調查法和訪談法，依據頭腦風暴理論，在公共政策學教學過程中對頭腦風暴法進行了實踐探索，不僅豐富了教學方法、培養了學生的政策分析與創造性思維能力，而且完善了公共政策學教學方法體系。

一、頭腦風暴法在公共政策學課程中的應用過程

筆者以2016—2017年主持研究的公共政策學小班教學實踐為基礎，將頭腦風暴法在公共政策學課程中的具體應用過程闡述如下：

（一）頭腦風暴法的實施準備

頭腦風暴法正式實施前的準備工作應該涵蓋以下幾點：確定會議時間、地點、人員；明確會議主題、規則；建立頭腦風暴微信群等。

1.明確會議主題。主題確定的原則應遵循四點要求：一要與人民生活息息相關；二要緊扣當前社會熱點；三要針對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四要充分進行民主討論。筆者在2016—2017年公共政策學教學實踐過程中，制定了“為解決二孩生育意愿低問題規劃設計政策方案”“為解決人口老齡化問題規劃設計政策方案”等5個政策議題，并將班級學生分為5個小組，每個小組挑選1個感興趣的會議議題。

2.確定人員。會議人員通常為5～12人，在1名主席的領導下，在數分鐘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對某一問題提出各種見解。主席先要簡明扼要地講清楚問題，然后讓大家發表意見[4]。筆者在教學實踐中組織每個小組召開了2次頭腦風暴會議（頭腦風暴會議和質疑頭腦風暴會議）。會前，要求參會專家針對即將舉行的頭腦風暴會議議題，提前做好資料收集準備工作，可以通過書籍、報紙、雜志、網絡、電視等途徑收集所需素材，并在召開風暴會議時提出自己的政策建議。按照人盡其才的原則，選出小組會議的主持人（主席）、記錄員、錄像師等。其中，主持人要具有能夠深刻理解會議主題、講民主、有引導能力、有激情、能控制場面和進度、善于阻止相互間的評價和批評、能夠隨時在主持人和參與者之間變換角色的能力。

3.確定時間和地點。頭腦風暴會議通常安排在課程教學的后10周，每次會議用時2個課時（90分鐘）；會議地點就選在上課的教室。參會學生需要提前10分鐘到達教室，將課桌圍成一個類似大會議桌的形狀。如此，既方便與會專家、學生間的溝通交流，又方便主持人把控現場。

4.明確會議規則。在召開頭腦風暴會議前，需要向與會人員交代清楚會議規則和注意事項。運用頭腦風暴法要遵循以下四條規則：一是排除評論性的判斷，對設想的評論要在會議后進行；二是鼓勵自由想象，設想看起來越荒唐就越有價值；三是要求提出一定數量的設想，設想的數量越多，就越有可能獲得更多的有價值的設想；四是探索研究組合與改進設想，除了與會者本人提出的設想之外，要求與會人員提出改進他人設想的建議，或者要求與會者指出按照他們的看法怎樣做才能將幾個設想綜合在一起，然后提出一個新設想[5]。

5.建立頭腦風暴微信群。建立微信群可以克服時空局限，方便學生與老師的實時溝通和交流；還可以通過微信群上傳會議資料，既方便學生查閱，又節省了打印紙質資料的成本。

（二）頭腦風暴法的實施過程

準備工作就緒后，即進入實施階段。頭腦風暴會議（2課時，90分鐘）分上下兩場舉行。上半場用時40分鐘。首先，會前暖場，主持人用10分鐘的時間，向與會人員介紹會議需要解決的議題是什么，問題產生的背景、嚴重程度以及本次會議的目的等；接下來，主持人宣布頭腦風暴會議正式開始。此時，主持人不再介入大家的討論，只需要把控好會議進程，引導好討論的方向。學生可以盡情發揮主動性，針對會議議題踴躍發言，相互之間產生思維共振。上半場結束后休息10分鐘，與會專家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根據需要對上半場會議的觀察情況為學生做一個點評，好的地方提出表揚，不足的地方提出改正建議，保證下半場會議的順利進行。下半場也用時40分鐘。前35分鐘，學生圍繞議題繼續深入討論，發言順序可以采取自由發散型和擊鼓傳花型等方式。可以先鼓勵學生踴躍發言，在主動發言結束后，再針對沒有發表意見的學生，采取擊鼓傳花的方式，按照一定的順序，點名發言，避免搭便車行為的發生，同時該種方式也可以促使學生提前做好相關資料收集準備工作，加強會議的效果；后5分鐘，與會專家可以針對會議整體情況做一個簡短的點評，包括學生的個人表現。通過點評，讓學生清楚自身存在的優點和不足，以便在下次會議以及日后學習中做出改進。會議結束后，記錄員應及時將風暴會議上學生提出的政策建議進行歸納總結并形成文檔，上傳至頭腦風暴微信群，讓與會專家和學生清楚了解會議提出的政策建議，做好召開質疑頭腦風暴會議的準備工作。

質疑頭腦風暴會議的時間安排在頭腦風暴會議的下一周，時間與頭腦風暴會議一樣，也分上下半場舉行。上半場，主持人先用5分鐘的時間，將頭腦風暴會議的討論情況及結果為學生做一個簡短的總結，同時宣布本次會議的具體安排。在接下來的35分鐘時間里學生針對頭腦風暴會議提出的政策建議逐條進行深入剖析，分析其可行性、適應性，將不成熟的政策建議剔除出去。學生可以相互辯論，拓寬思路，提高質疑效果。中場休息5分鐘，學生可以根據需要自行進行調整。下半場40分鐘，學生繼續討論分析剩余的政策建議的可行性與適應性。最后，與會專家利用5分鐘時間對大家的整體表現做一個簡短的總結和反饋。會議期間，記錄員要準確記錄學生對每條政策建議的看法，有多少票支持、多少票反對，有多少條可行的建議，有多少條需要剔除的建議等，便于會后小組撰寫政策報告。

（三）頭腦風暴法的實施總結

兩次會議結束后，要及時做好實施后的跟蹤反饋和總結提高，不斷完善頭腦風暴法的運用。筆者在頭腦風暴法實施完成后，通過問卷調查，了解學生對整個教學方法的感受和體會，了解教學方法是否激發了學生創新性思維以及政策分析能力，了解學生的會議舉辦能力和語言表達能力是否得到提高等信息。同時，結合訪談法，和學生開展一對一的訪談，了解學生對頭腦風暴法實施的滿意度以及影響滿意度的因素等信息。將問卷調查法和訪談法了解到的信息編輯成數據，通過專業數據分析軟件進行處理，精確了解項目實施效果以及存在的影響因素，以便進一步改進頭腦風暴教學方法。

二、頭腦風暴法在公共政策學課程中的應用效果

筆者在2016—2017年公共政策學的教學實踐中實施了頭腦風暴法后，取得的效果分析如下。

1.頭腦風暴法對學生上課的適用性。由表1可知，9445%的學生認為該教學方法是適合課程教學的。

三、頭腦風暴法在公共政策學課程中應用效果的影響因素

在項目順利實施后，項目組通過問卷調查發現，影響頭腦風暴法在公共政策學課程中的應用效果有如下幾個因素：

1.不了解頭腦風暴法。由表2的調查結果可知，僅有556%的學生對頭腦風暴法特別了解，絕大多數學生對頭腦風暴法是不了解的或了解的不透徹。在這種情況下，學生無法按照正確的游戲規則去完成項目。

2.學生參與頭腦風暴會議的積極性不高。由圖5可知，在頭腦風暴會議中，表現非常積極的學生僅占1111%，表現非常不積極的學生占到了總數的556%，不積極的占到了1667%。3334%的學生以一種消極的狀態參與頭腦風暴，這樣勢必會影響到會議效果。筆者對影響學生積極性的因素做了進一步調查，其原因為：一是會前沒有提前做好準備，導致在會議過程中不知道做什么；二是對議題不感興趣。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對議題不感興趣對整場會議的影響是致命的，需要今后特別注意對議題興趣的關注。

3.欠缺參會的經驗。在筆者進行的頭腦風暴法項目實踐中，專門開設過頭腦風暴法課程的學生僅有2名，沒有人經過頭腦風暴法專業訓練，圖6的結果也說明了這個問題。在實施項目前，高達6667%的學生從來沒有參加過頭腦風暴會議，經常參加的人數為0。因為參會經歷少，難免會造成在參與風暴會議過程中的不適應，從而影響了會議的效果。

四、在公共政策學課程中實施頭腦風暴法的改進建議

1.加強對學生關于頭腦風暴法的指導和培訓。在開展頭腦風暴會議前，要通過課堂教學和播放相關視頻普及頭腦風暴法的相關知識；在每次頭腦風暴會議結束后，指導老師要及時進行會議總結，并及時收集與會學生對會議的反饋意見，以便今后能夠及時調整和改進。

2.認真選擇適合學生討論的、可以激發大家興趣的政策議題。筆者在2016—2017年公共政策學教學實踐項目中，共召開了5次頭腦風暴會議，涉及5個議題，但是最精彩的只有一次，即“為解決城市交通擁堵問題規劃設計政策方案”。該次會議，學生討論激烈，思想相互碰撞，會場氣氛活躍，原因是大家對該議題比較感興趣，議題內容與大家生活比較貼近。所以，議題的選擇特別重要。

3.采取激勵措施調動學生的積極性。每次會議的課堂成績按100分、80分、60分劃分為3個等級，老師根據會場學生的表現給予相應的成績，以此調動學生參會的積極性。

4.改善會場環境，規范會場紀律。選擇一個安靜、舒適、大小適度的會議室做會場，同時，要求所有參會人員在會議正式開始之前上交與會議無關的物品，如手機等，盡可能減少影響會議效果的機率。

公共政策學教學方法的改革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每一位教育者都應該秉持一種求真務實、追求卓越的精神探索教學改革，相信通過在公共政策學課程教學中實施頭腦風暴法的訓練，學生的政策分析能力、語言表達能力、邏輯思維能力、創造性思維能力以及會議組織能力一定能得到較大提高。

參考文獻：

[1]簡召全等編.工業設計方法學[M].北京：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1993：05.

[2]程慧.頭腦風暴法在高中歷史教學中的應用[D].碩士學位論文.山東師范大學，2015.

[3]杜元偉，段萬春，黃慶華，楊娜.基于頭腦風暴原則的主觀證據融合決策方法[J].中國管理科學，2015（03）：130-140.

[4]]約翰·W·希弗利 ，周健臨. “頭腦風暴法”[J]. 外國經濟與管理，1984（03）：19-21.

[5][美]A.F.奧斯本·創造性想象[M].蓋蓮香，王明利譯.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 1987：09

（責任編輯：王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