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寄蓉, 朱明倉, 趙苑迪, 文學虎
(1.四川師范大學地理與資源科學學院,成都 610101; 2.四川省國土資源廳,成都 610072; 3.國家測繪地理信息局第三地理信息制圖院,四川龍泉 610102)
發展是人類社會的永恒主題和共同的追求,自然生態環境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基礎或約束。隨著工業文明的發展,工業化對人類生存環境的影響越來越大,經濟在高速發展的同時,人類社會與自然環境之間的矛盾也日益突出。在此背景之下,尋找一種新的發展方式迫在眉睫,以解決發展過程中帶來的生態環境問題。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習近平主席提出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五大發展理念,并將綠色發展作為我國新時期的重要發展方式。綠色發展作為人、自然與經濟社會發展新模式,其目標即是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處,旨在解決生態問題和經濟發展問題,要求在保護生態環境的同時促進經濟發展,促進人類社會與自然和諧發展。綠色發展空間是綠色發展的空間載體,是科學布局生產空間、生活空間、生態空間,扎實推進生態環境保護的著力點。因此,綠色發展空間既是綠色發展的支撐基礎,也是綠色發展的約束條件。研究通過確定綠色發展空間的內涵,將綠色發展內涵轉化為可表達的各類型空間要素,構建空間要素的綠色發展功能,采用空間評價劃定綠色發展空間。
綠色發展最初是針對“黑色”發展而提出的,黑色發展對生態環境造成極大的破壞。綠色發展是在綠色創新的驅動下,通過在生產中的低消耗、低排放為主要特征的一種可持續發展。其本質是通過減少資源的過度消耗,強調改善資源的利用方式,并加強環境保護和生態治理,以此追求經濟、社會、生態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1]。綠色發展理念將馬克思主義生態理論與當今時代發展特征相結合,并融合東方文明形成的新的發展理念,將生態文明建設與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的各個方面和全過程進行融合。從其內涵看,綠色發展是以資源環境承載力和生態環境的剩余容量為約束的,以保護生態健康和環境為基本的前提,促進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2]。
目前,對綠色發展空間的研究較少,出現頻率最高的是綠色空間、綠色生態空間等概念。如楊振山[3]、李娜等對城市綠色空間的研究, 胡鞍鋼等[16]對綠色生態空間的研究。
國外對于“綠色發展”的概念并沒有明確的研究,關于“綠色發展”的研究大多都是從生態與發展兩者關系進行。對于發展與生態的關系一直以內都是國外學術界的研究重點,早期西方國家對于兩者關系的研究大多是從研究發展和影響的生態要素方面展開的。17世紀,英國的威廉·配第認為勞動創造財富的理論并不是都是正確的,在人類創造的財富中,其受到的自然條件制約決定了創造的能力。英國的經濟學家馬爾薩斯[4]將人口與自然資源聯系起來,使得人們看到自然資源對糧食的限制作用,對人口與環境之間呈現負相關的關系做出了靜態和動態的結果。他認為人口的增長必須要考慮糧食的供給能力。哲學家和經濟學家約翰·穆勒提出了“靜態經濟”,其通過對自然環境與人口、自然環境與財富的關系進行研究,認為必須將自然條件、人口和財富維持在一個和諧的范圍之內。早期關于發展與生態之間的研究,揭示了發展與其影響的因素如人口、土地等之間的關系,從經濟學方面為研究提供了相應的理論基礎[5]。
20世紀中期以來,伴隨著工業文明的興旺發展,環境污染的問題越來越困擾西方國家的發展,在這一時期,西方的學者開始對環境問題的產生以及解決環境問題的辦法進行研究。美國的蕾切爾·卡遜于1962年出版了《寂靜的春天里》,引發了人們對生態環境問題的關注。她在書中通過大量的數據進行了分析,認為化學藥品的泛濫對農作物的污染,使得人類和這個世界將得以毀滅[6]。1972年,羅馬出版了《增長的極限》一書,認為人類的發展與生存與人口、資本、糧食、資源、環境密切相關,地球的資源是有限的,在未來,若人類無止境的索取,人口和工業的增長將會停滯不前[7]。1985年,一些學者對生態與發展抱有樂觀的態度,如朱利安·林肯·西蒙著有《最后的資源》一書,認為土壤、水、能源等自然資源在自然界中不會是稀缺品,在人類的創造能力中,當其中一種資源瀕臨滅絕時,將會研發或者找出另一種替代品解決的辦法,與過去相比,人類現在的生活更加美好。20世紀的這些研究,反映了人們對于綠色的生態意識開始萌發[5]。
20世紀80年代開始,伴隨著資本主義工業文明的擴張,生態危機的蔓延開始加劇。在生態問題上,一些新自由主義強調資本主義制度的合理,認為人類的發展需要將生態的資源轉化成為物質財富,反對人類向自然界進行讓步。這一觀點的代表人物有哈耶克。21世紀開始,美國學者福斯特等開始考慮全球性的生態危機的解決辦法[5]。
國內的學者對于綠色發展的研究包括對環境保護關注和研究以及綠色發展研究興旺發展兩個階段。國內學者對綠色發展首先開始于20世紀50年代,代表的學者吳澤著有《地理環境與社會發展》[7]一書。王振德[8]著有《地理環境、人口和社會發展的關系》一書,王振德通過從人口在經濟發展中的變量分析開始,將人口分析對地理環境與社會發展的關系進行了拓展和研究。20世紀70年代,一些學者在自然環境方面做了相關的一些研究,這一時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環境科學技術以及介紹國外的污染危害等方面。20世紀80年代,于光遠[9]、馬世駿[10]、曲格平[11]等發表了關于環境保護的論著。改革開放后,經濟快速發展,粗放式發展的方式較為普遍,使得環境問題日益突出,對生態環境的保護與研究綠色發展進入到了新的時期。20世紀90年代,我國對綠色發展的研究進入到一個高峰的時段,政府部門和學術界都發表了相關的研究報告和理論文章。1988年國家環境保護局發布《中國環境保護事業(1981-1985)》[12], 1998年中國社會科學院發布了《1999中國可持續發展戰略報告》, 1999年國家環境保護局發布的《中國生態問題報告》[13],國內的學者從環境學、經濟學等角度出發,分析環境污染對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將帶來的危害,如郇慶治[14]的著作《綠色烏托邦》,徐剛[15]的《伐木者,醒來!》 對家園摧毀和生存危機的解決方案開展出一個綠色的視野,對現代生活進行了反思。20世紀90年代,我國還形成了中國生態經濟學,代表作包括劉思華的相關著作,形成了對綠色發展理論的系統研究。
21世紀初,對綠色發展的理解主要在于認為綠色發展著重發展生態保護、環境保護。“綠色發展”一詞是在聯合國計劃開發署發表了《2002中國人類發展報告:綠色發展,必選之路》中被提出。我國政府提出了生態文明建設,堅持走綠色發展的道路。中國的學者在此背景之下也對綠色發展給予高度關注,開展了學術研究并取得了相應的研究成果。如胡鞍鋼[16]發表了《綠色發展與綠色崛起——關于中國發展道路的探討》,對綠色發展的內涵進行了分析,認為綠色發展是21世紀中國崛起的必由之路,并分析了中國走綠色發展道路的重要性。牛文元[17-18]發表了《2010中國科學發展報告》《生態文明與綠色發展》,給出了綠色發展的內涵界定。劉燕華[19]于2010年發表了《關于綠色經濟與綠色發展若干問題的戰略思考》,認為綠色發展需要利用循環技術、低碳技術和生態技術進行發展。一些學者從生態文明建設的角度出發,通過進行生態文明建設對中國的綠色發展進行探討。2015年,中央政治局會議通過《關于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意見》,提出了“綠色化”的概念,強調“科技含量高、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的生產方式”。
十八屆五中全會和十三五規劃,對于綠色發展的理念強調促進生態保護和經濟發展,明確了生態與經濟發展并重,需要共同發展。《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中也提出了綠色發展得理念,即綠色發展是實現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是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的必由之路[20]。具體來說,從人與自然和諧發展來看,包括4個方面的內容,第一,生態環境是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必須樹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需將生態環境的優勢轉變為生態經濟上的優勢; 第二,正確處理生態環境保護和經濟發展的關系,將經濟、社會和環境的可持續發展作為綠色發展的目標,通過以保護環境為優先原則,促進經濟和社會的發展; 第三,保持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和結果的生態化,以技術促進生態系統和經濟系統的良性循環,避免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等問題; 第四,需將生態文明建設和經濟、社會、文化等建設的各個方面相互融入[1]。
從現有的研究來看,從制度、政策等方面對“綠色發展”的概念內涵、評價體系等研究較豐富,但傳統的研究如綠帶、綠色生態空間、主體功能區多是通過限制發展而保護綠色空間。同時,在這些研究中,對于綠色發展空間的表達方式過于宏觀,多在行政區尺度上進行。因此,該研究在強調其生態與限制作用的同時,對發展的支撐也進行了研究。將綠色發展的內涵進行要素的空間化表達和空間評價,更準確地刻畫綠色發展空間。
綠色發展是以生態環境容量和資源環境承載力為約束,以保護生態健康和環境為基本的前提,促進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以及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新模式。綠色發展空間是綠色發展的空間載體,在《城市規劃編制辦法(2006版)》中明確規定,劃分“禁止建設區、限制建設區、適建區和已建區”4區,用以保護生態環境。在《土地利用總體規劃》中對土地利用限制區也劃分為4區,即“禁止建設區、限制建設區、有條件建設區和允許建設區”。該研究將綠色發展空間可劃分為支持發展的適建空間、制約發展的限建空間和禁建空間。
(1)適建空間,包括適宜建設區和適度建設區。適度建設區,即指并經過科學合理的規劃,可優先選擇進行開發的區域; 適宜建設區,已經劃定為城市已建的區域。
(2)限建空間,包括一般限建區和嚴格限建區。嚴格限建區,在要素所在的空間范圍內,對城市建設的用地規模、用地類型等嚴格控制。一般限建區,在特殊情況可以通過經濟技術等手段減緩要素與建設之間的沖突,在要素所在空間范圍內,對建設的用地規模、用地類型等加以限制。
(3)禁建空間,包括絕對禁建區和相對禁建區。絕對禁建區,所在空間范圍內,禁止一切的建設活動。相對禁建區,多數是風景名勝區一級保護區等生態較好的地區,對這類地區應作為生態保育、景觀保護的重點區域[21]。
當前關于綠色發展的評價更多的是從行政區尺度上對各行政區劃的綠色發展指數進行測算,其研究結果展現了各行政區綠色發展的現狀及不同行政區之間綠色發展的差異,對各區域明確當前發展強度、摸清區域發展潛力、安排未來社會的發展重點具有較重要的指導意義,但從行政區的角度對綠色發展的評價并不能反映出區域內部的差異化格局,其是一種比較宏觀的表達。關于綠色發展的政策表明,空間才是政策執行的一種承載反映。從空間的尺度對綠色發展進行空間劃分,打破了區域發展的行政界線,能更加突出微觀上的空間差異,以及更為精準地展現綠色發展空間的分布狀態和分布差異,以明確出區域內部的綠色發展空間實施路徑。
研究在學者們的研究成果基礎上,以地理國情監測成果為基礎,依據: (1)《全國濕地資源調查與監測技術規程》;(2)《風景名勝區管理暫行條例》(1985年6月7日頒布);(3)《中華人民共和國自然保護區條例》;(4)《地質遺跡保護管理條例》(1995年5月14日頒布);(5)《森林公園管理辦法》(1994年1月22日頒布);(6)《四川省高標準農田建設技術規范》;(7)《四川省文物保護管理法》;(8)《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規范》(GB50357-2005);(9)四川省《中華人民共和國水土保持法》實施辦法(2012年修正本);(10)《鐵路邊界噪聲限值及其測量方法》(GB12525-90);(11)《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噪聲污染防治法》;(12)《交通干線環境噪聲排放標準》;(13)《城市排水工程規劃規范(GB50318-2000)》。提取其中與生態、環境相關的要素,包括9大類21小類綠色發展空間要素(表1)。
表1 綠色發展空間劃分指標體系

類別編號要素類別指標編號空間要素引用規范1河湖濕地1-1河流型濕地(1)1-2庫塘型濕地1-3濕地保護區2綠化保護2-1風景名勝區國家級保護區(2)2-2風景名勝區省級保護區2-3風景名勝區縣級保護區2-4國家級市級自然保護區核心區(3)2-5地質公園(4)2-6森林公園(5)3農地保護3-1一般耕地(6)4文物保護4-1自然文化保護區(7)4-2自然文化遺產(8)5地址遺跡保護5-1礦產資源點密集地區(4)6水土流失與地質災害防治5-225°陡坡地區(9)6-114°坡度以下地區7噪聲污染防治7-1鐵路噪聲一級區(10)~(12)8-1鐵路噪聲二級區8-2公路交通噪聲一級區(11)~(12)8-3公路交通噪聲二級區8污染物集中處理處置設施防護8-4城市集中污水處理廠防護區(13)9已建區9-1建設用地
綠色發展空間要素本身承載著地區社會發展與保護生態環境作用,參考《北京市限建區規劃(2006~2020年)》和何永[21]的北京市限建區規劃,根據成都市的實際情況,將各空間要素給定相應的限建等級,包括相對禁建、嚴格限建、一般限建、適度建設、適宜建設5個限建等級。各空間要素的限建等級屬性表如表2。
表2 綠色發展空間要素限建等級屬性

類別編號要素類別要素編號空間要素名稱限建等級1河湖濕地1-1河流型濕地相對禁建1-2庫塘型濕地相對禁建1-3濕地保護區相對禁建2綠化保護2-1風景名勝區國家級保護區相對禁建2-2風景名勝區省級保護區相對禁建2-3風景名勝區縣級保護區嚴格限建2-4國家級市級自然保護區核心區相對禁建2-5地質公園相對禁建2-6森林公園嚴格限建3農地保護3-1一般耕地嚴格限建4文物保護4-1自然文化保護區-1124相對禁建4-2自然文化遺產-1125嚴格限建5地址遺跡保護5-1礦產資源點密集地區嚴格限建6水土流失與地質災害防治5-225°陡坡地區相對禁建6-114°坡度以下區適度建設7噪聲污染防治7-1鐵路噪聲一級區嚴格限建7-2鐵路噪聲二級區一般限建7-3公路交通噪聲一級區嚴格限建7-4公路交通噪聲二級區一般限建8污染物集中處理處置設施防護8-1城市集中污水處理廠防護區一般限建9已建區9-1建設用地適宜建設

圖1 綠色發展空間劃分方法注:x為限建等級,其中限建等級按照嚴格程序排序:相對禁建>嚴格限建>一般限建>適度建設>適宜建設
明確每個綠色發展空間要素的限建等級后,按照“空間要素分布等級最嚴格”的原則,采用“Mosaic To New Raster”算法將各空間要素進行空間疊加(圖1)。當限建等級相同時,進行合并操作; 當限建等級不同時,按照所有空間要素的最高限制等級,進行賦值操作。
成都市坐落于北緯30°05′~31°26′,東經102°54′~104°53′之間; 全市東西寬192km,南北長166km,幅員1.212 1億km2。成都市已建成了集公路、鐵路、航空、水運為一體的綜合性交通運輸體系,被確定為成渝城市群重要的區域性中心城市,地理優勢更加顯著。
根據2.2綠色發展空間指標體系以及指標計算的方法,對成都市綠色發展空間的各類空間及分區進行測算。為滿足后續的計算,各指標的結果數據均以柵格呈現,柵格大小為500×500,各空間要素指標的確定方法采取GIS空間方法計算。根據2.3指標功能量化,對每個空間要素進行功能量化,得到表3。
表3 成都市綠色發展空間指標計算

要素類別空間要素數據類型計算方法限建等級名稱名稱及代碼距離方法河湖濕地河流型濕地地理國情監測覆被數據河流-101130m緩沖區分析相對禁建水渠-1012庫塘型濕地湖泊-102030m緩沖區分析相對禁建水庫-1031濕地保護區濕地保護區-1134———直接使用相對禁建綠化保護風景名勝區國家級保護區風景名勝區、旅游區-1126———直接使用相對禁建風景名勝區省級保護區———直接使用相對禁建風景名勝區縣級保護區———直接使用嚴格限建國家級市級自然保護區核心區自然文化保護區-1124———直接使用相對禁建地質公園地質公園-1128———直接使用相對禁建森林公園森林公園-1127———直接使用嚴格限建農地保護一般耕地耕地-0100———直接使用嚴格限建文物保護自然文化保護區自然文化保護區-1124———直接使用相對禁建自然文化遺產自然文化遺產-1125———直接使用嚴格限建地質遺跡保護礦產資源點密集地區露天煤礦采掘場-0811———直接使用嚴格限建水土流失與地質災害防治25°陡坡地區DEM———坡度分析相對禁建14°坡度以下地區DEM———坡度分析適度建設噪聲污染防治鐵路噪聲一級區鐵路-062030m多換緩沖區分析嚴格限建鐵路噪聲二級區鐵路-062030~100m一般限建公路交通噪聲一級區公路-061050m多換緩沖區分析嚴格限建公路交通噪聲二級區公路-061050~100m一般限建污染物集中處理處置設施防護城市集中污水處理廠防護區污水處理廠-0762300m緩沖區分析一般限建已建區建設用地房屋建筑-0500———空間疊加適宜建設道路-0600構筑物-0700人工堆掘地-0800
將各類空間要素按照3.4的劃分方法進行空間疊加。根據限建等級最嚴格化的要求進行等級賦值,得到成都市向綠色發展空間分布圖(圖2)。

圖2 成都市綠色發展空間分布

圖3 成都市綠色發展空間面積及占比
將成都市綠色發展空間按限建等級面積進行匯總(圖3)。
XCKL成都市綠色發展空間的基本情況為:
(1)對于禁止建設空間,其相對禁建區占成都市總面積的22.46%,主要位于成都市西部山地的彭州市、都江堰市、邛崍市和大邑縣的風景名勝區、自然保護區內。
(2)對于限建建設空間,包括嚴格限建和一般限建。其中的嚴格限建區,具有零星分布的特征。多是位于自然條件較好的重點保護地域敏感區域,這部分地區多是各級行政區范圍內的耕地、農田分布地區,因此,這部分地區存在較為嚴格的制約條件,在提出相應的生態補償措施前提下,可適當地進行開發。而一般限建區具有沿交通軸線分布特征。面積占比較小,占全市總面積的3.26%,多是分布于交通沿線的周邊,形成交通廊道。這部分地區,在通過技術經濟改造等手段,適當進行建設。
(3)對于適建空間,包括適宜建設和適度建設。其中的適宜建設的區域占全市面積的10.27%,多位于各行政區內的中心城區內。而適度建設區分布面積廣泛,具有向東西部山地擴展的分布趨勢,占全區面積的37.89%。
綠色發展空間是多要素的綜合作用結果,其空間是綠色發展的空間載體,也是綠色發展的著力點。研究采用地理信息與空間分析技術,進行綠色發展空間的劃分,研究成果比較符合成都市的綠色發展現狀。
(1)評價方法改進了傳統評價中,指標加權重的評價模式。對每個空間要素,量化其綠色發展功能,以空間疊加方法,形成空間分布格局。
(2)評價結果突破了主體功能區等空間規劃中,僅以行政區為最小空間尺度的局限,以全空間化的要素,量化綠色發展空間,準確展示綠色發展在空間的差異性。
但是,綠色發展空間是具有動態性的,是一種動態的演變過程,由于空間要素的內部發生變化,會使綠色發展空間的空間分布格局產生變化。該研究由于只獲得了一個時間段的空間數據,僅對現狀的綠色發展空間格局進行了測算,未能考慮到空間的動態演變過程。在未來的研究中,可采用年度地理國情監測數據,監測綠色發展空間的變化與演進,更好地服務于綠色發展政策的制定與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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