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吐槽大會》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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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歡化理論是俄國文藝理論家、哲學家米哈伊爾·巴赫金于20世紀60年代建立的重要文學理論,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詩學問題》一書中這一理論被首次提出,成為巴赫金詩學體系中的重要一環。巴赫金把狂歡現象理論化,并把它發展為一種反抗霸權、建立普天同慶、自由而民主的理想世界的文化策略。
新媒體技術不斷滲透于日常生活中的當下,人們通過網絡肆意地表達情感、宣泄情緒、解構權威,形成一種全新的草根文化和反精英、反權威精神,與之相伴而生的是一套符合當下網絡社會的話語體系和表達載體。作為勾連起制作者與普通觀眾的網絡綜藝節目就是其中重要的形式之一,其所表現出來的以虛擬網絡為舞臺、以新媒體技術為互動方式成功為現代人搭建了新的“狂歡平臺”。網絡綜藝的狂歡化彰顯著自由、全民、平等色彩,還表現出跨時空性、解構性、幽默化等特征。
傳播技術的進步加速了網絡狂歡時代的到來。新媒體的出現,一定程度上革新了傳播方式與傳播樣態。越來越多的節目形態出現在網絡之上,也在網絡的作用下迅速傳播并引起熱議。其中,網絡脫口秀節目的崛起意味著民眾渴望在公共空間得到抒發、宣泄、張揚的平臺,在“游戲式”的狂歡中表達自我,以及從在特定時空里跳脫出階層與秩序的桎梏盡情展現自己,這實際上與巴赫金狂歡化理論的精神實質不謀而合。
網絡給人們構建的雖是虛擬世界,但以《吐槽大會》為代表的網絡綜藝節目的具體表現符合狂歡化的本質特征。《吐槽大會》的狂歡化表現集中于文字與視覺兩個方面。
一方面,通過《吐槽大會》得到關注的素人嘉賓(如:李誕、池子等)的話語組成了狂歡的深度內涵。在巴赫金的狂歡化理論中,不拘形式的狂歡語言是制造狂歡氣氛和狂歡感受的關鍵,包括加冕與脫冕、易位與換裝,改變身份、角色和不流血的身體攻擊、打嘴仗,以及各種罵人話、順口溜、神咒等等。上述特征的話語生動體現了狂歡化的世界感受,充滿了對傳統秩序的顛覆性。而在《吐槽大會》這檔以“吐槽是門手藝,笑對需要勇氣”為口號的節目中,相對輕松的節目氛圍中,“記住了,這是知識點”、“暴躁95后”、“什么鬼”等一系列流行超前、足夠引人注意的網絡金句相繼出現。節目本身就成為了思想開放的圣地,語言狂歡的舞臺。從這個意義上看,《吐槽大會》孕育的網絡語言狂歡化色彩強烈。
另一方面,視覺性狂歡也以其豐富多彩的模式在網絡狂歡盛宴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網絡傳播技術便利了各種形式的視覺狂歡。觀眾們利用軟件把《吐槽大會》中極具特色的片段搬上網絡,通過微博、貼吧、QQ空間等社交媒體進行廣泛傳播,獲得了極高的點擊量,頻頻登上微博熱搜條目,充分反映了受眾對個性節目的歡迎,追求意見自由,肯定自身存在價值的強烈愿望。
《吐槽大會》節目帶來的狂歡具有現實的積極意義,因為它體現了如下內在精神:
首先,主體等級的同一性和自由平等的民主精神。中世紀的狂歡節是一年中民眾最能張揚身心、盡情宣泄情感的節日。《吐槽大會》營造的空間對于每一位嘉賓來說,猶如一個虛擬的狂歡廣場,進行吐槽的時候無論是明星嘉賓還是素人嘉賓,大家是平等的。擁有的舞臺和道具、時間,包括所面對的觀眾都是一致的。
其次,崇尚自由休閑、輕松自如的生存哲學。狂歡節是人民大眾的節慶生活,在這里人們暫時擺脫了現實生活中的一切等級、規范等,取而代之的是民間狂歡節充滿的詼諧、快樂的氣氛。可以說,《吐槽大會》產生的客觀效果也契合了后現代社會中“娛樂大眾”的特征。明星嘉賓從他人對自己的吐槽以及自嘲中釋放自己作為公眾人物長久以來的壓力,某種程度上卸下長久以來佩戴的“面具”,在真實面對他人意見時審視自我、得到放松。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在以《吐槽大會》為代表的一大批網絡脫口秀節目帶來的全民狂歡往往帶來一些熱鬧后的反思,加之監管的缺失可能導致一些節目自身失范、向低俗化方向發展。比如,在《吐槽大會》最初在騰訊視頻上線的第一期以周杰為明星嘉賓的節目中,部分話題尺度較大,涉及敏感話題,且音頻、視頻片段在社交媒體上迅速傳播,后該期節目立馬下架,整個節目也經過一段時間的整改才重新播出。非理性、盲目、失控的網絡狂歡行為也可能導致精神與價值標準的迷失。尤其是對受眾群多為青少年群體的網絡脫口秀節目來說,嘉賓的不恰當言論極易對青少年的價值觀帶來不良影響。這不但背離了巴赫金所提倡的真正文明的狂歡精神,某種程度上更像是為單純追求播放量、關注度尋找借口。因此,我們在肯定網絡脫口秀節目帶給人們的輕松、歡愉、解放的同時,更應該警惕這種過度狂歡背后可能引發的低俗化、刻奇化現象。
網絡脫口秀節目的出現與發展豐富了網絡綜藝形態,為人們提供了一個自由、開放的狂歡舞臺,并使脫口秀這種節目形式得到認可。不能否認的是這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文化生活的發展,也加深了受眾對該藝術形式的理解。但在以市場為導向制作、發行網絡脫口秀節目的同時,對其所引發的狂歡現象應該保有高度的警惕與反思,避免狂歡低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