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為瑋,張虹雷,張 紅,朱小烽,陸 躍,顧 群
(嘉興學院 師范學院,浙江 平湖 314200)
研究顯示,許多身體活動模式是在兒童時期建立,兒童早期應作為“健康促進”生活方式的關鍵時期,該時期形成的模式相對穩定且可持續到成年期[1,2]。年齡、種族、社會經濟地位以及社會文化等因素都已被研究證實為兒童體力活動的影響因素[1,3,4]。
兒童時期的個人特征(如氣質)對其以后發展具有塑造作用,包括成年后所從事的各種活動[5,6]。氣質是指兒童的生理、行為、情緒反應和自我調節之間的差異,這些差異主要受先天和遺傳因素決定,但隨著兒童年齡的增加,也會受環境變化影響[7,8]。上世紀50年代初,THOMAS 和CHESS 提出“氣質”概念并開始進行研究,研究中指出兒童氣質涵蓋了九個維度[9]:包括活動水平(Activity Level)、節律性(Rhythmicity)、趨避性(Approach-Withdrawal)、適應性(Adaptability)、反應強度(Intensity of Response)、情緒本質(Mood)、堅持度(Persistence)、注意分散度(Distractively)、反應閾限(Threshold of Response),不同的維度值分別代表不同的氣質特征,表1。目前,主要以量表的形式對兒童氣質進行評價,主要有: New York Longitudinal Study (簡稱NYLS)研究團隊設計《3~7歲兒童氣質量表(Parent Temperament Questionnaire,PTQ)》及《CPTS量表》。國內較多學者已對上述量表進行翻譯并用其對學前兒童的氣質維度進行評估。1995年,張勁松對使用NYLS量表對學齡前兒童進行測試,結果顯示該量表可用于測量評定我國兒童氣質特征[10]。隨后,張鳳等對CPTS量表進行標準化研究,研究表明CPTS量表信效度均較好,可以在中國使用。
近些年,隨著體力活動健康促進生態學理論的提出,自我效能及相關的心理特征也被提到核心的層次。張小燕等[11]研究認為兒童身體自我感知與體能活動之間存在顯著性相關。全明輝等[12]研究結果表明學齡前兒童體力活動水平與其認知能力具有一定的相關性。Wang等[13]研究發現新加坡中小學生體能活動模式與心理具有相關性,年齡組之間的相關系數有差異。國外學者對兒童氣質與運動機能之間的相關聯系已有涉足,一項長達11年縱向研究顯示[8],童年氣質可能會影響后期體力活動習慣的形成,特別是男性,氣質特征中活動水平維度較高男童成年后更易自主尋找閑暇性體力活動。Irwin等[14]研究認為學齡前兒童氣質量表中的五項維度值與久坐時間(Sedentary time)、中大強度體力活動(Moderate to Vigorous 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MVPA)及體力活動總量(TPA)顯著相關。

表1 3~7歲兒童氣質量表維度描述[9]
研究證實,運動鍛煉項目的選取與運動員個性特征存在一定的相關。運動選材時一方面要考慮良好的身體素質和專項運動技能,另一方面良好的心理素質也是必要條件之一,而氣質特征與運動員心理素質關系密切。Han等[15]對不同項目運動員的氣質特征進行比較分析,結果顯示:棒球運動員的狀態焦慮得分最低,跆拳道運動員的狀態焦慮度最高。棒球運動員的特質焦慮得分也最低,高爾夫球手的特質焦慮得分最高。由此可以看出,運動員氣質特征與運動項目及運動表現具有一定關聯。依此,我們也提出這樣一個假設:在兒童早期的發展中,氣質特征是否與個體的運動機能存在一定的關聯?本研究采用橫截面研究方法,對455名3~6歲學前兒童的氣質維度與運動機能相關指標進行主客觀測定,并探討氣質維度與運動機能之間的相關性,為運動員早期選材及開展相關的體力活動干預性研究提供理論依據。
本研究采用隨機抽樣方法,抽取3~6歲495名在園兒童作為本次的調查對象,經篩選,455名(男童242名、女童213名)最終納入分析,表2。剔除標準:先天性心臟病、肢體殘疾、運動機能發展遲緩等不宜進行運動測試的人群;智力殘疾、聽力殘疾兒童;家長或孩子不愿意參與;測試指標不完整。圖1。

表2 研究對象(n=455)
研究主要由NYLS量表評估和運動機能場地測試兩個過程組成。測試前兩周,所有受試者須經監護人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兒童在場地測試過程中如出現身體不適可隨時退出。

圖1 實驗流程
1.2.1 問卷調查法。受試者家長填寫《基本信息表》以及《NYLS 3~7歲兒童氣質量表》。后者涵蓋THOMAS 和CHESS提出的氣質特征九個維度,每個維度有8道題目,總共72道題目,每道題目一個陳述句,按“從不、非常少、偶爾有、有時、時常、經常是、總是”7點計分,填寫該問卷大概需要15-20min。
1.2.2 場地測試法。場地測試包括兩階段:第一階段為室內測試項目[16]:包括身高、體重、坐位體前屈、閉目單腳站立、閉目原地踏步,所有受試者完成第一階段測試項目后再進入后續測試;第二階段為室外項目測試[17-19]:包括20m折返跑、直臂懸垂、15s速度跳躍、立定跳遠,7項指標作為運動機能評價指標。測試時要求兒童身著運動服及運動鞋,每次測試前由專業教師帶領學齡前兒童做相應的熱身活動。測試過程中,工作人員對其進行相應的安全保護。
1.2.3 質量控制。問卷調查前,研究人員對幼兒教師進行問卷填寫方法培訓,再由教師向家長講解填寫要求,由最了解兒童的撫養者根據其最近一年表現進行填寫。問卷的發放和回收均以兒童所在班級為單位,由專業人員對所有回收問卷進行質量篩查,剔除漏缺項和不合格的調查問卷。
場地項目測試前對測試人員進行培訓,要求測試者統一語言與指導。整個場地測試持續6周,每天測定上限為30人。
1.3.4 統計學處理。NYLS量表的每個維度中有4道正向計分題和4道反向計分題。統計反向計分題時,按照選擇答案順序從7分依次至1分進行計分,既“從不”計7分,依次類推至“總是”計1分。采用SPSS 21.0軟件數據包對所有實驗數據進行處理,使用平均數±標準差(Mean±SD)進行數據描述;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 t 檢驗;采用線性回歸模型分析氣質維度與運動機能指標之間的關聯性。以P<0.05定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由表3和表4可以看出:氣質維度方面,3~6歲男童和女童分別在活動水平(男童4.05±0.95vs女童3.86±0.80)、趨避性(男童4.60±0.77vs女童4.45±0.80)以及反應閾(男童3.26±0.75vs女童3.14±0.65)3個維度有顯著性差異(P<0.05)。運動機能指標方面,閉目單腳站立(男童4.73±3.28vs女童6.91±5.81)、坐位體前屈(男童8.88±6.17vs女童11.84±6.78)、踏步閉目原地(男童10.11±8.14vs女童12.84±10.12)3項指標存在顯著性差異(P<0.05)。
在控制性別、年齡、出生方式,出生體重等后,線性回歸模型分析發現:趨避性分別與BMI呈顯著性正相關(β=0.729,P=0.012),與立定跳遠、閉目單腳站立、15s速度跳躍呈顯著性負相關(β=-2.559,P=0.041;β=-0.805,P=0.016;β=-0.484,P=0.031);堅持度與15s速度跳躍存在顯著性相關(β=0.617,P=0.026);反應閾與閉目原地踏步呈顯著性負相關(β=-1.310,P=0.043)。

表3 3~6歲兒童氣質維度分布
注:*表示P< 0.05;下表同

表4 3~6歲兒童運動機能指標
兒童階段是生命的關鍵時期,該年齡段發生劇烈的生理和心理變化,生活方式和健康行為也在該時期建立起來并影響至成人[8,20,21]。氣質被認為一種個人相對穩定的行為風格的構建[8,14]。Thomas 和 Chess研究認為氣質是兒童先天的素質,也是后期兒童行為方式一種表現形式。它是對兒童的速度、能量消耗、節律、適應、情緒等一種描述,同時又具有穩定性、連續性和持續性等特點[8]。本研究發現3~6歲兒童各氣質維度之間具有性別差異,男童活動水平、趨避性和反應閾均高于女童,其他維度之間無統計學意義,這一定程度上暗示了男童身體的活動能力較強、更容易接近新事物,而女童則相對比較緩慢。國內研究者采用NYLS量表對不同地區的學齡前兒童氣質特征做了多項調查研究,不同地域的研究結果存在一定的差異。張紅忠等[22]研究發現,3~7歲女童在節律性和反應閾方面高于男童,而在活動水平維度方面低于男童。劉靜等[23]研究認為學齡前兒童分別在活動水平、注意分散度和反應閾三個維度方面具有性別之間的顯著性差異。本研究結果與之前報道并不完全一致,可能是由于氣質特征的部分維度在一定程度上受年齡、地域、調查者(撫養著)文化差異等因素的影響。
而在運動機能指標及其他方面,3~6歲兒童BMI、坐位體前屈、閉目單腳站立、閉目原地踏步四項測試內容分別存在顯著性差異。男童BMI高于女童,本研究同陽秀英等[24]研究結果類似:男童在超重和肥胖的比例高于女童,同時BMI指數也大于女童。根據生理及解剖特點,女童的肌纖維細長,橫斷面積小,肌纖維收縮力量較弱于男童,因此女童的關節靈活度和伸展性要好于男童。本研究結果也證實了這一理論,女童的柔韌性(均值)明顯高于男童。此外,有關兒童感覺統合能力研究結果顯示:男童的感覺統合能力失調率高于女童。沈茜[25]對學齡前兒童感覺統合能力研究發現:兒童的感覺統合失調主要以輕度失調為主,其中男童明顯高于女童。本研究中女童感覺統合能力和平衡能力明顯高于男童(閉目原地踏步:女童12.84±10.12 VS 男童10.11±8.14,P<0.05;閉眼單腳站立:女童6.91±5.81表5VS男童4.73±3.28,P<0.01)。

表5 3~6歲兒童氣質維度與運動機能指標線性回歸分析
注:控制性別、年齡、出生方式、出生體重等因素;R2為擬合程度;β 為標準回歸系數;*表示P<0.05
近幾年,國外研究者對學齡前兒童氣質與健康促動進行了一些前瞻性的研究。研究認為兒童氣質特征與久坐時間和身體活動具有統計學意義[14,26]。Song等[2]最新研究證明兒童早期的氣質特征與MVPA相關,學齡前兒童氣質活動水平低是青少年時期體力活動水平低下的獨立危險因素。
本研究發現3~6兒童的氣質特征中趨避性維度值與多項運動機能指標相關。兒童的趨避性維度值越大,BMI越高,兩者呈正相關;而其與立定跳遠、閉目單腳站立、15s速度跳躍呈負相關。Anderson等[7]研究者對8~12歲女童氣質與身體成分相關性進行了分析,結果證實氣質特征水平與兒童時期的總體能量消耗水平相關,女童的氣質特征水平與BMI具有正相關性。本研究結果與Anderson等的研究結果有共同之處:氣質與身體成分之間存在一定的相關性。Darlington等[27]對嬰兒從出生到8周的體重與氣質特征研究發現:體重增加與氣質顯著相關,氣質維度的恐懼程度與體重增加緩慢相關,氣質維度受到限制(如負面情緒和嬰兒對沮喪情緒的反應)與體重快速增加有關。目前,國內還缺少同類研究的報道,大樣本的橫截面或長年的追蹤性研究具有較大的價值,且對于其具體的生理機制的探討還需深入進行。
在關于學前兒童氣質特征對體力活動影響研究尚存一定的分歧。Yang等[28]對此有著不同的研究結果,他們在一項30年的縱向研究發現:男童和女童在不同年齡階段氣質對身體活動的影響不同,3~6歲女童氣質特征中的高度活動水平與身體活動水平低有關(從童年到青少年時期),而3~6歲男童氣質特征中的高度活動水平與其成年時期的身體活動水平低相關;9~12歲男女童的氣質活動水平與身體活動正相關,研究推論高度的氣質活動水平可能會對形成身體不活動生活方式有促進作用。
由此可見兒童氣質特征與體力活動相關性的研究結果并不一致,并未形成統一定論。隨著可穿戴式裝備的研發,更科學合理的體力活動測量手段和工具的應用,相信對該領域的研究也會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此外,本研究還發現3~6歲兒童的反應閾與閉目原地踏步存在相關性。反應閾是指能夠引起兒童出現可辨別反應的外在刺激水平,閉目原地踏步作為兒童感覺統合能力的評價指標。而感覺統合能力是人體感覺器官對身體內外刺激做出的反應,兩者均是對刺激產生的反應程度,理論上兩者應存在一定的聯系。較多干預性研究也證實了這一聯系,如梁歡誼等[29]對感覺統合能力失調的兒童采用平衡游戲進行干預探究,結果顯示平衡類游戲能提高兒童多種感覺器官感知水平。
兒童運動機能受多方面因素影響,Ortega等[30]研究認為運動能力一方面由遺傳決定,另一方面也受外界因素的極大影響。多項[2,31]研究表明兒童時期的體能水平易受外界影響,與其父親的體能活動、母親的教育水平、家庭收入、花在戶外活動的時間等因素呈正相關。令人好奇的是,本研究未發現氣質活動水平與運動機能各指標間存在相關性。在今后該領域的研究中如何有效控制遺傳這一因素,建立長年的隊列研究以及觀察兒童氣質類型是否與兒童體力活動之間存在交互關系顯得意義斐然。
學齡前兒童氣質維度、運動機能及身體成分存在性別差異,運動機能相關指標與氣質維度呈顯著相關。開展兒童氣質特征與運動機能相關性研究可以為研究兒童體力活動提供一個獨特視角。根據學齡前兒童的不同氣質特征,指導兒童有針對性地進行運動干預和教學活動創設,同時為運動科學選材提供一定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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