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利利 許鑫 趙星 華東師范大學信息管理系 上海 20024
2華東師范大學學術評價與促進研究中心 上海 200241
創新,是人類社會進步與發展的根本動力,而創業作為基于創新之上的表達形式,也成為備受社會關注的重要話題[1]。隨著科技與社會的發展,創新創業逐步成為解決社會發展瓶頸的重要途徑,成為現在社會大背景下的主要話語訴求。而在互聯網時代知識與教育逐步均等化的背景下[2],“大眾創業、萬眾創新”(“雙創”)作為集政府、企業、高校、大眾多方需求的突破口,成為當前社會的主流語境[3]。創新與創業的逐步大眾化,集體受眾的增加,產生的信息與知識需求則更為分散。根據創新三螺旋理論,創新是一個多方協作的過程[4]。無論以何種形式,信息和知識需求的滿足以及其溝通效率的需要,推動了第三方知識和信息服務的提供。而智庫正是這種需求的主要解決方式之一。
創新在國家發展體系中的作用,在學者研究和國家政策中不斷得到強調。我國自20世紀90年代開始,將創新提升到國家發展戰略的層面進行規劃。理論研究如中國科學院的《迎接知識經濟的到來,建設國家創新體系》的研究報告、1998年路甬祥院士的專著《創新與未來:面向知識經濟時代的國家創新體系》等從體系、制度等各個方面強調了國家建設創新體系的重要性[5]。
在國家實踐上,從1999年起,我國開始出臺關于創新的相關政策。從1999年的《國務院辦公廳轉發科學技術部財政部關于科技型中小企業技術創新基金的暫行規定的通知》開始,對于企業創新從資金、場地、技術轉讓等各個方面提出了相應的配套政策。2015年開始,創新與創業從區域行業試點轉變為“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社會氛圍。相關政策如《國務院辦公廳關于發展眾創空間推進大眾創新創業的指導意見》《國務院關于大力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見》《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同意建立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部際聯席會議制度的函》《國務院關于加快構建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支撐平臺的指導意見》《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建設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示范基地的實施意見》等,從點到面的政府政策支持推動社會開發民智,提升社會知識的流通和共享。文件明確提出,匯集眾智搞創新,通過創新創業服務平臺匯集社會各類創新資源,降低創新創業成本,使社會上有科學思維和創新能力的人都可參與創新,形成大眾創造、釋放眾智的新局面。而其中的創新平臺、眾創空間等,都提出了進行社會“雙創”所需資源的集成需求。
創新創業的決策部署需要開展前瞻性、針對性、儲備性的政策研究,提出符合社會實際、解決決策需求的專業化、建設性、切實管用的政策建議。在此基礎上,我國自2013年起,提出“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2015年1月發布《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強調了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目標、特色及標準,提高了對智庫專業性的要求。新型智庫強調了對事關國計民生的社會經濟實踐問題的研究,要求智庫的發展符合時代發展的需求[6]。其中,“建設高水平科技創新智庫和企業智庫”,是推動科技創新與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舉措。而智庫知識庫為智庫提供知識儲備和集成,解決在知識異構、分散背景下,資源的解決與分配問題。許鑫等研究認為,智庫知識庫與傳統的機構知識庫相比,更強調對組織內成員產品的咨詢和開發[7]。因而,對于創新創業而言,其既需要集成性的知識,又需要有其針對性、特色化的組織和服務模式。因而,作為一類新型智庫,創新創業智庫既具有智庫作為“智囊團”和“思想庫”的基本功能,如政府決策、人才培養、社會服務和平民教育等,更具有對創新創業主體活動的針對性,如產業支持、科技成果轉化、創新創業孵化等具體的職責。因此,其知識庫的建設迎合了“雙創”發展的迫切需求,是解決創新創業環境中主要知識、資本、環境等的一個重要途徑。
智庫知識庫作為智庫的構建支持,實際上與智庫密不可分。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作為一種特色智庫知識庫,既有智庫進行咨詢決策的信息支撐能力,又存在滿足創新創業的多方支持與溝通的需要。在“雙創”背景下,技術轉換、資金支持、資源共享等顯得尤為重要,也是符合降低創業成本、提高創業效率的重要作用[8]。在此,可以將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對“雙創”的作用分為三種類別:其一為基礎功能,其二資源共享功能,其三為平臺提供功能。這三種功能代表了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主要作用機制。
基礎功能包含最基本的信息集成和服務。例如創新創業的主要政策需求與導向、創新創業的專業化知識索引及開發。專業性和獨立性是智庫發展的主要特征[9]。基礎的信息集成包括政策、行業等相關信息的采集與集中。“雙創”的提出,是互聯網發展背景下開放、平等、協作、共享等精神[10]的平移。信息化背景下社會的信息獲取成本下降,而知識獲取成本則相對提升。通過知識聚合、語義關聯等手段推動信息的集聚與呈現[11],對于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而言,是其基本的服務目標。
資源共享功能是“雙創”智庫的特殊形式。創新創業對于技術轉移[12]、資本獲取、渠道與模式參照等有較高的要求。以技術轉移為例,創新創業中的技術創新需要通過理論和實驗創新轉化為一種實踐性的創新模式。我國目前在政府機構以及高等教育單位設立技術轉移中心,推動技術的轉移與轉化,但技術轉移過程中需要精準的對接才能產生良好的效益。以英國為例,其在技術與理論創新上擁有絕對優勢[13],但是日本依托于來自于英國的技術轉移,將其轉化為社會經濟效益[14]。這一轉化過程需要考慮資本、市場、人才等方面的支持。資金支持是創新創業的又一大訴求。這種資金一方面來源于政府支持,另一方面,則是社會資金的募集。目前創新創業的資金來源形式多樣,有包括眾籌、天使基金等不同方面的支持。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在此提供一個資本需求和資本來源的數據庫空間,綜合線上線下模式,提供一個創業資本的有效流通空間。
平臺提供不僅是線上的創新創業服務平臺,還包括與線下的創客空間、共享空間、孵化基地等的聯合,成立一個集合線上線下服務的平臺提供。創新創業智庫的線上平臺為創新創業者提供了一種互動和討論的空間。線下的孵化平臺包括各級政府、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及其他社會力量建立的創業孵化地、科技孵化器、小微企業創業基地、眾創空間、創客空間、創業咖啡、創新工場等向創業者提供創業空間和配套服務的平臺[15]。
就創新創業主體而言,目前社會上的主要創新創業主體為科研機構、高等院校以及企業。且企業在創新創業中的作用愈發重要。“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強調創新創業主體的多元化,積極發展眾創、眾包、眾扶、眾籌,因而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服務主體也呈現多元化特征[16]。根據當前智庫知識庫的分類,主要有以大型企業為依托建立的企業內部智庫知識庫,面向社會化應用的智庫知識庫,提供信息服務的知識型數據庫如中國知網、萬方等,以及院校機構構建的機構知識庫。智庫由專門的公共政策研究組織轉變為以知識產品服務為主,其服務內容的專業化使其對知識有需求,因而目前的智庫建設已經與知識庫關聯密切,知識庫成為智庫的一個重要支撐。而智庫按照其服務對象,可以是為機構內部服務的機構智庫,也可以是為社會提供服務的第三方智庫。智庫的建設需要知識庫作為基礎設施,不同的智庫類型,其服務對象不同,其平臺的構建也就呈現出不同的類型。有學者將智庫根據機構性質、設置方式、資金來源劃分為4個類型:國家撥款的純官方思想庫,政府資助型的半官方思想庫,民間及學會、基金會類型的思想庫,以及大學附屬型思想庫;也可以稱為官方智庫、半官方智庫、民間智庫和大學附屬型智庫[17]。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也可以根據其智庫的創辦性質和服務對象的差異進行分類。
以上文的智庫類型劃分方式為參照,以其機構性質、服務方式和服務范圍劃分,可以將智庫劃分為機構智庫和社會智庫。所謂機構智庫是指在組織機構中設置智庫,其服務對象及其成果主要是屬于機構本身。這一類的機構還可以細分為2類,一類是高校和研究機構等建設的智庫,另一類是企業建立的機構智庫。這2類智庫的共同點除上述以外,還有其知識庫內容的建設的機構特色。與后者相比,前者有較強的社會性和公共服務性。后者則主要是為企業或者行業發展服務。而第三方智庫則是專門提供智庫服務的智庫知識庫機構。其知識庫的內容構成來源多樣,且按照使用的準入門檻可以分為公益型智庫和商業型智庫。公益型智庫主要由一些非營利機構等設置,其智庫建設的目的主要為推動社會發展。商業型智庫則主要由專門的公司成立,其知識庫的使用需要有準入門檻,使用會員制和付費制等。因而,根據以上總結,可以將創新創業智庫分為4種類型,如表1所示。而與其關聯的智庫知識庫的特征,也可以根據其智庫的性質進行解讀。

表1 創新創業智庫分類Table 1 Knowledge classification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think tank
科研機構、高等教育機構、大中型企業等作為創新創業的主要個體,具有各自不同的社會定位與分工。三者的信息需求呈現不同角度的傾向。
企業在產品研發、市場開發階段對信息有更高程度的需求,因而在信息需求上,企業更關注技術報告、專利、標準以及參考工具書等。高校和科研機構則更關注期刊、其他文獻等的研究。因而,由不同機構內生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又呈現出不同的特征。此外,基于其在創新創業所處的階段,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需求也不同。如高等教育機構主要產生科研和實驗成果,其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對于技術轉移、資金對接的需求更為具體。大中型企業則更強調基于本領域以及跨界領域的技術上的創新。最后,“雙創”更關注社會對于小微企業、創新個體的知識訴求。這些企業與上述3種類型的機構相比,缺乏具體的自有知識庫的構建,因而,社會性的非營利的智庫知識庫的作用在此尤為凸顯。
面對強烈而明確的主體需求,我國目前對于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構建尚且處于起步階段。創業教育是這一階段我國所做出的主要舉措。而輔之以智庫知識庫的建設,對于向創新創業型社會的發展和推進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創新創業目前是一個世界性的問題。美國和英國等是具有突出代表性的創新型國家,其對于創新創業和技術孵化已經形成較為完善的社會機制,尤其是在創新創業的支持機制方面。在此,本文基于上文4個智庫類型各選取了一個專門性的創新創業智庫,分析其知識庫特征。其中,杜克大學創新創業平臺和Google Area 120則分別代表的是研究機構和企業的創新創業服務,其主要目標是實現內部知識的轉化,杜克大學的服務是公益性的,Google Area 120則主要為促進企業內部的發展和創新服務。企業家中心(Centre for Entrepreneurs,CFE)和NOVUSENS都是面向社會提供服務的創新創業智庫,前者是非營利的,后者是營利性的。
杜克大學創新創業中心[18]旨在推動學校轉型,將創業精神、創新思維從想法轉變為對個人、組織、機構以及社會的積極影響。該智庫尋求激發學校成員的創新思維,以此來支持和鼓勵社會服務中知識的轉化。其主要目標是將成長于學校層面的創新通過創業轉化為有形的、可察覺的變化。成果轉化與知識產權服務是其工作的重要環節,用以促進高校與社會的實踐聯通。根據分析,杜克大學的創新創業平臺可以分為創業教育與活動、創新創業研究與資源、社會創新創業支持等。其中,在創新創業教育方面,創新創業學院提供從設計思維、解決方案、風險投資、知識產權、商業計劃等方面的專業課程。體系化的課程體系是該學院課程的主要特色之一。
杜克大學創新創業智庫的知識庫以每年的系列研究、當前創新趨勢以及關于創業的政策法律等為主要服務資源。在資源導航上,創新創業中心按照資料及其來源的不同類型進行分類,類別包含學校的數據庫鏈接,創業者的反饋,資源收集,工作計劃,工程管理和場所以及基金等。整體而言,作為高校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其擁有較為完善的知識資源和社會資源,但服務群體集中為高校群體,表現出較強的激發性和培養特征。
谷歌的內部孵化器Area 120,旨在支持員工進行內部創業。內部孵化旨在增強企業活力,推動企業創新,實現新的增長點。Google的Area 120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其主要源于Google鼓勵員工用20%的個人時間嘗試其創新項目的傳統制度。在該項目中,團隊在固定時間立項,通過篩選的團隊則在未來6個月的時間里去完成項目,實現其可行性。期間無需再做其他日常工作。并且項目具有保護機制,嘗試失敗的員工可以重返工作崗位。項目成功則可以獲得Google的投資。Google已經成立的Google Ventures和Google Capital兩家公司為創業項目提供了資金保障。
作為互聯網公司,Google已有的知識庫包括Knowledge Vault(以互聯網信息為基礎的知識庫)、谷歌知識圖譜、Google Scholar、前身為Google Idea的科技孵化器Jigsaw等,表現出Google在知識庫組織中的支持體系。與其他知識庫相比,企業內部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來源分散于企業的其他部門,并且依賴于企業內部的知識支持。
企業家中心[19](CFE)由MASERATI公司支持創辦,是一個獨立的非營利性的智庫組織,旨在促進企業家在推動經濟增長和社會良好發展方面的角色塑造。其活動的中心集中在4個領域:社會倡議、研究和活動開展、企業家精神探討以及資源提供。中心以增強企業家在社會媒體和政府間的關系,提高企業家的公眾印象,促進更多的人成為企業家為目標。中心以白皮書、論文、小冊子等文件資料為企業家提供引導和支持。但這一智庫的主要提供對象為英國,其研究報告針對天使投資等方面的調查報告也是主要針對英國地區。
從內容上來講,CFE擁有一個較強實踐性的知識庫。在信息采集方面,主要提供研究成果、博客文章和媒體文章。在不同的類別下設置不同的信息組織類型,如在研究成果欄目主要提供的是基于關鍵詞和熱點領域按照類別劃分的知識檢索。其中內容部分如“如何從低谷走出”“天使基金”“減少成本”等各個方面對于企業家,尤其是創業階段的企業家有較大的提示和參考作用。中心在博客欄目提供機構和作者檢索,將博客文章來源的權威性從作者和機構2個方面進行交叉聚合。媒體信息主要是按時間排列,將多個來源的文章或者視頻等多種形式資源進行整合,為用戶提供統一的媒體知識來源。作為非營利性的公共智庫,該智庫知識庫的主要特征體現在其對創新創業意識、思維及活動的引導,其知識資源通常具有較強的宏觀特征。
NOVUSENS 創新創業機構[20]是一個依托于土耳其的營利性的獨立的智庫組織。其制定和實施創新政策,致力于推動促進經濟增長和技術改進。它承諾在“創新創業”領域的國內和國際市場提供專業的咨詢和培訓服務,從其核心價值觀來看,NOVUSENS旨在為顧客和股東提供獨特的、以結果為導向的、示范性的解決措施。NOVUSENS由“IDE Consulting” 于2009年創辦,之后其與“Designnobis”共同支持智庫發展。該智庫主要研究方向是“科技與社會創新”,服務范圍為全球,主要涉及領域包括ICT、能源、教育、衛生、國防、農業和創意產業,以及提供包括培訓、咨詢服務、設計、研究、投資管理、業務指導、事件管理等服務。其業務擴展模式主要為PPP(公共私營合作制)方式。
在技術支撐上,NOVUSENS采用了基于行業分類的知識庫,通過對用戶的服務和數據收集進行整理,形成研究報告。包括教育、醫療、計算機信息技術、能源以及新興行業、武器制造、通信等行業。明確的產業劃分構成了營利性智庫的主要部分。而在培訓方面,其提供的服務包括從創新思維的確立到研發路線、知識產權、產品設計、營銷等多方面內容,涵蓋了多數領域的創新模式,構成全流程的廣角路線。從服務對象而言,其涵蓋了中小企業、政府、跨國企業,私營工業、高等教育和非政府組織,具有廣泛性。
根據上述創新創業智庫的綜合分析可見,目前主要4個類型智庫的知識庫主要呈現如下特征。
3.5.1 知識來源特征 機構內部的智庫如高校、研究機構和企業的知識庫來源中,內部研究成果占據大部分。其主要功能在于將機構的知識顯性化和可操作化,促進內部知識的社會轉化,以提升自身的效益,包括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尤其在推動創新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外部知識庫如營利性的和非營利性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其主要信息來源于收集社會與創新創業相關的信息,是一個第三方的信息的收集和整理機構。
3.5.2 服務流程及范圍特征 在服務提供上,營利性的企業提供有償的服務,但提供的服務更為全面,涉及整個創新創業流程的服務設計。服務面和服務對象從國內到國際,涉及各個行業。機構內智庫如杜克大學創新創業中心,其服務對象主要為學校內的創新創業隊伍,推動校內創新創業的轉化。從服務范圍上,機構內的智庫提供的服務范圍有限,主要是為機構內部服務,開放性欠缺。營利性的智庫則會為企業提供全球范圍,多個行業的服務。最后,機構內的創新創業知識服務主要是創新創業準備階段的服務,面向外部的智庫知識庫則提供全流程的知識服務。
3.5.3 知識庫的創新機制 在知識庫的機制上,對于創新創業知識庫而言,信息的交流和社會關系的拓展尤為重要。不同的知識庫對于創新創業想法和行為的鞏固機制非常重視。其次,信息的提供是一個創新創業知識服務機構的重要行為。創新創業需要良好的政策和社會環境,因而創新創業知識庫對于政策信息和社會信息的收集非常重視。
綜合上文而言,創新創業,尤其是“大眾創新、萬眾創業”,需要搭建創業資源對接服務平臺,為社會創業者提供全方位的服務。目前中國的創新創業建設,在具有特色的智庫知識庫服務方面,其知識庫的內容構成主要包括4個類型10個子庫,4個類型分別是信息宣傳、平臺、創業及項目、投資及培訓。
其中,信息宣傳包含2類子庫,其一以書籍、期刊、技術報告等構成的顯性知識庫,此類知識庫需要線上及線下平臺的綜合支撐。其二為各種媒介媒體的匯集,包括宣傳創業政策、發布創業信息以及推介創業企業、創業者、創業項目等各種創業資源的網站、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平臺和電視、廣播電臺、報紙等傳統媒體平臺。
平臺包括2類,其一為孵化平臺數據庫,其二為創業設施數據庫。孵化平臺包括各級政府、高等教育學校及科研機構,企業和其他社會力量建立的孵化基地,科技孵化器,小微企業創業基地,眾創空間,創客空間,創業咖啡,創新工場等向創業者提供創業空間和配套服務的平臺庫。創業設施類包括上述機構的創業者創意轉化設施,包含創業實訓教室、網絡工具、開放實驗室、3D打印設備、加工車間、生產線、檢測工具等創新相關設施。
創業及項目類包含創業者數據庫、孵化企業數據庫、創業項目數據庫等,旨在通過搭建數據庫及項目庫,匯集具有創業意愿和創業能力的人員、企業及項目,綜合構成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內容成分,為創新創業者之間的隊伍尋找、項目匹配等提供支持。
投資及培訓方面,包括投資子庫、培訓導師庫和創業實訓機構數據庫。在投資子庫中,投資者與被投資者的需求信息匯集成數據庫,構成數據庫建設的主要搭配。
綜上所述,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與傳統的智庫知識庫的區別在于,除了圖書、期刊、報告等顯性知識子庫以外,還包括由現實實體構成的資源庫,既有線上知識信息和實體信息的提供,又包含線上線下信息的溝通匯集。例如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可以借助創客空間、創新工場等平臺,提供實體的圖書、報告等知識載體。
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構建,形成了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內容。而就構建模式而言,不僅涉及到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線上平臺建設,也涉及到作為不同個體在構建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時的傾向與特征。此外,社會政策環境對于創新創業準入門檻降低的同時,也提升了對于創新創業關聯服務的提供水準。例如,為貫徹落實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為眾創空間等服務平臺和載體提供強有力的人才支撐。中國開始舉辦國家創新創業導師認證證書。導師認證模式提升了創新創業者的培訓隊伍,為不同個體開展有針對性的創新創業研究提供了一套更為科學的方法。
以創新創業智庫性質為基礎,高校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構建,更強調資金和技術轉移孵化的對接,創業隊伍的組建等。其服務平臺對于創新創業者而言,更傾向提供內部的創新創業教育和培訓,強調內部成果的孵化,如杜克大學的創新創業平臺,組織呈現為對外的一個內部創新創業信息的接口。
而企業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更強調個人隱性知識的顯性化以及企業技術知識的積累。如Google Area 120,通過企業內部創新元素的驅動,推動企業員工將其創新議題轉化為可見的產品,從而推動企業發展創新與轉型提升。
社會性的公益性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通常由第三方機構支持承辦。成為“大眾創業、萬眾創新”背景下,提供“雙創”綜合服務的主力。這一類機構與各類創新工場、創客空間等形成密切的合作,為創新創業提供更為全面的信息支撐。
商業性創新創業智庫具有較高的準入門檻和更為權威的智庫知識庫構建引導。其準入強調會員和非會員的知識獲得和服務差異。其智庫知識庫的構建更為成熟和專業化,通常可以提供全流程的信息服務。
從“雙創”成為社會主流話語之后,創新創業的智庫知識庫構建逐步形成。而不同類型以及不同層級搭建的智庫知識庫,存在明顯的個性化特征,但同時也帶來信息的缺失與溝通的不暢。“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背景,對于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建設更為倚重。與其他類型的知識庫相比,社會化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受眾更為廣泛,對于在社會層面形成創新創業氛圍、激發創新創業活力具有突出的作用。而其他類型的機構創新創業有其內在的服務需求和外在的效益驅動,因而也不可或缺。
而多元化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構建過程中,存在信息的冗余或者不足而難以查詢的局面,實際上對于信息的獲取仍然存在一定的障礙。例如,目前,我國不同級別行政單位開始構建相應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以大連為例,其自2015年開始募集各種創新創業相關的配套設施、人員及企業信息,以構建該地區的創新創業信息庫。但其服務信息只能針對本地創新創業者,對于在全國范圍內的投資企業和投資者,缺乏更為全面的信息捕捉。因而,打通不同層級,不同地市之間的信息障礙,推動區域之間創新創業信息的協同,尤為重要。不同類型的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在內容和平臺搭建上有所側重,但可以提供信息平臺的聯通機制。
線上與線下的協同是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重要特征與必然要求。其知識組織可以通過構建線下平臺和與公共文化服務單位的知識庫合作,搭建創業者理論搭建和實踐操作的橋梁。推動知識服務的線下流通。
專業性創新創業知識庫和創新型智庫知識庫的構建具有明確的區別。創新創業既有其知識及社會背景特性,又有一定的專業或者行業領域特性。因而,針對不同行業的智庫知識庫的內容分類及其信息組織模式對于跨領域創新具有支持與啟發作用。
我國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建設起步較晚,但仍然有高屋建瓴的機會。在已有的創新型國家智庫知識庫構建的基礎上,更為完善地搭建智庫知識庫之間的溝通橋梁。從長遠而言,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搭建,對于后期智庫知識庫的積累具有長期的服務效應。本文基于現有國際不同類型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構建案例,提出了在現代“雙創”的社會背景下創新創業智庫知識庫的構建研究,為我國“雙創”的發展提供具有參照意義的支持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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