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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喬木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初創時

2018-02-11 19:30:10朱佳木
百年潮 2018年1期
關鍵詞:研究

朱佳木

1977年11月,中央作出胡喬木和鄧力群、于光遠任國務院研究室(即原來的國務院政研室)主任、副主任的決定,同時決定胡喬木到中國社會科學院擔任院長、黨組書記,鄧力群任副院長、黨組副書記。鄧力群向喬木同志建議,最好讓于光遠也兼社科院副院長,喬木同志趕在任命通知印發前向中央領導反映了這個意見,并得到了同意。于是,他們三人一起被派往社科院。我從那時起,直到1980年6月回到由國務院研究室變成的中央書記處研究室,一直跟隨喬木同志在社科院,親眼目睹了他為創建社科院、發展中國哲學社會科學事業朝乾夕惕、嘔心瀝血所作出的突出貢獻。這一貢獻概括起來說,我認為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奠定了社科院的辦院基礎,二是提出了社科院的辦院方針。

社科院的前身是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學部(簡稱“學部”),“文化大革命”中是一個全國有名的“重災區”,兩派群眾組織斗爭十分激烈;不過兩千人的單位,不同時期不同程度上受到審查的竟多達上千人;1975年業務工作剛剛恢復不久,又在反擊“右傾翻案風”運動中再度陷入停頓,大部分研究所處于癱瘓、半癱瘓狀態。粉碎“四人幫”后,在那里主持工作的臨時領導小組向中央建議將“學部”更名為中國社會科學院,并明確其地位等同于中國科學院,于1977年5月得到了黨中央的批準。但由于當時沒有任命院領導,所以臨時領導小組只能按照中央的統一部署,繼續開展揭批“四人幫”的運動,科研工作仍基本處于停滯狀態。喬木同志到任后首先面臨的一個問題,便是用什么方針來開展揭批“四人幫”運動。

為了弄清情況,喬木和力群同志商定,先進行調查研究,為此組成了兩個調查組,讓我也參加其中一個組。在隨后一個多月時間里,調查組到當時的14個研究所和院部機關的幾個部門,逐個召開座談會,一共聽取了900多位同志的意見。除了一些具體問題外,涉及今后方針的大體有三種意見:一種認為兩派斗了十年,應當分清是非,不應各打五十大板;一種認為清查“四人幫”的幫派體系,應當把現有各級領導班子當成重點;還有一種,也是大多數人的意見,對于沒完沒了的運動表現出極大的厭煩情緒,認為到了把主要精力用于搞科研的時候了。

喬木同志對調查組的進展十分關注,每天除了聽正式匯報外,還要我晚上到他家,單獨聽我匯報情況。其實,他作為國務院政研室的負責人,在1975年曾分管過學部工作,所以對那里情況并不陌生,心中早就有一個基本估計,認為學部是一個在“文化大革命”中沒有被“四人幫”控制的單位。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查,他對這一看法更加胸有成竹了。1977年12月,社科院借公安部禮堂召開了建院后的第一次全體黨員大會,由他傳達時任中共中央主席、國務院總理的華國鋒在全國計劃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以及時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的鄧小平、李先念在聽取他和其他院領導匯報工作時的指示。這是他就任社科院院長后,首次在大會上公開露面。利用這個機會,他就社科院揭批“四人幫”運動的方針問題發表了講話。他說,要首先分清敵我,把賬算到林彪、“四人幫”頭上,在群眾中不要再糾纏歷史舊賬;要把揭批“四人幫”與業務結合起來,拿出一批具有馬列主義高水平的批判文章,從理論上清算“四人幫”給社會科學事業造成的混亂,把它作為社科院任務的第一項;要思考和用實際行動回答全國工農業生產、自然科學研究上去了,社會科學研究怎么辦的問題,把缺的課補上,用優良成績向黨和人民獻禮。

對于清除“四人幫”在社會科學領域的流毒和影響,喬木同志十分重視,反復強調。有一次,他親自參加了調查組召開的座談會。當聽到一位同志講“四人幫”對社科院的破壞很嚴重時,他插話說:“‘四人幫對社科院的破壞固然很嚴重,但更嚴重的是他們對社會科學的破壞。”在他提議下,社科院于1978年2月下旬召開了社會科學界著名學者批判“四人幫”制造的“兩個估計”(即新中國成立后17年“毛主席的無產階級教育路線基本上沒有得到貫徹執行”,“資產階級專了無產階級的政”;大多數教師和新中國成立以后培養出來的高等學校學生的“世界觀基本上是資產階級的”)座談會。社會科學界在京的八九十位著名專家學者,如陳翰笙、孫冶方、尹達、夏鼐、羅大岡、任繼愈、呂叔湘等均到會發言;顧頡剛、侯外廬因身體原因未到,但也送來了書面發言。事后,新華社發表了長篇通訊,《人民日報》用兩個整版刊載了發言摘要。尤其夏鼐同志在發言中批判了張春橋“思想正確與否決定于理論”的謬論,指出判斷認識或理論是否正確,應當依據社會實踐的結果而定,在當時“兩個凡是”方針占據上風的情況下,產生了十分積極的社會效果。

這個座談會,喬木同志本來是打算參加的,但因為生病住院,未能去成。但他在會前對如何開好這個會作過多次指示;而且,還向我口授過一個他屆時如能出院,準備到會講話的提綱。提綱大意是:馬克思主義不能代替社會科學,毛主席生前不僅對社會科學作出過偉大貢獻,而且一貫重視和關心社會科學事業的發展,對學部有過很多指示;“兩個估計”實際上否定了毛主席在解放后17年的領導,否定了毛主席的路線在意識形態領域里始終占主導地位。“四人幫”以及緊跟他們的人,借鼓吹“兩個估計”,對“學部”進行了嚴重摧殘。他們把學有成就的人都叫成反動學術權威、臭知識分子,把珍貴的稿件、資料四處分散銷毀,甚至打算撤銷“學部”。更為嚴重的是,在他們的干擾破壞下,社會科學許多方針性的問題被搞亂了。例如,在如何看待提高與普及、專家與群眾、科研與宣傳、學術與政治、個人與集體等關系的問題上,就存在很多混亂思想。因此,要批判“四人幫”,就要解決發展社會科學的方針問題,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劃清是非界限。做好這件工作,各研究所不僅要寫文章,而且要寫書,拿出本學科基本性的大部頭著作,還要對本學科在國外近20年的發展狀況作出評論性的介紹。例如,哲學所要寫出對“四人幫”思想及思想方法的批判,語言所要拿出漢語大詞典,文學所要拿出中國文學史,宗教所要拿出世界幾大宗教的歷史,等等。在社會科學研究領域,我們同資本主義國家之間有不可比的地方,也有可比的地方;就可比的方面說,我們大大落后了。最后,他強調社科院要把揭批“四人幫”運動進行到底,但在1978年第一季度要告一段落,把精力轉到科研工作上;揭批的重點,應當是所謂反擊“右傾翻案風”以后“四人幫”對社會科學的破壞。endprint

這篇準備好的講話由于喬木同志未能出院而沒有講成,但其中的許多重要觀點,在他后來的講話或文章中都有所闡述。只是關于社科院工作重點要在1978年上半年逐步由揭批“四人幫”運動轉向正常業務的想法,由于事關全局,在中央沒有作出部署之前,他不便公開講。但在這個問題上,他和小平同志的主張高度契合,所以利用幫助小平同志起草講話的機會,向外界透露了這個意思。1978年10月,小平同志約胡喬木、鄧力群等人談話,請他們幫助修改他在工會九大的致詞稿。在談話中,小平同志指出:“外國人有議論說,你們什么都歸罪于‘四人幫。歸罪于‘四人幫還是可以的,但是不能以后一直都歸罪于‘四人幫的干擾破壞。我想從這個講話開始,講一下這個道理。”小平同志還講:“揭批‘四人幫運動總有個底,總不能還搞三年五年吧!要區別一下哪些單位可以結束,有百分之十就算百分之十,這個百分之十結束了,就轉入正常工作,否則你搞到什么時候。”這些話的意思實際已經十分明確,就是指黨的工作著重點應當適時轉移。然而,當時的中央主要負責同志受“以階級斗爭為綱”口號的束縛,仍然強調要以揭批“四人幫”運動為綱,抓綱治國。至于運動可否結束、何時結束,一直沒有個明確說法。因此,小平同志當時只好表示,“把揭批‘四人幫運動進行到底的這個‘底在哪里,現在可以暫時不說。” 對此,喬木同志當然心領神會,于是在工會九大致詞稿中加入了這樣一段話:“我們一定要把揭批‘四人幫的斗爭進行到底。但是同樣很明顯,這個斗爭在全國廣大范圍內已經取得決定性的勝利,我們已經能夠在這一勝利的基礎上開始新的戰斗任務。”這里沒有使用工作重點轉移的提法,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謂“開始新的戰斗任務”,就是要把工作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和各方面業務工作上來的意思。

正是在他這一思想的指導下,社科院揭批“四人幫”運動既穩又快,不僅及時解脫了一大批在“批鄧”中講過錯話、做過錯事的職工,而且為300多人的歷史問題重新作出了既符合實際又符合政策的結論,真正做到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把大家的注意力從糾纏兩派歷史舊賬,轉向了對“四人幫”思想流毒的清理及各項業務的全面開展上,使社科院從長達十年的混亂和停滯狀態中徹底走了出來。

在正確解決社科院揭批“四人幫”運動的方針問題后,擺在喬木同志面前又一個急需回答的問題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把業務工作拉回到原來軌道,并使之適應新的形勢,得到更大發展。記得當初剛聽說中央作出他去社科院的決定而任命尚未發出的時候,他就向我談了到任后的初步打算,說要用召開全國社會科學規劃會議的辦法,把社科院的工作帶動起來。而且考慮到時逢年底,各單位都要上報下一年度的工作打算和經費預算,以便納入國家計劃和財政的“總盤子”中,他不等中央任命通知發出和國務院頒發的“中國社會科學院”印章啟用,便迫不及待地以社科院臨時領導小組名義向國家計委先行上報了“三年規劃的初步設想”。這個“設想”是在各研究所規劃尚未制訂、院領導班子尚不健全的情況下,由他自己草擬的,因此只能是不成熟的。但即便如此,也足以看出他胸有成竹、高屋建瓴的氣勢;其中許多設想,也為后來的事實證明是切實可行的。例如,他提出要在今后三年編寫出一批各個學科的基礎性著作和工具書,包括研究外國政治、經濟以及經濟學、文學、史學、哲學等流派的專著;要籌備建立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蘇聯、美國、日本、亞洲、非洲、拉丁美洲、西歐、中國現代史、經濟數學方法(即后來說的數量經濟學)等14個新研究所;要成立辭書編輯機構,恢復經濟學、哲學、史學、法學等學會,恢復和創辦一批刊物;要新建科研用房、職工宿舍和學術報告廳,等等。他還提出要利用院內學者資源,每年為國家培養500到1000名研究生;要在現有基礎上,把社科院人數翻兩番。后來,這些設想基本都實現了。

喬木同志到任后,對上報的“初步設想”又作了補充完善,并召開了社科院制訂科研規劃的動員大會,詳細闡述了社科院三年規劃和八年設想的指導思想和主要內容。他指出:規劃中要包括擬新建的研究機構,擬恢復、充實和新建的學科,擬完成的重要課題和基礎性著作、工具書,以及隊伍建設和后備隊伍的培養;制訂規劃要有雄心壯志又要切實可行,要有遠大理想又要有實際的基礎;要把社科院的規劃與全國社會科學事業發展的規劃配合起來考慮,無論社科院還是全國的規劃都要力求跟整個國家的建設、科學文化事業、經濟建設等各方面事業相適應。在這個講話中,他第一次對外公開了自己關于建立一些新研究所和新學科的設想。與前面說的那個以臨時領導小組名義上報的“初步設想”相比,這次提出的設想有了不少新的內容。例如,在擬建的新研究所中,他提到了政治學所、社會學所,以及工業、農業、財貿等經濟方面的研究所;還提出要盡早舉行全國性的分學科的規劃會議,然后把這些規劃綜合起來,以便為制訂全國的規劃作準備。

會后,喬木同志起草了《八年擬新建的研究所(草案)》,并親自動手修改了新的編制報告,上報黨中央和國務院。草案中提出擬新建的研究所和編輯處總共有40多個,一個前幾次都沒提到的所是世界政治研究所(“學部”原來只有世界經濟研究所)。這些設想后來雖然沒有全部實現,但在黨中央支持和各方面努力下,畢竟或新建或由外單位轉入了18個研究所。此外,在他的支持和提議下,恢復了“文化大革命”中被停辦的各研究所的刊物,還創辦了院刊《中國社會科學》,成立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和郭沫若紀念館。即使后來辭去社科院院長職務了,他仍積極提議和努力,使社科院的邊疆史地研究中心和由社科院行政代管的當代中國研究所得以成立。這些新單位與原有機構共同鑄成了社科院的框架,基本形成了社科院延續至今的規模。

距離那次科研規劃動員會僅半個月時間,便由社科院牽頭,陸續召開了社會科學界的地區和學科規劃會議。首先開的是北京地區經濟學規劃座談會,來自國務院各部委、高等院校、科研部門、新聞出版單位,以及北京市的有關部門共90多個單位300多人參加了這個會。喬木同志親臨會議,作了長篇講話。隨后,社科院又召開了北京地區世界經濟學規劃座談會。可惜,這個會議他因再次生病住院而未能出席。但他在病房里仍然不斷催促院黨組研究各所報送的規劃,而且每天聽我匯報會議討論的情況,不斷讓我轉達對規劃設想的意見。出院后,他不僅多次參加院黨組討論各所規劃的會議,而且抽出時間直接聽取了法學、哲學、宗教等幾個研究所關于科研規劃的匯報。endprint

為了開好全國哲學社會科學規劃會議,根據喬木同志的建議,社科院于1978年6月上旬邀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社會科學研究機構的負責人來京,借中央黨校的房子召開了全國規劃會預備會的籌備會;又于同年9月借首都劇場召開了全國規劃會的預備會。這兩次會,他都出席并講了話。在這兩個講話特別是后一個講話中,他著重闡述了社會科學對于國家各項事業發展的重大作用,強調制訂規劃要不怕艱險,敢于堅持真理,論述了規劃應達到的十項目標,如研究成果應該對重大的社會科學理論與現實問題作出馬克思主義的回答,對世界學術作出中國社會科學工作者特有的貢獻;規劃中應該包括編寫出一套社會科學的基本教材和各種基本的工具書,填補研究的空白;應該有計劃有組織地進行基本國情調查;規劃應該包括科研隊伍和領導班子的整頓,以及后備力量的培養;應該做好社會科學的普及和國內外資料、情報的收集和翻譯工作;等等。由于喬木同志在千頭萬緒中抓住了規劃這個“牛鼻子”,很快就把社科院這潭“死水”攪活了,使大部分人由原來閑得要死,一下子變為忙得要命,再也顧不上什么兩派的你是我非了。

喬木同志在指導和推動全國社會科學規劃制訂的同時,還直接關注和支持了諸如開展信息論、控制論、認識論相互關系的研究,以及開展科學學研究、現代西歐馬克思主義研究等等建議,提出或支持了中國大百科全書的編纂和中國地方志的編修,親自動筆草擬了馬克思主義基本著作的100個選題。經過反復討論反復修改,最終形成了《中國社會科學院1978年科研計劃重點項目(草案)》和《1978—1985年全國哲學社會科學發展規劃綱要》。這些計劃和規劃使新生的社科院乃至全國社會科學事業的恢復,從一開始就明確了前進的正確方向,調動了全院和全國社會科學界上上下下的積極性,把各方面的力量凝聚到了一起。

在規劃制訂的同時,喬木同志十分注意抓規劃的落實工作。在他提議和指導下,社科院的科研計劃局、規劃聯絡局、人事局、外事局,以及院刊、出版社、研究生院等一批院直屬機構相繼建立,社科院對內對外的學術交流也得以迅速開展。他對毛澤東思想基礎、中共黨史、中華人民共和國史這三本書的寫作,對院刊《中國社會科學》和研究生院的創辦,投入的力量最大。為了確定那三本書和院刊的主編,以及研究生院的領導人選,為了給寫作班子和研究生院找臨時落腳的地方,他反復找人談話,還親自選擇地點、查看房屋,出面請求有關部門支持。為了《中國社會科學》的一篇稿子上不上,他要和有關同志一再商量,多次召開會議研究。為了一個考生能否被研究生院錄取,他也要親自過問。在研究生院第一屆學生招生時,文學系有一位考生成績很好,只是因為直系親屬中有人犯有一般性錯誤,政審未能通過。文學所三位同志聯名致信胡喬木,希望錄取這位學生。喬木同志看后,當即讓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我同信訪科的同志一起找了文學所和院政工組的負責人,大家一致認為那位考生親屬的問題不應當影響考生,最終使問題得到了圓滿解決。

在抓規劃的同時,喬木同志還著重抓了制度建設。他設想,今后全院要分為院、學部、研究所三個層次。在院一級設黨組或黨委,建院務會議、院長會議和秘書長辦公會議制度。在國家批準建立院士制度前,先設院學術委員會,作為院的最高權力機構。從當時情況出發,他曾考慮設立哲學、經濟學、史學、文學、國際政治、政治與法律學、社會學、教育學等八個學部,協助院長分工領導若干關系較為密切的研究所,確定所屬學科的研究方向、重要課題,指導和評價研究業務及成果,協調友鄰學科的交叉與合作,開展跨學科或多學科的研究。所一級學術委員會負責制訂并實施科研規劃,培養、考核、提升、任免、調動研究人員,建立或撤銷研究室、研究小組。研究所要按照科研計劃開展工作,個人計劃要納入集體計劃。對研究人員要實行經常考核,可采取一年一聘的制度。這些設想有些當時就已實現,成為社科院現有制度的核心,如院一級設立院黨組、院務會議、院長會議、秘書長辦公會制度,所一級設立所學術委員會等;有些當時雖未實現,但以后還是實現了,如在院和所之間設立學部等;有些雖未完全實現,但已部分實現或處在實現的過程中,如研究人員的考核、提升、任免、調動由所學術委員會研究實施,并實行一年一聘等。在他促進下,社科院很快恢復了學術職稱評審制度,國家還于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建立了學位授予制度,并設立了以他為主任委員的國務院學位委員會。這兩項制度對于社科院乃至全國學術界的正規化建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喬木同志除了重視社會科學院內部的建設外,還高度重視全國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體系的建設。他積極促進各省、市、自治區根據各自條件,建立綜合性的帶有自身特色的社會科學研究機構;推動高等院校加強或新建社會科學的研究所、研究室,形成系、所結合的教學與科研體系,以便在全國范圍逐步形成門類齊全、布局合理、協調發展、體制健全的社會科學研究體系,達到或分別或共同承擔有關研究課題的目的。至1981年底,全國28個省、市、自治區設立了社會科學院(所),科研人員加在一起有2000多人。他還以社科院各所為依托,以社會科學各學科為平臺,推動全國性學會、研究會的重建和建立,并建議在條件成熟時成立全國哲學社會科學團體聯合會,作為全國各社會科學學會、研究會的統一領導機構。后來,全國社會科學聯合會雖然未能成立,但至1981年底,全國性的學會、研究會已建成了189個,是“文化大革命”前學會和學會籌備處總和的31倍。省市一級的學會、研究會更是多達500個左右,其中18個省市成立了社會科學聯合會。

為了了解和借鑒國外社會科學研究的新進展和新方法,以促進國內社會科學的發展,同時也有利于把國內的一些高水平的研究成果推介出去,開辟民間外交的新渠道,喬木同志還十分重視社會科學院的對外學術交流。1979年1月,當社科院工作基本走上軌道后,他應邀到日本,參加日本學士院成立100周年慶典活動。他利用這次機會,廣泛接觸了日本的著名學者和社會科學研究機構。他先后到家中拜訪了裕仁天皇的三弟、對華友好人士三笠宮崇仁親王和日中文化交流協會副理事長宮川寅雄、著名作家井上靖,探望了重病臥床的日中文化交流協會理事長中島健藏,拜會了日本學士院院長和達清夫和日本學術振興會會長增田四郎,前往東京大學、早稻田大學和京都大學會見了向坊隆、清水司、岡本道雄等三位現任校長,以及加藤一郎、吉川幸次郎、井上清等著名學者;又在東洋文化研究所、“讀賣新聞”社,同一些學者舉行座談會,了解日本研究機構如何開展工作,并向他們介紹中國在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新的文化政策。這次訪問十分成功,展示了改革開放新政策下的中國社會科學界的新形象,為社科院與日本的學術交流鋪平了道路。隨后,日本也有學者應社科院邀請,陸續前來中國訪問。那一年,喬木同志原本還要率領社科院第一個訪美代表團前往美國訪問,由于黨中央的工作離不開,臨時改由宦鄉副院長擔任團長,從而打開了中美之間社會科學界學術交流的渠道。endprint

在奠定社科院辦院基礎方面,讓喬木同志投入精力最多的另一件事,是搭建院所兩級領導班子和充實科研隊伍。他和鄧力群、于光遠到任后不久,即向中央提出了院黨組成員的建議名單,很快得到了中央批準。其中除了他們三位,又加了周揚和原臨時領導小組的劉仰嶠、宋一平、王仲方。這可以說是1977年11月后的第二個院級領導班子的陣容。過了半年,喬木同志又向中央提出了一個新的院領導和院黨組建議名單,再次得到了中央批準。其中,副院長增加了周揚、許滌新、宦鄉,并設置了院顧問,由齊燕銘、陳翰笙擔任;院黨組成員則增加了許滌新、宦鄉、劉導生、梅益、杜干全,胡喬木仍為院黨組書記,副書記除鄧力群、于光遠外,加了劉仰嶠和宋一平;劉兼院秘書長,宋兼院政治部主任,其他幾位院黨組成員,即王仲方、劉導生、梅益、杜干全均兼任副秘書長。這可以說是第三個院級領導班子的陣容,也是一個相對完整和穩定的陣容。

在我印象里,這些人事安排都是喬木同志或登門拜訪或在辦公室個別談話之后才決定的。碰到意見不一致時,他還要與其他同志反復商議,反復權衡。不過,有的學者,喬木同志即使登門拜訪,仍然不肯“出山”。比如錢鐘書,喬木同志最初希望他能出任副院長兼文學所所長,是我陪喬木同志一起去錢老家的。錢老表示自己不擅長行政工作,還是多用時間做學問好。喬木同志看他態度堅決,只好作罷。但他并未死心,四年后辭去院長職務前,為了提升院領導班子的學術形象,他“再顧茅廬”,允諾擔任副院長可以“只掛名,不做事”,錢老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為了配備所局級領導班子,喬木同志耗費的精力更多。首先是從院里“挖”,比如考古所的所長夏鼐,語言所的所長呂叔湘,近代史所的所長劉大年,宗教所的所長任繼愈,外國文學所的所長馮至等,原來都是“學部”的老人。院里實在“挖”不出來,就從院外調,比如情報所的所長鮑正鵠等。從院外調入的人,有許多是“文化大革命”前的部級領導干部,比如哲學所的所長許立群,世界經濟研究所的所長錢俊瑞,經濟所的所長許滌新,工業經濟所的所長馬洪,農業經濟所的所長詹武等。有的調入的人,甚至是外地的,比如文學所的所長,錢鐘書不肯做,院內一時又找不出合適人選,只好從四川調來沙汀擔任。有的調入的人,名氣很大,但為了使工作盡快開展,也被“挖”了來。比如院機關設置了外事局,一時找不到局長,正巧王光美同志剛剛“解放”,喬木同志便請她屈尊出任局長,她欣然赴任,使外事局得以順利“開張”。還有的人,冤假錯案尚未平反,也通過做工作,先調來再說。比如先任院科研局副局長、后又改任研究生院臨時黨委書記的溫濟澤,在從廣播事業局調來前,頭上右派分子的“帽子”還沒摘掉。喬木同志親自出面,說服當時廣播局的領導同意放人。待溫調入后,社科院根據此前已做的調查和有關政策,很快對他作了平反結論,使他成為被錯劃右派的人中第一個得到平反的。所有這些,當然都與喬木同志個人的“能量”有關。他長期在中央高層工作,雖然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卻為人謙遜、任勞任怨,在黨內有很高的威信,加之當時黨內政治空氣正在發生變化,因此只要他出面說話,難題總是比較容易地得到解決。

在為所局級配備領導班子的過程中,喬木同志也有過“碰壁”的時候。比如丁聲樹是海內外語言文字界鼎鼎大名的學問家,呂叔湘同志已答應做語言所的所長,還缺副所長,喬木同志便想請丁聲樹出任。有一天,我陪他一起去拜訪丁先生,在快到宿舍樓時,他讓司機把車停下,提前下車,步行過去。他對我解釋說,丁聲樹是從舊社會過來的學者,一心治學,很厭惡官場那一套,因此要格外注意,以免引起他的反感。那時樓房沒有電梯,喬木同志是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爬上樓的。盡管他苦口婆心說了半天,丁聲樹就是不肯答應,理由也是自己不熟悉行政管理,希望集中精力做學問。問題雖然沒解決,但喬木同志這種求賢若渴的心情和禮賢下士的作風,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至今記憶猶新。

喬木同志對知識分子的尊重,可以說表現在時時處處。有一次,喬木同志讓我替他起草給一位黨外學者的禮儀性回信,我在抬頭處寫了某某先生。喬木同志在修改時將“先生”二字改為了“同志”,對我說:這些學者雖然不是黨員,但擁護黨的領導,特別需要信任感,稱他們“同志”會顯得更親切些。這雖是一件小事,但從中很能看出喬木同志身上體現的我們黨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優良傳統。夏鼐同志曾說過:“喬木同志是所有正直的知識分子的朋友”。我從自身經歷深切感到,此言絕非溢美之詞。

喬木同志不僅親自抓院所兩級領導班子的配備,而且十分關心為壯大科研隊伍“招兵買馬”。每當從雜志上看到好文章,他總要打聽作者情況,看看工作是否適得其所。有一次,他從《哲學研究》上看到一篇關于《易經》的文章,感到寫得很好,便通過雜志編輯部了解,聽說作者是地方一個街道工廠的工人,便提出把他調到社會科學研究機構或大學。后來幾經周折,這位同志總算調入了大學,現在早已成了知名學者。

喬木同志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尤其表現在他為知識分子特別是知名學者解決科研條件與生活困難的問題上。原學部的物質條件本來就不好,“文化大革命”中又被迫交出三萬多平方米的辦公室和宿舍,加上建院初期機構和人員有較大增加,使盡快把科研及各項工作搞上去的要求與客觀條件之間的矛盾十分突出。對此,喬木同志主持院領導班子積極研究對策、提出方案,爭取上級和各方面的支持。為了使情況了解得更具體,他親自到科研人員居住的宿舍樓視察。有一天,他叫我隨他一起去看位于現在院科研大樓位置的職工宿舍樓,并且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這是那種被稱為“筒子樓”的簡易樓房,每層只有公用廁所和洗臉房,沒有廚房,本來是用于單身職工住的,而這時卻成了家屬樓。當時正值晚飯時間,只見每個房間門口都支著一個小爐子,上面放著炒菜的鍋或蒸飯的籠屜,樓道炊煙繚繞、五味雜陳;房間里除了一張大床,一個辦公桌,幾乎擺不了其他東西,有的科研人員坐在辦公桌邊寫文章,孩子只能坐在床上的小桌邊寫作業。住在里面的人見到喬木同志來,都非常激動,紛紛向他傾訴困難,回答他提出的問題。他當時沒有許什么愿,但回到辦公室后,立即動筆起草和修改向鄧小平、李先念呈報的關于追加基建項目,以及撥給現成樓房用于周轉的報告。在他的努力下,僅1978年當年,社科院就被批準追加了6萬多平方米的基建指標,并得到5000平方米的前三門大街統建住宅樓。社科院總建筑面積7.5萬平方米、高十五層的科研大樓,約4000平方米的研究生院教學樓和學生宿舍樓,約20萬平方米、3000余套的科研人員宿舍樓,都是那個時期破土動工或批準立項的。另外,那一時期,社科院的行政經費增加了十倍,并設立了面向全國的社會科學基金,既改善了社科院自身的科研條件,也推動了全國社會科學研究事業的發展。endprint

那時,有許多老專家、老學者由于在“文化大革命”期間被從原來住房里趕了出來,居住條件十分困難。例如,沈從文住在一個大宅院里兩間低矮昏暗的小平房里,喬木同志聽說后立即讓我去看看。我看到房間里橫七豎八拉著許多繩子,上面用晾衣服的夾子夾滿了寫著字或畫著服飾圖案的紙條,人從下面過要彎腰低頭,轉身更加困難。回去后,我把看到的情況向喬木同志描述了一番,他讓我陪他又去了一趟。他看后感到沈從文實在不能在那里再住下去,要馬上搬出來,但一時沒有可搬的地方,于是開了一個家庭會,決定用兒子住的房子與沈老的住處對調。行政部門知道后堅決不同意,最后還是由喬木同志出面,通過國務院事務管理局在友誼賓館為沈從文長期租了一個套間,作為他的臨時工作用房。

對于老專家老學者的住房問題,喬木同志總是當作特殊問題,向中央單獨報告,爭取特事特辦。例如,歷史所的顧頡剛當時已80多歲,有慢性氣管炎,住在平房里,冬天生煤爐,常引起氣管炎急性發作,咳血住院;且住房十分擁擠,4萬冊藏書很難安放。另外,民族所的翁獨健和文學所的蔡儀住房問題也很突出。喬木同志便就他們三位的問題給李先念副總理寫信,建議每家先給一套五至六居室的房子。李副總理很快批示同意,從而解決了他們的住房問題。顧頡剛在分到南沙溝部長院的一套住房后,又提出助手劉起釪的住房問題。劉那時也已60多歲,為協助顧整理《尚書》,從南京調到北京,沒有住處棲身顧家。顧提出給劉也分一套房子,而且要離南沙溝近一些,喬木同志便同國務院事務管理局的領導商量。由于這件事畢竟不屬于國管局的職責范圍,而且他們手里掌握的房子也很緊張,又沒有國務院領導的批示,辦起來很困難。為了落實喬木同志的指示,我跑了好幾趟,總算在南沙溝院內給劉分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

從喬木同志被任命為社科院院長,到他因在中央工作的擔子越來越重而決意辭去院長職務,總共四年多時間。在這四年里,社科院比起“學部”時期,研究所增加了一倍多,達到32個;科研人員(不含行政人員)增加了一倍多,達到2300人;期刊增加了近兩倍,達到65種;經費、辦公條件、住宅面積等物質條件或得到很大改善,或為改善奠定了基礎。但我認為,喬木同志的最大貢獻還在于他為社科院制訂了一條正確的辦院方針,并使這一方針成為了社科院不滅的靈魂,以至社科院在他走后,仍能沿著正確的道路發展,從而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和中國哲學社會科學事業產生了一本又一本巨著,培養了一批又一批學者,作出了一個又一個貢獻。

關于社科院的辦院方針,喬木同志在不同場合曾作過這樣和那樣一些表述,但總的思路,我理解就是要把社科院辦成馬克思主義占指導地位的門類齊全的綜合性的哲學社會科學研究機構和全國哲學社會科學的研究中心,使之成為黨中央、國務院忠實得力的參謀和助手。圍繞這個方針,喬木同志就一些重大關系問題作過大量深刻而精辟的闡釋。對此,我把它們歸納為以下四點:

1.關于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與解放思想的關系。喬木同志指出:社科院是黨中央和國務院領導的社會科學研究機關,因此,馬克思主義應該占領導地位;社科院是研究社會科學的,因此,也不應當離開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指導。具體講,第一,社科院必須把系統研究和闡述馬克思主義作為自己的首要任務,寫出科學的有創造性的理論水平較高的關于馬克思主義的專門著作;第二,社科院必須對社會科學各領域中的重大理論和現實問題,作出令人信服的馬克思主義的解答;第三,社科院的黨員不僅要研究馬克思主義,而且應該在行動上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要求去做,表現出行動中的馬克思主義。他還指出,解放思想是指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打破陳舊的習慣勢力和主觀偏見的束縛,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而不是要放棄馬克思主義,偏離四項基本原則。另一方面,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只是我們研究問題的向導,而不能成為研究的終點。我們不能停止在馬克思主義的現成書本上,必須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對人類的新經驗、新知識作出總結,尋求和過去時代不完全相同的答案。同時,馬克思主義既然是一門科學,它就不是一個封閉孤立的體系,需要不斷向前發展,需要不斷用其他科學提供的新成果,包括非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研究成果來豐富自己。只有這樣,馬克思主義才能經常保持強大的生命力,才能在各門科學研究方面保持指導地位。再者,不能要求所有著作講的都是馬克思主義,有些學科與馬克思主義的關系沒那么密切,只要它的研究成果確有創見,有學術價值,就是社會所需要的,就會對人民有用處。

2.關于同黨中央在政治上保持一致與獨立研究的關系。喬木同志指出:社科院是黨和政府忠實得力的助手,應該在根本的政治立場上、政治路線上同黨和政府保持一致,這與獨立進行科學研究的要求是兩碼事,相互之間并不矛盾。它們的關系,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是政治與學術關系的具體化。關于這個問題,他的主要觀點可以概括為以下三點:第一,政治與學術是兩個不同范疇的問題。在一般情況下,不應當把學術問題當成政治問題,也不應當把政治問題當成學術問題。學術問題不能用政治干預的辦法解決,而應通過實行“雙百”方針的辦法解決。政治性的問題,尤其是反對四項基本原則的言論,哪怕是以學術著作的形式出現,也不能允許公開發表,相反,還要同它進行堅決斗爭。要求在任何問題上都“輿論一律”是不對的,但不能由此走到另一個極端,認為社會主義社會的輿論在任何問題上都應該是不一致的。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抽象的言論自由,如果允許任意發表反對黨的領導、社會主義制度這些基本的政治原則、政治制度的言論,我們的社會就會四分五裂,現代化建設的目標就會落空。第二,不能把學術為政治服務理解為學術要屈從于政治需要,不能為了政治的一時需要而違背科學精神、篡改客觀事實。另一方面,必須看到在當今時代,學術不僅不能脫離政治,而且在特定條件下還要與政治的要求協調一致。就是說,學術要通過自己新的研究成果為政治提供科學的依據,從而達到為人民服務的目的。所謂做黨和政府的助手,并不意味著要做應聲蟲,而是要把用科學家的良心和畢生心血取得的科研成果貢獻給黨和政府。第三,政治問題在特定條件下,也可以成為學術問題,這指的是在政治被當成學術研究對象的時候。比如,黨的領導應當怎樣來進行,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應當具有哪些特點,社會主義國家的權力結構應當是什么樣的,等等。這些都可以研究,可以討論。其中有充分科學論證、符合四項基本原則的研究成果,也應當有公開發表的自由。endprint

3.關于把現實問題作為研究重點與加強基礎研究的關系。喬木同志認為這個關系,本質上是理論與實際聯系的問題。他在這個問題上的主張,概括起來也主要有以下三點:第一,科學研究的天地很廣闊,需要有主流。在社會科學領域,主流應當是重視對當代最迫切問題的研究。社科院必須把研究現實問題擺在整個研究工作的首位,加強直接應用部分的研究。社會科學不是不能應用的,它必須應用,而且基本上是為應用而存在的。現代化建設中有大量現實問題需要社會科學去研究,這方面的研究成果不僅有助于黨和國家方針政策的制定,有些還會發揮指導作用。社會科學是上層建筑,上層建筑必須為經濟基礎服務,為生產服務。我們要用科學研究證明,社會科學對現實社會可以產生直接的效果。如果社會科學不把解決直接應用的問題放在重要地位,就會發生社科院要這么多人出這么多書,究竟對國計民生有什么好處的問題。第二,強調社會科學研究為解決現實問題服務,絕不是要取消或削弱基礎理論的研究。相反,各學科的基礎理論研究還應當加強。像文、史、哲等學科的深入研究,不僅會豐富我們的精神生活,提高我們的精神境界,而且會對現代化建設中的一些具體問題發生直接影響,這也是為現實服務。關于理論與實際相聯系,應當根據不同學科的特點加以具體化,不能用狹隘的簡單化的尺度去衡量。不可能所有學科問題的解決,都會對現代化建設直接有用。如果各學科的基礎研究很薄弱,文、史、哲等非直接應用的學科得不到發展,連基本功都很差,我們國家就不可能成為現代化國家,社會科學為現代化建設直接服務的任務也不可能完成得好。第三,作為社會科學工作者,在研究現實問題時,哪怕是最實際的問題,例如進行企業或農村調查,也不要忽略理論上的探討和闡釋。同時,在研究基礎理論問題時,哪怕是最抽象最古老的問題,例如研究哲學的一些根本問題或史學的人類早期文明問題,也要注重把研究的成果運用到實際中去,用這些成果為人們掌握人類認識規律和社會發展規律而服務。

4.關于著書立說與培養人才的關系。喬木同志認為,社會科學研究最重要的工作是著書立說。他倡議推出大部頭的學術著作,希望各研究所都能樹立雄心壯志,寫出多卷本的大規模的著作,推出與時代相稱的產品,為祖國為人類做貢獻。他所主持編輯的《中國大百科全書》和他所建議編輯的《當代中國》叢書,便是這方面的兩個杰出成果。同時,他認為社科院絕不能忽略對社會科學人才的培養,特別是要注意發現有培養前途的青年,為他們深造提供必要條件;否則,社科院就不能得到持久的發展,中國的社會科學就不能達到現代世界的先進水平。為此,他提出要擴大研究生院的招生規模,多派出國留學生和進修生,讓青年研究人員做老專家的助手,每周拿出一天學習專業等一系列辦法,作為具體措施。

喬木同志為社科院制訂的辦院方針以及對這一方針的全面闡釋,構成了他辦院思想的主體。建院40年來的實踐證明,這些思想完全符合黨中央、國務院的要求和社科院的實際,因此,其基本精神一直為喬木同志卸任后的歷屆領導班子所認同和堅持,已成為中國社科院傳統的主流。現在,喬木同志離開我們有25年之久了,但他為創建社科院所付出的心血和作出的貢獻,已經融入中國社科院這座大廈之中,而且隨著歷史長河的延伸必將愈益顯示出它們的價值和意義。(編輯 楊琳)

作者:中國社會科學院原副院長,

曾任胡喬木秘書

本文是作者2017年為紀念中國社會科學院建院40周年而寫的回憶文章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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