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現(xiàn)行人教版高中語文教材,編排和組合次序稍嫌凌亂,大多數(shù)單元是按照文體組合的,從《必修1》到《必修5》并沒有明顯體現(xiàn)由淺入深、從易到難的規(guī)律。這樣的閱讀,學生學到的知識很有可能是零散的,碎片的。教師作為課程的實施者,可以依據(jù)實際教學的需要,大膽調(diào)整或組合教材,引領學生全面深入地解讀文本。本文依據(jù)教學經(jīng)驗,從三個角度闡述了整合教材,深入解讀文本的方法,對高中語文教師使用教材有借鑒作用和意義。
【關鍵詞】整合教材;解讀文本;閱讀教學
【中圖分類號】G623 【文獻標識碼】A
語文課,本質(zhì)上應當是閱讀課。語文教材是引領學生提高閱讀能力、構(gòu)建美學系統(tǒng)的課程資源,語文教材的科學選擇和創(chuàng)造性使用,對于激發(fā)學生閱讀興趣,提高學生閱讀能力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現(xiàn)行人教版高中語文教材,編排和組合次序稍嫌凌亂,大多數(shù)單元是按照文體組合的,從《必修1》到《必修5》并沒有明顯體現(xiàn)由淺入深、從易到難的規(guī)律。這樣的閱讀,學生學到的知識很有可能是零散的,碎片的。教師作為課程的實施者,依據(jù)實際教學的需要,可以大膽調(diào)整組合教材,創(chuàng)造性地使用挖掘教材,引領學生全面且深入地解讀文本,這樣才能真正駕馭教材,駕馭教學。
一、挖掘單元文本的相似點,匠心獨運,重新解讀
人教版必修教材大多是按照文體來編排的,同一單元的文章文體相同。如果我們僅僅停留在對文體的識別與鑒賞上,學生學起來就會感覺枯燥無味,所以教師可以引領學生,挖掘同一單元文章之間的相似點,從全新的角度,重新組合教材,解讀文本,提高學生的閱讀興趣。
例如《必修5》第一單元的小說教學,涉及3篇文章,《林教頭風雪山神廟》《邊城》《裝在套子里的人》,三篇小說,作者不同,描寫的時代不同,分開來看,主題也不相同。但是如果我們拋開時代背景,拋開國別,從人物性格的根源去挖掘,會發(fā)現(xiàn)隱藏在主人公形象及命運背后的兩個字——孤獨,所以,可以以“孤獨”為話題,深入解讀文本。
林沖是《水滸傳》中的孤獨者,無論在官場還是在梁山。他不是普通的官,也不是尋常的匪。在官場和匪窩,他都是一個異類,一個品行高潔的異類,一個不喪失獨立精神、獨立人格的異類。其出身,其身世,均使之必然成此孤獨之人。《邊城》里的翠翠是孤獨的,天保的暗戀翠翠不知,儺送月夜山歌傳意之時翠翠不曉,老人默默地關注其未來翠翠不明,于是看似被眾人圍繞的翠翠最終也是處在孤獨之中的,對于這種獨特的悲劇意識,沈從文有自己的闡釋:“我的作品浸透著一種鄉(xiāng)土抒情的氣氛,而帶著一份淡淡的孤獨悲哀,仿佛所接觸到的種種,常具有一種‘悲憫感’。”《套中人》里的別里科夫是孤獨的,他委瑣的形象里有我們每個常人的影子:他的性格悲劇值得我們同情,終其一生,地位上他只是一個卑微的普通中學教員,精神上是個被時代壓擠的侏儒。在他孤寂的內(nèi)心世界里,沒有關愛的陽光,沒有同情的雨露,沒有生活的樂趣。我們在嘲笑其迂腐守舊的同時,不免要尋找其內(nèi)心孤獨的根源。
二、根據(jù)同一主題重組教材,深入解讀文本
可以根據(jù)同一主題,將不同作者,不同風格的作品放到一起。例如,可以把屈原的《離騷》《湘夫人》《國殤》,杜甫的《蜀相》《閣夜》,陸游的《書憤》等調(diào)到一起,形成愛國詩歌專題。也可以將《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里的《子路、曾晳、冉有、公西華侍坐》與《先秦諸子選讀》里的《論語選讀》結(jié)合起來,形成《論語》閱讀專題。還可以將賈誼的《過秦論》,蘇洵的《六國論》與杜牧的《阿房宮賦》放在一起,形成史論專題。或者將《鴻門宴》《項羽之死》《廉頗藺相如列傳》放在一起,形成《史記》閱讀專題。
這樣的編排重組,從淺層次來說,能掃除學生一本教材從頭至尾學習的枯燥模式,給學生以更多未知的新鮮感;從深層次來說,能給予學生更大的閱讀容量,讓學生對某一主題有更廣闊的信息吸納和更深入的思想沖擊。
三、依據(jù)同一作者或同一風格,重新組合教材
同一單元的文章可以重新解讀,深入解讀。不同單元、不同教材的文章,根據(jù)同一作者的創(chuàng)作特點,也可以重組解讀。
教學《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詩歌之部”時,可以把三個單元的詩歌重新編排組合,使其形成異于教材編排的新專題。例如,可以把李白的《越中覽古》《夢游天姥吟留別》《將進酒》《贈孟浩然》《與夏十二登岳陽樓》調(diào)到一處,形成李白詩歌專題。還可以將柳永的《雨霖鈴》,李清照的《聲聲慢》,姜夔的《揚州慢》,周邦彥的《蘇幕遮》放到一起,形成婉約詞風專題。
也可以將必修教材與選修教材打亂順序,重新組合。例如,可以將《必修1》里的《鴻門宴》和《古代詩歌散文欣賞》里的《項羽之死》放在一起閱讀,這樣,學生了解的項羽和劉邦的形象是相對完整和豐滿的,如果說《鴻門宴》是楚漢之爭的開端,那么《項羽之死》卻是楚漢之爭的尾聲,不讀《項羽之死》,留在學生腦海里的項羽,將只能是鴻門宴上的那個赳赳武夫,而不是自刎烏江時的柔情鐵漢,被世人稱道的“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大丈夫的形象就是站不住腳的。兩篇文章的重組,不但有利于學生文言知識的擴充互補,對學生全面分析人物形象,深入把握文本主旨亦有很大幫助。
再如,可以將《必修3》里的《秋興八首》《詠懷古跡(其三)》與選修教材里的《閣夜》《蜀相》《登岳陽樓》放在一起,讓學生對杜甫晚年漂泊西南時期的詩歌創(chuàng)作有一個整體的了解。
語文教材是教師實施教學的工具,教學實踐表明,只有根據(jù)教學目標及學情的需要,大膽地整合教材,挖掘教材,深入解讀文本,才能使教材的作用發(fā)揮到淋漓盡致,教出新意,教出深度。
(編輯:張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