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一流”背景下制定高校主要發展指標的方法及路徑探討

高敏+曹紅芳

摘 要： 發展指標是高等學校發展規劃的核心及靈魂，是高校實現發展目標的外在體現，是“雙一流”建設中檢驗高校建設水平的重要觀測點，對高校健康、持續、快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本文通過梳理發展指標的意義、分析制定發展指標的存在問題，提出制定發展指標的方法，探討制定發展指標的合理路徑，以期為高等學校制定科學、合理的發展指標提供參考。

關鍵詞： 雙一流 高等學校 發展指標

《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提出，建設“雙一流”要建立激勵約束機制，鼓勵公平競爭，強化目標管理，突出建設實效，以績效為杠桿充分激發高校內生動力和發展活力，引導高校不斷提升辦學水平。高等學校的發展規劃是確定高校未來若干年發展定位、發展目標、發展戰略，進而采取不斷優化的方案實現其定位、目標的綱領性文件。一個規劃期內的主要發展指標是發展規劃文本的核心及靈魂，是高校實現其發展目標的外在體現，是“雙一流”建設中檢驗高校建設水平的重要觀測點。目前有關高等學校發展規劃的研究多集中在規劃編制機構設置、規劃文本、規劃管理及實施等宏觀方面，對制定主要發展指標的方法研究較少。經過透徹研究，擬定體現學校內涵式發展的發展指標，有利于編制出科學、有效的發展規劃，對學校的“雙一流”建設成效起到檢驗和指導的重要作用。

一、發展指標的意義

發展指標高等學校發展規劃的核心與靈魂，用數字或文字的描述高度凝練概括高校在一個規劃期內所需實現的主要目標，是總體發展目標的具體表現形式。對于一所高校，擬定科學合理的發展指標具有重要意義。

（一）發展指標可以引領推進高校的發展方向

制定發展規劃，可以明確高等學校的發展方向和主要任務，提升學校活力和競爭力，有利于凝聚校內一切可以凝聚的力量，為實現學校的健康、可持續發展提供支持與保障。從整體看，發展指標作為發展規劃的核心內容，能夠引領高校向既定的發展目標不斷前進，對增強“雙一流”建設成效起到檢驗和指導的重要作用。

（二）發展指標可以指導協調部門的發展行動

發展指標是整個學校的行動引領和依據，校內各單位各部門作為承擔相應發展指標完成工作的主體，能夠指導協調各主體的行為，將其注意力聚焦到發展指標上，使其行為自覺地與學校的發展目標保持一致，專注于完成發展指標這一具體表現形式，不斷實現學校總體的發展目標，并在這一行動中同步實現自身價值。

（三）發展指標可以監控調整規劃的執行情況

科學有效的發展規劃不僅是文本的編制工作，更要與具體工作互相結合、互相滲透。對規劃實施過程實行動態監控，尤其是在規劃中期和結束等重要階段對規劃實施評估，將已經完成的情況與發展指標進行對比分析，監控規劃執行工作進展。同時，在發展規劃實施的過程中，隨著高等教育形勢的不斷發展變化，有可能出現偏離既定發展軌道的現象，這就需要及時與已定的發展指標進行對照，不斷修訂、優化指標，或是調整規劃執行行動，使其更好地服務于學校發展。

二、制定高校發展規劃主要發展指標存在的問題

通過高校的信息公開網站，選取部分“985工程”高校、“211工程”高校、省屬重點高校、普通本科院校，覆蓋綜合、理工、師范、財經、醫藥、語言等代表性學校類型的發展規劃文本。在這些發展規劃的文本中，不同層次和類型的學校都制定主要發展指標，促使高校以此為指導，促進各項事業的發展。

（一）發展指標同質化趨勢明顯

從所考察的高校發展規劃文本看，發展指標多集中在學生規模、學科建設、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師資隊伍等方面的量化指標，這些指標均有更細化的指標，進一步明確學校發展建設的具體內容。綜合考慮所考察高校的發展指標，列下表。如下表所示，這些指標非常明確地指出高校在一個規劃期內的發展方向和建設內容，也符合我國高校的現實情況，容易實現規劃中期或末期考核。

通過分析比較，絕大多數被考察高校80%以上的指標，在指標表述或指標內涵上相似程度較高。這充分說明不論“985工程”高校、“211工程”高校，還是省屬重點高校、普通本科院校，在高校發展趨勢和方向的把握上，關注的重心是一致的，觀測點也是接近的。這種發展指標高度相似的現象，充分說明高校實際發展狀態受國內外高等教育發展趨勢的影響很大。

（二）體現學校特色的發展指標偏少

在所考察的高校發展規劃文本中，對高校發展目標的描述多定位在“國際一流”、“國際高水平”、“國內一流”、“國內高水平”、“國內知名”、“綜合型”等詞匯，以這樣發展目標為指導，制訂出的發展指標必然是“求高、求大、求上”。社會需求的多樣化和高等教育的發展態勢決定了高校必須走特色發展道路。

以學生人數這一指標為例，某些高校的發展指標只確定具體的招生人數作為指標，沒有提出學生培養的目標。實際上，不同類型的高校在人才培養目標上有著明顯的區別，這符合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對不同層次、不同類型人才的需求[1]。同時，人才培養目標也與畢業生就業緊密聯系，缺乏特色的人才培養方向容易造成與就業市場脫節的現象，可見把握好特色和優勢，對高校發展至關重要。

三、制定高校發展規劃主要發展指標的方法探討

著名科學哲學家波普（Karl Paimund Popper）首創了一種社會科學方法——境況邏輯，這種方法論要求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中，必須把社會歷史現象和人的行為放到具體的社會歷史情境中把握[2]。在境況邏輯方法中，波普認為整個世界是一個選擇的世界，從生命世界到人類精神的產物的出現都有必然性，后出現的世界不可能被完全還原到前一個世界，相對于已有的世界，后出現的世界只是一個突現，而不能從前者必然推演出來。境況邏輯容納達爾文生物進化的理論，可以這樣理解：假定一個世界，存在一個恒定性有限的框架，其中有變異性有限的實體，那么因變異而產生的某些實體，可以“存活”下來，其他實體極可能被淘汰。

波普的這種境況邏輯方法論對制訂高校發展規劃的主要發展指標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首先要把高校的發展放在高等教育不斷發展變化的態勢下，把握和選擇既符合現實境況又可預測未來趨勢的發展指標；其次按照“差異化”的理論，使高校結合自身實際情況，結合自身特色和優勢，總結出適合高校發展的特色性的發展指標。

四、制定高校發展規劃主要發展指標的路徑探討

按照前述的境況邏輯的方法論，要制定出能引領高校又好又快發展的主要發展指標，必須合理設計制定發展指標的路徑。

（一）合理確定發展指標的參照系

發展指標應具有延續性。高校的建設與發展并非一朝一夕，是連續的、各年度緊密連接的，上一年度的工作是下一年度的基礎和支撐，下一年度工作又作為上一年度工作的傳承和擴展。因此在制訂發展指標時要充分借鑒前一個規劃期的相關內容，將符合高等教育發展態勢和學校長期發展定位的優良指標保留和繼承。

發展指標必須充分體現學校特色。高等教育已經進入大眾化的時代，在成百上千所高校中，如何尋求發展機遇、找準發展定位、確定發展路徑，走出特色發展之路，是高校建設與發展的必解之題。根據境況邏輯的方法論，高校結合自身辦學特色，總結新凝練出能充分包含發揚高校傳統優勢、拓展新的發展空間的發展指標，是體現高校發展戰略的應有之義。

發展指標可以借鑒大學評估的內容。除去自身的努力外，高校的建設與發展也離不開各類大學評估的鞭策與推動。近期教育部發布《教育部關于深入推進教育管辦評分離促進政府職能轉變的若干意見》（教政法〔2015〕5號），提出要推進依法評價，支持專業機構和社會組織規范開展教育評價[3]。目前對高校進行評估較為權威的是教育部學位中心組織的學科評估。ESI學科評估是國際公認的評價高校學科水平及國際影響力的重要指標。國內社會評價方面，各種大學排行榜也逐漸受到大眾的關注。因此，制訂高校的發展指標可以適度借鑒以上各類大學評估的觀測點和相關內容。

發展指標注重跟蹤兄弟高校的指標進展。在高等教育大眾化的時代背景下，任何高校的建設與發展都不是孤立的。如廈門大學長期以來不斷跟蹤臺灣大學和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相關指標的進展，并作為參照分析自身的優勢及不足，以此作全局之謀、長遠之謀。因此，制訂高校的發展指標前，應選取若干與自身特色或發展道路相近的兄弟高校，堅持跟蹤觀測其相關指標的進展并加以對比分析，以此為參考確定本校發展指標的規劃目標。

（二）校內各職能部門共同謀劃

高校內部的各職能部門擔負著聯結學校決策層與操作層（基層的教學、科研單位）關系的任務，是上下溝通的紐帶和橋梁。職能部門通過自身工作，發揮協調、督導職能，充分調動和發揮各基層單位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從而使學校發展戰略和發展目標得以實現。由校內各職能部門根據現有辦學條件和未來發展趨勢，按照前述的參照系，提出一個規劃期中所轄范圍內的主要發展指標的初步建議，基本符合學校的實際情況和辦學特色。

（三）學校進行頂層設計

發展規劃作為高校對未來一個規劃期甚至更長時間內所要實現的發展目標及主要任務的系統設計，是涉及高校發展戰略最高地位的綱領性文件。在確定發展指標參照系、校內各職能部門共同謀劃后，學校決策層要在此基礎上進行頂層設計，通盤考慮國內外政治、社會、經濟形勢及高等教育的發展態勢，在發揚學校特色優勢的基礎上，合理確定既體現學校實際情況，又能充分挖掘辦學潛能，提高辦學水平，實現高校健康、持續發展的主要發展指標。

參考文獻：

[1]韓建華.高校發展規劃的思考：文本的考察[J].教育發展研究，2011（17）：38-42.

[2]韓旭.波普的境況邏輯方法對高校發展規劃的啟示[J].云南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4（2）：314.

[3]教育部.教育部關于深入推進教育管辦評分離促進政府職能轉變的若干意見[EB/OL].http：//www.moe.gov.cn/srcsite/A02/s7049/201505/t20150506_189460.html，2015-5-6.